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4章：僅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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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士？

老大什麼時候又成道士了。

不過老大有時候總是說這些莫名其妙的話，或者做一些莫名其妙的事情，他們跟的久了，也就習慣了。

就像上次在旺角警署，大哥出來非要給人家警司唱一首歌，今天開會，非要說自己是警察。

是不是大人物都有怪癖？

江浩踩著臺階，一步一步往上走，四周輕鬆翠柏，遠處清風吹拂，空氣瀰漫著草香味道，很舒服。

黃警司沒有在包廂裡等江浩，就站在山上圍欄邊，這個位置，能遠眺群山，也能看到山下的停車場。

看到江浩坐著虎頭大奔過來，身後還帶著兩車小弟，黃警司深深嘆了一口氣。

“看來，他已經下定決心，不會回頭了，現在來見自己，都已經沒有一點避諱了。”

沿著臺階走上去，江浩感覺有人在看自己，視線瞟過去，發現是黃警司，又踩了幾節臺階，江浩來到露臺上。

“在欣賞風景嗎。”江浩說道。

黃警司看了看他，轉頭看向山下，“是啊，看風景，虎頭大奔，出門兩輛車八個小弟護駕，東星龍頭就是威風。”

“這不正是你希望的嗎。”

江浩說著，從兜裡掏出一個長條木盒，開啟盒子裡面放著兩根雪茄，都是已經剪好的，抽出一根遞過去，“正宗哈瓦那雪茄，要不要嚐嚐。”

黃警司接過雪茄瞅了瞅，“這一根，要多少錢。”

江浩聳聳肩，“阿咪送的，好像這種兩根包裝的，一盒要600美元吧。”

黃警司咂咂嘴，“兩根雪茄，頂我半個月工資。”

叮~

江浩打著打火機，湊到黃警司跟前，黃警司舉著煙看著江浩，江浩臉上帶著微笑，和黃警司對視。

慢慢的，黃警司把雪茄湊到火機前，狠狠吸了幾口，隨後噴出一口煙。

江浩也給自己點上。

“味道如何。”

“沒嘗過，沒法比較。”

“我送你兩箱，你慢慢抽。”

“你是在賄賂警方人員嗎，小心我抓你，東星龍頭！”

江浩舉起手，“我可是香港良好市民，正當商人來著，如果黃警司誣陷我，我有律師的。”

聽到這句話，黃警司臉色沉下，對江浩低聲喝問道：“你是打算徹底脫離，安安穩穩做你的黑社會老大了嗎！”

江浩直視黃警司，“我有錯嗎！”

“我準備以後帶領東星走上正道，拋棄以前的黑道生意，不再作奸犯科，這不正是你所希望的嗎，我做的不好嗎。”

黃警司瞪著江浩恨恨說道：“可你背棄了自己的身份，背棄了自己的誓言，背棄了神聖的警徽。”

江浩直視黃警司，用手指點著自己的胸口，一字一句地說道：

“我，自己，最明白，不要用這些話來指責我，我沒有背棄什麼，我只是擺脫了你們的控制，僅此而已。”

黃警司臉色十分難看。

江浩抽了一口雪茄，轉頭看向遠處的群山，說道：“黃警司，那時候你和我說，黑社會是旋渦、是泥潭、是地獄，我們要將那些黑了心的犯罪分子繩之以法。”

“所以我去了，可我去了之後才發現，不僅僅是地獄那麼簡單，我落入的，是地獄最深層的‘無間地獄’，享受著無邊的痛苦，那種感覺，你瞭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