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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試試吧。”他最後對厲英良說道:“不過我不敢打包票,我都不知道他會不會搭理我。但無論成功與否,你都要履行你的承諾。”

他向司徒威廉百般譬喻,司徒威廉乖乖聽著,有點提不起精神,但是又想先弄五萬塊錢花著也不錯,五萬塊錢花完了,自己和沈之恆應該也已經和好了。而且他在天津活得挺開心,不希望沈之恆在這裡和日本人鬧得太僵。沈之恆頂好是留在天津多發幾年財,等自己在這裡住夠了愛夠了,再跟著沈之恆換座城市。

“好的好的,沒有問題。你肯幫忙,這就已經是我的大幸了。”

“當然,殺了我是很解恨的,可解恨之後呢?日本人將會永遠和沈先生為敵。沈先生是個要正正經經做事業的人,和日本人結仇,對他沒有任何好處。”

這一下午,厲英良說了個天昏地暗,說得司徒威廉眼睛都直了。

厲英良根本不信司徒威廉會真和沈之恆鬧翻。司徒威廉拿假話來抵擋他,他卻以真心相待,在咖啡桌上直接開出了條件:如果這一次司徒威廉肯從中斡旋,那麼他先奉送五萬元辛苦費,事成之後還有重謝,並且司徒威廉將來若想做官發財,也都包在他的身上。

傍晚時分,他終於放走了司徒威廉和金靜雪。他看出來了,司徒威廉誠意不足,或許只是惦記上了那五萬塊錢,不過沒關係,他肯參與進來就好,求人辦事就是這麼的不容易,所以不做大官是不行的,沒有權力是不行的。

厲英良和司徒威廉的談話,金靜雪十句裡面只能聽懂三四句,不過她不在意,只是饒有興味的觀察著厲英良和司徒威廉,可惜這觀察的結果又很令她掃興,因為厲英良對待司徒威廉除了卑躬屈膝之外,就是公事公辦的講些俗話,當真是一點醋意都沒有。而司徒威廉大概是看出自己別想跑了,所以死心坐下來,有一搭沒一搭的敷衍厲英良。

厲英良幾天來第一次感到了飢餓,正好這咖啡館裡也賣西餐,他點了一份大菜和一杯啤酒,連吃帶喝的飽餐了一頓。吃飽喝足之後,他溜達出去,上了大街。

金靜雪笑微微的不置可否,司徒威廉則是以手扶額,哀嘆了一聲:“唉,你找我是沒用的呀!”

今天他是坐了金靜雪的汽車來的,自己的汽車和保鏢遠遠跟著,這個下午就停在面前這條大街的街口,咖啡館這邊一旦有變,那邊一腳油門就能衝過來,此刻他站在咖啡館的玻璃門外,昂起頭抻了抻自己的脊樑骨,就發現這夏天真是來了,傍晚時分還是這麼的暖熱,街上的摩登小姐已經有穿紗裙的了,他雖然沒有什麼審美的眼光,但是看著異性們衣袂飄飄,也覺出了幾分愉快。將西裝上衣脫下來搭上臂彎,他有了一點閒情逸致,開始往街口方向踱步。

厲英良也知道自己坐在這裡挺煩人,不過性命要緊,他硬著頭皮說道:“二小姐,非常的對不起,我想佔用你們這一下午的時間,和司徒醫生好好的談一談。”

踱了沒有兩三步,一條手臂從天而降環住了他的肩膀。他被那手臂摟著原地轉了個圈,一屁股跌坐進了一輛汽車裡。隨即那人欺身而上擠得他向旁一栽,等他掙扎著再坐起來時,那人已經“砰”的一聲,關了車門。

金靜雪問厲英良:“我們是有安排的,要去看電影了,你呢?你的話談完了沒有?”

他直眉瞪眼的看著對方,驚恐之下,開始哆嗦,一邊哆嗦,一邊被那人重新環住了肩膀。汽車伕調轉車頭駛向前方,而後排的厲英良被肩上手臂壓迫得彎腰駝背,只能扭過頭仰起臉,顫抖著發了聲:“沈先生?”

“我們鬧翻了嘛!沈之恆又不許我去他家裡,誰知道他和米蘭怎麼樣了。”然後他轉向金靜雪:“靜雪,時間差不多了,我們現在出發如何?”

沈之恆俯視著他,順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厲會長,幾天不見,清減了。”

“你們不是一起回來的嗎?”

然後他伸手在厲英良的腰間摸了一把,確認了他身上沒帶手槍。厲英良像被毒蛇盯住了似的,佝僂在沈之恆的懷裡,一動都不敢動,只能拼命擠出一線又細又高的聲音,彷彿要唱一段花腔:“你……要帶我……去哪裡?”

司徒威廉乾脆的搖頭:“不知道。”

沈之恆向後一靠,望向前方:“去個僻靜地方,與世隔絕,無人打擾,只有我和你。”

“那個……米大小姐,現在還好嗎?”他小心翼翼的又問。

厲英良嚥了口唾沫,要不是他見識過沈之恆的速度和力量,那麼拼著丟去半條命,他也要跳車逃跑,至少也要撞碎車窗玻璃,伸頭出去狂喊幾聲救命。喊不成救命,那麼記住路線也是好的,也許沈之恆不會立刻宰了他,那他就還有逃生的機會。轉過臉望向窗外,他正要定睛細看,可後頸忽然受到沉重一擊,他眼前一黑,失去了知覺。

厲英良的目光在這一對青年男女臉上盤旋了個來回,最後感覺自己還是有一線生機的,就看自己的能力和運氣如何了。

厲英良不確定自己是昏迷了多久,應該是不久,因為當他睜開眼睛時,在他面前來回踱步的沈之恆還保持著綁架他時的形象,而周圍空氣冷颼颼的,讓他感覺到了自己身上殘留的熱度——一頓大餐和夏日傍晚聯合起來,留給他的熱度。

司徒威廉站到門口,一掀簾子叫了西崽,要了咖啡點心,然後回來坐到了兩人中間,對著厲英良答道:“一言難盡,總之短期內,我和他的友情是不能恢復的了。但是我無所謂,我有靜雪一人足矣。”隨即他轉向金靜雪,眯著眼睛一笑。金靜雪也一翹嘴角,算是回應。

他的後脖頸很疼,後腦勺也很疼,以手撐地支起上半身,他彷彿還沒有反應過來,先是垂眼望向了面前那一雙踱來踱去的腳。那雙腳穿著鋥亮柔軟的皮鞋,鞋帶系成整齊的活結,鞋面一塵不染。

厲英良回頭看看門口,料想自己此刻應該是安全的,便也拉開椅子坐了下來:“司徒醫生,你和沈先生髮生什麼矛盾了?以你們的交情,這個……不應該啊!”

他盯著沈之恆的腳,直盯了好一陣子,才一點一點的回過了神,抬起頭一路向上望了去。沈之恆在他面前停了步子,低頭也凝視了他,於是厲英良忽然發現這樣一個事實:在不見沈之恆時,他怕死了這個人,想一想都要心悸;可如今真真切切的坐在這個人的眼前了,他卻又平靜了下來,是心如死灰的平靜。

司徒威廉一聳肩膀:“你的意思我明白了,可是你找錯了物件,我和沈之恆鬧翻了,別說替你去傳話求情,就連我本人,現在都進不去他的家門了。”說著他轉向金靜雪,拉開了一把椅子:“靜雪,請坐。”

旁人到了絕境,是聽天由命;他不聽天,他得聽沈之恆的,聽他由命。

厲英良的表情僵了一下,緊接著一笑:“所以我得趁著自己還活著,趕緊出來想想辦法。司徒醫生,對於我之前的所作所為,我再次向你誠摯的道歉。為了表示我的歉意,你可以向我提出任何要求,如果我的力量不能辦到,那麼我們的機關長——他是日本人——也會出手相助,總之一定讓司徒醫生滿意就是。”

“那一夜,我沒想殺你。”他啞著破鑼一樣的嗓子,喃喃開了口:“可是黑木梨花看見我舉槍對著你了,我不能不開槍。”

“沒想到你還活著。沈之恆最近在忙什麼?他沒找你報仇嗎?”

“不想殺我,為什麼舉槍對著我?”

“沒想到什麼?”

“我知道我不想殺你,可我不知道你的心思,我怕你會先殺了我。”

司徒威廉保持著目瞪口呆的神情:“沒什麼,我只是沒想到。”

沈之恆嘆了口氣:“那在上海呢?”

一鞠躬完畢,厲英良直起腰望向司徒威廉,見司徒威廉一臉的驚訝,便又說道:“司徒醫生請不要怕,我這一次是獨自來的,沒有帶隨從,也沒有帶武器,這一點二小姐可以作證。而我這一次來見你,坦誠地講,我是來道歉和講和的,我希望能有機會和你講和,也希望能有機會透過你,和沈先生講和。你——”他摸了摸臉,幾乎心虛:“司徒醫生,請問你為什麼一直這樣看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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