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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他看清了通天的面容，威嚴、莊重的青年。
可恍惚之間，又有種朦朧之感，腦中已無剛才模樣。
聖人，這就是天道聖人。息念之間，影響著外界。
通天仰首，目光望向混沌深處。
“繩繩不可名，復歸於無物，無狀之狀，無物之象。”
“夫物芸芸，萬物皆可為道！”
飄渺道音傳來，水元卻是眼中茫然。
懂了，好像又什麼沒懂。
沒有理會水元臉上的不解，通天接著說道：“你之本體乃是河，水利萬物，亦可身融萬物，此法大大可行，不過……”
“難！”
這一下，水元倒是聽懂了。
“師尊，可是身融法則，練就法則之體。”
水元雙手一拱，高聲回應。
法則之道，斬三尸之道，功德成聖，水元自然清楚，可這是成聖的法門。
成聖，比化形難多了。
“孺子可教也！”
通天微微頷首，眼中有點滿意。
根腳雖然差了些，但悟性頗為不錯。
大道五十天衍四九，萬事萬物皆有一線生機，合該如此。
“此法雖行，不過甚難，為師所擅陣道、劍道亦可助你化形，你可有想法？”
踏步走上前兩步，通天微笑看著水元。
水元此刻哪還不明白，連忙躬身。“求師尊傳我陣法之道。”
他的身體是一團不可名狀的河流，劍道顯然不合適，反倒那陣道，對於身軀龐大的水元來說，再好不過。
以身佈陣，又有誰能做到。
面對如此聰慧的水元，通天心下滿意。
右手微微一點，頓見一抹紫光沒入水元腦中。
“此乃為師所研陣道，你若能全部悟透，成就無量。”
“多謝師尊！”
感受著那龐大的資訊，水元面色狂喜。
只是粗略一掃，他已經發現，當中不僅有陣法之道，還有諸多修行法門。
這對於野路子出身的水元來說，絕對是天大的機遇。
通天教主果然如此豪爽，對門下一點都不藏私，不愧是六聖中最讓人喜歡的一位。
“此島日後為本座道場，若有修行疑惑，可來碧遊宮尋為師。”
言罷的通天教主，身形消散在空中。
水元沒有選擇第一條路，通天很高興。
對方若真能以陣道化形，截教副教主之位自然當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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