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三章 忐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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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兩天肖乾喝茶少了。有天阿姨一時忙忘了給他清洗茶具，他盡然一天都沒覺。直到阿姨主動來向他道歉，他才現昨天的茶葉還在茶壺裡泡著。

少了品茶思考，他的時間和精力就全都給了有明確目標的行動。

“蔡總，專案修改方案我昨天給您了。麻煩您抽空看一下，如果需要進一步溝通，隨時與我聯絡。”等了一天，沒有等到蔡坤的答覆。肖乾有些忐忑。

他已經很久沒有這種感受了。成為同事眼裡的“大神”，陳國豪嘴裡的公司“掘金王”太久，他的自信已經不需要特別召喚。但是，人隨時變，一個即將參加董事會議的韓雲虔讓他不得不轉換心境，不敢輕提自信。他需要蔡坤給他肯定，給他增加與韓雲虔競爭的籌碼。

“在忙。等下我ca你。”蔡坤回覆的很快。只是，這個答覆沒有可以直接導向肯定的訊號。這讓肖乾更加不安了。

“有空嗎？我過來跟你說點事。”陳英奇在teas上問。

他來的很快，時機也剛剛好。

“你讓我辦的事，我幫你完成了，”陳英奇真是不負肖乾所託。

“你跟陳國豪聊過了？”

“嗯，你說的對。他的確不拒絕跟我聊架構重組。”肖乾難得看到陳英奇一臉嚴肅。今天不會給他的都不是好訊息吧。

“他怎麼說？”

“你知道他這個人，向來都是問多的多、說的少。”陳英奇放慢了語，努力去回溯跟陳國豪的對話。他不想漏掉任何重要資訊。肖乾的分析需要他給出足夠詳細的細節。

“他說……重組是集團去年就定下的目標。也是因為前兩年整個集團的收益都是一個下降的趨勢。特別是中國區，一直被認為是重要增長點的市場，居然跌破兩位數的增長。而且，還是在整體經濟形勢向上的情況下。他問我怎麼看？”

陳英奇嚥了咽口水，他喉頭緊，下意識的伸手去拿水。卻現桌上空空如也。

“不好意思，忘了給你拿水。”肖乾起身。

“能喝茶嗎？”

“哦？好啊……”肖乾沒想到急性子的陳英奇會主動提喝茶。

“你說，我能怎麼說？難道說，‘對’。市場需求是上去了，但是，生意不是給我們的。”陳英奇冷笑，“生意不好，怪銷售賣不動。這是最好、最簡單的答案。”

“所以，需要重組……”肖乾開啟茶葉罐，一股濃郁的茶香彌散在他面前的空氣裡。

“你說的還真是一語中的。”陳英奇撇撇嘴，“我就怕他說，我們銷售部的工作有問題。我認真跟他分享了客戶對我們跟競爭對手的合作感受。其實就是本土化不夠。你猜他說啥？”

陳英奇哼了一聲：“他一通心疼銷售的不容易，說自己也幹過一線專案顧問的工作，知道我們多辛苦，客戶多不好對付。

然後，一個’但是’，說競爭對手越來越多，我們靠吃老本，老以為自己市場領先是不行的。要把自己的心態放平，往下看，為什麼會被趕。

這倒好了，直接說我們能力不行了。”

“不說你不行，你還想把責任算到陳國豪身上？”肖乾往杯子裡倒上燒開的水。半酵的烏龍茶葉舒展開來。好的烏龍茶是不需要洗茶的。他倒了一杯遞給陳英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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