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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先生嚇得跳了起來,阿茲卻在此之前,就從他身上跳到了馬桶水箱上,看著巫先生剛衝完水的馬桶,一副充滿好奇的樣子。

那一瞬間,巫先生有把貓殺了的衝動。

畢竟請了好幾天假,公司一堆事情要處理,巫先生來不及想那麼多,把死老鼠連拖鞋一起扔掉,然後就洗漱出門,上班去了。還好公司有那麼多事要做,起碼在整個白天,他都沒工夫去想伯伯跟阿茲貓。

下午的時候,有個女同事過來,說今天她生日,想請巫先生晚上一起吃飯。一般來說,這種不必要的社交,巫先生都會果斷拒絕,但是想起家裡詭異的貓,這次他一口答應了。女同事先是愣了一下,然後興奮地喊了起來。她不可能想象得到,巫先生大駕光臨的真實原因,竟然會如此詭異。

晚宴上,女同事帶的一個實習生妹子,無論如何都要請巫先生跟她喝一杯。巫先生笑著婉拒了,實習生卻纏著不放,要他不然把酒喝了,不然就講出合適的理由。“壽星”喝得有點多,沒打圓場,大家也跟著起鬨,巫先生沒有辦法,只好說出他不喝酒的原因。

倒並不是因為身體問題,是他小時候有個長輩,平日裡彬彬有禮,待人接物滴水不漏,深得周圍人敬重,但是半瓶酒下肚,就變成了另一個人。醉酒後的長輩,不光罵老婆、打孩子,還會做出更可怕的事情。親眼看見長輩醉態的巫先生,因為怕自己也變成那樣,從那時候起,就決定這輩子絕不喝一滴酒。

再加上整整兩年以前,他有個遠房堂哥,因為喝朋友喜酒,喝到酒精中毒,好端端一個人突然就死了——這更堅定了巫先生的想法。

大家都沒想到巫先生會講得如此嚴肅,面面相覷了一會兒,兩個女同事拖走了那個實習生,壽星也趕緊換了話題,場面這才重新活躍起來。巫先生又坐了一會兒,跟壽星告辭,然後便起身回家。

站在自己家門口的時候,巫先生心裡是有點躊躇的。在家裡待了整整一天,伯伯,不,阿茲貓,又會做出什麼可怕的事情呢?

巫先生提心吊膽地進了門,開啟家裡所有的燈,像排雷一樣,一寸寸地仔細檢查。這一次,家裡沒多什麼可怕的東西,反而少了一樣東西——阿茲它自己。

巫先生反覆確認了幾次,沒錯,阿茲失蹤了。

確定阿茲不在家裡之後,雖然已經快要到12點,巫先生還是當機立斷,下樓找貓。深夜的小區裡樹影憧憧,巫先生一邊找貓,一邊回想起昨晚的噩夢,阿茲發光的雙眼,早上鞋底的死老鼠……心裡實在有點發毛。

好死不死的,巫先生又想起伯伯的女兒,原本好好地在東莞一所小學當老師,有天晚上接了個電話,下樓後就失蹤了,到現在活不見人死不見屍。

巫先生越想越怕,加上阿茲沒有半點蹤影,他決定還是先回家再說。結果一開啟門,他不由得又嚇了一跳——阿茲正趴在客廳沙發上,目不轉睛地看著巫先生。

唯一合理的解釋,是阿茲剛剛藏在家裡某個巫先生找不到的地方,等他下去找了一輪之後,自己又跑出來了。要是換了過去,巫先生肯定會上去抱住阿茲,好好吸上半個小時,但是現在,他卻不敢這麼做。

在巫先生眼裡,沙發上趴著的這隻藍貓,從性格到行為,都變得無比陌生,根本不是他原來的那隻貓。別說過去抱它了,巫先生這會兒只敢繞著阿茲走,逃進浴室,緊緊關上了門。

洗澡的時候,巫先生一直安慰自己,不要疑神疑鬼,阿茲肯定還是阿茲,更不可能是被伯伯附身了。只不過不管貓也好,人也好,被寄養一段時間之後,性格多少都會發生變化吧。

就比如說他自己,讀小學三年級時,父親到南方做生意,讓他去遠房伯伯家住。半年之後,父親接他回家,發現他變乖了很多,再也不調皮搗蛋了,甚至有點怕跟人說話。到現在,20年過去了,巫先生也還沒改過來。

想起剛去世的伯伯,巫先生又難過了起來。年輕時那麼威風的一個人,沒想到老了白髮人送黑髮人,因為受不了打擊,開始每天酗酒。一年前,因為喝醉後躺在床上抽菸,導致房子起火。伯母吸入濃煙過度,當場死亡,他雖然被救了出來,也落了個半身不遂,直到最後悽然離世。

說到這裡,巫先生嘆了口氣:“你有把寵物送去寄養的經歷嗎?”

我搖了搖頭:“沒有,聽你說完,以後也不打算這麼做。不過話說回來,阿茲現在好了嗎?”

巫先生臉上難得露出了笑容:“好了,第二天就好了。”

我不解地啊了一聲,他解釋道:“第二天寵物店老闆打電話過來,說是換錯貓了,我家阿茲被另一個顧客領走了。兩隻貓確實長得很像,只不過他家的稍微胖了點。老闆一直道歉,說我才是第二次寄養,就搞出那麼大的烏龍……”

我打斷了他,皺著眉頭問:“呃,所以它上一次寄養,是在一歲三個月的時候?”

巫先生吃了一驚,過了一會兒,看著我說:“沒錯。”

我倒吸了一口冷氣,裝作若無其事地說:“然後呢?”

巫先生又看了我一眼,接著說:“然後,我一分鐘都沒耽誤,到寵物店把阿茲換了回來。到現在又過了半年,再沒發生過什麼詭異的事。”

我撓了撓頭髮,總結道:“所以,這就是一個關於貓的無聊小故事。”

巫先生笑了一下:“可以這麼說吧。那麼,故事講完了,我回家伺候主子去啦。”

他站起身來,我舉起一瓶啤酒向他致意:“路上小心。”

巫先生看著我說:“對了,酒精進入血管,其實有兩種方式,你知道是哪兩種嗎?”

我拿著酒瓶子的手,僵在半空——我確實在哪裡看過,他所說的酒精進入人體的兩種方式,一種是慢性自殺,另一種可以算是謀殺。

我抬起頭來,怎麼說呢,看著他臉上似笑非笑的表情,我突然覺得,他其實沒那麼好看。一開始我就錯了,就算我跟他有再多的共同點,本質上,我們根本不是同一類人。

巫先生再次跟我道別,轉身出了包廂,我鬆了一口氣,把啤酒放回桌面上。

總而言之,為了活得更久一點,酒這東西,以後,我還是儘量少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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