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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公館果然是換了一番氣象了。

沈之恆照例是給他開了支票,等他拿著支票走了,沈之恆也預備了一份禮物,趁著天色還早,前往了米公館。

先前或許是因為有著一位悲憤的女主人,米公館總有一種劍拔弩張的氣氛,彷彿說不準何時就要爆發出怒吼和嚎啕。如今可不一樣了,公館大門半開半掩,內外都是靜悄悄的,一位女僕提著只大噴壺,有一搭無一搭的在院子裡澆花。

“我不敢奢望讓她嫁我,她肯拿正眼多看看我,和我跳幾支舞,就夠我樂的了。給錢給錢,給我兩百。”

沈之恆提著禮物進了大門,向那女僕問道:“勞駕,請問你家大小姐在家嗎?”

“你花了錢也落不到結果,就算人家真嫁了你,你養得起人家嗎?”

女僕抬起頭,還是那麼無精打采的:“請問先生貴姓,我們小姐在家是在家,可是我得先去通報一聲。”

“我想請金二小姐吃飯跳舞,金二小姐是個有錢的,我這邊如果排場太小,恐怕會入不了她的眼。”

沈之恆答道:“我姓沈,是米將軍的朋友,也認識你家小姐。前幾個月我出門了,上個禮拜才回天津,特來拜訪你家小姐。”

沈之恆皺起眉頭:“我又不是你老子,憑什麼——”

女僕“哦”了一聲,放下噴壺進門去了,不一會兒她出了來,依舊是死死板板:“沈先生,請進吧,我們小姐在客廳等著您呢。”

司徒威廉一聳肩膀:“隨便你。”隨即又一伸手:“那你再給我點兒錢。”

沈之恆走上臺階進了門,門內一個人都沒有,他記得客廳的方位,然而剛走出幾步,身後便傳來“咯吱”一聲響,是樓門被那女僕從外面關上了。

“你想得太遠了,誰知道我和她有沒有以後。”他一邊說話一邊點燃雪茄,說到這裡,他用雪茄一指司徒威廉:“我和你也是一樣。你總說你要管我一輩子,可我真怕沒等你老,我已經變得人不人鬼不鬼,讓你沒法管了。趁著現在還有機會,我儘量的對你好,也儘量的對她好吧!”

他回頭看了一眼,心裡有點說不清道不明的奇異感覺。前方垂著一道珠簾,簾後就是米家的客廳。隔著珠簾,他依稀看到了客廳沙發上坐著的身影,便一掀簾子進了去:“米蘭。”

“管她是大是小,反正你是男的,她是女的。”

米蘭猛然站起,惡狠狠地做了口型:“走!”

“胡說八道,她才多大,愛什麼愛!”

然而已經晚了。

“那萬一米大小姐對你發生誤會,愛上你了呢?”

兩架機關槍抵住了他的左右肋下,他下意識的扔了禮物要奪槍,可沙發後頭無聲無息的站起了一人,將手槍槍口抵住了米蘭的後脖頸:“沈先生,好久不見。”

沈之恆習慣了司徒威廉的沒心沒肺,心平氣和的給他講人情道理:“說句老實話,原來我不大敢登她家的門,因為我也怕那個米太太。現在米太太沒了,厲英良也不再騷擾我了,我想,我和她做個朋友總還是可以的。”

沈之恆吃了一驚:“厲英良?”

沈之恆萬沒想到司徒威廉那個鬧著玩兒似的辦法,竟然產生了如此大的連鎖反應,最終竟是救了米蘭一命。他頗想去見米蘭一面,然而司徒威廉很不贊成:“你還管她?你打算管她管到哪天去?就算報恩也沒有報一輩子的,除非你把她娶了。”

厲英良向他一笑:“等你一個禮拜了,幸好,皇天不負苦心人。”

米公館內的老媽子們走了大半,餘下幾個,一邊負責看房子,一邊照顧米大小姐。米大小姐這回也算是脫離了苦海,因為親孃沒了,她再不受待見,至少是沒有人敢隨便毒打她了。

樓上樓下一起響起了腳步聲音,全副武裝的黑衣人湧進了客廳,原來米公館早已被厲英良的人馬佔領。沈之恆的驚勁兒過去了,怒火開始燒起來——厲英良這是要幹什麼?還沒完了?他為了躲避這個人的糾纏,已經跑去上海住了好幾個月,難道這還不夠?說來說去,還是他幼稚了,他想過體面太平的生活,想盡量的不要動刀動槍殺人害命,然而他一個人想沒用,厲英良不這麼想。

有人說是米太太主動開房門把汽車伕放進去的,也有人說是汽車伕蓄意勾引了米太太,反正不管誰是禍首,總之米太太和汽車伕天雷勾動地火,過完新年不久,二人就帶著金銀細軟,一起失蹤了。米將軍戴了頂綠帽子,表面上十分憤怒,背地裡十分輕鬆,因為他這正房太太實在是太不招人愛了,滾蛋了正好,省得他將來還要再找理由休妻。

“等我一個禮拜了?”他問厲英良:“你對我還真是執著。”

米太太守了十來年的活寡,一直是行得正、走得端,如今她雖說是讓汽車伕給她值夜班,但汽車伕也是在臥室門外當差,所以家裡的老媽子們也都沒當回事,夜裡一味的死睡,就萬沒想到那汽車伕的陽剛之氣太盛,竟然突破房門,侵入了太太的寂寞芳心。米太太不過三十多歲,保養得又好,身心都還年輕著,如今躺在床上輾轉反側,想著想著就珠淚暗垂,覺得自己若是這樣活到老去,可真是太委屈了。

厲英良搖頭皺眉:“唉,豈止是執著?簡直就是用心良苦啊!不信你問米大小姐,自從聽說你回了天津,我就守在這裡,開始等著你來。一天天的等下去,也真是受了不少的罪啊!不過呢,受罪沒事,有結果就好,就不算我白受。是不是沈先生?”

跑的不是米家的姨太太,是米蘭之母、正房米太太,而且這米太太不是好逃,是同著家裡的汽車伕鬧了私奔。據知情人士報告,說這米太太在年前某夜,不知是做了噩夢還是怎的,反正自稱是見了鬼,嚇得小病了一場,從那以後就叫了汽車伕到臥室門口打地鋪,因為家裡就這麼一個男子漢,米太太想要借他的陽剛之氣驅驅邪。

沈之恆低頭看了看自己肋下的槍管:“那你現在想怎麼樣?再殺我一次?”

到達天津之後,沈之恆得到了第一個重磅訊息——米太太跑了!

厲英良連連擺手:“不不不,我哪能那麼幹?這回你什麼都不用做,跟我走一趟就好。”

沈之恆在上海有處洋房,兩人在裡面住下了,住得還挺舒服,直等到新年過去了,天津那邊也連著發來幾封電報催促沈之恆回去參加股東大會,二人才收拾行裝,啟程回家。沈之恆在上海的這幾個月,平心而論,精神上是愉快的,就是伙食太差,讓他總感覺美中不足。司徒威廉天天跑菜市場買來雞鴨鵝,回來用針管把血抽到玻璃杯裡,讓他能夠較為優雅的充飢。可禽類的鮮血終究比不過人類,沈之恆明顯感覺自己有點營養不良。

他向旁邊丟了個眼色,兩名黑衣人上前,手裡拿了鋼絲混皮條編出來的粗繩子。沈之恆一看這繩子的材料和規格,就知道不妙:厲英良好像真要拿他當個妖孽對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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