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調局異聞錄之最終篇章 第3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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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這裡的時候，孫德勝又想到了什麼，對著趙慶繼續說道：“小趙你說死者身上除了被砍殺的傷口之外，還有什麼其他的傷口嗎？或者紋身之類的。”

“其他的傷口……”趙慶沉思了片刻之後，說道：“有，在胸口的位置還有一個三稜形狀的傷口。不過這個傷口開始外翻，我也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傷口。對了，還有一件事，出現場的時候。我聽負責的敬察說過，死者這幾天一直在找什麼人。好像還有其他的人也在找這個人，結果及夥找人的先打起來了，鬧出來一條人命。”

沈辣聽了自己女朋友的話，說道：“明天的，我替你去打聽一下，只要人在我們民調局，我一定能查出來……”

“什麼叫做明天？辣子你現在不能問一下嗎？”孫德勝這時候也有些酒臉，衝著自己的好朋友繼續說道：“不是我說你。小趙的事現在對你就是天大的事情。趕緊問一下是怎麼回事，案子破沒破，不就是一個電話的事情嗎？”

沈辣苦笑了一聲，指著孫德勝家裡的掛鐘，說道：“現在都快後半夜了，都在機場……行吧，我現在就打電話去問。”說到一半的時候，沈辣無意當中說出來機場兩個字，知道失了口。急忙岔開這個話題，主動給二室的老莫去了電話。

老莫也是法醫出身，一般這樣的事情都是交給他做的。不過沈辣電話打了過去才知道，老莫因為其他的事情抽不開身，檢驗屍體的事情交給五室副主任蕭易峰了。

沈辣只得再給蕭副主任去了電話，為了替辣子討好小趙。孫德勝讓他直接開了擴音：

“老蕭，不好意思這麼晚了還打擾你。正好我手頭有件事聽說你辦的？一個禮拜之前，市司法處送來的屍體被掏空的案件……”

“你說那件案子啊，是，是我親手解剖的。我已經寫好了解剖記錄，對，屍體就是一副皮囊。有人藏在裡面操控屍體，這個人有本事，出事清除了裡面的內臟和肋骨。他竟然還有本事可以讓血液流動。只不過這副皮囊的大動脈被砍斷了，血液流通不暢運送不到四肢上，裡面的人才拋棄了皮囊……”

蕭易峰說到這裡的時候。好像突然想到了什麼，隨後繼續說道：“還有件事挺可疑的，死屍的傷口有法器的痕跡。應該是兩夥有些道行的人動手……”

這時候。孫德勝已經忍不住了，藉著酒勁他過來對著電話對頭的蕭易峰說道：“老蕭，我，孫德勝……在這裡出現了兩夥人鬥法，這麼大的事情怎麼不向上報？”

“大聖，你怎麼知道我沒報？當天我就報給楊書籍了，後來因為地下古墓的事情耽擱了。回來之後我就繼續查下去了，死者叫做李春雷，是遼東河安縣正東鄉人，半個月之前乘坐飛機來到邶京……”

“誰？李春雷？我老家的李二韓城人？”這時候，輪到車前子坐不住了，他湊過來繼續說道：“老蕭。你有死鬼的照片嗎？發一張過來看看，遼東河安縣正東鄉……還有第二個李春雷嗎？”

這個叫做李春雷的是孔大龍的債主之一，也是老道士平時賭錢的朋友。當天債主逼門當中就有他一個，只不過車前子也想不到李春雷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

片刻之後，蕭易峰便傳過來李春雷躺在解剖臺上，被大開膛的照片。車前子見到差一點吐了出來。最後開始孫德勝幫著他擋住了死屍身體，只看了那一張慘白的死人臉，小道士認出來這就是老家那個賭鬼李春雷。

看著車前子認出來皮囊就是李春雷之後，孫德勝眯縫起來了眼睛。看著車前子說道：“兄弟，這皮囊是你老家的人。那也就是說，藏在他身體裡的人應該是先去了你老家，然後遇到了倒了大黴的李春雷。不過他去你老家做什麼去了？”

“找人……他去找老燈兒？”車前子搖了搖頭，繼續說道：“不能，別看老燈兒是個道士，他什麼都不會。以前都是要靠著我養活他的，這麼一個貪財好色的老頭，找他幹什麼……”說到最後的時候，車前子都覺得心虛。當初老燈兒突然間逃走，誰知道他是不是為了躲這個人去了……

孫德勝和蕭易峰客氣了幾句之後，便掛了電話。隨後對著車前子繼續說道：“兄弟，未必就是找孔大龍的，興許這個姓李的就是單純的倒黴。再說了，你師父現在還不在道觀裡，真是奔著他去的，現在也抓不到啊。”

當下，孫德勝岔開了話題，開始講起來他在緝毒處的時候發生的案件。正說到有人用屍體藏毒的時候，他的電話響了起來，打電話的是蕭易峰，他直截了當的說道：“大聖，有意思了啊……剛才天津報案了，我一個天津市局的朋友看到之後直接聯絡我了。

當地郊區也發生了一起類似的皮囊藏人案。現在連裡面藏著的人都死了。對了，現場的櫃子裡還有另外一具男屍，你們猜猜男屍的名字叫什麼？叫孫碧雲……我們之前就想擰了，這個叫孫碧雲的是個男人……”

“孫碧雲……”孫德勝看了身邊幾個人一眼，隨後說道：“不喝了……大傢伙休息一下。看樣子明早要去一趟天津……”

第一百零一章 案發現場

趙慶還是沒有在孫德勝家過夜，雖然已經到了後半夜，可還是讓沈辣陪著自己回了家。他們倆離開的時候，孫胖子還在替沈辣抱不平，衝著車前子說道：“真不是我說她，都什麼年代了，還這麼的封建。你說晚上留在這裡過夜怎麼了？辣子也在，他們來乾柴烈火的那啥一下，辣子爭氣一點的話，過倆月就能奉子成婚了……”

聽著孫德勝說的不著調，車前子打了哈哈，對著他說道：“又那啥了……孫胖子你是不是也找過李廣全找的那女的？”

“那個女的？那什麼啥？”邵一一收拾完殘局。聽到這哥倆的對話之後，她過來問了一嘴。

“別聽兄弟瞎說，沒啥、沒啥……”孫德勝嘿嘿一笑，趕緊岔開了話題。說道：“趕緊睡吧，明天還得早起去一趟天津……”

邵一一皺了皺眉頭，說道：“胖子你不是說不幹了嗎？我和小五還等著和你一起環球旅行呢，現在看起來——懸……”

“你男人昨天被人算計了，唉，從來都是我孫德勝算計別人。這次被人啪啪的扇嘴巴子，打完左邊打右邊，我他麼還還不了手……”孫德勝拉著自己老婆的手。唉聲嘆氣的繼續說道：“以前我以為你男人就是天底下做能算計的人，結果昨天才明白什麼叫做天外有天。如果是我能算計到五步的話，那孫子起碼能算到第七步。好像我做的每一步，都在他的意料當中……自打我小學一年級開始算計同桌的零食開始，還沒有這麼徹徹底底的輸過。那挫敗感好像三九天在雪地裡，被帶著冰碴兒的冷水澆了個透心涼……”

“不就是輸了一次嗎？胖子你至於這樣娘們唧唧的嗎？”邵一一甩開了自己男人的手，隨後繼續說道：“要不你當著兄弟的面，摟著我哭一場？咱們家小五比你都強，她還知道在幼兒園被欺負了，要欺負回去。你說你怎麼好意思和我說這個話？還以為你真是良心發現了，辭職帶著我們娘倆去旅行，敢情是在外面被人欺負了，嚇得都不敢出門了……”

車前子在一旁都看呆了，想不到自己這嫂子竟然還有這一面。這畫面看起來，柔柔弱弱的邵一一現在更像是個爺們兒……

該勸還得勸兩句，車前子咳嗽了一聲之後，說道：“嫂子，看我的面子了，再說胖子就真哭了……這話說回來，昨天也真是兇險，要是沒有胖子的話，說不定我和沈辣都回不來了。不過我有件事情不明白，明天去天津查那個叫孫碧雲的，就能把機場那主揪出來？他算計的那麼深。不會留下什麼證據吧？還是你真以為我們家老登兒也有關係……”

“兄弟，你還是不明白，哥哥我要查的重點不是姓孫的，也不是你師父孔大龍……”說到這裡，孫德勝打了個哈欠，隨後睡眼惺忪的繼續說道：“不說了，明天到了天津，可能會有大收穫……”

第二天一早，還在熟睡當中的車前子被孫德勝拖了起來。兩個人沒敢驚動還在熟睡的邵一一，哈欠連天的從家裡走了出來，見到早一步下來的沈辣已經在一輛商務車裡等著他們了。

和沈辣在一起的還有五室的蕭易峰，見到了孫德勝之後。蕭副主任笑了一下，說道：“沈辣說你們要去天津的案發現場，巧了，我把案子爭取過來，一起吧，也給我個向你們學習的機會……”

“老蕭你這話說的外道了，大家相互學習嘛。”孫德勝對蕭易峰的出現並不意外，呲牙一笑之後，他繼續說道：“老蕭，哥們兒我受累打聽一下，類似這樣的空屍案件，最近幾個月發生幾起了？”

蕭易峰就是活字典。他也不去查資料，直接向孫德勝彙報，說道：“報上來的有三起，遼寧一起，邶京一起，現在是天津的。不過遼寧那案子的空屍腐敗的太嚴重，已經沒有價值了。最近就是邶京鬥毆引起來的空屍，以及昨晚上的更古怪的空屍案。”

車前子聽了他們的談話。精神多多少少好了一點，還見縫插針的說了句話：“昨晚發生的案子，我們現在才過去，一些重要的線索會不會流失了？我不懂，就是問問……”

“這個是流程，還沒有報到民調局的案件，我們調查員沒有第一時間的管轄權。”說話的時候，蕭易峰衝著孫德勝笑了一下，繼續說道：“原本句長是有這個權利的，不過現在大聖你辭職了。楊書籍聽說昨晚喝多了滾下樓梯，摔斷了鼻子和肋骨，這時候還在醫院。我也是沒有辦法。還是走了老朋友的關係，才以兄弟單位聯案的要求過去的。”

“老蕭，別說這麼沒用的。不是我說，哥們兒我就是過去看看熱鬧。最近添了新毛病。不看看死人，晚上睡不著覺。”說話的時候，孫德勝往靠背上一躺，說道：“哥們兒昨晚沒睡好。現在補個覺。到了喊一聲……”

孫德勝睡著不久，車前子也閉上了眼睛眯了起來。只有沈辣和蕭易峰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著案情，開始他還能聽幾句，不過很快便深入了夢鄉……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車前子被孫德勝叫醒：“到地兒了，兄弟出來透透氣……”

車前子睡眼惺忪的睜開眼睛之後，看到車窗外面是一排低矮的平房，周圍已經停了七八輛巡邏車，一戶人家門前被拉了警戒線，線外都是看熱鬧的老百姓，正在嘰嘰喳喳的幫這破案。

“我就說介屋子裡嫩男的不似嘛好人，好嘛，昨個晚上你猜怎麼著？帶了七八個女的。來了個變態，好尼瑪一手斧子，一手電鋸都給突突了……”

“二嬸字，你可拉倒吧。介尼瑪似我們家二小子報的警。昨晚上孫家的老三大門沒關，我家二小子尋思著家裡似不似招賊了。喊了老半天都沒有人回一聲，結果進屋裡一看……你猜怎麼著？家裡面唐這個死人，裡面還有個孩子，介尼瑪一屍兩命啊……”

孫德勝正聽得起勁的時候，蕭易峰打電話將他在當地市局的朋友叫了出來。他這朋友正好是負責這起案件的刑敬隊長，聽到老蕭把他們民調局的大句長都請來了，當下急忙出來迎接。

相互客氣了幾句之後。蕭易峰的朋友將他們帶進了案發現場，說道：“我們是凌晨接到報案的，我過來一看就蒙了，馬上找了老蕭幫忙。結果聽說孫句長您也在關注類似的案件，就斗膽把您和幾位專家請來了。”

這個人情商很高，明明是孫德勝蹭過來的，他說出來確實自己把他們請過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