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浩暉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十九章 兇案的真相,原罪之承諾,周浩暉,大文學小說網),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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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端起了自己面前的那杯茶,用手輕輕捧著,卻撫而不喝。沉默片刻之後,我緩緩吐出三個字:“怎麼用?”

凌沐風道:“孟婆子也是好茶之人。你只要把鎮定片溶在孟婆子所喝的茶水裡,便可以將她迷倒,從而任憑你擺佈。你在臨走時佈置好一個機關,正是這機關害了孟婆子的性命。不過你八點鐘左右就走了,而那機關卻在好幾個鐘頭之後才啟動,這就創造出你案發時並不在現場的假象。”

“機關?”我啞然失笑,“孟婆子是被麻繩繞頸勒死的,那麻繩的兩頭分別拴在兩塊靈牌上,靈牌又嵌在井中。請問什麼樣的機關能定時地操縱這些麻繩和靈牌?”

“障眼法。”凌沐風把茶杯放到桌案上,兩眼直盯著我說道,“什麼靈牌、麻繩?全都是障眼法,真正的機關與這些統統無關。”

“那真正的機關在哪裡?”我眯起眼睛回視著對方,“——煩請凌先生指點。”

凌沐風暫且收了目光,悠悠似陷入回憶:“孟婆子死後我也去現場看了看。當時死者的屍體躺在院子中央,周圍用麻繩掛起了一圈白布,不過其中有一根麻繩斷了,原本掛在那根麻繩上的白布也散落下來,浸在泥水裡,溼漉漉地鋪了一片。”

我點頭附和:“不錯。我在現場也見到過這番情形。這裡面又有什麼玄機?”

凌沐風比出一根小手指說道:“那麻繩有小指般粗細,即便掛滿了白布也很難斷裂;那夜雖然雨急,但風力並不大;而且現場也沒有掙扎打鬥的痕跡——但那根繩子卻莫名其妙地斷了——這難道不奇怪嗎?”

“聽你這麼一說,倒確實有些奇怪。”我擺出詫然的表情問道,“難道是有人故意弄斷了那根繩子?”

凌沐風沒有搭理我,只照著自己的思路繼續往下說:“據我手下兩人所見:案發那天早晨,馮偵探和吳警長推門要進入孟家的院子。當時院門沒有鎖,但像是被什麼東西擋住了似的,很難推動。仔細一看,原來是斷掉的那根繩子正好掛在了門板上。那繩子上因為壓滿了溼漉漉的白布,變得異常沉重。後來是馮偵探親手將那繩子從門板上拉下來,你們這才開門進了院子。”

“確實如此——你那兩個手下倒看得仔細。”

凌沐風輕輕一拍手,讚道:“馮偵探這真是一步好棋啊!你拉開那根繩子的同時,便破壞了最為關鍵的現場證據。真正致孟婆子於死地的機關從此消失無蹤,警長的思路也被你引入了歧途。”

我不願再看他這副自鳴得意的模樣,便用不耐煩的口吻催促說:“請直言吧。依凌先生所見,害死孟婆子的機關到底是什麼呢?”

凌沐風凝起目光道:“就是地上的那些白布。”

我“嘿嘿”乾笑兩聲:“難道白布也能把人勒死?”

“朱警長的驗屍結果說孟婆子是窒息而死,但具體因何窒息卻另有玄機。依我看,勒斃只是假象,導致孟婆子窒息的真正原因,是由於她被那些白布矇住了口鼻。”

我繼續反問:“白布矇住口鼻就會窒息了嗎?”

“尋常狀態下的白布當然不會讓人窒息,但若那白布被雨水打得溼透,那可就不一樣了!”

話到此處已幾乎說盡,我著手中的茶杯,良久不語。凌沐風則不慌不忙地又喝了一口香茶,這次他細細品味一番之後才將茶水咽入喉中。然後他又總結般說道:“那天你用鎮定片把孟婆子迷倒,使她躺在院子中央,人事不知。然後你開始偽造勒斃的現場:你用剩餘的麻繩纏勒孟婆子的頸部,勒一會放一會,這樣孟婆子當然不會被勒死,但脖頸上卻留下了明顯的創痕。你還抓著她的手去摳那麻繩,從而她的指甲縫裡留下麻繩的碎屑。你又把繩子的末端拴在靈牌上,並把靈牌嵌入井壁,製造出詭異的假象。這些障眼法完成之後,你開始佈置真正要命的機關:你拉斷了掛在門簷上的那根繩子,讓繩子上的白布搭拉下來,遮蓋住孟婆子的面龐——蓋一層不夠的話,只管多蓋上幾層;同時你調整好繩索的位置,讓搭下來的斷繩正好掛在了門板後面。隨後你便大搖大擺地離去。在警所門口,你故意與我的手下發生爭執,讓警察把你關進了號房,這樣你就有了不在現場的證據。到了深夜時分,夜雨飄落,遮在孟婆子面龐上的白布慢慢被雨水浸透,最終成為了悶死孟婆子的兇器。第二天一早,你和吳警長來到孟婆子家院外,一推門,那門板就被繩索給擋住了。你伸手去拉開繩索的同時,正好能將那塊致命的白布從孟婆子臉上拉開。於是現場就成了你想要展現的樣子:孟婆子死在泥水中,頸部勒著繩索,繩索的盡頭拴著兩塊靈牌。所有人都以為那根繩索就是勒斃孟婆子的兇器,有誰會注意屍體旁邊那片被泥水浸透的白布呢?”

我把手中的茶杯放下,緩緩鼓掌讚道:“說得好。精彩,精彩之極!”

凌沐風謙然搖了搖手:“不是我說得精彩,實在是馮偵探做得精彩。如此迷局,直令人歎為觀止。”

我淡淡道:“凌先生不必太過自謙。我能想到此局,其實也是深受凌先生的啟發。”

“哦?”凌沐風臉露意外之色,“此話從何說起?”

“凌先生不記得了?那天你派人把我從旅店裡抓走,扔在山間的石灰池中。石灰池原本並不致命,但下雨之後,石灰遇水溶解,便足以將人灼燒而死。當時我一個人躺在那石灰池裡,眼見雨越下越大,心中驚駭之餘,卻也禁不住暗暗佩服凌先生的手段。後來我被情勢所逼,不得不除掉孟婆子。那天晚上正好又要下雨,我便因地制宜,借鑑凌先生的手法,讓雨水做了我的幫兇。”

凌沐風恍然點頭:“原來如此……”隨後他又苦笑:“我只是想嚇一嚇你,沒想到你為了報復,竟不惜連害兩條性命。”

“報復?你覺得我是為了報復?”

“那兩人與你無冤無仇,你有什麼理由要殺他們?難道你的目的不是要刻意設局陷害於我。”

聽到這話,我深深嘆了口氣,說道:“凌先生,我本以為:你我二人雖勢同水火,但至少有一點該是惺惺相惜。可沒想到你的思路竟如此狹隘,真是讓我失望。”

凌沐風尷尬一笑,衝我拱拱手道:“凌某愚鈍,還望馮偵探明言。”

我沒有直接回答,只是回憶著說道:“那天晚上我們在這間屋子裡共飲。凌先生曾說過:我們都是篤守諾言之人。為此你我還滿飲了一碗酒。”

凌沐風猜測道:“莫非馮偵探此舉也是為了履行曾經的承諾?”

我鄭重點頭:“正是。”

凌沐風卻又搖頭:“這我就不明白了。按照你的承諾,你一定要把葉小姐救出峰安鎮,那孟婆子可是要幫你的。你為何還要害她?”

我不得不糾正對方:“凌先生,你可記錯了。那天我們在這裡喝酒,我說的是一定要把楚雲救出峰安鎮。”

凌沐風一怔,道:“不錯,你是這麼說的……當時你還不知道精神病院的那個人並不是‘楚雲’,而是她的孿生姐妹葉夢詩。”

我看著對方悽然一笑,幽幽說道:“我怎會不知?”

凌沐風徹底愣住了,他瞪眼看著我,一時間無法理解我話語中的含義。而我則思緒翻轉,憶起了太多的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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