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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泉立即勸他,“屍體穿的是太妃祭服, 是姜太妃沒錯, 陛下日不暇給,手頭政務諸多, 何必親去看人?”

天子放下硃筆, 從龍椅上起來,快步往外走,“把屍體抬進乾清宮。”

“她是先帝的太妃。”

天子蟄伏多年, 費盡心機才終於奪回一切, 他不該對一個曾經傷害過他的女人如此在乎, 他想提醒天子, 姜雪甄是先帝的女人,死了便死了,沒什麼大不了的, 帝王不該為一個女人所累。

可天子並沒將他的話聽在耳朵裡, “不管她是誰, 朕現在就想知道屍體是不是她。”

天子伸手扣在他的肩膀上,“張泉, 做好你該做的事, 朕不會虧待你, 朕也不會忘了是誰在朕沒於危難時忠義相護。”

張泉止住話,衝他拱了拱手,自去遣人將屍體抬進乾清宮。

屍體就放在乾清宮的明間內,天子坐在臺階上,定定凝視著被白布遮蓋住的屍體,“揭開。”

侍衛揭掉白布,露出底下腐爛的屍身,大約在水中泡久了,散發著腥臭,尋常人見著都得反胃畏懼。

天子卻看著屍體,眼睛許久沒眨,想在這具屍體上找到與姜雪甄有一絲相像的地方,然而屍體已經看不出生前樣貌,天子也看不出她是不是姜雪甄,只有她們身上穿的太妃服制是一樣的,無不在昭示著,這就是姜雪甄。

姜雪甄死了。

張泉立在一旁,看出他在怔忡,像是一時無法接受姜雪甄已死的事實,只消靜等著,讓他自己死心。

天子下了臺階,蹲到屍體旁邊,伸一指拂開太妃服的衣袖,在衣袖下僅看見青灰色合領大袖對襟襖裙,沒有深衣。

天子立起身,斬釘截鐵道,“不是她。”

張泉手心發緊,“死者不能復生,微臣理解陛下過於傷心而不願承認……”

“你覺得朕失心瘋?”

太監手捧著水盆供他淨手,他洗完再接過白帕,慢條斯理的擦拭著那根觸碰過屍體衣服的手指,輕嗤一聲,“小小伎倆瞞不過朕,這屍體是用來混餚朕的視線的,朕豈會被這種小把戲騙到。”

張泉脊背上出汗,只恐他發現這是自己設的障眼法,他已不是以前那個事事聽人勸導的少年,他是皇帝,從古至今,沒有哪個皇帝會容忍部下欺騙他。

然而天子也沒揪著屍首不放,只道,“傳朕令,全京都戒嚴,所有進出人等皆持文引!無文引者直接擒拿,若敢硬闖出城,男子就地擊殺,女子帶來見朕。”

張泉心下沉浮,天子這是鐵了心要抓姜雪甄回來,他再阻攔只會令天子生疑。

天子一揮袖,屍體被張泉帶著人抬走,等他們退後,天子黑沉著眉目,禁軍圍堵下,憑姜雪甄一人根本逃不出嘉福寺,必有人助她,偏偏這麼巧,筒子河裡打撈上來穿著太妃服的屍體,屍體也定有人安排。

宮中知曉他跟姜雪甄關係的,他料定有賢太妃,裴紹剛任指揮僉事,姜雪甄出逃的這般順利,不知裴紹在其中擔了什麼作用。

還有張泉。

天子眸中凝著鬱色,在應天府那三年,他雖沒跟舊部提過姜雪甄,可他逗留在應天府的三年裡,難保張泉不會察覺到姜雪甄的存在,如果張泉知道,很可能會放任姜雪甄離開,且製造出這具屍體來讓他死心。

天子隨後招來了五城兵馬司各個都指揮,令他們協同張泉在各個城門內外搜抓人。

隔了一日,天子派往應天府和田莊的人回來,向他稟明,應天府武安侯的老宅內並無張嬤嬤,原本該在田莊上替姜雪甄打理嫁妝的如秀也不知何時消失了。

這一天,天子去了佛堂,姜柔菀被請去靜室見他。

佛堂燈火通明,靜室內,天子坐在姜雪甄常坐的玫瑰椅上,手邊放著一杯熱茶,指腹貼著杯蓋,燙疼了面板,他眉頭都不見皺,甚至露出笑,“姜二姑娘,朕有話問你。”

姜柔菀看著天子帶笑的俊臉,想到這些時日夜晚天子的疼愛,她禁不住紅漲起臉。

“但有臣女知道的,臣女定知無不言。”

天子看著她越來越紅的臉,笑裡帶著微不可見的厭惡,“姜太妃那位乳母張嬤嬤是哪裡人士?”

姜柔菀想了想道,“張嬤嬤不是臣女家中的家生下人,從前是太妃娘娘生母、嘉寧縣主的貼身丫鬟,嘉寧縣主是應天府人,張嬤嬤想來也是應天府的人了。”

在姜家,她是極受父母寵愛的嫡女,與嘉寧縣主有關的人她都不屑一顧,豈會知道一個老嬤嬤是哪裡人。

天子沒問出想要的,便沒了耐性,收起笑起身。

姜柔菀看他要走,急忙伸手想拽他的衣袖,結果他眼神裡的凌厲讓她畏怯,訕訕的縮回手,仍舊不死心的想求他留下來,“佛堂空大,陛下何不留下來?”

自打姜雪甄從嘉福寺回宮後,就把自己關在主臥裡,姜柔菀平素都見不著人,不過姜柔菀也沒想見她,本來住這佛堂就是為了便於接近天子,跟她住一起本就添堵,不見人才更好,就當這佛堂沒她這個人。

天子似笑非笑,“你說什麼?”

他神情太冷漠,和夜裡那個熱情似火的男人判若兩人,姜柔菀心裡不安,想用撒嬌的語氣挽留他,“姜太妃素日吃齋唸佛,臣女也不好打攪她,這佛堂寂寥,臣女夜裡一人寂寞……”

天子唇側笑收斂,極其涼薄的說她,“姜二姑娘一個姑娘家說出這種話,不覺得自己寡廉鮮恥嗎?”

姜柔菀怎麼也沒想到天子會這般嘲謔她,登時眼中淚水打轉,萬般委屈藏在心底,再沒臉面跟他撒痴賣乖。

天子沒再分過眼神給她,兀自出了靜室。

姜柔菀便捂著臉哭出來,分明前幾日夜裡天子還喊她心肝兒,可一到白日,天子就是這副傷人心的模樣。

她哭著忽頓住,想到孟氏說的,男人都是口是心非,面上比誰都正經,私底下什麼腌臢樣都有,她想著夜裡天子的孟浪,那斷做不得假,剛剛也是她之過,她怎能讓天子屈居在這小小佛堂。

少不得是她做小伏低去養心殿侍奉他。

姜柔菀這般想著才自覺地安心,橫豎也就是這些時日苦,等姜明回京,天子便能順勢把她娶進宮了,當下她還是安分守己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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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子進了主臥,如意和如棠二人跪在地上等他發話。

“這裡缺了什麼東西?”

如棠答道,“奴婢們在屋裡檢視過,沒缺東西,只有太妃娘娘的度牒不見了。”

姜雪甄在宮中出家後,戶籍便被改為了僧藉,不宜再登記在皇室黃冊中,天子將她放在佛堂裡,便也沒在意過僧藉的事,是以也沒想過,內官監竟然拓好了度牒送來給姜雪甄,姜雪甄有了度牒,便等於有了文引,出順天府根本不會有人攔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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