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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時候,劫持者早已不再盯著他看了,他也意識到了時間的急迫。他的刀貼著女孩的皮肉,越來越近。他的目光開始散亂、遊離,不時地左瞧瞧右看看,彷彿他也意識到,很快警方的槍口就會對準他。

艾西開了口,非常嚴厲的口氣:“朋友,我命令你,放開她!”“啊?”劫持者以為自己聽錯了,他想露出輕蔑的笑容,卻僵住了。“是的,你聽到我說的了,我命令你放開他。作為交換,我會親自去解決你家庭的問題。”“你在胡說什麼!你他媽的!”刀子離開了女孩的脖子,對著艾西比畫。是這樣嗎?看來冒險是對的!“朋友,恕我直言,你有多大歲數,二十差不多吧?既然你覺得自己沒病,那就不可能是你自己來到諮詢中心的。誰把你送過來的?爸爸,還是媽媽?我個人更傾向於是你的爸爸。他小時候經常揍你吧?當然現在可能不揍了。你對命令的口吻,有比較好的反應,反而我越是理解你、遷就你,你的態度就越差。現在,爸爸不揍你了,不過他喜歡使用冷暴力。即使你已經生病,有些不正常了,他仍然為你的事情做主,即使你到哪裡看病,都要由他一手操辦。你對他的一手遮天已經忍無可忍了。心理諮詢師常常糊弄你,雖然他們可能都看得出來,你的問題源於你的家庭,或者就是你的父親。但他們無可奈何,畢竟是你父親出錢帶你來看病的。為此,他們只能敷衍你,並取悅你的父親,好繼續從你身上賺錢。這樣的迴圈讓你對諮詢師產生了反感。在你劫持人質的這段時間,我猜其他諮詢師已經給你的父親打過電話了。他本應過一會兒來接你的,估計現在已經在路上了吧。你一會兒打算怎麼面對他?”“對!我他媽就是想讓這老東西也嚐嚐受制於人的滋味。對,你他媽說得太對了,你丫就是個諮詢師。你跟我老爹是一個德行的人。”刀尖筆直地對準了艾西。“對!我就是你的敵人,我和他是同類。坦白跟你說吧,你弄死這姑娘根本不能解決任何問題。我會開具一個精神病鑑定書,讓你繼續留在你父親身邊。你不必受牢獄之苦,如果你打算用進監獄來逃避你父親的話。”“哦哦,你這傢伙!”年輕人鬆開了前臺小姐,步履蹣跚的,彷彿受到了巨大打擊似的,挪動著步子向艾西走來。“有膽子就捅吧!我說到做到。”艾西伸出手,攥住年輕人持刀的手。“我,我他媽……”年輕人額頭上暴起了青筋,可眼神不自主地往下看。他不敢直視一個像他父親那般強硬的人。“你什麼也不用做。很簡單,把刀子給我,一會兒我會向警方作出解釋。當然我也會教訓你的父親。如果說,你要讓他丟面子,讓他受制於你的話,你今天表演的這場綁架就已經夠用了。沒必要做得更多,沒必要傷害無辜的人。”

年輕人沒再說什麼,他兩腿發軟,手也鬆開了。艾西一隻手攙住他,一隻手接過了刀子。

如果是在電影裡面,艾西應該去抱起那個癱倒在牆角的女人,然後大模大樣地走出去,畫面會給他一個高大的背影。

現實中,艾西沒有也不能這麼做。他先把年輕人攙了出去,以避免他再突然作出什麼不理智的事情。

兩人一出門,樓梯外簇擁的人群便一股腦兒地擁了進來。艾西保護著年輕人,沒讓任何人動他,大家只好七手八腳救治受傷的前臺小姐。

警察是在幾分鐘後趕到的,白爬了半天的樓梯,弄得大汗淋漓,卻趕了個晚場。

年輕人最終還是被警方帶走了。鑑於他的心理狀況,應該也不會受到太重的處罰。艾西接受了警察的詢問,描述了事件的全部經過。

警察走了,陸陸續續又來了幾批人,分別是媒體、艾西的股東和其他接到通知的朋友們。

一見到媒體,艾西立馬精神抖擻,認真應戰。他懂得怎麼利用他們,也知道這件事值得炒作一番。

至於股東,那就更好辦了。他們原本就看好艾西的實力,現實告訴他們自己並沒有看走眼。艾西儼然成了諮詢中心的靈魂人物,從那天開始便說一不二。

人群鬧鬧哄哄地來了一撥,又走了一撥。由於晚上還要出席辯論賽,他告訴朋友們改天再一起吃飯,隨後就把自己反鎖在辦公室裡。“老闆,在嗎?”過了一會兒,秘書在外面輕輕地敲門。

艾西給她開了門:“什麼事?”他示意她坐下。

她表示受寵若驚:“是這樣的,發生了這樣的事,股東們剛才要求我嚴肅處理逃跑的諮詢師的事情,我覺得這件事還應該您拿主意。”

“處理?處理什麼?”艾西假裝不理解。“哦,就是要不要開除他?”“我覺得沒必要吧,他又沒做錯什麼。”“但是他威脅到了您和前臺小姐的安全。”“呵呵,那樣的場合,很多人都會作出不理智的舉動吧。這件事就算了吧。”艾西很大度地揮揮手,“還有別的事嗎?”“哦,沒有了。”“嗯,我倒是有個提議:前臺小姑娘估計要在醫院待幾天,你每天組織沒有預約的諮詢師過去看看她,帶點慰問品,你自己看著買吧。等她回來,給她加30%的薪水。”“知道了。”秘書離開後,艾西縮在座椅上,陷入了沉思。

所謂亂世用重典,現在並非亂世,至少在他的諮詢中心裡談不上。艾西精於算計,他清楚地意識到,發生了這樣的事件,病人會越來越多,諮詢師可未必。人人都喜歡刺激,可生死攸關的刺激,沒幾個人真的喜歡。誰也不願意天天提著腦袋來上班。諮詢師的流動性本來就很大,如果嚴肅處理失誤的諮詢師,也會嚇跑其他人。更何況,雖然犯了嚴重錯誤,卻得到了第二次機會的諮詢師,想必以後會更加認真賣力地工作吧。

艾西就是這樣的人——他善於掌控他人。

劫持事件過去了,基本也到了傍晚,他想起晚上辯論賽的事情,便匆匆出了門。原本還需要考慮的發言,因為下午的事件,一下子也找好了話題。他向著本次辯論賽的主辦地——警察學院,出發了。

辯論賽是由知名傳媒公司S公司舉辦的,場面堪稱盛大,特別是這是巡迴賽的第一站。警察學院的專業程度自然不在話下,本次的論題更是精彩絕倫——“是否有必要普及暴力犯罪預防知識”。正方支援這一觀點。他們認為,當今社會暴力犯罪居高不下,而媒體普遍關注的是經濟犯罪和詐騙行為,這就造成了理論與現實的脫節。當暴力犯罪突發時,群眾往往沒有什麼預防手段,也不知道該如何保護自己,威脅了人民群眾的生命安全。因此,普及暴力犯罪預防知識是很有必要的。

反方則持相反意見。他們認為,普及暴力犯罪預防知識,並不一定能幫助人民群眾遠離危險,如果操作不當,或是在個人英雄主義的衝動之下,還有可能造成更嚴重的後果。普及犯罪預防知識,甚至還可能導致罪犯作案手段的升級,到那時就悔之晚矣。

這樣的議題,結合時下連續幾起造成轟動效應的暴力案件,讓辯論賽場可謂熱烈又火爆。警察學院開放了他們最大的會場,觀眾上萬,媒體雲集。

辯論賽中,選手的表現也堪稱精彩紛呈,然而坐在嘉賓席上的艾西卻心不在焉。

這倒不是說他又開始想入非非了,想著如何在媒體面前曝光自己,或者在下午的事件中自己的表現多麼具有英雄氣概。實際上,他把這些都忘了。

賽場上、賽場下的事情,他似乎都不關注了。

坐在嘉賓席的一邊,他的目光始終往另一邊瞅。

他正在狐疑地盯著一個男人看。那個人和他的年紀差不多,坐在嘉賓席的另一邊。

本次列席的嘉賓共有六人:其中兩個是警察學院的教授或者副院長之類的,在艾西眼裡不值一提;還有一位是個知名歌手,艾西不聽中文歌,更不認識此人,納悶了半天,他只能認為這是媒體宣傳的手段,顯得有些不倫不類的;再接下來的一個人,是媒體上常常露臉的專家、教授,人模狗樣的,端著架子,說話莫名其妙的;然後就是艾西自己,以及坐在嘉賓席另一邊的那個人。

從一開始,艾西就盯上他了,因為此人面前的嘉賓牌上赫然印著他的名字——麥濤。

世上還有這麼巧的事情嗎?

艾西心想,今天中午古德曼律師才提起這個人,怎麼晚上就讓我碰上了?

那份奇怪的遺囑雖然扭曲,不過艾西還是清楚地記得那上面的內容。

麥濤可以得到房產和一百萬現金,當然他需要同意一個附加條款。他同樣有機會獲得咖啡廳,然而這個麥濤對錢財似乎無動於衷,他堅持不要房子,甚至想要退錢。

艾西一度把他想象成是個深居簡出的怪人,怎麼也到這個辯論賽來當嘉賓了?麥濤長得並不奇怪,年紀和艾西不相上下,身材略瘦,面無表情,至少是相當冷淡。論模樣和氣質,均屬上乘,就是帶著一副讓人不好親近的樣子。看看他的穿著和打扮,也沒透出有錢人的勁頭來,幾百塊錢的襯衫和褲子,不戴錶,手機也是普普通通。

就這樣一個普通人,會拒絕那麼大一筆外財嗎?真讓人匪夷所思。當然了,天底下並不只有一個叫麥濤的。當然了,由於這個姓氏比較特別,想來也不會有太多叫麥濤的。

那麼,此麥濤究竟是不是彼麥濤呢?0000如果不是,那麼純屬巧合;如果是的話,這就奇怪了——古德曼律師把我弄到這個賽場上來,是不是就是為了讓我和這個麥濤見面呢?“我現在可是一分錢都沒拿到啊!”律師的話在耳畔響起,“因為麥濤沒有接受他應得的那份利益,所以按照遺囑,我也無法拿到那一百八十萬!”沒錯,正是因為這個麥濤,律師的繼承權暫時化為了泡影。

但即便如此,律師讓我和麥濤碰面,到底是什麼用意呢?這裡可沒有我一分錢,我當然不會亂來。

艾西一邊這樣想著,一邊又產生了新的懷疑:等一下,雖然中午律師給我看的遺囑並非原件,委託人的名字也被劃去了,但是,為什麼麥濤和唐彼得的名字還在?

唐彼得好說,那實在不像是中國人能起的名字。

麥濤就不一樣了。媒體報頭上倒是常看到這樣的字眼:受害人張麗怎麼怎麼樣,兇手吳強如何如何。這個張麗和吳強,跟張三李四王五趙六的沒什麼區別,只不過是通俗的化名而已。因為姓氏常見,名字也不新鮮。但是麥濤顯然不同,姓麥的肯定不多,如果是化名,這名字起得也太麻煩了吧。可見,麥濤不是化名的可能性更大。而古德曼律師安排我來見他,純屬巧合的可能性就更小!

這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

艾西深感困惑,卻不敢盯著麥濤一個勁地看。對方顯然很敏感,頭幾眼沒怎麼搭理他,可後來,麥濤冷冰冰的眼神就迎了上來,嚇得艾西趕緊把臉扭過去。

艾西心裡七上八下的,也沒心思認真觀看辯論賽。

等到評分的階段就更加有趣了。六位評委魚貫而出,離開會場,到了一間小的辦公室內。他們剛要關上門,沒想到又進來了一幫學生。

麥濤、艾西以及那位歌星都是年輕人還好,沒說什麼,學院兩位領導臉上有些掛不住了:“你們站在這裡幹嗎?”

為首的一名學生答道:“我是學生會主席,又是辯論賽的副主席,出現在各位嘉賓的評分階段,也是為了學習和觀摩。”“好嘛,這哪裡是學習和觀摩,分明是在監視我們,怕我們徇私舞弊嘛!”領導不滿意地哼哼著,“無所謂,看就看吧,反正我們也不虧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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