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章 都是客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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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乾皺起了眉頭。雖然，他對專案走向頗有些興奮。如果能參與新力這種大規模企業的收併購專案，在他的簡歷裡可是重要的一筆。但是，對於他來說，困難跟機遇是一樣的。

“景蓉那邊我關注的不是很多，主要還是劉勤在跟進。”肖乾解釋說。

除了專案本身的壓力，肖乾還必須面對另一個“尷尬”的難題——景蓉也是他的客戶。

蔡坤點點頭：“景蓉的想法一直比較激進。她進來這些日子還沒有大的成績出來，難免急一些。

不過，我在她這個位子上做了這麼些年，晶片行業真不是說快就能快的。她從快消行業轉過來，還是很多不適應……”

肖乾沒有急於表達他的想法，他還在認真做著他的筆記。

“單就拿汽車晶片來說，從開，建模，測試，交給汽車廠商實驗，說十來年開週期都不誇張。”

“是，”肖乾沒想到晶片開這麼耗費時間。

“鑫森的晶片ip業務能成長這麼快，就是因為晶片ip是可以組合進不同晶片中的晶片模組。他能大大減少單獨開晶片的時間。”

“難怪我跟鑫森的創始人聊的時候，他們都是一副大幹一場的架勢。”肖乾眼前是幾個技術精英躊躇滿志的模樣。

“是啊，現在是他們快增長的黃金階段。需求量大，應用端又不斷有新的需求出來。”

“的確。我最近在看鑫森的一些資料，財報、運營資料都很不錯。應該說上升勢頭非常明顯。”

肖乾沒有提，如果要把鑫森列入收併購的物件，蔡坤會怎麼看。

這個話題太敏感，而且，即便新力有意向。在他還沒有明確進入收併購專案，簽了保密協議，蔡坤是不會跟他交底的。

“嗯，我看了劉勤做的初步調研報告，景蓉的市場調研方向的確是在市場熱點上。應該就是你說的，希望儘快看到收益增長。”

蔡坤拿起桌子上的咖啡杯遞到肖乾手裡：“說了這麼久，也沒喝口水。”

肖乾接過咖啡杯。杯子裡的咖啡已經降溫。不過，他還是出於禮貌，喝了一大口。咖啡的苦味倒是因為溫度的降低，不那麼苦了。自從喝上了茶，他對咖啡的興趣更低了。蔡坤說的對，純當解渴吧。

他看蔡坤沒有說話，又喝了一口。可是，蔡坤好像已經沒有更多要表述的了。

氣氛因為沒有對話變得有些尷尬。肖乾突然意識到，剛剛蔡坤的招呼喝咖啡應該是“端茶送客”的意思。

肖乾欠身告辭：“我瞭解你的要求了。我回去想一想，給你一個調整專案的方案。”

“好。那我不送你了。”

肖乾開上回程的高架路。中環毫無意外的又堵上了。他的車子隨著前面的車流，一腳油門、一腳剎車。車窗外依然是來時熱火朝天中“努力長高”的城市建築。高高架起的吊車倒是還維持著來時高移動的節奏。

此時的肖乾好像沒有了來時的迫切。不管你多想保持高前行的步伐，總會有打破節奏的因素出現。

此刻密閉的車內空間，隔絕了車外的喧囂，也隔絕了耳邊的雜亂聲音。肖乾可以細細思考剛剛的對話。

蔡坤說了很多，也坦陳了很多“不足外人道”的內部資訊。但是，對於景蓉，他只點到為止。

景蓉於他是一個內部的競爭者，於肖乾則是一個重要的客戶。該怎麼做，他在等肖乾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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