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一輩子短的很，錯過了就是錯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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厲封昶在二樓角落的沙裡，找到了楚晉炤。

他已經有些喝醉了，在他來之前，坐在沙上耷拉著腦袋晃晃悠悠昏昏欲睡。

大約是察覺到有人在他身邊坐下，楚晉炤又晃晃悠悠抬起頭來，英俊的眉眼在看見厲封昶的一刻，頓時眯了起來。

“我就知道你會過來。”

厲封昶瞥他一眼，“這麼多年，你還是沒改掉一失戀就喝醉的臭毛病。”

“這麼多年，你不也沒改掉，一不高興就悶頭工作的臭毛病？”

厲封昶“……”

楚晉炤扯扯嘴角，伸手開了兩瓶酒，一瓶遞給厲封昶，“喝酒。”

“我不喝酒。”

“我請客。”

“那也不喝……”

楚晉炤皺眉，不滿的瞅著他，“還是不是兄弟？”

厲封昶眉眼平淡的看著他，“在聶雲君那碰著釘子了？”

“……”楚晉炤沒話。

只是拿著酒杯，一杯杯的倒，一杯杯的往肚子裡灌。

厲封昶也沒話，只靜默瞧著他。

……

出酒吧的時候，已經凌晨兩點鐘了。

街道上行人稀疏，車流也沒來時那麼擁堵，夜色濛濛中，籠罩著淡淡的白霧，空氣都帶著幾分清冷。

厲封昶從酒吧裡出來，開啟後車門將喝的爛醉如泥的楚晉炤塞進去，關門，整理了一下衣襟，才上了車，驅車離開。

這麼一折騰，回到水月居都已經凌晨三點鐘了。

厲封昶搭著楚晉炤進了門，將他摔在沙裡，一臉嫌棄的瞅著他，“喂，晚上別耍酒瘋啊，不然我叫你女人過來替你收拾。”

楚晉炤已經醉醺醺，壓根聽不到他在什麼，迷迷糊糊伸手過來，一把抱住了厲封昶的大腿。

“別走，陪著我……”

迷迷糊糊的呢喃。

厲封昶回頭，濃黑的眉頭皺著，“放手！”

“……”回應他的，是低沉均勻的呼吸聲。

十分鐘後。

厲封昶坐在沙邊的地毯上，背靠在沙上，手裡端著一杯白開水，目光幽幽的落在落地窗外，不知道在看什麼，目光深邃，猶如深井。

楚晉炤迷糊一陣以後，緩緩睜開了眼睛。

厲封昶似有察覺，回頭看了他一眼，“好點了？”

楚晉炤嘆了一口氣，喉嚨裡乾燥的難受，默了半晌，才道“她今去醫院了。”

“……”厲封昶沒搭話，只靜靜看著他，等著他繼續往下。

楚晉炤閉了閉眼，再睜開，雙眼無神的盯著花板，聲音漠漠，“做人流。”

厲封昶轉回眸子，喝了一口白開水，“哦。”

聲音淡漠如常，聽不出一點情緒，沒有驚訝，也沒有任何想要表意見的徵兆。

“……”

室內陷入一片寂靜。

厲封昶大約是想安慰兩句，一轉眸，卻見楚晉炤已經合上雙眼，似陷入沉睡。

他抿了抿唇，默默喝白開水。

又是片刻後，楚晉炤的聲音幽幽傳來，“如果喜歡，就要抓牢。一輩子短的很，錯過了，就是一輩子。”

厲封昶回頭看著他，但他雙眼依舊合著，完這句話，就又呼吸沉沉了。

不知是跟他的，還是夢中的囈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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