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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寧險些被代號x眼底的希望晃瞎了眼，卷著手袖擦擦額頭，趕緊點頭，“當然是真的。但是前提在於一定要突破瓶頸期才行。”
說完，肖寧心中一片忐忑。她這樣的說法是不是太過官方了？
代號x彷彿沒有聽到後半句，轉頭望向暮離，帶著滿臉的笑意:“你看，她說能救活我。”
暮離倒是沒有代號x這般樂觀，不過，看在代號x開心的份上，她亦是點了點頭，說道:“以後，你得聽話。”
“我沒不聽話啊。”代號x下意識反駁著，等到想起來他反駁的人是誰後，又慢悠悠地找補了一句:“我聽你的話，只聽你的話，行了吧？”
“說話算數。”暮離伸出手，看起來像是要和代號x拉勾。
代號x一臉無語，顯然不想和暮離拉勾，“不是吧？你多少歲的人了，還玩這麼幼稚的遊戲？”
“幼稚嗎？”暮離覺得還好，對付喜歡調皮搗蛋的小孩子自然得用幼稚的辦法，“你也想當個男子漢吧？說了就不許反悔。”
代號x臉上的表情一換再換，十分的精彩，雖然內心還是不願意，但是看在暮離那般堅持的份上，只好也伸出手指，不情願地和暮離拉了勾，附帶一個條件:“那你以後要多來看我，不許把我忘了。”
暮離:“……”
這個小傢伙，怎麼還講上條件了？
她什麼時候把代號x給忘記了？不過是事務繁忙，一時半會想不起來而已。
肖寧給代號x換好藥後背著藥箱一臉恨不得飛出去的樣子，說起話來也是結結巴巴的:“夜爵大人，目前小公子的傷只能如此處理，暫時尋不到太好的方法，您看……”
她是想逃了。
治不好別人的病，還不趕緊逃，留著砍腦袋？
暮離知道肖寧那點小心思，揮揮後，把人給趕走了，只不過特別囑咐了一句:“以後，如果這個小傢伙再不聽話，亂來脾氣，你就尋人通知我。”
“是，”肖飛腳底抹了油似的，多一個字都不想說，人以眼見的度溜沒影了。
陳安也不好再留下來打擾主子們的相處，急忙尋個理由為代號x置辦伺候的人去了。
房間裡只剩下暮離和代號x，兩個人互相看著彼此，默默無言，氣氛忽然變得沉寂，莫名尷尬。
半晌，暮離走到床邊，看著低頭望地的代號x問道:“怎麼不說話？”
代號x興致不高，有點自暴自棄的模樣:“說又能怎麼樣？又能改變什麼？”
“你想改變什麼？”暮離猜不透代號x心裡的執著。
人活一世，不管是吸血鬼也好，人類也好，總會有一些不盡如意的地方。
能解決的問題，解決就好。
不能解決的問題，就再考慮考慮。
暮離早已過了那個一腔熱血，肆意妄為的年歲，如今，她肩上責任十分沉重，已經無暇去理會身邊瑣事了。
“哎，”代號x嘆了口氣，整個人陷入一股莫名的憂鬱中，他獨自想了想，大概又覺得不好，便轉開話題，問道:“你什麼時候走？”
他猜著，暮離是不會留在這裡陪他的，因為，沒有身份，沒有理由。
可是，他想啊。
代號x真的很想暮離留下來陪他，哪怕只有一個晚上也是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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