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破舊的盔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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陰沉沉的空，一絲絲雨滴滴落在丁千夜的風衣上，他睜開眼睛，右手撫了撫打溼的頭看向空，烏雲滾滾風雨欲來，風聲伴隨著陣陣野獸嗚咽的聲音，他久違的感覺到了一絲寒意。

這是哪裡？安安呢？郭胖子和凌霄他們人呢？

場景的突然切換，帶給他一絲擔憂，但馬上一縷溫暖的感覺開始縈繞在身旁，他感覺到左手的地方有一隻看不見的手在握著自己的手，手心滾燙，暖流順著他的手臂向身上蔓延，同時鼻子還嗅到一股熟悉的芬芳，安樂兮就在他的身旁，儘管自己根本看不到。

“安安？”

他試探的問候了一句，身旁的人兒卻沒有應答，他感覺到嘴唇的位置有一隻手指貼在上面，那是讓他不要聲的動作，他閉上了嘴巴，開始打量起來周圍的環境。

這裡應該是一個大戰過後的戰場，凌『亂』的石塊和雜草的縫隙間，一件件破碎的武器和根根白骨散落其中，他現在站在中央的一塊大石上，還算乾淨，他慢慢的附下身子，看著石頭上一條條兵器劃開的痕跡，猜測著這場戰爭的激烈。

一面倒下的旗幟引起了他的注意，那是一面千瘡百孔的旗子，有火焰灼燒過的痕跡，黑乎乎了一片，但上面的字跡卻還依稀可見，“秦？”上面是一個古樸的繁體字，丁千夜因為研究符文之語的緣故，還特地參考過圖書館裡的古語簡介，雖然最後效果微弱，他倒是對古文字有了些許的研究。

那面破舊的旗幟開始在細雨中被他撐了起來，不知年代，不知道來歷，他的腦海不由得浮現一個畫面，一個將軍左手持長劍，右手緊緊的握住軍旗，面對前面如『潮』水一般的敵兵不退半步，身旁的己方士兵一個又一個的倒下，他憤怒的摘掉頭盔，朝怒吼，揮劍間前方敵人大片的頭顱飛起，鮮血慢慢的染紅了這片土地。

敵人並未一點減少，漫山遍野的黑甲士兵，將軍的長劍在劈開幾個黑甲士兵的頭顱之後便斷開了，一縷縷鮮血順著握著劍柄的左手虎口處向下流淌，他撿起剛才敵人落下的長槍，將旗幟交到左手的位置，右手持槍又是開始了廝殺。

“最後，應該是失敗了吧？”丁千夜從腦海中的畫面醒了過來，後退了幾步，期間腳下還踩斷了幾根冒出土壤的骨骼，端詳著石頭周圍的痕跡，順著剛才腦海裡的印象，在那石頭右後側的方向，一具穿著破敗的盔甲的無頭屍骨直直的躺在草叢之中，這地方的草叢比別的地方要厚實很多...

那畫面的最後，隨著一個身上籠罩著濃厚黑氣的黑甲大將賓士而來，那位將軍的視覺中看到一道血『色』的光芒閃過，隨後便變成了一片黑暗，他應該是被殺死了，而丁千夜在剎那間，感同身受中感覺到那個黑甲大漢的身上，卻有著一股能力者的味道。

“這是那段歷史嗎？”丁千夜習慣的去『摸』了『摸』手環的位置，想去查閱一部分資料，現空空如也，搖頭訕笑了一下，自己還在陣法當中呢，甚至自己現在的身體，也都不知道是不是真實的了。

嗡，遠方傳來了號角悠揚的聲音，丁千夜站起來看向聲音傳來的方向，際邊上一個山頭上開始冒出一個又一個人影，只『露』出眼睛的半封閉的面甲，身著黑『色』的盔甲，手持著長槍，機械一樣的步伐跌跌撞撞的行走在山路之上，詭異的是那空之上，丁千夜憑著目力看到一個一身黑甲的大漢身影一身而過，衝著他站立的方向右手一揮。

“丁大哥！心了，陣法的力量開始外溢，那件陣眼中的媒介開始揮作用了！”安安的聲音在耳邊響起，丁千夜精神都為止一振，安安終於出聲音了！

“安安，快告訴我怎麼回事，我該怎麼做！”

丁千夜看到那些黑甲士兵已經開始機械的結陣衝鋒了，身上的黑『色』風衣流光閃動，一條條紅『色』的光點在上面流動，直到最後形成了一條條脈絡一樣的圖案，臨的躍進，他已經感覺到對方那一個個士兵身上的氣息都有一絲異能之力的支撐，對面的敵人並不是普通人，而是和他一樣的能力者！

“這種陣法一般都是存在媒介，也就是陣眼，剛剛我已經找到了陣眼坐在，就是丁大哥你觸碰的那副盔甲！”是那副破敗的盔甲，丁千夜猛的看去，現在那盔甲正在散著一股剛才未曾覺察的力量，那股力量似乎充滿了遺憾，又在那敵方黑甲大漢出現之後又變得劇烈起來，那是憤怒?

黑雲又開始匯聚，在丁千夜的上方凝聚成滾滾的雲團，一股股龐大的波動從那盔甲之上產生，瞬間波及了全場，伴隨著一陣陣吶喊聲，那付盔甲居然憑空站立了起來！

“我不甘心，我不甘心！啊啊啊啊啊！”來自幽遠的地方，一個飽含怨恨的聲音在丁千夜的耳旁環繞，“為什麼，為什麼我們就不能掌握那種力量，為什麼，為什麼我們就如此弱！”

“道何在，理何在！”

聲音之大，振聾聵，怨氣尤其深重，丁千夜不得不捂住自己的耳朵，可那聲音卻是穿透了心靈防護，直達他的腦海之鄭於此同時，安樂兮的聲音也在腦海當中響起，“這陣眼應該是神話時代的東西了，不過現在的主人應該卻沒現，陣法造詣也是半吊子，否則會比現在難纏多了呢。”

神話時代，對上了，結合現在那個秦字旗幟，這最起碼是在秦皇的時代，秦皇！第一代人皇的時代！

“丁大哥，現在破陣的話，有一個最簡單的法子，那就是抹去上面的印記，將其變為無主之物，但這會牽扯到很多的因果，你和我都不太適合，屆時，丁大哥你一定要抓好這件盔甲，脫離之後馬上找到一個人去簽訂契約！”

安樂兮的語很快，同時丁千夜感覺到整個場景一顫，空中一雙五彩的眼睛正在慢慢的睜開，而那耳邊剛才怨氣深厚的聲音也慢慢變得弱起來，風，停止了，而那對面結陣而來的黑甲士兵們，也如被點了暫停鍵的畫面一樣，直直的定在那邊。

“因果過多麼？”對於因果，學院的原則是能不碰就不碰，從學院對位面入侵和位面物品的處置方法（要麼回收，要麼銷燬，丁千夜這幾次任務現的物品最後都被總部收回了。），可見學院是非常重視的，而且丁千夜也是打心底不願去碰觸過多的東西了，尤其是這物品是在那個年代。

人皇啊，恍如一場夢一樣，沒想到一諾，居然也會被牽扯進來，丁千夜『摸』了『摸』自己後背的那個有著人字的地方，現在正灼燒得火辣，從那個黑框眼鏡和他那件事之後，那地方，背後靠近心臟的地方，便總是會隱隱作痛。“後面我該做什麼？”

話未落音，一股從精神深處的一個漩渦生成，丁千夜感覺到自己的精神力被抽出的飛快，眨眼間消失了一大塊，事突然，構成化鎧的能量瞬間捉襟見肘，黑『色』風衣上紅『色』的紋理光澤開始暗淡下來，他沒有太過驚慌，那精神力消失的地方，是安安的波動。

“我的精神力有些不足，借用一下丁大哥的！”安安不好意思的聲音在腦海裡想起，丁千夜卻沒有感覺到有什麼不妥，就彷彿在那的一個吻之後，他感覺自己的東西，哪怕都給安安他都不覺得有什麼的。

“現在術式暫時穩定下來了，精神力的要求會降低，這個陣法採用的是老版的結構了，所以破解起來沒什麼難度，就是陣眼的東西比較珍貴，不能一下子就破壞掉呢。”

隨著精神力輸出的減少，丁千夜看著那定在原地計程車兵端詳了起來，隨著剛才那五彩瞳孔睜開，這片空間的所有東西都被定在了原地，連剛才感知到的那些異能之力都消失不見了，到現在，他只能感覺到那盔甲上的波動和屬於自己的力量，而安樂兮的波動，卻是從自己的身上冒出來的。

“我並沒有進來啦，丁大哥，但我的精神和你連線在一起了，真的很神奇，我們之間居然會有這種聯絡！”安樂兮又是能夠感覺到丁千夜的想法一樣，在他的耳邊起話來，丁千夜現在好像已經習慣了這種情況，畢竟，他們之間真的是有什麼被連線在了一起呢。

“那糟了，將來豈不是我都沒有什麼秘密了？”丁千夜順勢調侃了一句，心頭又有些忐忑起來，腦海裡開始飛運轉，想著最近應該沒有什麼不能夠讓安安知道的事情了吧？

“那個，歐陽老師，飛燕前輩我知道的，咦？那個白？一諾？陶微又都是誰呢？”當安安疑『惑』的聲音再次在腦海裡響起的時候，丁千夜忍不住一句，臥槽，這都能看到！

不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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