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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偽軍偷襲石榴院

一馬車衝出包圍圈

1944年5月,日本鬼子的鐵蹄踏入了鞏縣。八路軍抗日獨立支隊,奉命在皮定均司令員的帶領下,搶渡黃河,在鞏縣東部山區開闢了敵後抗日根據地,建立起七個抗日民主區政府,以游擊戰、麻雀戰等形式同敵人周旋,搞得敵人坐臥不安。那年冬天,懷孕近十個月的機要員劉會賢由於不能隨部隊轉戰,被安排在了鞏縣抗日第五區政府所在地石榴院。

石榴院位於青龍山北部的丘陵地帶,以盛產又紅又大又甜的石榴而得名。當地人比較富足,喜歡習武,區幹隊四十多人個個都會點兒工夫。他們痛恨日寇打破了他們幸福祥和的生活,在隊長楊奉朝的率領下,經常到日寇控制的地區鋤奸、拔牙、割電線、炸炮樓,成了日本鬼子的眼中釘、肉中刺。駐紮在鞏縣縣城的日軍指揮官松本,下決心要將這個抗日民主政權扼殺在搖籃之中,經常派奸細到石榴院周邊刺探情報。

1945年1月30日,農曆臘月十七,天一大早就沉下了臉,把太陽裹在烏雲裡不給大地一點溫暖。西北風在樹梢上嘶叫著,奔跑著,越過鳳凰臺,撲向青龍山。天寒地凍,石榴院顯得異常安靜。

陳澤仁伺候劉會賢吃過早飯,穿好軍裝就向區公所奔去。他是劉會賢的丈夫,八路軍豫西抗日支隊的軍需助理,剛到石榴院兩天。他到第五區政府的任務主要是趕做一批軍衣,部隊擴編太快,服裝不夠,許多新戰士都是隻戴一頂八路軍帽子。再過十幾天就是農曆新年了,部隊首長想讓同志們都穿上新軍裝過個喜慶年。當然,部隊首長也考慮到讓他順便照顧一下劉會賢。他是支隊裡有名的美男子,眉目清秀,細皮嫩肉,風吹日曬,雨淋雪打,炮火烤,硝煙燻,就是弄不黑,同志們送他個綽號叫“白面書生”。根據他這一大優點,支隊把他調到了機關搞軍需,加強與老百姓的聯絡。他卻氣哼哼地找皮定均司令員評理,說長相是爹媽給的他沒有辦法,可打槍、格鬥、拼刺刀,他一點都不比別人差,為什麼不讓他在戰鬥部隊。皮司令說,你把全支隊的幹部都比一遍,看誰在大姑娘小媳婦兒堆裡比你招待見[1],我就調誰來換你。搞得他沒了脾氣。最後,皮司令說,為了不讓你出男女方面的問題,我先給你介紹個漂亮媳婦管住你。就這樣,皮定均司令員做媒,他與劉會賢結婚了。這次他到五區來,皮司令很認真地對他說:“劉會賢可是咱支隊的寶貝兒,你可要把她照顧好,有什麼閃失我拿你是問!”

陳澤仁縮著脖子還沒有走到區公所,就聽到一陣急促的馬蹄聲。他聽得出來,是一匹馬奔跑的聲音。單槍匹馬能跑進到石榴院,肯定不是敵人。但是,為什麼跑得這麼快這麼急呢?肯定有急事。陳澤仁一邊思索一邊加快了腳步,沒走上幾步,那馬就帶著一股寒風從他身邊飛過,直奔區公所。

陳澤仁跑到區公所,區長戚廷生就迎了上來:“陳助理,我今天不能陪你到各個點兒去了。我們剛剛接到支隊的命令,主力要拔掉小關鬼子的據點,讓我們第五區幹隊到佛山截擊汜水縣的偽軍。”

“好,好啊,拔個據點慶新年啊!”陳澤仁聽到要拔掉小關鬼子的據點,興奮地說。

“我們走後,你有什麼需要幫忙的找獨立排的王排長。”

“獨立排不去?”陳澤仁問。因為八路軍在每個區都派駐至少一個排的兵力,一方面加強地方武裝,幫助訓練區幹隊隊員;另一方面給敵人以威懾、給百姓以心安。石榴院就駐紮一個排,外加兩個醫護人員。

“不去。只命令我們區幹隊參戰。”戚區長說,“你自己忙吧,我安排一下,就帶隊伍出發。”

戚區長帶領區幹隊離開石榴院,剛出村就看到嶺上一個形跡可疑的人。那人腳蹬一雙黑布大棉鞋,身裹一件藍色棉大衣,頭戴一頂黑色護耳大皮帽,穿著打扮如當地有錢人一般,只是舉止有些怪誕。他不走正路,爬到山樑上的小路上,一邊走一邊向石榴院內觀看。當他看到區幹隊排著整齊的隊伍走出石榴院時,就急忙上了正路,向新山村方向走去。

區幹隊的人發現了藍大衣,隊長楊奉朝跑上前去盤問:“哎,老師兒[2],您是哪兒哩?來這兒弄啥哩[3]?”

“俺是站街哩,做牲口經紀,到新山看牲口。”藍大衣不慌不忙地回答。

區幹隊員搜了藍大衣的身,從內衣口袋裡搜出一枚日偽自衛團的證章。

“這是啥?哪兒弄的?”楊奉朝拿過那證章看了看,在藍大衣眼前晃了晃問。

“自衛團的證章。”藍大衣不慌不忙地說,“俺花錢買的。您是不知道,俺做生意的,不怕八路,怕偽軍,怕日本人。俺買個這兒,要是落到他們手裡,能拿出來矇事兒不是。”

“噢——。”楊奉朝覺得藍大衣說得有道理,接著又問:“石榴院你都認識誰?”

“石榴院俺一個人也不認識,這不,去新山哩嗎?”藍大衣答。

“去新山誰家?”

“張華耀家,我去張華耀家。”藍大衣點頭哈腰嬉皮笑臉地說。

“新山有叫張華耀的嗎?”楊奉朝問。他見沒有人回答,就喊:“往後傳著問一下,看有沒有人知道,新山有個張華耀的。”

隊伍在一個一個向後傳。

“有一個,俺認識。”一個區幹隊員在後邊喊,“但是,他是不是去張華耀家誰知道啊!”

“俺就是去張華耀家哩。”藍大衣說,“快過年了,張耀華想把牲口變成現錢兒,俺也想從中賺點兒不是。”

因為沒法核實藍大衣的身份,帶著他去阻擊敵人也不方便,殺了他又怕殺錯了。戚廷生區長和楊奉朝隊長商量後,決定派兩個身體素質差一點的區幹隊員把藍大衣送回石榴院,等完成阻擊任務後回來再說。

藍大衣走著走著突然喊肚子痛,要拉屎,一個區幹隊員用槍對著他,另一個區幹隊員給他解開了綁著的雙手,把他引到一個大石庵下讓他蹲下方便。誰知那藍大衣蹲在地上,屎沒拉出來,卻飛出兩個石塊分別擊中兩個區幹隊員的頭,還沒等區幹隊員開槍,他就跳到眼前三下五去二把兩個區幹隊員殺了。

原來,這藍大衣是鞏縣日偽工作隊的高手,日軍派往石榴院的奸細。日軍進駐鞏縣後,不僅成立了自衛團,還成立了一個漢奸組織——工作隊。這個工作隊蒐羅一幫會工夫的地痞流氓,仗著日本人撐腰,橫行鄉里,為非作歹,無惡不作,其隊長郭金龍就是鞏縣的頭號無賴。郭金龍家是鞏縣的大戶,從小潑賴,不愛讀書,家裡就專門給他請了個師傅教他習武。成年後,長得人高馬大,肥頭闊耳,滿臉橫肉,常年理著光頭。脖子和腦袋幾乎一樣粗,大老遠都能看見後腦勺下湧著兩道肉褶子。那雙牛蛋眼大得嚇人,眼珠子泛著青光像車輪一樣,一般人同他照面都會感到膽寒。郭金龍整天帶著一群小混混招搖過市,恃強凌弱,欺男霸女,不僅強姦堂姐表妹,還公然把表嫂搶回家給他做小老婆。他的師傅斥責他不講武德,他竟然仗著人多勢眾廢了他師傅的武功。所以,人們都不叫他的名字,全叫他郭瘋子。當時,鞏縣人發誓詛咒就有一說——要是怎麼了出門碰上郭瘋子。1936年夏天,郭瘋子在街上看見了鞏縣兵工廠外籍專家的夫人,就潛入專家樓要嘗外國女人的鮮兒,結果被人發現。在與廠警的打鬥中,他連弒兩命,成了民國政府通緝的奸細、殺人犯,逃離了鞏縣。鞏縣兵工廠遷移大後方,日軍佔領了鞏縣,成立了偽政府,沒人再管原來的案子,他就跑了回來,被日軍駐鞏縣最高指揮官山田一郎任命為工作隊隊長,協助松本管理鞏縣的偽軍。郭瘋子雖然不是刺探鞏縣兵工廠的奸細,卻是日本人的奸細,他還發展了不少像藍大衣這樣的奸細,專門為日軍蒐集情報。所以,當地人都把這個日偽工作隊叫作特務隊。

藍大衣跑回縣城,向郭瘋子報告了第五抗日區政府區幹隊外出等情況。郭瘋子興奮地後腦勺下那兩道肉褶子直跳,屁顛兒屁顛兒地跑到松本那裡報告。這松本是個矮胖子,就像一隻保溫桶,倒在地上分不出高低。可是,他那張臉出奇的長,是坊間說的那種老驢臉。再加上他說話聲大並且有些嘶啞,因此有人稱他老叫驢。他留著一個八字鬍,又濃又黑,就像是從兩個鼻孔中流出的兩道墨,也像是刷在上嘴唇的兩道黑漆。

松本聽了郭瘋子的彙報,興奮地蹦起來拍他的肩膀,衝他豎起了大拇指,抖著嘴上的八字鬍笑著說:“郭桑兒,你的,功勞的,大大的。”遂決定當天夜裡,兵分三路偷襲石榴院。

按照松本的部署,天黑之後東西中三路日偽軍分別出發。

西路由大新鄉鄉長尚文安帶領偽軍一百餘人,由北官莊出發,經斑鳩坡、過路溝、小中王廟,迂迴到寨坡包圍石榴院。

中路由松本直接率領日寇一百餘人,經白河、白窯、崔莊到民權,由鳳凰臺居高臨下攻打石榴院。

東路由鞏縣自衛團團長李青標率領自衛團二百餘名偽軍,經駐駕河、柏茂、楊裡、王河到玉皇廟,再繞到磨嶺小老君廟,奪取鍾嶺直逼石榴院。

郭瘋子自恃偵察有功,帶領他的二十多個特務騎著馬主動為日軍帶路,上了鳳凰臺。見松本指揮日軍向石榴院壓下,就上前討好松本,指著對面的龍脊嶺說:“太君,對面高地的沒人把守,我的,帶人上去。”

松本看了看對面黑黝黝的龍脊嶺,像一條巨龍橫臥在石榴院東南側,昂首看著鳳凰臺。興奮地拍了拍郭瘋子的右肩奸笑著說:“郭桑兒,你的守住龍脊嶺,石榴院的八路就是長了翅膀也飛不了了。”

“插翅難飛,插翅難飛。”郭瘋子為得到松本的讚賞高興的點頭如雞啄米。

“去吧!”松本像打發寵物狗似的衝郭瘋子傲慢地擺了下手說。

“嗨!”郭瘋子衝松本打了個立正,彎腰鞠躬,帶著一幫特務向鳳凰臺對面的龍脊嶺奔去。

鞏縣抗日第五區政府的警戒設定非常縝密,一直輻射到鍾嶺,全是區幹隊負責。因為白天區幹隊外出執行阻擊敵人的任務,留下執勤的全是剛參加區幹隊未經過訓練的青年。這些青年一沒經驗,二不是鍾嶺、石榴院的人,對地形不熟。村南站崗放哨的聽到了龍脊嶺上有滾石聲,看看近處沒啥異常,也沒有采取任何行動。狡猾的敵人逐個摸了崗哨,悄悄地進了村。

黎明時分,在自己駐地警戒的八路軍獨立排哨兵發現朦朧的村子中,有許多人員跑動,遂拉動槍栓,大喝一聲:“幹什麼的?口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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