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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阿華來說,省城機場無疑是個痛苦之地。

去年的那個深秋,叱吒一方的鄧驊正是在這裡的候機大廳內彈而亡,從此也拉開了龍宇集團盛極而衰的轉折帷幕。而就阿華來說,鄧驊之死對於他情感上的衝擊更要遠遠大於此外的任何意義。因為在阿華眼中,鄧驊絕不僅僅是一個老闆這麼簡單——那是一個曾經給過他第二次生命的男人,他們之間除了主僕關係,還維繫著一種超出血脈的親情。

那天晚上,阿華眼睜睜看著鄧驊倒在自己面前,那種悲傷和絕望如同融化的冰川一樣,將他瞬間吞沒;他更無法忘記:當時那個肇事的黑影就站在候車室高處俯視眾人,像是倨傲的蒼鷹俯視著草原上的無處藏身的鼠兔。雖然那人用強烈的機場背光掩藏住自己的形容,但阿華卻分明感覺到對方目光像刀子一樣掃蕩過他的全身,而他則嬰兒似的赤裸裸毫無防禦之力。這一幕深深鐫刻在他的心底,註定將成為他一輩子的恥辱。

好在阿華並不會因為恥辱而逃避,他也從來沒有畏懼過任何痛苦。恥辱和痛苦只會點燃他的怒火——復仇的怒火!

所以當阿華再次來到省城機場的時候,他的步伐仍然堅定,他的腰背仍然筆直。雖然他在這裡輸過一場,但只要他仍在戰鬥,他就相信自己還有扳回的機會。

阿華等待的航班還有一個小時才會抵達,他便在大廳內找了家咖啡館先坐一坐。店裡的客人不多,阿華挑了個靠窗的位置。這個位置不僅能看到店外大廳內的情形,而且還正對著店門,每一個進出的身影都無法逃過他的眼睛。

自從明明出事之後,阿華已有足夠的理由去留意身邊的任何風吹草動。好在以他多年保鏢生涯積累的能力,要想自保是不成問題的。

漂亮的女服務生端來阿華點的咖啡,輕輕放在他的面前,微笑著說道:“先生,請慢用。”

阿華端起杯子淺啜了一口,忽地皺起眉頭。那服務生一愣,擔心地詢問:“味道不對嗎?”

阿華擺擺手,示意這事情與咖啡無關。他的眼角略略向斜上方飛著——那裡正是咖啡館入口方向。

服務生意識到什麼,便也轉身向店門口看去。卻見一箇中年男子正從門外大步走進來。那男子看起來四十歲左右,神色鎮定,步履沉穩,無論外貌和氣質都頗能贏得別人的信賴和好感。

服務生很職業地迎上前問道:“先生,您一個人嗎?”

來人伸手一指阿華道:“我找人。”說話時腳步不停。服務生一路跟著,看到那中年男子在阿華對面坐定了,便又遞過選單問道:“先生,您看看點些什麼?”

男子卻直接把選單往回一推:“不用了,我說幾句話就走。”

服務生倒也沒多說什麼,乖乖收起選單退了下去。阿華則又品了一口咖啡,然後才抬起頭來,正眼看了看那個不速之客,冷冷說道:“羅隊長,這麼巧嗎?”

來人正是省城刑警隊新任的隊長羅飛。阿華與他也算是老相識。說實話,單就羅飛這個人而言,阿華對他的印象倒不壞。只是因為省城刑警隊的前任隊長韓灝射殺了鄧驊,阿華便對警方專案組有了整體上的偏見。再加上後來阿華一手導演了龍宇大廈的雙屍兇案和韓灝之死,他和羅飛之間自然就如水火般誓不相容了。

面對阿華的冷言相嘰,羅飛倒是坦然得很。他直言不諱地說道:“沒什麼巧不巧。最近這段時間,我們警方一直都在盯著你——尤其是龍哥出車禍之後。”

對方驀然提及龍哥之事,阿華心中難免一凜,但這種變化從他得面容上卻絲毫看不出來。他甚至還微笑了一下,不退反進地問對方道:“那你今天是來拘捕我的嗎?”

“如果我因為這件事情來抓你——”羅飛微微眯起眼睛,反問,“那我何必要等到今天?”

阿華和羅飛對視著,帶著種寸土不讓的氣勢,然後他用揶揄的口吻挑釁著對方:“那是一場車禍,一次意外。你沒有任何證據能證明它不是。”

“是的,我沒有證據。”羅飛在言辭上似是落了下風,可他的神態卻沉穩依舊,尤其是他那雙炯亮的眼睛,始終都透露出一種從容不迫的自信感。

這樣的狀態反倒讓阿華有些摸不清虛實,他忍不住要主動出擊,試探對方一下:“那你現在坐到這裡,你又不喝咖啡,你想幹什麼?”

羅飛轉頭看向窗外,結束了與對方的視線交鋒。同時他回答說:“我來找你要一個人。”

阿華的目光一挑,透出些迷惑的樣子。而羅飛對著機場大廳內熙熙攘攘的人流看了片刻,又補充說道:“鄭佳——請你把她交給我。”

阿華完全沒料到羅飛此行的目標居然是那個女孩。他用手指輕輕撥著面前的咖啡杯,沉默片刻後問道:“你什麼意思?”

羅飛重新把頭轉過來,目光已不似先前那般銳利。

“我並非在以警察的身份向你命令什麼。我只是作為鄭佳父親的故友,希望她能有一個更好更安全的環境。”他看著對方說道。

感覺到自己的行為遭到誤解,阿華驀然間變得有些惱火,他“哼”了一聲:“你以為我會害她嗎?我只是受人之託,我在照顧那個女孩……”

“我明白——”羅飛及時打斷了對方的抱怨,“我知道你對鄭佳沒有惡意。你安排她到美國治療眼睛,從這一點來說,你可稱她的恩人。我也知道那個託付你的人是誰,我甚至知道你們之間達成了什麼樣的交易……”

“你想破壞我們的交易?”阿華敏感地問道。當初Eumenides獲得了能證明阿華策劃龍宇大廈密室雙屍案的錄音帶,然後以此錄音帶為籌碼託付阿華照顧鄭佳。羅飛既然能猜到他們之間的交易過程,那一定會對這錄音帶虎視眈眈吧?他們現在都已知道:那女孩正是Eumenides心中最柔弱的阿喀琉斯之踵,羅飛現在想把她帶走,莫不是要藉此機會逼迫Enumenides倒戈?

羅飛“嘿”了一聲,冷言道:“我有必要這麼做嗎?”

阿華把手裡的咖啡端起來,好整以暇地品了一口,反問:“你難道不是做夢都想把我送上審判的法庭?”

“我當然想。”羅飛凝起目光說道,“但那並不是做夢,而是很快就會到來的現實。”

阿華心中一凜,他分明感受到了對面那個男人傳遞過來的強大壓力——不過他早已習慣了在壓力下生存。慢慢地把咖啡杯放回桌面之後,他直面對方吐出四個字來:“我等著你。”

“你不會等太久。”羅飛鄭重其事地,像是在做出某種承諾一般。略略停頓片刻,他又延續先前的話題說道,“不過我決不會去利用那個女孩。而且我們都應該知道,那麼做不會有任何意義。”

阿華點頭表示贊同。Eumenides不可能屈服於任何脅迫,如果羅飛刻意去破壞自己和Eumenides之間的協定,那隻會收穫適得其反的效果。想清楚這一層之後,他的情緒又放鬆下來,便笑看著羅飛說道:“那我對你可真的沒什麼信心。難道你要給我定個交通肇事的罪名,然後判我個一年半載的?”

羅飛知道對方的潛臺詞:自己雖然捉住了Eumenides,但因為證據不足,最終只給後者判了五年的徒刑而已。面對這樣赤裸裸的譏諷,他只是回以一笑,並不屑多說什麼。

阿華見無法激怒對方,自己也覺得有些無趣。他再次端起咖啡,翻了翻眼皮問道:“好了。既然你此行和公事無關,就請你給我一個理由吧:你為什麼要把鄭佳從我這裡帶走?”

羅飛的答覆簡潔明瞭:“為了她的安全。”

阿華手中的咖啡杯停在了半空:“你認為我保護不了她?”

羅飛沒有說話,但他默然的態度已經鮮明地體現出他的立場。

阿華啞然失笑,反問對方:“在整個省城,還有比我更好的保鏢嗎?”

羅飛坦承道:“就算放眼全國,恐怕都沒有。”

阿華憤懣地端著那杯咖啡:“那你憑什麼覺得我保護不了一個女人?”

羅飛輕嘆一聲:“現在情況已經不一樣了。你不再是一個保鏢,你是目標。如果你是保鏢,你越強大,你身邊的人就越安全;而當你是目標的時候,你越強大,你身邊的人就越危險——你明白嗎?”

阿華愣住了。這裡面的道理他以前並沒有深想過,現在驀然聽聞,多少令他有些茫然。

羅飛卻不願慢慢等待,他的目光忽然一閃,直接丟擲了更為強力的殺手鐧:“想想明明吧,想想她為什麼會這樣?”

這句話精準地擊中了阿華的軟肋。後者難以承受這樣的突襲,他把咖啡杯重重地摔在桌上,怒視著對方喝問:“你什麼意思?你想說是我害了明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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