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陰謀與勇士 未完成的任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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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始分類整理複製碼。”

“開始建立斷點連線資訊資料庫。”

“還原複製內容。”

亞當二世抹了抹額頭的汗：“看你們工作還真是提心吊膽，比我親自上戰場還緊張。”

“亞當二世先生，理查醫生線上，他想向您彙報一下。”

亞當二世操控輪椅開進另一個房間，對著攝像頭打了個招呼：“理查醫生，你有什麼發現？”

電腦螢幕上一位頭髮花白、披散如掃帚的老醫生回答：“我分析了你們傳來的三維結構圖，他身體部位的骨骼架構並未做調整，但顴骨進行了打磨，下頜進行了填充處理，從目前的效果看，整形至少已有三個月。”

“三個月嗎？連時間也吻合呢。”亞當二世捏著下頜發問，“您能不能透過三維技術還原他整形前的容貌？”

理查醫生思索道：“切削的骨骼很難復原它的高度和弧線，我只能給你還原出範圍模型，填充部分也因為和骨骼肌肉面板組織融合而發生了部分形變，我儘量復原到填充前的狀態。不過，若是他在面部表面做了修飾，諸如去斑去痣除皺紋眉之類，我無法做到精細還原。”

“儘量吧。”

“對了，透過全身比對，我還有一個發現，你看這裡，左肩胛的下方，剝離纖維製品後，出現了一條zeis曲線，也就是皮損。這樣看不出什麼，但我將它放大一百倍，你就能清晰地看到環形山狀突起，如果不是環狀斑疹或丘疹，那就是鐳射消除之後留下的類似皮損。”

“你是說這個地方或許以前有個什麼東西，可能是痣，也可能是文身什麼的，他在做整形時用鐳射消除了？”

“有這種可能。”

“好，知道了，非常感謝，復原效果圖出來之後我們再聯絡。”

影片通訊中斷，手機鈴聲響起，亞當二世接聽：“親愛的米克，你給我帶來了什麼好訊息？”

“你的許可權似乎變大了不少啊，我已經拿到你要的原始檔案記錄了，比對證實，原始檔案記錄和你們掌握的資訊完全吻合。”

“喔……”

“不過，我在其中發現了一點有意思的事情。”

“我就知道你不會讓我失望。”

“我對你提供的後門系統進行了反向分析，發現有重新構築的痕跡。”

“什麼意思？”

“簡單說來，通常內部電子工程師給自己留下後門方便進出系統，而外人不知道怎麼開門，往往會使用暴力破解，破解之後又會留下痕跡，高明一點的駭客會想方設法抹去那些痕跡，但高明的電子警察總能找到蛛絲馬跡，而更高明的駭客則會在暴力破解後門之後，對後門進行重新構築，手法高明者往往連後門的構建者自己都看不出破綻。”

“你是說，在你之前有人幹過和你一樣的事情？如果他入侵了英方系統，也就是說他可以任意編撰改寫自己的資料，包括原始檔案一起？”

“我只能告訴你，有這種可能性。”

“你可真是幫了大忙，改天請你吃飯。”

擱下手機，亞當二世陷入思考：“連原始檔案也可能被修改過？肖克，錢唐，你究竟是誰？”

一名工作人員突然激動起來：“找到了！應該是這個東西！”

亞當二世趕緊遙控輪椅趨向前，螢幕上出現了一份文件，各種讓人眼花繚亂的公式夾雜在記錄的文字中間。看著這些完全陌生的數字，這裡每一個人都知道它們代表什麼。亞當二世穩定住情緒，命令道：“馬上上傳。”

他強制平靜地轉身，對蘭迪道：“你瞧，何必和人家拼死拼活呢，得來全不費工夫。”

蘭迪道：“亞當二世大人，您這次的功勞不小，相信最高層的那幾位大人，也會對您褒獎有加。”

亞當二世再也抑制不住笑意，揮手道：“哪裡哪裡，小小功勞，不足掛齒。”

“嗯？”蘭迪明顯聽不明白。

亞當二世笑著解釋道：“這是中國的一句俗語，它非常虛偽地表達出與內心截然相反的意思，又希望聽到它的人都能理解其真正含義，他們把這種表達方式稱之為……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