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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三拍拍手,歌舞停下來。
劉存孝慢慢站起來,舉杯道“今天是家宴,沒有請外人。三郎從北地而歸,可恨馬賊悉獨官,傷吾子民,劫掠財物,此仇早晚要報,所幸三郎無事,這杯洗塵酒,大家一起喝了吧。”
劉三站起,團團作輯。
眾人舉杯一飲而盡。劉存孝又道“今天給各位介紹一個英雄,侯郎當真了得,與悉獨官大戰三百回合,重傷悉獨官,這才保得三郎性命。為侯郎乾一杯。”
悉獨官之名在滄州大有兇名,能止小兒夜哭。眾人聽聞侯雲策居然能重傷悉獨官,臉露詫異之色。
劉存孝又道“聽說侯郎是幽州人?
侯雲策神色自若地道“我生在幽州。幽州別駕侯之恩是我的堂叔父。”
太保楊中透過商隊蒐集了頗多邊地情報。侯之恩在幽州別駕,地位高,又是侯姓,因此黑城對侯之恩特別關注。
當年幽州城破時,別駕侯之恩全家被賊圍困,誓死不降。契丹人放火,將侯之恩府弟燒成白地。當時指揮幽州抵抗的正是別駕侯之恩,傷亡慘重的契丹人惱羞成怒,除了燒掉府弟以外,還舉兵攻破城外的侯家堡,幾乎將侯家斬盡殺絕
侯雲策南下之時,便打定主意冒充侯之恩族人。
劉存孝神情肅然地道“原來是之恩兄族侄,難怪有大家風範。侯郎曾在軍中任職?”
“我在侯家堡,未曾到軍中。平時打獵,也隨族人對抗馬賊,所以才不懼馬賊。”侯雲策長期生活在神箭營,說是在軍中任職並不為過。他暗贊劉存孝眼光,卻未承認軍中任職之事。
劉存孝斜眼看了侯雲策一眼,沒有再問。
酒宴中,大家頻頻舉酒,你來我往,漸有醉意。
酒過三旬,劉存孝拍了拍手。音樂節奏明顯加快。兩個金碧眼的白鬍舞女隨著音樂來到大廳,肚子那邊無布,隨音樂瘋一般扭動。眾人呼吸加快,眼睛直。
劉存孝道“這是從西域買來的胡姬,美豔異常,和南唐佳人各有千秋。胡姬舞姿真可比公孫大娘。”
五胡亂華之時,很多白鬍來到中原,羯族、白奴族、丁零族、鐵弗族、盧水胡、九大石胡的遠遷部落都是金碧眼的白鬍。如今在西域有金碧眼的白鬍建國,實力不強,在征伐中其族人常被抓到中原為奴。滄州雖然與西域很遠,在節度府裡出現白鬍舞女也屬平常。
一片歌舞聲中,劉存孝放下節度使威嚴,和眾人盡情歡飲。酒至酣時,他離開坐位,抽出腰間佩劍,擁胡姬,一邊舞劍一邊高聲吟唱,吟唱的卻是數十年前無名詩人的《將進酒》 “君不見,黃河之水天上來,奔流到海不復回。君不見,高堂明鏡悲白,朝如青絲暮成雪。人生得意須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盡還復來……五花馬,千金裘,呼兒將出換美酒,與爾同消萬古愁!”
他吟到興致高處,將佩劍插在桌上,大笑著抱起胡姬,走去內堂。一路走過,衣衫散落一地。
另一名胡姬並不敢停,仍在音樂中起舞。
對於劉存孝的行為,眾人見慣不怪,不覺這在大聲叫好。
太師以軍法治城,黑城內天黑就宵禁,絕對沒有此類事情生。侯雲策暗歎“這就是中原貴人的生活,難怪大家都想升官財,貪慾就是征戰不斷的根源”
劉三端酒杯來到侯雲策身邊,笑容可掬地說“送給侯郎的使女,可曾滿意,這是為兄特地為郎所選,均是府中上品,隨君處置。我其實還捨不得,只是送給侯郎,這才忍痛割愛。”
晚宴過後,侯雲策回到西宛別院,春蘭、秋菊兩名使女還在小屋等候。秋菊已經做好了長帶。長期帶針腳細密,結實又柔軟,以後可以纏在侯雲策手臂上安置手臂弩,以防手臂被磨破。
前次大戰,侯雲策用手弩射傷悉獨官,這才能夠擊敗這名悍將。經此一戰,他才明白太師對自己的苦心。
胖丫鬟春蘭道“管家送來一些衣物和錢,放在阿郎房內。”
侯雲策點了點頭,徑直去裡屋。春蘭、秋菊是劉三所送,頗不可信,他時刻打起精神,沒有陷入溫柔鄉中。
春蘭和秋菊已經準備好熱水,豈知侯雲策徑直進屋。兩人面面相覷,都有驚慌之色。好在侯雲策不久後就從裡屋出來,秋菊大著膽子說“阿郎是否覺得我們不好?”
侯雲策道“我累了,要早點歇息。渾身汗溼,還得洗浴。”
春蘭一顆心放了下來,秋菊動作麻利地準備木桶。
躺在木桶裡,侯雲策浮在熱水中,任由兩女子服侍。他眯著眼,思道“劉存孝應該還會讓我進入軍中,我若是再拒,恐有殺身之禍。當今之計還得想辦法離開滄州,只是被悉獨官衝營後,身無分文,必須準備一些盤纏。野山參值錢,可以城內賣掉。”
泡了一會兒,他長舒一口氣,睜開半眯的眼,道“北地山參,在此可值錢?”
胖丫鬟春蘭搶著答道“當然值錢,北地為契丹所佔,路途上又有馬賊,到黑風嶺的商家越來越少,野山參可說千金難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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