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0 章 《西西里聖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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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諾德扭頭看向平原盡頭,確實起風了,黑雲捲曲俯衝而來。
義大利西北部靠近阿爾卑斯山脈,平原氣候雖然不比阿爾卑斯山區,冷氣依舊會下降到周邊,而且更加猝不及防。
半小時前,幾乎在列車出事的同一時間,阿諾德的長官,情報部門首席接到了秘密渠道傳來的情報。
教皇國教皇,高利十六世最看重的聖徒在列車上遇襲。
對方是單純的盜匪,所以反而沒有什麼談判的餘地。盜匪是不管你身份的,他們眼中只有活人和死人,通常情況下,上一秒還是活人,下一秒大機率就會變成死人。
畢竟這裡還是中義大利聯合省,說得好聽點,是多元複合的聯合中立區,說得難聽點,只是因為周圍虎視眈眈的歐洲各國還沒談好要怎麼瓜分這塊地區罷了。
所以連正式的軍隊也沒有,隔著一段距離設立裝模作樣的哨兵站已經是極限了。
看到列車的慘狀後,首席立刻做出了判斷:“不會留有活口——去找我們的人,阿諾德。”
阿諾德點頭。
他自小就跟在首席身邊學習各種東西,去過法蘭西,也去過俄羅斯帝國,在教皇國的時候擠在人群裡默不作聲記住了高臺上所有人的臉,然後悄無聲息和長官一起離開。
沒人知道他的原國籍,被撿到的時候他已經是沒有姓氏的阿諾德了。
在義大利語中,Alaudi的意思是雲雀,這個名字或許代表著某些祝願,因為雲雀在鳥類裡算是長壽的,不過阿諾德確定自己不是義大利人。
但這個名字確實也能代表著什麼。
雲雀食性較雜,飛上天空的時候直衝雲霄,降落是又會由緩慢飛行轉
() 變為迅速跌落,迷惑獵食者,讓其無法預測停頓與降落的地點。
——非常適合情報工作人員。
九歲的男孩行動異常敏捷,在顛倒車廂中疾跑也能辨認散落屍體是否是自己要找的目標,最後他停在了車廂相接的缺口。
偽裝成外交事務員的「同事」已經嚥了氣,原本用髮膠梳理好的鉑金色頭髮被鮮血濡溼,垂在深深的眼窩上——很典型的日耳曼人長相。
所以在臨死前,男人還記得把身上所有能代表身份的東西全部裝在了大衣下的秘密口袋中,等著同事接手。
阿諾德戴上手套,打算將鮮血淋淋的屍體拖去外面等待處理,剛打算動手,屍體「動了」。
準確的說,佝僂匍匐著的屍體身下的某個東西動了。
紅色的一團從屍體下爬了出來。
屍體的重量壓在上面,讓「這團東西」不得不匍匐著四肢並用。
好不容易爬了出來,還沒松上一口氣,抬眼就和帶著手套面無表情的阿諾德來了個四目相對。
“……”
短暫的沉默後,阿諾德一手逮住打算往回爬那人的手腕。
對方似乎還沒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被拎到半空後還蜷縮著四肢,無措地看向阿諾德。
這次阿諾德看清楚了,這是個很小的小孩,頂多五六歲,眉梢眼角全是茫然和慌亂,細碎的紅髮蓋住了大半張被血糊滿的臉,碎髮中露出的眼睛倒是比滿臉的血還要紅。
小孩骨架很小,典型營養不良,掂在手裡也沒什麼重量。
“你是誰?”阿諾德問。
小孩眨眨眼,睫毛上的血漬沾到眼皮,一下子刺激出眼淚,他拿手背糊了半天,越糊越髒,還發出了嘰裡咕嚕的聲音。
阿諾德放開人,自上而下把他掃了眼,然後再次伸出手。
小孩下意識抬起雙臂擋在腦袋前,阿諾德掰開他的胳膊,直接拿手套把他臉上亂七八糟的東西全部抹開。
“瑪蒂娜·埃斯波西託?”
下一秒,阿諾德立刻否定了自己的判斷。
眼前的小孩和之前在教皇國看過的聖徒幾乎長得一模一樣,他的記憶裡非凡,只要見過就不可能認錯。
但這不可能是聖徒。
他記得高臺上的聖徒有著一頭燃燒的長髮,臉上的表情和那個滿臉褶皺的教皇簡直如出一轍,像是拿著雕刻刀一點一點刻出的神態——和這個怕得要命的小傢伙沒半點相似之處。
所以他又問了:“你是誰?”
小孩眼裡的困惑更明顯了,幾秒後也問了:“你是誰?”
阿諾德是用義大利語說的,而小孩則是用英語問的。
阿諾德換了英語,重複:“你是誰?”
“瑪蒂諾。”這下對方聽懂了,小聲回答。
“年齡?”
“六歲……應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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