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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聽見紀長清的聲音:“那是什麼?”

賀蘭渾順著她的目光看過去,大腿根靠裡的地方隱約露出一點紅色,下半截卻壓著看不見,賀蘭渾拔過大腿,星星點點的屍斑中間能看見一個短而淺的傷口,沒有結痂也沒有血跡,大約是被王家人清理過了。

這傷,跟王亞之的死有沒有關係?賀蘭渾揚聲叫王儉:“王十二,進來驗屍了!”

王儉自打進了王家大門就一直有些心虛,一頭是明顯不歡迎他們的叔伯兄弟,一頭是昔日的死對頭、今日的頂頭上司賀蘭渾,他躲在門外等了多時,眼下聽見賀蘭渾叫,也只得走進來,粗聲粗氣道:“叫那麼大聲幹嘛?”

賀蘭渾指著屍體的大腿:“驗驗這個傷口。”

王儉一瘸一拐上前,王述之瞪大了眼睛:“是你驗屍?荒唐!中山王氏的子弟豈能幹這個勾當!”

王儉低著頭不敢說話,洗了手輕輕按上去,仔細驗看:“傷口呈三角形,長邊約二厘,兩短邊約厘半,切口整齊,疑似銳利物所傷。”

銳利物所傷,妖異傷人,還需要銳器?再聯想到臥房地板上的血跡,賀蘭渾看了紀長清一眼:“只怕跟東都那邊的案子不大一樣。”

“有可能,”紀長清低頭看著傷口:“是生前所傷還是死後?”

王儉輕輕按壓著屍體的皮肉,檢查著傷口的反應:“皮下有血,當是生前。”

“這麼淺又沒結痂,最早也早不過死前一兩天,”賀蘭渾思忖著,“只是不知道這傷口跟他的死有沒有什麼關係。”

一抬頭:“王五,這傷口是死之前就有的,還是死的當天有的?”

“不知道,”王述之冷著臉,“屍體你也看過了,恕不遠送!”

“送?那不能夠。”賀蘭渾指揮著王儉脫下屍身上的衣服,“把發現屍體的人、你兄長近身服侍的人還有清理屍體的人全都帶去臥房,我要問話!”

“你只有一個時辰,馬上就到了。”王述之冷冷說道。

“那是你阿耶說的一個時辰,我可沒答應,”賀蘭渾抱著胳膊站在棺材跟前,“我話給你放這兒了,什麼時候審完那些人,什麼時候我走,你要是想請我多待幾天,我也不反對。”

他索性拖過邊上的坐塌,一歪身坐下去,王述之咬著牙,王儉猶豫著插嘴:“五哥,要麼把那些人都叫來問問吧?審案確實都是這麼辦的,你也想早些抓到兇手,讓二哥瞑目吧?”

王述之冷哼一聲:“荒唐!”

一柱香後,僕從在臥房外站了一排,賀蘭渾當先叫過頭一個發現屍體的書童:“把當時的情形詳細說一遍,屍體在什麼位置、屍體是什麼情形、地上有沒有血跡、各樣東西擺放在何處,凡是你看見的,全部告訴我!”

這些審問查證的事紀長清並不參與,獨自走向後廊時,青芙像一隻飛鳥,無聲無息地落了下來:“阿師走後武三娘和阿錯就吹了燈,一丁點兒動靜也沒有。”

紀長清想著盤旋在院中濃郁的怨氣,升起在半空:“去看看。”

從高處俯瞰,院中零星幾點燈火,越發顯得夜色濃厚,紀長清的目光忽地停住,王家宅院乍一看是方方正正的五進院子,然而仔細再看,四角俱都沒有房舍,空蕩蕩的留著四片空地,恰好使中間房舍集中的地帶形成了一個圓,再看中軸線亦不是直的,中間一塊明顯帶著傾斜的弧度——倒像是個八卦形狀。

紀長清升得再又高些,從這個角度看下去,八卦的形狀越發明顯,尤其是中軸線傾斜的部分一左一右種著兩棵大樹,恰恰就是八卦的陰陽兩眼。

把宅子佈置成這個模樣,王家用意何在?

“阿師,怎麼了?”青芙小聲問道。

紀長清按落雲頭,停在其中一棵樹上方,雖然此時還沒長葉子,但她認出來了,這是槐樹,槐乃木鬼,尋常人家絕少種在院中。

“槐樹?”青芙也認出來了,有些驚訝,“他家怎麼把槐樹種在房前?”

漆黑樹下忽地一亮,邊上一間屋子點起了燈,紀長清悄無聲息地落在樹枝上,看見王登的身影倒映在窗紙上,他忽地一矮,卻是跪了下去,緊跟著身影晃動,是對著牆壁的方向在磕頭。

深更半夜的,他獨自來這裡給誰磕頭?

青芙湊上來,轉了轉眼珠:“阿師,我把他弄走。”

她折下一根樹枝往窗戶上一扔,噗,樹枝穿透窗紙,王登呼一聲吹滅了蠟燭:“誰?”

青芙一言不發,樹枝接二連三往窗戶上丟,不多時窗紙戳成稀巴爛,王登拖著竹杖匆匆忙忙走出來,一道煙地逃去了後面,紀長清走進屋子,藉著指尖三昧真火的幽光,看見了牆角供著的五尊神像——五通神。

青芙臉色一變:“五通!”

紀長清知道五通,乃是五隻靈怪所化,青豬、黑驢、白馬、黃鼠、金龜,其中的黃鼠去年被她斬殺,如今應當只剩下四個。

供奉五通是江南一帶的風俗,據說可以財源廣進,一夜發家,然而五通性淫,供奉五通神的人家,相貌端正的女眷時常有被淫辱的——紀長清驀地想起武三娘那蠟黃的臉和高高隆起的肚子,心念一動:“走。”

衣帶當風,轉眼落在武三娘院中,依舊是靜悄悄的沒有絲毫聲音,紀長清一向有耐心,便只默默等著,不知過了多久,黑暗中隱約響起一聲低呼,似乎是阿錯,緊跟著是武三娘虛弱的聲音:“又做,噩夢了?”

“都是奴不好,吵到娘子了。”阿錯的聲音帶著哽咽,有窸窸窣窣的響動,大約是起來在給武三娘掖被子,“娘子快些睡吧。”

武三娘嗯了一聲,四周恢復了平靜,兩個人再沒說話。

紀長清在黑暗中觀察著周遭的氣息,怨氣始終濃厚,以至於地上的積雪都比別處更加陰冷,然而武三娘臥房周圍的怨氣是最淡的,方才她也看過屋裡,屋裡的更淡,這怨氣的根底,似乎是在院子裡。

紀長清叫過青芙:“查查怨氣的根源。”

青芙祭出赤金囊,在黑夜中似鋪開一張巨大的網,無孔不入地遮住每一寸地面,怨氣有剎那的晃動,隨即恢復了平靜,少傾,青芙低低叫了一聲:“這裡!”

紀長清掠到近前,房後灌木底下的積雪微微隆起一點,似乎地面有些不平整,捏訣將灌木連根拔起,露出冰凍的土壤,最深處安安靜靜躺著張黑緞包袱皮。

“空的,”青芙撿起包袱皮,百思不得其解,“埋著個空包袱做什麼?”

紀長清指尖的三昧真火一點點照過包袱皮,怨氣最濃處就在這裡,只是,一張包袱皮,怎麼會有怨氣?

摺好收在袖中,捏訣將灌木恢復原狀,再抬眼時,隔著兩道牆看見另一棵槐樹邊緣鋒利的樹冠,像一把利劍戳向這個偏僻的院落。

“上師,”朱獠風風火火從牆外跳進來,“他家裡好生古怪,各屋夜裡都不上鎖。”

紀長清知道,這是供奉五通的規矩,讓五通可以隨意出入任何人的住處。

“上師,”周乾跟著飄進來,“我前前後後查了一遍,方圓十里一隻精怪也沒有。”

這不正常,長安乃是古城,花精木怪,乃至山魈陰鬼都不算少見,方圓十里連一個都沒有的話,只可能是此處有讓他們懼怕的東西,所以遠遠避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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