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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把方向又調了回去,說:“我只是吃飽了。”
薄言看她一眼:“是嗎?”
他這一眼讓溫瓷無比心虛。
因為從前在加德的時候,每次餐後會有一份小甜點。她不吃蛋糕,但會把蛋糕上一小顆水果吃完。一開始她只是習慣性地這麼做,到後來,慢慢衍變成了連薄言的那顆也會到她的餐盤裡。
記得第一次把餐盤推回去的時候,薄言緊著眉:“太甜。”
溫瓷託著腮笑眯眯的:“你男孩子也怕胖啊?”
“沒。就是倒牙。”少年薄言說,“我本來也不愛吃。”
“但我怕胖啊……”溫瓷糾結了一會兒,到底沒忍住,“我就吃一小顆水果好了。水果不會胖的,對吧?”
“嗯。”薄言點頭。
後來每次,就成了溫瓷吃兩份甜點裡的水果。
她自己也不知道這種無意識的小習慣竟會保留的那麼久,也沒想到他的身體記憶遠遠比表現得要更加誠實。
最後那顆黃櫻桃還是到了她的嘴裡。
溫瓷慢慢咀嚼著,味蕾瞬間被櫻桃的滋味侵佔,就像她很難在他面前分神去想別的事一樣。無論多麼小心,他們之間與過去總有千絲萬縷逃不開的聯絡。
等吃完,剛才滋生的情緒跟著平穩不少。
溫瓷輕輕眨了下眼:“薄言,那天我說過有話要說。”
“嗯。”薄言低聲回應。
“當時好像還沒來得及說。”溫瓷道。
那個混亂夜晚的記憶再次湧上心頭。
她頓了頓,“我不知道他們會說那樣的話。但我心裡,不是那麼想的。”
“那你怎麼想?”薄言隨口問。
他語氣很淡,彷彿在聽一件旁人的事,毫不關心。半晌,他忽然說:“或者,你可以告訴我,十年前你是怎麼想的。”
“我……”溫瓷頃刻間啞火,乾巴巴地說,“我沒覺得我們之間有什麼差距。”
薄言終於有了不一樣的表情:“你會告訴我那些話是老太太叫你跟我說的,是嗎?”
“……”
“溫瓷,有些差距是刻在骨子裡的。即便你當時沒那麼認為,然後呢。”薄言用近乎自嘲的語氣說,“然後某一天你會突然發現我的鞋架上擺著比耐克多一個勾的雜牌球鞋,你說的流星極光瀑布大海我都沒見過無法和你共鳴,你隨隨便便一頓飯的消費需要我一個月甚至半年的工資才能承擔。差距總有一天會出現的,不是嗎?”
他說完,安靜地看著她。
在她凝固的表情中低聲開口:“他們說的沒錯,我當時,不就是喪家犬麼。”
聽他說這些話的時候,溫瓷一直很安靜。
每一句都踩在她心口上,每一句也都踩在他的脊骨上。溫瓷總覺得曾經給他的有很多,但她給的每一件,其實都在他肩上壓了重重枷鎖。
最後把他全身傲骨打碎的也是她。
所以說他們沒法談到任何過去。
即便上一秒氣氛平和得恰到好處,下一秒也照樣會崩盤。
那根刺已經深深扎透了他,鮮血淋漓。
晚餐以並不和睦的氣氛告終。
溫瓷回到家,心情很沉。
她沒辦法反駁薄言說的那些,因為即便替自己開脫千萬遍,但曾經,她也有一兩個瞬間確實沒能做到平等地對待他。她骨子裡帶來的那些優越感把自己至於高地,並不是像她自己所說的那樣無辜。
臨睡前,薄言發來資訊。
Eddie:沒什麼事的話明天試婚紗我不過去了。
Eddie:還有工作。
溫瓷盯著那兩行字看了許久。
溫瓷:好。
第二天溫瓷獨自在家試紗。
聽說薄言不在,王可自告奮勇地來了。她站在香樟豪邸的房子裡,雙手環胸,對著一大堆款式質地各不相同的婚紗陷入猶豫。
“溫小姐,這是今年早春的走秀款。設計簡約大氣……”
“這款是為您量身定做的私人高定,採用……”
“還有這款,上世紀最後一件經過修復留下,用作加冕……”
工作人員的話都是對著溫瓷說的,但他們並沒有在溫瓷臉上得到反饋,只好求助似的去看王可。王可拍拍手,“別急,我幫我們家瓷兒再想想。”
一個眼神,立馬有人抬老佛爺似的把婚紗送到離她倆更近一點的地方,方便她們檢視。王可挑挑揀揀,“我感覺綢質的高階感強一點,那種色澤其他材質沒法比。你呢,瓷兒?咱先挑質地再看款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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