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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會賢抱著孩子一邊餵奶一邊踱著。她生下孩子,吃了些東西,體力得到了恢復,精神上也好了許多。他一邊踱步一邊說:“馬群英死了,我們只能自己想辦法了。”她那憂鬱的臉上透著不盡的堅毅。

“有什麼辦法呢?”李玉貞喃喃地說:“王醫生跑出來了,她能上哪兒呀?要是她在,就好了”

劉會賢想了想說:“她不知道我們藏的地方,也不知道馬群英已經死了,很有可能會去忠義寨。”

李鐵柱一聽劉會賢這話,急忙插話說:“那,那王富貴還不害她?”

劉會賢說得沒錯,王金鳳確實去了忠義寨。不過,她為了避免遭到王富貴加害,沒有從正門進,而是走了秘道。這條秘道是北宋末年裴月娥兄妹在此聚眾起義時所建,馬群英佔居山寨後偶然發現的。馬群英將自己的房間建在秘道之上,在距房間約二十米處做了個暗門,透過暗門連通了忠義寨的武器庫。這條秘道,整個忠義寨,就馬群英一個人知道,是他自己為以防不測之時所改造。可是,馬群英在山寨中沒有遇到不測,卻在山裡被王富貴推下了懸崖,要不是王金鳳及時趕到,肯定進了那群餓狼的肚子了。

王金鳳在土匪們走後,給馬群英做了全面檢查,發現馬群英除了左小腿被摔斷,其餘全是刮傷。因為馬群英摔下的那道懸崖上長了許多荊棘、灌木和小樹,他摔下後磕磕絆絆,擔擔掛掛,所以被颳得體無完膚。也正是因為有了那些荊棘、灌木和小樹的磕磕絆絆、擔擔掛掛,才保住了馬群英的小命。還有,他當時喝多了迷藥,神志不清,如果神志清晰,恐怕是嚇都嚇死了。

王金鳳根據馬群英的傷情,到山裡採了些草藥、樹棍。她脫下自己的內衣和外褲,撕成布條作包紮用。她先將馬群英摔斷的腿骨對接好,再糊上草藥,用樹棍和布條做了固定,然後對馬群英身上的外傷一一做了處理。上草藥,包紮,固定,馬群英喝多了迷藥什麼也不知道。

王金鳳為馬群英處理完身上的傷,看馬群英的衣服全被刮破了,怕他凍著,就又到外邊打了許多幹草,把他埋在乾草堆中。正是寒冬臘月,本來穿得就不厚的王金鳳,脫掉兩件衣服,只剩下一件撅肚兒小棉襖和一條舊棉褲。棉襖棉褲都不貼身,縱然有山洞抵擋寒風,涼氣還是直往裡灌,剛才幹活覺不著冷,停下來一會兒就凍得身體渾身打顫。

王金鳳咬著牙,哆嗦著又到洞外撿了些乾柴,在馬群英躺的草鋪不遠處點了一小堆火。她想,經過忠義寨土匪那麼一陣亂槍齊鳴,附近的野獸也不敢再來了。鬼子漢奸知道王富貴對這邊搜了一邊,若搜山也不會把這裡當作重點。她和馬群英藏在這裡相對比較安全,在洞裡攏一堆火,沒有什麼煙,遠處也看不見。現在要緊的是弄點吃的,她已經一整天沒吃東西了,剛才到山裡尋草藥也沒想起尋點吃的。她決定先向洞裡走一走,一來看看洞裡的情況,有沒有別的出口,二來看看能不能找點吃的。李鐵柱說,他在山裡的洞裡就藏了不少用的和吃的。或許李鐵柱他們就藏在這溶洞的另一端,找他們是自己的主要任務啊。

王金鳳用撿來的乾柴做了個火把,舉著向洞裡摸,拐了個彎,洞裡溼漉漉的。為了防滑,她穩紮腳步。突然,感覺到腳下像踩了一團肉一樣的滑軟,低頭用火把照著一看,還真是一團肉,嚇得她毛骨悚然。這洞裡何止這一團肉,密密麻麻鋪了一片,一直向前延展。那肉白裡透紅,鮮嫩鮮嫩的,有的還透著血絲,如剛剛從人或動物身上取下一般。

是誰殺了這麼多人或動物,把肉鋪在了這裡?難道這洞裡住著什麼妖怪或神仙!王金鳳突然感到後背有些發涼,一股冷氣從腳跟一下子躥到了脊椎骨,猛然生出一身雞皮疙瘩,“噌”地一下拔出了手槍。

“啊!啊——”洞裡突然發出兩聲撕心裂肺的慘叫,嚇得王金鳳膽顫心跳。稍一愣神,感覺到是馬群英有事,遂提氣拔腿,向洞口跑去。跑到微亮處扔下火把,雙槍指向洞口方向。

“啊,痛!”馬群英躺在草鋪上叫道,“有人嗎?”

王金鳳也不答話,警惕地看了看洞口,走到馬群英跟前。

“王,王醫生。這,這是咋回事兒呀?”馬群英看著王金鳳驚訝地問道。

“別動。”王金鳳制止馬群英說,“你從山上掉下來了。我正好路過……”

“王富貴,是王富貴……”馬群英看看四周,眼前呈現出王富貴推他走向懸崖的情境。遂接著問:“你咋在這兒?”

“你先別問了,等我們藏好了,我再告訴你是怎麼回事兒。”王金鳳看了看四周,壓低聲音說:“我們得換地兒,這洞太陰森了,裡邊鋪了一地鮮肉。”

“鋪了一地鮮肉?”馬群英驚異地看著王金鳳問。

“嗯。”王金鳳點了下頭問:“聽說這山裡有妖怪嗎?”從來不信神不信鬼的王金鳳在看到那麼一大片鮮肉後,情不自禁地問了這麼一句話。

“妖怪?”馬群英忍著痛用嘴角笑了笑說,“哪有妖怪,那都是傳說。”

“滿滿一地,看不到頭,全是血淋淋的鮮肉。”王金鳳對馬群英喃喃地說,說話的口氣又像是自言自語。她本來聽到馬群英的慘叫,一激靈,進入了戰鬥狀態,又看到馬群英醒了,還安然無事,身上受驚嚇起的雞皮疙瘩也已經消退了,現在說起那片鮮肉還心有餘悸,又起了一身麻星子。

馬群英聽了王金鳳的話,突然想起了一件事。那年,他們挖井挖出了一大團肉,就像畜生早產的肉肚一般,人們以為是觸犯了神佛,跪地求拜。忠義寨的幾個楞頭青不信邪,給煮煮吃了,味道就像山裡採的鮮蘑菇。那時山寨裡窮缺糧食,一聽說那東西好吃,而且吃了還沒事,人們都去那井周圍挖了起來,挖出了許多,不知誰給它起了個名字叫“胎盤蘑”。

“會不會是胎盤蘑?”馬群英既像是自言自語,也像是對王金鳳說。

“胎盤蘑?”王金鳳不解地問。

“可能是。”馬群英說,“是一種菌,能吃。你去拿一塊,俺看看是不是。”

馬群英的話雖然消減了王金鳳對鬼怪神佛的想象,但是想起那攤鮮肉似的東西還是感到陰森可怕。能促使她去取一塊讓馬群英看看的唯一理由是那東西能吃,她一天多沒有吃東西早已飢腸轆轆了,剛才向洞裡走不也是想找吃的東西嘛。

王金鳳又打著火把走到那片鮮肉處,這次來少了些許害怕,但是心裡還是忐忐忑忑的。她小心翼翼地用刀子劃下一塊,拿在手中就跑。

“看,是不是你說的什麼蘑?”王金鳳一口氣跑到馬群英跟前,遞給馬群英說。

馬群英伸手摸了摸說:“是,是這東西。誰第一次見都以為是肉,前些年俺們吃的時候也不著它叫啥,有蘑菇味,像胎盤,就有人叫它胎盤蘑菇了。”

王金鳳也不說話,既然能吃就吃吧。她用刀子削掉一塊填進口中,一邊嚼一邊說:“是蘑菇的味道,你來塊?”

馬群英看著王金鳳那吃相,想象的到她一天沒吃東西了,心頭湧上一股憐惜,這可是答應做她老婆的女人啊。他擺了擺手說:“燒,燒熟好吃。”

王金鳳用刀子挑著胎盤蘑一邊燒一邊吃,吃了幾塊說:“味道好極了,不用愁餓死。”

馬群英側臉看著王金鳳,知道她的棉衣不能禦寒,心痛地說:“你吃完了回趟寨子,拿點衣服和油鹽什麼的。”

“你還不知道吧?王富貴帶著郭瘋子正找我們呢!”

“王富貴帶郭瘋子?”馬群英用右手捋上了他那山羊鬍子,一邊捋一邊說:“俺就著俺是被王富貴推下懸崖的。”

王金鳳將她的所見所聞一一告訴了馬群英,馬群英也將自己怎麼被王富貴推下懸崖的事說了,並告訴王金鳳進出忠義寨有一條秘道,他是讓王金鳳走秘道潛回忠義寨,一來取點東西,二來看一看王富貴有什麼舉動。

王金鳳按著馬群英的指點,從黑峪溝的一處石崖下進入秘道,一直走到馬群英的房間,聽了聽外邊沒有任何動靜,慢慢地開啟了秘道的出口。這出口在馬群英坐的羅圈椅後,門向裡開,門上的磚縫與牆縫密合一致,找不出半點瑕疵。王金鳳慢慢移開洞口的羅圈椅子,悄悄鑽出密道。看了看周圍沒有動靜,就開啟衣櫃,先挑了一件嶄新的藍色中山裝罩在花棉襖上,又在棉褲外套了一件黑褲子。馬群英的個子不大,王金鳳穿上他的衣服非常合適。

王金鳳又在衣櫃裡翻了半天,找到一根皮帶系在腰間,別好手槍,又收拾了一些衣物用品連同自己來時做腰帶用的子彈帶一同塞進洞裡。轉身將桌子上土匪們為馬群英準備的油鹽醬醋等一大溜瓶瓶罐罐檢視一遍,將鹽罐裡的鹽全倒進了醬罐,將醬罐和那瓶香油又塞進洞裡。然後,將秘道門復原,開關試了兩次,放好椅子,慢慢地開啟房門,看到門後掛著一頂黑色毛皮大棉帽,順手摘下扣到了頭上。貼著門框看看周圍沒人,悄悄地溜了出去。

忠義寨內正在佈置喪事。山寨裡的人都已身裝孝服,有的在房和窯前臉上拉黑布縫白字扎白花,有的在門框框上貼白紙對聯,有的在聚義廳前擺放靈幡花圈,有的在聚義廳里布置靈堂,整個山寨一片肅穆,人人沉浸在悲痛之中。

王金鳳躲過人們的視線將寨子大致看了一遍,悄悄地摸進廚房。還不到做飯的時間,廚房內空無一人。王金鳳先奔向籠屜抓起一個饅頭一邊吃一邊挨著個掀起缸蓋看了一遍,然後順手操起一隻木桶和舀水用的大鐵瓢,先淘了半桶豆子小米,又在豆子小米上面淘了半桶白麵,最後用大鐵瓢結結實實地淘了一大瓢鹽往木桶上一放,提著木桶又悄悄地回到了馬群英的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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