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uman Be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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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甚至還痛心疾首問琴酒:“只有定位嗎?有沒有監聽?得查,得嚴查!”
“咱們公司系統到底是怎麼回事,這種重要的資訊為什麼沒有第一時間公佈?所以要怎麼從這破錶裡把定位取出來?取不出來就直接砸了吧……破損嚴重的話能賣多少錢?原價的三折有嗎?”
“所以,”琴酒徑直打斷了這股義憤填膺,視線從水面飄著的桃粉色髮梢移到他的眼底,乾脆問,“這隻表是誰的?”
“一個混蛋。”瀨尾澈也攥著手錶,一字一頓說。
***
輕小說作者有一個不請自來的室友。
室友的年齡比作者大些,和作者不一樣,他是表裡如一的率性傢伙。
常年深色系的穿搭,隨意放置的視線,沉默的大多時候都沒什麼表情。
男人習慣坐在沙發上仰躺著休息,自然得好像他不是不打招呼就上門的客人,這裡就是他的家一樣。
心情好的時候他會點上一支菸,興致來了他會倒滿一杯酒,然後對作者舉起玻璃杯:“別看了,沒你的,趕你的稿子去。”
大多數時候他不會計較作者的胡攪蠻纏,偶爾被惹惱了,直接把人拎起來,總有辦法從那張咬牙切齒的嘴裡聽到道歉的,這也算是他的本領之一。
簡直是糟糕透頂的室友。作者對著編輯這樣抱怨過。
編輯說,是你給他開門的,至少第一次的時候是那樣。
“我有什麼辦法,他一副被八百萬仇人追殺著的悽慘樣子。而且他是……”
“他是?”
“他是……”作者聲音小下來,“我的男二號。”
沒錯,在他們成為室友之前,男人其實是作者筆下男二號的原型。
他們都有著池面的臉,硬朗的身材,卓越的各項能力,僅僅是存在都能帶來極大安全感。
所有的表象和內在都能嚴絲合縫地契攏,直到作者本人都分不清他們之間的區別。
作者一直在竭盡全力榨乾筆下男二號的每一絲價值。
他可以是主角的朋友,敵人,戀人,或是其他。不吝筆墨只為將他塑造成令讀者難以割捨的立體人物。
最後用他的死亡,奠為主角成長的墊腳石。
男人知道這件事,也知道自己代表的角色總是不得善終,作者當著他的面挑釁說起全新死法這種事也屢見不鮮。
他不是很在乎,也樂於幫作者掃開現實中的威脅——男人的狡猾之處就在於此。
“敞開的房門那麼多,他偏偏來了我緊鎖的門外。不是為了任何事,沒有尋求庇護,照料也只是順手而為——他只是想看著我,等著有朝一日我能真正的好好講述他。”
這就是輕小說作者,和室友僅有的關係了。
***
“所以我也不知道他的「身份」。”
似乎是在陳述中冷靜了下來,空氣比水溫要冷,瀨尾澈也往下沉了沉,讓水漫過鎖骨。
“就像我從來沒問過咱們公司到底是做什麼的,那些不重要吧,我不感興趣,就沒問過。不過也用不著問,他已經不在這個世界了。”
“死了?”琴酒問。
在我的心裡死無葬身之地。這麼想著,澈也點了點頭。
這是死無對證的證詞,就算組織把日本掘地三尺也找不到能印證這個說法的任何證據。
況且基本全是真話,瀨尾澈也沒有糊弄琴酒的意圖。
事實上,如果不是赤井秀一現在就在這兒,澈也會乾脆地說出室友FBI的身份,這沒什麼好隱瞞的,他剛坑完FBI呢。
即使在今後碰上了,情況特殊的話,澈也還是會再次玩陰的。
澈也直視著琴酒捉摸不透的眼睛,腦海中依次閃過好多念頭。
說到底,琴酒會留著他就是建立在「即使他很可疑,但目前依舊對我有利」的基礎上,事到如今也沒有半點變化,瀨尾澈也自認為沒有做任何有悖他們約定的事情。
所以,你要怎麼辦呢?讓我的鮮血溢滿整個浴缸嗎?
“那你也不清楚自己的「身份」嗎?”琴酒臉色如常,離浴缸近了兩步,繼續問。
瀨尾澈也仰著頭,之前的動靜讓他額前碎髮和睫毛上都沾上了水滴,眨眼的時候被暈上了眼瞼,好似眼底也帶著流轉的水光。
他笑了笑,說出口的每個字都像在唇齒間浸松後才旁逸斜出:
“我答應過你,如果你希望我是雛河凪,那我就是雛河凪。除此之外,我還能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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