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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好,我換個說法,你這樣的放在西洋,應該屬於血族,血族你知不知道?專門以吸血為生,而且絕非蚊子精。”

“別說了,我不愛聽那三個字。什麼鬼不鬼的,我看著比你更像人!”

“滾蛋!我看著像西洋人嗎?我家祖祖輩輩都是中國人,別說西洋,南洋都沒去過。”

司徒威廉忽然擠到了他跟前:“沈兄,我最近博覽群書,對你的身世和來歷,又做了一番大膽的研究和推測。現在,我懷疑你是吸血鬼——”

“我說一句你駁一句,我說一句你駁一句,你還讓不讓我說了?”

從司徒威廉臉上收回目光,他說道:“誰像你這麼瘋瘋癲癲的。”

“你研究了我三年,沒有研究出一句好話來,今天說我是魔明天說我是鬼,我聽膩了!”

沈之恆看著他,忽然感覺司徒威廉和米大小姐有點像,都有點說不清道不明的古怪,或者說是都有點缺乏人味。司徒威廉相貌不錯,人也活潑,可是據沈之恆所知,除了自己之外,他好像一直沒什麼好朋友——他天然的有點不招人愛。

司徒威廉扭開臉一撇嘴,長吁一口氣後又轉了回來:“那我說據我研究,你大概是位偉人,這話你愛聽嗎?”

“也未必會嚇死啊,你看我不就活得好好的?”

沈之恆又喝了一大口,鼓著腮幫子對著司徒威廉一點頭,他“咕咚”一聲嚥下了血漿:“很好,就按照這個方向研究下去,我還可以提供給你一點經費。”

“胡說,你是怕她命太長,想讓她儘快被我嚇死嗎?”

司徒威廉向他一伸手:“那你現在就給,只要經費給足了,我能把你研究成真龍後裔。”

司徒威廉盯著他血淋淋的薄嘴唇,盯得饒有興味:“沈兄,其實那姑娘要是再大幾歲就好了,你可以把她娶回家,這樣她就可以逃離她媽的虎口了。”

沈之恆放下玻璃瓶子,沒理他,起身徑直出客廳上了樓。片刻之後他回了來,將張支票往司徒威廉懷裡一扔:“拿去花吧。”

“我當然有我的辦法。”他拔下玻璃瓶口的橡膠塞子,客廳裡立時瀰漫開了血腥氣味。他就著瓶口仰頭灌了一大口,然後說道:“原來那是個可憐孩子,米太太不是個東西,把她打得遍體鱗傷。她自己還生了病,肺炎,住在醫院裡,身邊一個人都沒有。”

司徒威廉一把捏住了支票,喜滋滋的站了起來:“沈兄,你真好。我正好拿這筆錢去請金二小姐的客。你慢慢喝,我不打擾你,走了!”

司徒威廉立刻扭頭望向了他:“人家不說不讓你去嗎?”

司徒威廉走了沒有五分鐘,又跑了回來,告訴沈之恆:“沈兄,你家大門外有兩個人,一直在路口那兒晃,也不走,鬼鬼祟祟的。會不會是你的仇家又來了?”

家裡的僕人已經走了,沈之恆坐上沙發,從帆布挎包裡往外拿玻璃瓶:“今天我去見了米蘭,就是米大小姐。”

沈之恆揮揮手:“你走你的,不用管我。”

入夜時分,他回了家,一進門就瞧見了司徒威廉。司徒威廉坐在沙發上讀小說,見他回來了,直接對著茶几一使眼色,茶几上放著個鼓鼓囊囊的帆布挎包,是他給沈之恆帶來的晚餐。

沈之恆吃飽喝足,上床睡覺。翌日上午他接到了厲英良那邊送來的帖子,中午帶著午餐和鮮花去看米蘭。陪了米蘭半個下午之後,他離開醫院,回家做了些許安排。等到傍晚時分,他自己開著汽車,前往日租界的太平洋飯店赴宴。

幸而這個小孩子與眾不同,身上莫說稚氣,簡直連人氣都欠奉。沈之恆和她相處了幾個小時,倒是挺輕鬆,他的話,米蘭全懂,米蘭的意思,他也都明白。除此之外,米蘭似乎是開了天眼,他和米蘭同處一室的時候,總感覺她對自己的一舉一動了如指掌,他站在哪裡,在做什麼,她全知道。

太平洋飯店是座二層樓房,厲英良早就到了二樓雅間等候,沈之恆這邊一下汽車,門口就有他的手下迎了上去。厲英良從二樓窗戶伸出頭往下看,怎麼看沈之恆都是單刀赴會,身邊一個保鏢都沒有,心裡便是一動,暗想:“莫非他是嚐到厲害,要服軟了?”

沈之恆許久沒有和小孩子打過交道了——在他眼中,十五歲的米蘭正是一個小孩子。

如果沈之恆肯識時務,願意服軟,那厲英良還真想再給他一次機會。縮回腦袋關了窗戶,他無端的打了個寒戰,再一抬頭,房門開了,他的手下將沈之恆請了進來。

這話太有道理了,米蘭心悅誠服——她心如死灰的時候,言談清楚利落,如今稍微的一歡喜,反倒沒話講了,就只是微微的笑,可因為依舊是前途未卜,所以她笑得很有保留,一雙眼睛依舊是清冷茫然的。

只隔了一天沒見,厲英良就發現沈之恆的病容消退了大半,加之西裝筆挺,簡直有了點神采奕奕的意思。登時堆出滿面笑容,他提前伸出雙手,繞過飯桌去和沈之恆相握:“沈先生,您肯賞光過來,我真的是太高興了。”

“我派人到你家裡送過信了。”他一邊喂,一邊低聲說話:“我讓令堂這些天好好在家裡養傷,不用掛念醫院這邊,我會照顧你,令堂答應了,還對我道了許多辛苦。所以起碼眼前這幾天,你是安全的,這幾天你要好好活著,也過一過舒服日子。”

沈之恆和他握了握手:“厲會長太客氣。”

米蘭已經連著兩天沒有吃什麼,沈之恆扶她靠著枕頭半躺半坐,親自喂她吃粥。她沒食慾,不想吃,可因為對方是沈之恆,所以她決定無論如何都要吃。

“別叫會長。”厲英良向他豎起一根手指,睜大了眼睛糾正:“我不是以會長的身份來邀請您的,其實我是更願意和您成為朋友。您應該也知道,我對您是仰慕已久,早就想和您認識認識,只是無緣,一直沒有這個高攀的機會。”

兩個小時之後,他捲土重來,帶來了鮮花與晚餐。

沈之恆笑了一聲:“厲會長這話,我是越發的不敢當了。”

米蘭笑微微的,感覺他又像個小父親,又像個大朋友。房門開了,看護婦探進頭來,不許沈之恆在病房裡逗留太久,只怕病人說多了話,勞神費力。沈之恆很聽話,只對米蘭說了一句“等著我”,便離了病房。

厲英良說到這裡,腦筋忽然有點短路。接下來應該怎麼談?反正總不能直接問對方願不願意和日本人合作。沈之恆正目光炯炯的注視著他,含著一點不懷好意的笑,於是厲英良又想他一個單槍匹馬過來受死的人,有什麼資本對著自己壞笑?

“我那次是大意了。實不相瞞,我今天來看你,明天就去找他報仇。”他一拍米蘭的頭頂,聲音轉為低沉:“還是要保密!”

這時候,沈之恆或許是因為站得太久了,厲英良又一直定定的盯著他,好似一臺斷了電的機器,所以只好主動拉開椅子,又向著上首座位一伸手:“厲會長,請坐吧。”

這一番話,讓他說得又像是哄慰,又像是吹噓。米蘭笑了:“那你怎麼還被仇人追殺?”

厲英良這才回過了神,一轉身就近坐了,坐了之後一抬頭,他發現自己坐得不對勁,偌大的一張圓桌,處處都有座位,他偏和沈之恆緊挨著坐在了一起,兩人並肩面對著圓桌,先是一起愣了愣,隨即一起扭頭對視,沈之恆的呼吸都噴上了他的額頭。

沈之恆說道:“可是現在你有我了呀,我是要向你報恩的啊!”他低頭湊到了她耳邊,說悄悄話:“我姓沈,沈之恆,‘如月之恆’的之恆,記住了?我很有錢,也有勢力,現在這個世道,只要有錢有勢,就無所不能,對不對?你要是不信的話,等將來出院了,可以出去打聽打聽,我在天津衛是有點名氣的。”

厲英良瞬間想要大開殺戒,殺了沈之恆滅口。

米蘭微微蹙了眉頭,終於顯出了一點孩子相:“活著太苦了。”

很不好意思的起身橫挪了一個座位,他坐下了,感覺還是不對勁,他不能總是扭著臉和沈之恆談話,於是又挪了個座位,還是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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