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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如此,那就讓姜二姑娘去坐孟夫人的馬車,左右姜愛卿不在,賢太妃的馬車正好閒置了,可裝一些雜物。”

天子就這般敲定了各人乘坐的馬車,姜柔菀心有怨氣,又將這歸結到了姜雪甄身上,她與賢太妃說話,憑什麼是她讓出龍輦,她還想與天子私下獨處,感受天子的溫柔,這下好了,被姜雪甄壞了她的好事。

姜柔菀哀怨的望著天子,天子卻沒看她一眼,自顧入了龍輦,分明昨夜才與她你儂我儂,這會兒卻又變得疏遠,忽冷忽熱的讓她捉摸不透,她失落的上了孟氏馬車。

孟氏看她苦著臉,數落她,“你身子都給了陛下,也沒見陛下對你有幾分熱絡,回京後,那丫頭要在宮裡出家,你還怎麼賴在宮裡?”

姜柔菀真是恨毒了姜雪甄,“她答應父親要助我登上後位,現在卻不顧我死活要出家,本來該我坐的龍輦,賢太妃插了一腿,她也沒為我說一句,她心裡恨著咱們家,又豈會真願意幫我,父親當初就不該讓她活下來!”

當年嘉寧縣主難產,生下了姜雪甄后便撒手人寰,一開始姜明並不想留著姜雪甄,但當時的英宗皇帝還活著,嘉寧縣主難產而亡後,不論姜明如何狡辯解釋,英宗皇帝都怪他對嘉寧縣主照顧不周,甚至想過要褫奪了他的爵位,最終也是看在襁褓中的姜雪甄面上,才沒對姜明治罪,但之後也不再重用他。

英宗皇帝逝世後,姜明迎娶孟氏過門,孟氏曾想過將姜雪甄扔到鄉下的莊子,再尋個病故的由頭讓她死在鄉下,但姜雪甄日漸美貌,姜明在她身上看到了利用價值,才一直留著她。

“先別說這些喪氣話,你得想法子留在宮裡,”孟氏說。

母女兩人絞盡腦汁,最終也只能想出再讓姜柔菀受一次傷,到時天子也就不忍心讓她出宮了。

不遠處張泉目視著賢太妃和姜雪甄上了龍輦,那道倩影已比幾年前更為婀娜,天子近來親近的女人該是她了,張泉神色發沉。

那頭周太后和周婉兒瞧她們上了龍輦,笑道,“宮裡有這些太妃也是有點好處的,等姜太妃回宮帶髮修行,姜家二姑娘總不能再厚著臉皮跟姜太妃一起住進佛堂裡。”

那時,姜柔菀就只能灰溜溜離宮回家,周婉兒在宮裡,有的是時間跟天子朝夕相處。

周婉兒歡快起來,“來時陛下讓她乘龍輦,臣女只當陛下是真愛重她,現下想來,她分明是沾了姜太妃的光。”

周太后微一皺眉頭,皇帝瞧著對姜雪甄是禮重,也常說是顧念先帝,這話挑不出錯,甚至可說皇帝重規矩,除了姜雪甄,其餘太妃也受到很好的照顧,但昨兒個見著姜雪甄,她那嘴唇破了,她說是自己咬的,哪有人咬自己咬成那樣,就怕是其中有齷齪,姜雪甄要出家,天子讓她入宮中佛堂,佛堂離養心殿那般近,這兩人若是有了收尾,就麻煩了。

以後少不得想法子差使富貴兒去探探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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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雪甄和賢太妃進到龍輦後方的小間,因賢太妃的身份在,小間內另加了張榻,將將夠兩人歇下,隔板門上了木栓,兩人一時竟沒話說了。

賢太妃原本是想讓姜雪甄上自己的馬車,方才她見天子隱在袖中的手似有傷,被包紮住了,龍體受損是大事,尋常時候合宮都會知曉,但現在天子有傷也沒見宮裡其他人知道,甚至桃塢也不曾傳過太醫。

也只有昨晚,醉景軒傳過太醫。

賢太妃並不想將天子與姜雪甄聯絡到一處,但蛛絲馬跡種種,天子準姜柔菀入住噦鸞宮,以宮女照顧姜柔菀不周換掉噦鸞宮原有的宮女,這次來小湯山,也是說體恤姜雪甄身弱,準她和姜柔菀乘坐龍輦,外人猜測都只當是天子鐘意姜柔菀,可眼下天子輕飄飄就讓姜柔菀去坐孟氏的馬車,分明也沒多鍾情姜柔菀。

怕只怕拿姜柔菀當擋箭牌,圖的是姜雪甄。

若當真如此,姜雪甄吐血那晚,便有古怪,她還間接推著姜雪甄住進醉景軒,豈不是方便了天子與姜雪甄來往?

賢太妃心底有這些想法,面上不顯,眼瞧姜雪甄眼下泛青,很是疲倦,道,“姜妹妹昨晚沒休息好?”

姜雪甄點點頭,聲音略嘶啞,“夜裡沒睡好,做了一晚上的夢。”

她停了停,勉強笑問賢太妃,“賢姐姐想跟我說什麼私房話?”

“倒也不是什麼要緊的私房話,這次秋獵我侄兒表現的出眾,陛下特提拔他做了騰驤左衛指揮僉事,以後在宮裡,哀家也能見著他了,”賢太妃笑盈盈說道。

賢太妃的侄兒名喚裴紹,是裴家嫡次子,裴家是世代武將世家,到先帝時微有沒落,先帝重文輕武,又因著有先代祖宗□□江山,大魏太平了百來年,導致朝中武官概不受重用。

當今天子自登基以來,才隱有重視武將的勢頭,單說禁軍上下被整頓,剔除了不少油混子,也給了那些想靠著武力出人頭地的有志之士一條出路。

天子手中的禁軍分為勇衛營和騰驤四衛營,勇衛營進可外出攻敵,退可堅守京師,四衛營則分守皇城內外,其中左衛負責巡視宮中。

姜雪甄真切為她高興,“賢姐姐在宮裡也能見著孃家人,倒叫我羨慕。”

賢太妃失笑,本想說她妹妹也在宮裡,但一想到姜柔菀與她並非是一母同胞,便歇了話,眼見她確實疲倦的很,便也體貼的叫她在裡間小榻上躺躺。

賢太妃是平和性子,待姜雪甄也親近,給她掖好被角,便坐到榻側做起針線活。

姜雪甄看是在做靴子,是一雙男人穿的,猜是給裴紹的,靴子快做好了,賢太妃在給靴子繡竹葉紋,只是她針線活不熟練,繡的歪歪扭扭。

姜雪甄輕輕笑道,“賢姐姐若不嫌棄,這竹葉紋我會繡。”

賢太妃也不跟她見外,把靴子和陣線都遞給她,道,“我那侄子還沒成婚,身邊也沒個知心的照顧他,又慣會舞刀弄槍,腳上靴子常穿常廢,這回他在宮裡尋衛,我給他做雙靴子,也算是我這個做姑姑的疼他。”

姜雪甄改了她繡出來的紋路,下針極細緻,調侃道,“我跟賢姐姐一輩,以後遇著裴僉事也喚他一聲小侄子。”

賢太妃覺著稀奇,她這樣嫻靜的性子也會貧嘴,難得有她這個年紀姑娘的活潑,但是想想裴紹也就比她小一歲,真叫侄子,倒有些說不上來的滑稽,不過也就是玩笑話,太妃與宮中侍衛還是得保持距離,免得遭人閒話。

姜雪甄繡了會子實在困得睜不開眼,跟賢太妃說靴子暫且放她手裡,趁著這兩日在路上,她正好能趕出來。

隨後就翻了身睡去,她翻身時高領微開,賢太妃只見著那細頸上繞著紗布,明顯是有傷,傷在這樣危險的地方,這是尋死的路子。

賢太妃回想她的衣著和往日並無不同,只有髮飾顯得素淨,不僅沒戴簪子,更是所有金銀飾物都不曾佩戴。

姜雪甄頸傷和天子手傷,太過巧合。

昨夜大抵是天子想逼迫姜雪甄,致使她差點自絕,所以姜雪甄才被迫想出家,她想逃離天子的手心,現下看也沒逃出去。

賢太妃有些微低嘆,自打天子登基以來,她瞧得出他絕非等閒之輩,他能在秋獵中獵得白虎,就斷沒有外表那般仁善溫和。

等回宮,姜雪甄進宮中佛堂修行,她記得那佛堂就在養心殿後頭,原先是因著英宗皇帝禮佛,常要參禪修身,所以就近設了佛堂,現下這佛堂內若真給姜雪甄住,那就更便利天子了。

賢太妃神思凝重,即便姜雪甄得罪的是周太后,她也能替姜雪甄袒護一二,可現在面對的是天子,裴紹才升任指揮僉事,人捏在天子手裡,賢太妃不敢拿裴家去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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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板另一側,天子有一下沒一下的轉著琉璃球,耳朵在聽隔板後的聲響,依稀聽到裡面女人說笑聲。

從前他與姜雪甄呆在一處,姜雪甄話少,多數時候都是他找話,想讓她能開口跟他多說幾句,可她安靜的過分,抿出一點笑,垂著眸不作聲。

那時他只認為是她生性內斂,其實心底很喜歡跟他在一起,可卻沒想過,也許她是煩他,煩的恨不得他去死。

“陛下,要奴才想法子把她們分開嗎?”曹安略帶著諂媚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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