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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一柏在依言在男子不遠處的位置上坐下。

“葉醫生你喝茶嗎?”男子繼續發問。

葉一柏看了一眼男子推過來的茶杯,接過暖了暖手,“喝的,不過我對茶道沒有研究,只不過將茶當做提神的工具罷了。”

中年男子也就是沈槐書沈部長對葉一柏的直接也有些驚訝,他點點頭,“你說得對,比起附庸風雅,解膩提神才是茶本身最大的價值,葉醫生,我是沈槐書,添居衛生福利部部長一職。”

葉一柏早就猜到了眼前這個男子的身份,“您好,我是葉一柏。”

“華國曆史上最年輕的城市勳章獲得者,世界第一個完成斷肢再植的醫生,世界上最好的神經外科醫生之一,葉醫生真的讓我久聞大名。”這麼一大串頭銜和誇獎的話,若是被別人當著面說出來,葉一柏肯定會覺得尷尬和窘迫,但是從這位沈先生口中說出,且顯得格外誠懇和有信服力,讓葉一柏少見地升起了一種被誇獎的喜悅之情。

因為被他人誇獎和認同而產生的喜悅,這種情緒葉一柏已經很久沒有感受過了。

“沈部長找我有什麼事,請直說吧。”即使沈槐書讓人感覺如沐春風,葉一柏還是更喜歡直截了當的說話方式。

沈槐書聞言臉上露出溫和的笑容來,“你們學醫的都一樣,講究效率。那成,我也不跟你拐外抹角了,長崗的疫情你應該也從報紙上看到了吧,很嚴重啊。”說到這兒,沈槐書的表情慢慢變得嚴肅起來。

“從長崗開始,北邊幾個城市都已經蔓延開來,平津上週也出現了大規模的感染,北邊是實在撐不住了才斷了鐵路,但還沒有斷幾天,他們就已經撐不住壓力了,鐵路再開是遲早的事。

北方和上海不同,上海雖然有各個租界但主要力量還是在我們手裡,但是北方更多是西方各國的勢力,比起我們華國人的性命,他們更看重所謂的經濟利益,他們認為只要捱過去就好了,但是作為醫療從業者,葉醫生你想必是知道的,鼠疫幾乎是傳播最快的傳染病之一,如果放任它蔓延開來,它會很快沿著鐵路南下,造成前所未有的大災難。”

沈槐書目光緊緊盯著葉一柏,想從他的面上看出點什麼來。

葉一柏微微直起了身子,他在接到那個行政廳的電話後心裡就隱隱有了猜測,但是這個猜測太過驚人讓他有些不敢置信,也沒有和包括裴澤弼在內的任何人提起。

“所以,您的意思是?”葉一柏遲疑地開口道。

沈槐書也坐直了身子,面上變得鄭重起來,“葉醫生,我知道您是一個外科醫生,但是您在上次紅十字會醫院處理鼠疫病歷時的專業和敏銳讓人印象深刻,最重要的是,您在英美和法國人那裡有一定的威望,同時符合專業和能獲得西方人認可的醫生太少了,疫情需要迅速被遏制住,而尋求認同需要時間,而身處在疫情中的人沒有時間了。葉醫生,您明白我的意思嗎?”

沈槐書也有些不好意思,他來之前看過葉一柏的資料,這不過是一個過完年才二十三歲的年輕人,甚至都沒有他兒子的年紀大,但是他卻在這裡,懇求他冒著生命危險將幾萬人的生命負擔起來。

這簡直是一件太過殘忍的事,然而他們沒有辦法,在來上海前,他們開過無數的會,和英美等幾個領事館透過無數個電話,想要找到一個他們幾人都認同都願意配合還懂防疫的人太難了。

他還記得他在和幾個領事館負責人提起葉一柏時他們為難的表情,沒錯,不是拒絕,是為難,甚至有人竟直接說,這太危險了,不應該讓葉醫生涉險,說話的好像是英國領事館的一個參贊,他的話還引起了不少人的贊同。

這才有了沈槐書的上海一行,因為他從那些人的反應中就能看出,這位葉醫生去往北方的話,是能獲得那些人的支援的。

沈槐書的話落,葉一柏的第一反應是,他該怎麼和張素娥和裴澤弼解釋這件事,特別是張素娥,這一個多月來她已經為他和裴澤弼的事嘴巴旁都長泡了,如果他告訴她她兒子要去北方抗疫,張素娥恐怕能直接暈過去。

還有裴澤弼……

第217章

“葉醫生,我知道你為難,把這樣一份任務交到一個才剛出校門不久的年輕人手中,連我自己都感覺到羞愧和不好意思,所以我今天一個人來找你,就想讓你不要有負擔,就算是拒絕也是沒有關係的。”沈槐書說得格外誠懇。

這家飯店位於上海最繁華的南京路上,從窗戶看出去就是一家街邊的餛飩店,店門口大鍋裡的熱氣蒸騰起來,吸引了不少過路的男男女女。黃包車、青色長袍、拿著公文包追著電車的男子,交織成一副熱鬧的城市街景圖。

如果疫情一來,這些就都看不到了吧,葉一柏明白沈槐書的意思,沈槐書在這種非正式的場合私下和自己見面就是給了自己選擇的權利,他是可以拒絕的。

“苟利國家生死以,豈因禍福避趨之。沈先生,我很榮幸,你們能夠信任我。”

他臉上還是掛著慣常那種溫和的笑容,但眼裡的堅毅卻猶如磐石一般,柔和剛十分和諧地出現在這一張年輕的臉上,讓沈槐書心底升起一股少有的澎湃情緒。

“元撫先生的《赴戌登程口占示家人》,很貼切。”

沈槐書沒想到葉一柏居然答應得這麼爽快,激動之餘心裡更是充滿了欽佩和感動,作為衛生福利部部長他很清楚現在北方疫情的形勢,平津以北的幾個城市,特別是長崗幾乎變成了一座死人和活人對半開的城市,要下定決心去這麼一個城市,幾乎是拿自己的命去賭。

這麼一個二十出頭的年輕人居然有這樣的魄力和愛國心,看著葉一柏這張年輕得過分的面龐,一股子年輕時候才有的熱血直衝心頭,讓沈槐書不由大聲道:“少年如此,家國何愁不興。”

沈槐書激動,但葉醫生可沒有被熱血衝昏頭腦,他兩輩子做過無數手術,哪怕是回到這個時代,器械落後,藥物不全,但只要手術刀在手,心裡總是踏實的,但感染病學……葉一柏連選修都沒有選過這門課。

唯一能和感染病學扯上關係的大概是他曾多次給身患傳染病的病人開過刀,還有就是70年後那場非典了。葉一柏不相信沈槐書作為衛生福利部的部長不知道外科學和感染病學兩個學科之間的差別,不過正如他所說內科醫生好找,但是能讓那些洋人認可的醫生卻不好找,比起葉一柏的實力,沈槐書更看重的應該是他在洋人中的影響力。

但葉一柏可不想自己只過去當一個溝通的橋樑。年後香江工廠的磺胺就可以大規模生產了,這個時代人的身體裡沒有耐藥性,藥物能最大程度地發揮作用,加上後世那場疫情積累下來的經驗,葉一柏還是有幾分把握的。

“沈先生,既然我答應下來了,我們是不是可以談談其他方面的問題,譬如藥物、醫療用品以及其他方面的支援。”

雖說這個時代的人的身體裡沒有耐藥性,他又有後世的經驗,這些都是優勢,但同樣,這時候的劣勢也是很突出的,沒有強有力的國家機關,在平津城以北,金陵的政令都不一定有效,而且國家困苦,這個時候的藥物資源比後世都要珍貴得多,藥物走私在此時的上海甚至被當成一門生意在做,還有最重要的人力和武力支援,強制隔離可不是靠葉一柏一張嘴說說就能成的。

沈槐書聞言,也從激動而澎湃的心情中慢慢平復下來,同時他看向葉一柏的目光更是充滿了感嘆和激賞,有魄力有愛國心還務實,真正的國家英才天之驕子啊。

“我沒想到和你的交流會這麼順利,所以具體的細則還沒定,不過葉醫生你放心,大體的共識我們已經達成了,無論是金陵還是在北方的各國勢力都會協同一致共同抗疫,至於藥品和物資從籌措,我們會在年內全部準備好。”

“年內?”葉一柏皺眉,現在是十二月下旬,離過年還有整整一個月的時間,照沈槐書話裡的意思是打算讓他年後再出發。

“太快了嗎?如果葉醫生你有什麼要求,可以儘管提,如果你覺得過完年就去平津太過匆忙,我們也可以稍微等等,不過我希望您能儘快準備好,畢竟早一天過去,那些同胞就多一份希望啊。”他苦笑道。

葉醫生同樣露出一絲苦笑來,他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報紙上說,長崗疫病自九月始,現在不過三月有餘,長崗染疫之人就已經過半,如今疫情又蔓延到了平津,平津的人口可是長崗的幾倍有餘,一個月若一點措施都不採取,足以讓上萬人染疫。”

沈槐書這才知道,原來這位葉醫生不是嫌太快,而是嫌他們太慢了,沈槐書一時訥訥無語,過了許久他才長嘆一口氣,才有些不甘地開口道:“北方我們的勢力有限吶。”

一句話包含了太大的資訊量,在北方,金陵政府的勢力有限,所以無論做什麼事都需要和其他各國勢力協商,這樣算下來,一個月的時間把所有的細節一個個磋商定下來,確實是盡力了。

在自己的國土,卻連保護自己的國人都要經過他人的同意,這對於愛國的有志之士來說都是一種極大的恥辱,沈槐書痛苦的神情葉一柏看在眼裡,一時心情也萬分沉重。

“如果磋商那邊需要我出力,請沈先生隨時和我聯絡,我的老師和上級在公共租界工部局都有榮譽頭銜,領事館那邊我也有說得上話的朋友。”沉默許久,葉一柏才輕聲開口道。

沈槐書自然是知道葉一柏在洋人那邊的關係,除了葉一柏所說老師和上司以及領事館的關係,他還知道這位葉醫生和公共租界的大法官關係甚篤,按照西方的制度,那可是公共租界最有實權的三大巨頭之一。

“多謝您了,葉醫生,說不定還會有需要您幫忙的地方。”沈槐書道,他看到葉一柏面前已經沒了熱氣的水杯,又重新拿起銅爐給他倒了一杯,“聽說葉醫生是杭城人。”

葉一柏還沉浸在沉重的情緒中,聞言點了點頭。

“那葉醫生也知道杭城那幾個病歷吧,不瞞您說,這報紙上的數字還少報了,除了在醫院接受治療的兩個,還有不少感染但並未接受治療的鼠疫患者,葉醫生若是覺得一個月時間太過浪費,能不能先行趕往杭城。”沈槐書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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