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巳時,平原君道:“邯鄲亡在旦夕,惟有大王能救。請大王開恩,發兵救趙。大王,發兵吧,不然趙國就完了。”

……

午時,談判依然沒有進展,無論平原君如何懇求,楚王始終含糊其辭,對出兵之事不置可否,只是勸平原君再堅持一下。

門客們鴉雀無聲,只是做平原君忠實的聽眾,其實也不是他們不想幫忙,他們都知道,即便自己出馬也說不過個好歹。但有一個人不這麼想,此人便是毛遂。一直以來,毛遂靜靜地聽著,默默地忍耐著,殷殷地期盼著,然而事情沒有辦成。當正午的陽光照在毛遂的臉上,突然一股衝動襲來,不是來自心臟,而是來自大腦,趙國前一代著名外交家藺相如在這一刻靈魂附體。偉大的趙國非著名外交家毛遂手握劍柄,拾階而上,來到平原君與楚王議事的大廳。談話被不速之客打斷。毛遂對平原君道:“聯合抗秦的必要,兩句話就應該談妥。為何日出開始談判,中午還沒有結果?”楚王被冒犯,大為光火,怒斥毛遂道:“還不退下,我與你們公子談話,哪有你插話的份!”毛遂並不屈服,手握劍柄,邁步向前,走到楚王近身,道:“大王之所以敢斥責毛遂,是憑藉楚國人多勢眾,但十步之內,大王的部眾只能像我剛才一樣做熱心的觀眾。此刻,大王的性命掌握在我的手中。我家公子在前,有什麼好斥責的?(言外之意,打狗還得看主人呢!)”但毛遂知道,此時此刻,楚王不是秦王,此地也不是澠池。趙國不是要頂住楚國的要挾,而是要求得楚國的幫助。自衛與求助不一樣,自衛只要自己光鮮就行,不用管對方多麼難堪,求助則必須使對方心甘情願地出手幫忙。被迫的幫忙是不可想象的。

毛遂的出場秀可以照搬藺相如,但接下來的說辭,毛遂必須自己發揮。他必須打動楚王,改變楚王的想法,使楚王由被動變為主動。

毛遂從兩國共同的利益著手,繼續道:“一個君王想要有作為不在於他所統治的地方大小和人民多寡,商湯憑藉七十里土地就能稱王於天下,周文王依靠數百里土地就能使諸侯臣服。現在楚國方圓五千裡,執戟之士百萬,足以稱霸宇內。然而,白起這個臭小子,率領不過數萬的部隊興師伐楚,一戰便攻克了首都鄢、郢;再戰焚燒了夷陵,三戰凌辱了大王的先人,此等大辱應當被牢記百年,連我們趙國都為楚國感到羞恥。可是大王卻不以為意。聯合攻秦,與其說是為了趙國,不如說是為了楚國。我們公子在此,你怎麼能斥責我呢?”楚王被毛遂的一席話說得激靈靈打個冷顫。中國人家族觀念極濃,家族的榮譽比生命還重要,最惡毒的罵人是罵八輩祖宗,孔子在《春秋》就非常推崇血親復仇。

毛遂一旦祭出楚國祖先所蒙受的羞恥,楚王便再也無法推遲,否則就會背上數典忘祖的罵名。楚王只好道:“對啊,對啊,誠如先生所言,本王願舉國相從,發兵救趙。”毛遂再問:“聯合的事定下了沒有。”楚王道:“定下了。”

請大家記住,在這裡毛遂一提到楚王的祖先,楚王馬上改變了態度。同樣的事情在後面還將要出現一次。

爾後,毛遂命楚王手下取來雞血,狗血,馬血等歃血儀式所用物品。在毛遂的主持下,楚王,平原君,三人歃血為盟,意味著趙楚軍事聯盟正式生效。

結盟儀式完畢之後,毛遂不忘出來顯擺一把,只見他左手託著血盤,右手對著依舊站在廳外的十九名門客劃了一個圈,強壓心中的得意,道:“你們這群平庸的角色,跟著別人沾光而已。”

平原君圓滿地完成了任務,率領門客踏上歸途。到趙之後,平原君當眾表示從此不再對品評門客。毛遂被拜為上客。

然而,對付秦國,僅趙楚兩家還是不夠的。在楚軍趕來的路上,平原君又向魏國發出了求救信。趙國同時也向魏國求救。類似趙孝成王與平原君這樣的政治搭檔在魏國也同樣存在,魏安釐王與信陵君可以算得上的是趙孝成王與平原君的映象。

他們的情況可以這樣描述:大哥是國君,主管國家政權,對他來說家既是國,國既是家;“君子黨”小弟專職養士,家不完全是國,國也不完全是家。國君大哥與“君子黨”小弟之間維持著一共相互依存,又相互提防的微妙關係。國君大哥不喜歡“君子黨”小弟混淆他的統治秩序,但在緊急關頭又不得不依賴“君子黨”小弟手下的那幫手眼通天的門客。“君子黨”小弟很想染指國家政權,但又受到國君的限制,由於各國外戰不斷,國家生存壓力巨大,他們很像冬天裡取暖的豪豬一樣。戰國期間,國君與“君子黨”之間的關係大抵如是。

趙孝成王、平原君與魏安釐王、信陵君不僅是映象關係,也有裙帶關係。信陵君的一個親姐姐嫁給了平原君,這麼說來平原君是魏安釐王的姐夫或者妹夫。趙國出現危機的時候,這層裙帶關係開始起作用。收到趙國的求救信之後,魏國派出最著名的將軍晉鄙率領十萬部隊救趙。秦國聞之此信,非常緊張,此時幾乎所有部隊都在邯鄲城下苦戰,已然無法分身對付魏國,但狡猾的秦國非常善於利用一直以來的強者地位,恐嚇魏安釐王道:“趙國已經是秦國的囊中之物,所有的救援都是解不了近渴的遠水,不但幫不了趙國,還會引來秦國的毀滅性打擊。”

秦國一恐嚇,趙國的友邦不禁猶豫了,魏安釐王連忙派人告訴路上的晉鄙,要慢慢走,慢慢看,快到趙國邊境的時候就留駐待命。表面上魏國答覆趙國說是援軍已經發出,馬上就會到達前線,實則魏軍在駐地消極觀望,裹足不前。趙國的使者像走馬燈向魏國求援,但魏安釐王始終不為所動,以各種藉口搪塞。後來平原君只好向信陵君求救,希望透過信陵君能改變魏王的想法。比起圓滑現實的魏安釐王,講求俠義精神的信陵君更容易打動,於是平原君便從這方面入手,派使者責備信陵君道:“當初,我之所以主動與你結為親戚,是崇仰你的人格魅力,因為你總是能將人從危機之中拯救出來。現在,趙國邯鄲馬上就要被秦軍攻破,然而魏軍卻遲遲不至。就算公子不在乎我趙勝,也得考慮一下你姐姐的安危吧。”

使者的一番話深深地打動了信陵君。“君子黨”不同於常人,由於他們的安身立命的根本所在是對一種抽象的精神的推崇,所以人格就是他們的名譽,名譽就是他們的事業,一旦他們的名譽遭到玷汙,他們的事業就會招致失敗,他們的人格便會貶值。所以別看“君子黨”們神通廣大,無孔不入,但對待名譽卻不敢有絲毫馬虎。論及名譽問題,信陵君無可推卸,縱然失去生命,也不能無視名譽受辱。

為此問題,信陵君數次親自勸說魏安釐王,無奈魏安釐王已經被恐懼迷住心竅,任是信陵君說破嘴皮,魏安釐王也不為之所動。後來,信陵君又從門客群中選拔口才出眾之士組成遊說團不間斷地對魏安釐王進行勸說,還是沒能成功,反倒引起魏安釐王的習慣性逆反心理。

信陵君一看遊說失效,一咬牙,便動了以卵擊手,飛蛾撲火的心思,於是將門客組成一支小分隊,左著一百來輛寒酸的小車,準備投入到秦軍的洪流當中以成全捨身取義的偉大理想。

信陵君決心挺大,精神也很崇高,但是有人笑了,小樣,起啥作用呢?這個人是誰呢?請聽下回分解。

【4、竊符救趙】

話得從很多年前說起了,那時候魏公子信陵君已經聲名遠揚。信陵君出名的手段主要靠顯示仁愛和堅持禮讓。貴為一國公子能夠這樣做,自然能得到草根豪傑的熱烈擁護,因此沒有多長時間,信陵君的門下就聚集了三千多門客。信陵君與當年的孟嘗君相同的是養士,不同的是信陵君更注重隊伍素質建設和團隊文化建設,不像孟嘗君那樣泛交不擇,導致門客中什麼下三爛人物都有。信陵君的門客群不但能力出眾,而且行為正派,多有俠士之風,因此很有國際影響力。信陵君及其門客成為魏國除官方之外的一支重要力量。由於這個原因,周邊國家對魏國都得高看一眼。但也正因為如此,魏安釐王對實力雄厚的信陵君深有防備,不敢讓信陵君插手國家事務。

圈裡人都知道,人力資源對養士事業最重要,因此信陵君親自主抓這項工作,有事沒事就四處打聽哪裡有人才,然後再想盡辦法招致麾下。有許多人才就是透過這種方式加入到信陵君的陣營中去的。這不,信陵君又聽說大梁城有個七十歲多的隱士很出名(呵呵!),他叫侯嬴,成份屬於城市無產階級,家庭貧困,沒有勞保,70多歲了還得外出工作,工作內容是黎明將大梁城的夷門開啟,天黑再把城門關上。不難想象,這份工作有很多空閒時間,而且每天都會接觸很多人。侯嬴充分利用有利條件,四處播撒友誼,很快就在下層勞動人們中間形成一個社交圈子,有殺豬的,有磨豆腐的,有編草鞋的,還有賣狗皮膏藥的,等等。這幫人相互抬舉,都頗有幾分名氣。

信陵君決定會會這個侯嬴。這一天風和日麗,氣候適宜,大街上車水馬龍,人流湧動。這樣的天氣是深諳廣告宣傳的信陵君有意挑選的。信陵君騎著高頭大馬,後面的馬車上拉著豐厚的禮物,一行人等在數萬眼球的注視中穿過繁華的大街,來到侯嬴那裡。信陵君表明來意。侯嬴不為所動,道:“臣修身養性幾十年,從來不覺得看門收入微薄,也根本沒想過接受公子的禮物。”信陵君碰了個軟釘子,但絲毫沒有氣餒,反倒顯得神閒氣定,好像很有把握能將侯嬴請來似的。信陵君命令府中大排筵宴,然後邀請重要賓客,和社會名流出席。在酒已滿上,菜已上齊,眾人還沒有開吃之前,信陵君親自駕著馬車去請侯嬴。信陵君趕車的樣子需要說明一下。戰國時期,在單排雙座的馬車上,左座是上位,一般由主人、長官享用;右側是下位,馬車伕的標準座位。趕車的時候,信陵君坐在了右邊,特意空出了左邊,用意很明顯:我要去接一個比我還尊貴的人。

這次侯嬴總算給點面子,勉強上了車。不過一身行頭卻是“鞋兒破,帽兒破,身上的袈裟破”,頗有點影響市容。別看侯嬴穿著不好,架子卻不小,根本沒有跟信陵君客氣,徑直跨步上車,一屁股坐在了信陵君特意空出的左位,絲毫不理會周圍半是吃驚,半是責備的目光。上車之後,侯嬴開口對計程車司機,oh,no,是信陵君道:“去市屠宰場,我要看個朋友。”信陵君道:“請您坐好,握住扶手。”馬車啟動,一會便到了屠宰場的一家店面前。

侯嬴下車,告訴信陵君:“在這等著”,然後與正在殺豬的硃亥屠戶攀談起來。兩人是老朋友,非常熟絡,談話在熱情友好的氣氛中進行。

“老哥哥,哪陣香風把你給吹來了?”

“還不是饞你老弟的肉了?”

“這個好辦,下水給哥哥留著,改天來我這,我請哥哥美美吃一壺酒。”

“看來咱倆還得配合一次,殺豬你是行家,做豬還得看我,上次給你做得熘三樣怎麼樣?”

……

侯嬴說起話來很投入,信陵君被冷落在一旁。

……

“老弟,最近生意怎麼樣?”

“還行吧,秦趙常年交戰,豬肉不停漲價,至少請哥哥吃酒的錢不成問題。”

“唉,對了老弟,趁機多囤積幾頭生豬吧,豬肉還要漲價。”

“是啊,不過少搞點行,弄多了,政府也不答應,該說我是不法商販了。”

……

侯嬴邊與硃亥聊談邊用餘光打量信陵君,只見信陵君的臉上絲毫沒有急躁的表情,依然在低眉順目靜靜地等著。其實吧,信陵君有非常豐富的人事工作經驗,對這種人的心理洞若觀火,臉上故意表現出恭順,心裡在默默的數羊,“一隻羊,兩隻羊,三支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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