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浩暉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二十章 一諾千金,原罪之承諾,周浩暉,大文學小說網),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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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陰謀,可怕的陰謀!你們不但害死了孟婆子和阿錘,還害死了葉夢詩……你們還想栽贓給我,想搶走我的靈兒,我絕不會讓你們得逞的!”他一邊說一邊邁步往門外走去。

我摸起面前的茶杯,喚道:“凌先生,你要去哪裡?”

凌沐風正色道:“我要去找吳警長,揭穿你們的陰謀。”

我很清楚對方算盤。先前我用楚雲之死來要挾凌沐風,他被逼無奈才和我談判。現在他自認已摸透了我的底牌,不需要再和我談判了,他要把真相告訴門外的警察。

可惜他並不知道:我仍然藏有後招。

“你和那老頭能說些什麼呢?你剛才的那些猜測,可有什麼證據嗎?”說話間,我把茶杯湊到嘴邊輕輕地抿了一口,那茶水已經涼了,入口多了絲異樣的苦澀。

“證據?”凌沐風冷笑一聲,“你們這陰謀能瞞得了別人,又怎能瞞得過我?我和楚雲夫妻一場,她的傷疤在哪邊我能不知道嗎?到時候孰是孰非,一驗便知。”

我穩穩地端著茶杯,不緊不慢地提醒對方:“可問題是:誰會相信你的話呢?前一陣你為了讓葉夢詩成為楚雲的替身,曾經故意把葉夢詩關進精神病院,這事已然在峰安鎮落下了口實;現在你又要說這女人是楚雲,你覺得還有人會相信你嗎?你能分辨楚雲的傷疤又有什麼用?不管你說什麼,大家都會認為是謊言。”

凌沐風一愣,竟無言以對。他知道我說的沒錯:因為他在姐妹倆身份的問題上已經撒過一次慌,現在即便說真話,也很難有人相信了。這番局面倒正印了“作繭自縛”這四個字。不過他並不甘心就這樣被我擊退,竭力凝思片刻之後,他又說道:“好,就算我的人證不可信,那物證總沒錯吧?我還想到了一個物證,倒看你如何辯駁!”

“哦?”我挑起眉頭問道,“什麼物證?你倒說說看。”

“孟婆子既然在臨死前服用過鎮定劑,那她的胃裡一定還殘留著藥物的成分。我要提請朱警長剖腹驗屍,看看這屍檢的結果是否如我所言。”

我“哧”地一笑,神色頗為不屑:“這算什麼物證?孟婆子服過鎮定劑,這藥就一定是我下的嗎?我倒有個更加可靠的證據,足以證明這件事絕對不是我乾的。”

凌沐風沉著臉色反問:“你有什麼證據?”

“殺死孟婆子的兇手在現場留下了三個靈牌,靈牌上的寫著三份死亡名單。我的名字也在那靈牌上,這難道不是最有力的證據嗎?我怎麼可能既是兇案的受害者,同時又是作案的兇手呢?”

凌沐風立刻駁斥道:“這只是你的障眼法。你自以為聰明,其實反倒留下了破綻。那三份死亡名單中,孟婆子和阿錘都已經死了,惟獨你安然無恙,這難道不是一個天大的疑點嗎?”

我看了對方一眼,沒有立刻回覆,而是騰出功夫把手中的那杯涼茶一口氣全都喝了個乾淨。然後我才又說道:“我並非安然無恙,只是你的殺戮有先後之分。第一個是孟婆子,第二個是阿錘,最後才是我。你在我的茶水中下了砒霜,我已經身重劇毒,今天便是我的死期。”

“你簡直是胡說八道。那砒霜明明……”凌沐風這話只說了一半便硬生生吞了回去,他瞪大眼睛看著我,一副不可思議的表情。

我知道他為何會有這樣的表情。我此刻正腹痛如絞,嘴角則滲出了黑色的血液。

“你想說那砒霜明明被倒在了窗外?可我自己也帶了一包……我那包砒霜是從外地帶來的,用糯米紙包著。你把砒霜倒向窗外的時候,我也把砒霜倒進了茶碗裡,然後那糯米紙,嘿嘿,也被我吃了。”我帶著得意的笑容說出了這番話,因為在對抗著劇烈的疼痛,我那笑容看起來一定是扭曲而又恐怖。

“你……”凌沐風駭然看著我,“你簡直是瘋了!”

我不再搭理對方,而是轉頭看向身旁的女人。我們四目相對間,心意已然明瞭。這時我已經支撐不住,身體軟軟地歪倒。女人用力抱住我,同時扯著嗓子叫喊起來:“來人啊,救命!救命!”

守在院子裡的吳警長聽到這喊聲,立刻便帶著屬下破門而入。

“怎麼回事?”老頭喝問了一聲,他看到了我的異常,急匆匆向我身邊趕來。

“我……我喝了他的茶水,茶裡……茶裡有毒!”我抬起左手,顫顫地指著凌沐風。老頭焦急萬分,他一把抓住我的手:“你別動。”然後又轉身唿喊:“快,快叫大夫。”

“不用了……”我使勁把手來在對方眼前展示了一下,然後悽然笑道:“吳警長,你的那兩個夢今天……今天都可以實現了。”

老頭看到了我手指上的那個戒指,立刻便呆住了。片刻後,他的臉上露出宿命般的感慨神色,悲傷說道:“終究還是沒躲過……”

我再次用手指著凌沐風,似要提醒什麼。老頭幡然醒悟,立刻轉頭喝了一聲:“把凌沐風給我哦抓起來。”

他屬下的那兩個警察便向著凌沐風欺身而去。凌沐風急了,他再也顧不上什麼翩翩風度,扯著嗓子大喊道:“誰敢過來?我是被陷害的!”他手下的家人此刻也聞聲趕到廳堂護主。那兩個小警察多少忌憚凌家的權勢,他們怯怯地停下腳步,一時間雙方竟僵持起來。

吳警長鐵青著臉站起身,起身的同時他往腰間一摸,手裡已多了一柄烏黑的手槍。老頭持槍在手,厲聲道:“我是縣城來的警長,執行公務,誰敢阻攔!”別看他身形矮小,這一聲暴喝之下,竟是威風凜凜,不可侵犯。

凌府家人被震懾住了,不敢再造次。那兩個警察走到凌沐風身旁,一左一右別住了對方的胳膊。瘦警察道:“凌先生,得罪了,煩請您到警所走一趟。要真是冤枉了您,您在警所把事情說清楚不就行了嗎?”

凌沐風臉色發白,在憤怒中透著絕望。說清楚?這事還怎能說得清楚!

今天一早我登門拜訪,隨即凌沐風便去鎮上買茶葉,同時他又偷偷去藥鋪買了五錢砒霜。此後我們三人在廳堂密談,院中吳警長等人親眼看到凌沐風泡了茶回來。我和女人的茶杯中都被下了砒霜,我喝光了茶水,那女人不愛喝茶,所以一口未動。

藥鋪用來包裹砒霜的紙包還在,但其中的砒霜已然無蹤。現場還留有一張被撕碎的文書。這些事實綜合起來,已足以說明事情的“原委”:凌沐風藉口去買茶葉,實際卻是要買砒霜。他撕毀了文書,因為他根本就不會接受談判的條件,他只想殺人滅口。這番推測不僅合乎邏輯,而且人證物證一應俱全,叫凌沐風根本無從辯駁。

見凌沐風已被控制,吳警長便又回到我的身邊。這時我的唿吸已漸漸衰弱,吳警長扶著我的肩頭,長嘆道:“你為什麼要回來?你為什麼不聽我的話?”

我沒有回答,只是轉目看向身邊的那個女子。女人也看著我,臉上的神色似笑非笑。然後她抓住了我的手,小手指和我悄悄地勾在了一起。她的嘴唇微微地囁動著,沒有聲音,但我知道她在說什麼。

“拉鉤上吊,一百年不許變。”

我的視線已漸漸模煳,女人的臉在我眼前幻化著,彷彿又變成了多年前的那個小女孩。

我是如此的迷戀著她,一生也未曾改變。可在她心中,我卻僅僅是個兒時的玩伴。即便我命已垂危,她仍在享受著遊戲完成的。

為了讓這個遊戲更加完美,她甚至親手給我帶上了那個戒指。那感覺真是令人酸澀。

但我無怨無悔。

我也是東山縣人,我住在山對面的那個鎮子。幼年時,我母親曾去翠林庵拜佛還願,我因此認識了那個小女孩。我們經常在一起玩耍,那條黃狗也和我很熟。多年之後,慧清師太已經不認識我,但那條狗卻還記得我。

我和那小女孩拉過鉤,一定要幫她找回丟失的身份。她以為這只是一個遊戲,但我卻當成了一句承諾。

後來小女孩回到了峰安鎮,我則跟隨父母去山外闖蕩。我們就此失去了聯絡。

我從未忘記那個承諾,我努力成為一名偵探,也是為此。當我覺得我的能力已經能應付那個承諾的時候,我便回到東山縣去尋找當年的那個小女孩。

可我聽說她已經嫁人,這個訊息一度讓我心灰意冷。她的丈夫是峰安鎮的頭一號人物,我猜想她一定過得很幸福。我不願打攪她的生活,但我又放不下她。我便悄悄來到峰安鎮,想要看一看那女人的現狀。

我不想讓別人注意到我的蹤跡,所以我白天在偏僻的旅館中睡覺,天色將晚才出來活動。一連好多天,我都在竹林外遠遠地看著那幢小樓,看著裡面燈火。有時候運氣好,我也能看到女人映在窗前的剪影,那樣的畫面總會令我心馳神往。

但多彩的泡沫很快就被殘酷的現實刺破了。那天傍晚,女人被凌沐風毆打墜樓,被山流沖走。我恰好都看在眼裡。我跳進山流救起了女人,為了不讓她再受到凌沐風的傷害,我沒有送她回家,而是帶著她翻過了青山,藏匿在我家的祖宅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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