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三章 前鋒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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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嗯，其實這條件……倒也是沒什麼不可以，不過……”沐老說道。

“什麼叫做沒什麼？沐老您老糊塗了吧？！這歸隱深山，到底是那片山？哪國的山？雲氏在南楚是臭了！可這一家老小，實力不低吧？！這不是遞了把刀給人家嗎？”

“是啊！說來說去，還是想著她那姦夫！”

“聽我說，聽我說，老夫不是說了，還有不過嘛，這放歸深山也可，走之前，從家主到奴僕都必須喝上一月的化功水，將一身的功夫化成零，做個尋常山夫！”

沐老面朝眾人喊開，一群人又嘰嘰喳喳的吵開，又安靜紛紛覺得可行。不止楚幕，雲舒也覺得這些人不勝其煩。似乎只要有人牽頭鬧事，且有足夠理由，他們便是覺得正確，可支援。主見這個東西，雲舒覺得在他們身上沒怎麼見到。

“不可！雲氏族眾不管有無功夫，皆不可放歸深山！”計渡道。

楚幕冷著臉，朝阮宛宛揮揮手，阮宛宛手底下計程車兵，果真驅趕眾文臣，沐老頭確實年級有些，在隊伍中走的頗慢，時不時被士兵推一下，呲牙裂目怒吼幾聲。但他文縐縐軟綿綿的怒罵，在士兵耳裡可謂‘溫柔’；這裡頭和他一個毛病的不止這一個，時不時便是一個驚詫的聲音，此起彼伏。

雲舒等人自然而然的由楚幕親自請走，在她的極力維護下，他也沒動狄英，只苦笑道“我既敢做，就不怕有一天被你知，我早就說過，我離地獄僅一步之遙，而敦促我邁出這一步，推我下定決心下去的人，是你！”

雲舒斂眉，他又道“狄英其實在空冥逃了以後，就是廢棋了，或是我大意……”他輕笑，又肆意，“或是根本不值得引起我的注意，她消失許久我也不在乎的……”

空冥逃走了？可空冥為何要逃？空玄曾說過，楚幕登位他們便是前途大好，莫不是他們之間生了矛盾。

“他走了也好！姑祖母一直不喜他，我呢，從沒懷疑過什麼，倒是他逃走現了些端倪，是好事……”

雲舒聽得仔細，可他越是笑的輕鬆，她也覺得他不可能輕易放過狄英。這些人就算了，總歸是她身邊的人，恩恩怨怨的誰也不多說一個字。

可……計渡還在場呢！

計渡這一路見楚幕一時被雲舒氣得跳腳，一時擁著某人又歡喜的模樣，不禁搖搖頭，真是中了蠱一般。故意咳咳嗓子，楚幕稍微正常了些。扶著雲舒走的要端正了許多。

雲舒認出是回回岸殿的路後，當即停了腳步。她一步跨進去，外面風風雨雨是不可能再讓她知道了，雲起如何、雲氏如何、狄英所說之事便再無機會考證。

“怎麼了？”楚幕問道。

“我不想回去！”雲舒道。

“不想回去……”楚幕細細揣摩，玩味的看著她，“淺語殿空置許多年，我日日派人打掃，只待主人歸去……”

言語中皆是欣喜，這是一個訊號，兩個人都懂。

“先論正事罷，畢竟有外人在”

楚幕喜不勝收，道“不用不用，我與計大人早就議好了，只等接了你，一會兒有宴……”

雲舒心沉到了底，“議好了，怎麼個好法？”

本是問楚幕，計渡搶白道“楚王說議好，算是潦草，只是初初擬定。”

雲舒看著他，目不轉睛，他又道“雲氏全員編入軍中做前鋒，我軍守衛海防，如今月支城主攻南楚，而由南步涯率領的歸墟堡舊部移居海上，不得不防！”

“！！！”雲舒，“海上？！我竟……從未得知，還有這樣的……計劃……”

她以為復仇便是他計劃的全部了，而不得不承認的是，關於他的事情，她竟是知之甚少。那柄名喚雷鳴的劍，從前到現在，從來沒覺得有什麼不對勁；比如和海上相關的事……

不過，齊羽等人一直說南心覓與南步涯之間只是利益關係，兩人各有盤算，不過各取所需罷了。這種說法，連翌朔和銀蝕也時不時掛在嘴邊。

這關於海上的相關事宜會不會只是南步涯的事情？畢竟南心覓從未透露過，而他本身與海上也沒有一星半點的聯絡。

“哼，你們怎麼可能這麼放心？不怕我等率眾叛變倒戈？！”雲起揚眉冷哼。“整個朝局都在擔心我雲氏叛變投靠南心覓，急著處死舒妹，少了她這個至關重要的人，我們也就成了雞肋，想再來一次南氏的大火？哼！可惜，雲氏的警覺太高了！”

雲起明白楚幕不可能輕易對付雲氏，畢竟一旦反抗，可能演變成內亂，加上南心覓，內憂外患，南楚便是再強悍，也撐不住的。這些人口口聲聲罵他們是叛徒，可只有他最清楚，南心覓同雲氏之間的仇，是不可能因為雲舒一人說消便消的！

他單手撐出一把火，笑道“看看，和那晚的，像嗎？”那把火小且弱，沒一會兒便消散了。雲舒驚詫不已，抬頭才現雲起額間的蓮瓣已經隱隱約約能看見第三對了！

真蓮訣的第八層……

若不是空冥的計劃，雲起當之無愧會代替雲氏成為南楚未來頂梁人之一，如今越強越是威脅和忌憚。

南氏因何覆滅，如今終於有點點的理解了。

“我建議雲氏族眾分成三撥，有功者編入軍做前鋒，無功者入後勤，無論男女老少，皆上戰場！”計渡說道。

雲舒和雲起大驚，不可思議的看著計渡與楚幕，楚幕抬頭說，“也可，不過一頭重一頭輕，若有人不服生亂，恐不妙。需得又壓得住槓桿的人！”

他居然同意了！無論男女老少！稚子無辜，南楚所有條例沒有那一條重罪是無論男女老少皆罰！哪怕滔天大罪，未滿八歲的稚子都可免受懲罰的！

“哎，計某不才，有三個人選，眼前便有兩人。雲氏大公子云起，實力不輸雲氏繼人；第二，便是您這位王后，雲氏繼人，威望和實力自然不會差，只是……要您割愛，鄙人認為不太可能”計渡笑笑，“第三嘛，自然是家主。分成的三撥中，最後一撥，便是由戰場上雲氏的領路人決定，好在他們都是親戚，並沒有多大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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