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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茸很少來店裡,但是我們經常見面。她週二週三沒課,我白天一般都不用上班,就經常約著一起吃飯,看電影,發呆,我還跟她遊過幾次泳。不愧是前國家隊隊員,游泳的姿勢又快又優雅,速度幾乎是我的兩倍。

我們在黑暗的電影廳裡接吻,那感覺很怪,熟悉得令人震撼。嘴唇接觸的那一刻,無數的往事像潮水一樣湧來,不是幾年前,或者少年時的往事,而是關於生命的遠古記憶,彷彿我是幽暗深海里的一枚單細胞動物。就好像在無限漫長的生命裡,我曾經無限次地吻過她——但這明明是第一次;或者我談過一個跟茸感覺很像的女朋友——但是我搜尋枯腸,卻跟任何一個都對不上號。

我倒從來沒把她帶回過宿舍,應該說,我從來沒有動過這樣的念頭。這一點也特別奇怪。後來約會過很多次了,我怕她感到失落,所以禮節性地問了幾次,今晚要不要去我那裡。

茸兩次都拒絕了,她說:“不可以。”

我不太明白“不可以”具體指的是什麼,是主觀上的還是客觀上的,不過既然她這麼說,我也就沒再問過,甚至還暗自鬆了口氣。我跟茸就這樣約會著,淺嘗輒止,連關係都沒來得及確定,夏天很快就到了。

楚記燒烤的生意越來越好,一部分原因是運營效果不錯,更主要的原因是天氣熱了,屬於生蠔跟啤酒的季節隨之來臨。

一天晚上下著暴雨,店裡人不多,稀稀落落的幾桌。我跟茸坐在一個角落,喝著啤酒,在喝酒和游泳兩件事上,我遠遠不是她的對手。別說我了,就連那個喝到天亮的車行老闆,都甘拜下風。

我吃完盤子裡的一打生蠔,突然意識到一個問題——所有蠔殼,都放在桌子上我的這一邊。茸今晚一顆生蠔都沒吃,不對,現在想起來,她似乎從來就沒吃過生蠔,只是以前都是很多人一起喝酒,我才沒留意到。

難道她跟慈禧一樣?

我指著生蠔殼問:“你不吃這個?”

茸笑了一下:“小時候吃太多,吃傷了。”

我狐疑地看著她,小時候?她說自己是大連人,大連是靠海的地方嗎?應該是吧,我地理不太好,所以並不清楚。

她突然問我一個問題:“老蛇你猜,我為什麼叫茸?”

我搖了搖頭:“不猜。”

八月份的一天,慈禧打電話給我,我剛接起來,她就劈頭蓋臉開始罵我:“徐雲峰,你搞什麼鬼?”

我有些莫名其妙,來深圳這半年,別說鬼了,我連人都沒搞過。

慈禧問我,她送我的那枚戒指在哪兒。她情緒有些失控,我聽著就有些心虛,說戒指收起來了。

她在電話裡冷笑,讓我老實交代。

當年我們買了這對訂婚戒指,內圈刻了字,我戴的這枚刻著“Cicy”,她那枚刻的是“laoshe”——而不是“snake”,因為snake太洋氣了,並不適合我。我想了一下,決定實話實說,告訴她那枚戒指我扔飛機馬桶裡了。

慈禧要我拿出證據。我是真的無能為力,扔了就扔了,哪來什麼證據?

突然之間,她就開始哭,哭完又笑,笑完就把電話掛了,毫無徵兆。

我不知道她是犯了什麼病,隱隱有些心疼,不過也不太好說出來。

當天晚上,我正在楚記跟一群人喝酒,微信上收到慈禧發來的幾張照片。我一看也瘋了,真是見鬼了。

那枚刻著“Cicy”的戒指,竟然在慈禧的手上。

慈禧告訴我,這是她媽在陽臺的花盆裡找到的。如果不是我搞的鬼——指的是偷偷跑去她的河北老家,爬上慈禧買給爸媽的別墅陽臺,把戒指埋在花盆裡面——那麼,只有一種可能性。我扔進飛機馬桶的戒指,在空中翻滾了幾千米之後,準確無誤地掉進了她家陽臺的花盆裡。

我忍不住罵了一句。

旁邊哥們問我怎麼了,我說新聞上看到有人把戒指扔飛機廁所,結果掉到地面一個人頭上了,這個可能性存在嗎?有人說飛機上拉的屎尿,都密封在一個罐子裡,落地之後才處理,所以這一定是編的;也有人說不一定,要看飛機的型號,大千世界無奇不有。總之眾說紛紜。

無論如何,那枚戒指確實就在慈禧手上。

我甚至想到一個辦法,來證實這件事的真偽。那就是找到半年前被我打的眼鏡小哥,把戒指上殘留的他的DNA拿去比對。對得上的話,千真萬確,就是我扔掉的那枚。

但是,沒必要。慈禧幹嗎騙我呢。

在那麼巨大的奇蹟下,不做點什麼來回應,似乎也不太合適。說不好會遭天譴。實際上,慈禧第二天就從北京過來找我,一個星期內,我們就決定結婚了。從天而降的東西,往往會左右一個人的命運,這句話我之前就講過。

八月底,我把手上工作交接完,準備回北京。跟半年前離開時一樣,深圳亂七八糟的朋友們,也一場一場地跟我喝著餞行的酒,喝得每天都醉醺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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