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33章 九流的終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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蠻牛卻是轉過頭，惡狠狠的看了黃泉一眼

“命令是將九流徹底的誅殺，不要用這樣吊兒郎當的態度來對待，倘若姜陰在怪魚的掩護下逃跑的話，你背不起這個責任。”

黃泉稍微正色了一點問道

“我沒收到天哥下達這樣的命令。”

“並非是天哥的指令，而是天門十三蠻牛的命令。”，老牛看著他，肅穆又充滿了威嚴。

啊…黃泉臉上出現一絲明白的神色，兩根手指在額頭點了一下道

“瞭解。”

話音剛落，他的身體頃刻間變成了一束束的光線，從天空中朝著下方的海域中衝鋒了下去，看到黃泉去追擊，蠻牛下一刻拿出天芒重劍，輕輕一個舞動，兩道氣刃爆，將螢寧和豬童的屍體從桅杆上面打掉。

餘香看到了落下去的屍體被怪魚接住，眼神中露出一絲疑惑。

老牛道“即便你今天不來，我也會這樣做的，用火焰炙烤屍體，進行二度鞭屍這樣的事情，我是萬萬做不出來的，現在，我已經為你清掃了後顧之憂，也已經提前幫你完成了任務，所以想要請問，你可以好好的戰鬥了嗎？”

餘香的確不相信，眼神中還有著懷疑。

“放心，我不會做一些卑鄙下流的事情，這也不是什麼陷阱。”

“幫忙，只是想要看看，我們沒有在任務狀態的時候，實力有多麼的強勁嗎？”

沒錯，蠻牛鄭重其事的點點頭“露一手吧？”

餘香卸掉了那種在任務狀態中的感覺，深呼吸了一下，一邊緩緩的扭動著脖頸，一邊用一種挑釁的眼神看著蠻牛說道“你這個人，倒是有點意思啊，跟我遇到的那些天門的傢伙們都不太一樣。”

稍微八卦了一下的老牛問道“其他的天門人是怎麼樣？”

“很難說，但是給人一種特別不舒服的感覺，其實在沒有跟天門的人接觸之前，我還是很欣賞天門的這些人的，有些人成名尚早，但是一直很努力，有的人義薄雲天，豪邁大氣，有的人精明聰睿，善於佈局和陷害，但是無論是怎樣的人，這都是時代的一部分，也是因為這些形形色色的傢伙們，所以才會有如此個性分明的江湖。”

但是實際接觸之後現，天門的那些傢伙，倒是讓我挺失望的。

蠻牛下意識的歪了一下頭，眉宇之間出現一絲疑惑。

“我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你們是龐大帝國的關係，所以，你們對你們的部將，特別特別的包容，哪怕就算是一個戰士，三番兩次的在任務上面出現食物，幾次三番的跌跟頭，只要是天門的一份子，他都能夠被無限次的包容，也許在面對一些敵人的時候，你這樣劃劃水無所謂，但是倘若有朝一日，真的遇到了神級對手，壓迫感極強的敵人，到時候應該怎麼辦？”

還是像現在這樣嗎？

遇到問題…

讓那些有能之士去解決麼？

蠻牛陷入了深深的沉默。

無限的包容嗎？餘香說的話，好像在點子上，說的非常非常正確。

“那你們對於任務的態度是怎樣的呢？”

蠻牛問道“倘若，你們沒有完成任務，會有處罰之類的嗎？”

“如果不重罰，那麼何談幾步？人這種東西，骨子裡面都是懶惰的、貪婪的、渴望享受的，努力這種東西，比起身體力行的實際行動，還是用嘴皮子說出來，更加能夠自欺欺人般的哄騙自己，人就像是陀螺一樣，你不用鞭子抽打，它永遠不會旋轉。”

那不是對待牲口的方式嗎？蠻牛笑道。

“那不都一樣嗎？”

餘香冷眼說道“猶如金絲籠般的辦公室、猶如豺狼虎豹般的同事、吸血鬼一樣的老闆，人性與人性之間的博弈，通常，就是高等人性去奴役下等人性，因為每當你想要放棄的時候，總會有一些東西，支撐著你最後的一根心絃。”

比如說微博的工資、廉價的娛樂、苦澀的酒水等。

當你瀕臨崩潰，卻又不讓你崩潰，總能夠很適當的把你從噩夢的漩渦中拯救出來，既不會讓你有太大的出息、也不會讓你放棄，就這樣平衡與…被鞭子抽打的牲口之間。

你拉磨拉的疲憊不堪的同時，總會給你點窩窩頭。

餘香點燃了一根香菸道

“你們天門同樣如此，就是高等強將去壓制著下等強將，把他們迫害在可掌控之間，既不會讓新人太強，也不會沒有新人，像刑烈、阿罪、夜影這樣強大的人，他們佔據著大腦的位置，可是，如果沒有新人血液的流通，天門，也只不過是一具逐漸腐爛的腐屍罷了。”

蠻牛聽的很認真。

霧裡看花，水中望月。

很多時候，身為天門局外人的他們，看問題往往比他們更加的透徹。

“話已至此，無需多言，權當我給你回禮了。”，餘香示意了一下蠻牛腳下斷裂的繩子，原來是因為老牛放走了螢寧他們的屍體，他才會說這麼多。

他說的是對的麼？

老牛搖搖頭，這不是雞湯，而是現實，他問道“為什麼會如此？”

“很大可能，跟月下毀滅有關係，在我們白夜國的山谷裡面，曾經有一群非常強悍的狼群，他們非常難以管理，但是有一天，國王讓一個叫做柳風烈的人進入了山谷，他把狼群管理的服服帖帖，而國王則是省去了很多麻煩，只需要管理柳風烈就足矣。”

這不是跟天門的情況很相似嗎？

豺狼虎豹太多，但是倘若有刑烈、阿罪這樣的領頭羊出現…

“有些深謀，是需要經過歲月的沉澱的。”

“有些遠慮，也是需要經過時間的打磨的。”

“月下毀滅之所以高階與神秘，那就是他玩的東西，跟其他的謀士都截然不同，能夠玩轉人性，也必然能夠玩轉一個帝國。”，餘香將手裡面的半根香菸拿出來，彈指扔掉，半根菸的功夫過去了，他的話，引起了蠻牛的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