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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她在外邊兒,只聽爺跟前的小廝說,這婦人家中丈夫沒了,路上遭人擄劫,差點進了賊窩,是爺給救下來的,暫時住在府裡,等她找到親人了,就讓她出府。

丫鬟也是個有眼力見的,這婦人長這副模樣,是個男人見了都走不動路,只怕往後要被爺收用。

“我們爺回宮裡上值去了,讓奴婢先帶夫人去明柳院歇息,爺說夫人缺用什麼儘管問管家要,只當是在自己家裡。”

姜雪甄道了聲好,跟著她去了明柳院,院子不大,離外院較遠,勝在安靜,姜雪甄很喜歡這院子,便就暫住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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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雪甄的畫像貼的滿京都都是,連著幾日下來,京都的那些百姓自告奮勇,抓了不少認為像那畫像上的女子來見天子,天子見了十數個,沒一個是姜雪甄,京中找不到,他便讓擴大搜捕範圍,姜雪甄的畫像逐漸貼的到處都是,卻還是抓不到人。

姜雪甄失蹤的日子越來越長,天子的脾氣也一日比一日更暴躁,他想不明白,宮廷森嚴,姜雪甄一個女人怎麼能逃出去,蒙汗藥除了賢太妃還有誰能送到她手裡,除了賢太妃,還有誰能把她帶出宮,可是他派人盯緊了賢太妃,根本不見賢太妃宮裡有宮女太監與宮外人接觸,賢太妃答應了他去南京,他抽調了人手去送太妃們去南京,也將送人的馬車、宮人裡裡外外都查了一遍,姜雪甄並沒有藏在其中。

天子這時方有了急躁慌亂感,以姜雪甄的性子,第一次被他知道是賢太妃助她出逃後,就不會再讓賢太妃幫她,她不是什麼良善之輩,大抵也不在意賢太妃的死活,畢竟張嬤嬤都在他手裡,她照樣不管不顧的私逃。

她不會再允許自己像上次那樣被他輕而易舉的抓回去,有人在幫她,她藏在一個他找不到的角落裡,等著他放鬆警惕,便趁機遁出他可掌控的範圍,從此天涯海角,他別想再抓到人。

宮裡桃花結出花骨朵兒,天子去看望張嬤嬤,張嬤嬤住在景山南面的一個閒置院子裡,天子過去時,院裡的兩個小宮女爬到樹上摘桃花,吵嚷著讓張嬤嬤教她們做桃花餅,張嬤嬤坐在樹下邊做著針線活邊與她們說笑,看見天子過來了,讓那兩個小宮女端了凳子讓他坐,小宮女們很自覺地退開了。

天子沒坐凳子,站在她面前,看她一針一線的縫著衣服上的破洞。

“這衣服破成這樣,你可以扔了。”

張嬤嬤笑呵呵,“扔了多可惜,奴婢穿著它有些年頭了,捨不得扔。”

天子靜看著她在那破洞上縫了一朵桃花,陣腳細密精緻,像極了姜雪甄的陣線,他聽張嬤嬤問,“陛下來找奴婢這個老太婆是為了太妃娘娘?”

“她跑了,朕找不到她,”天子說。

張嬤嬤手一頓,“陛下以為是奴婢把她藏起來了?”

“你沒那個本事。”

天子問她,“朕把她關在佛堂裡,誰都不能接近她,朕想不通宮裡還有誰會幫她?所以朕來問問你。”

張嬤嬤手搭著膝頭,嘆氣道,“宮裡人都是各掃門前雪,誰會幫一個無權無勢的太妃,您關著她,就該想到有一天,她受不了了會跑,她從小性子就很倔強,從來不會跟奴婢說自己的想法,你來問奴婢能問出什麼?她心裡若是想逃了,奴婢也不能絆住她,您失算了。”

天子僵站著,“朕要是殺了你,她是不是就能出現了。”

張嬤嬤繼續做手裡的針線活,“您殺吧。”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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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第五十八章

◎您別找了,她死了,是微臣殺的◎

她繡完最後一片花瓣, 打了個結,抬眼時,天子還看著她, 沒動手, 就這麼看著, 好像從她臉上能看出什麼東西來。

張嬤嬤笑了笑,“您不敢殺奴婢,因為您知道, 殺了奴婢, 她永遠都不會再出現在您面前了。”

“您其實比誰都清楚她的性子。”

天子僵硬的站在那兒,面目發麻。

“既然陛下有空閒, ”張嬤嬤收了衣裳, 卷好陣線,雙手搭在膝上,是一副與他談心的架勢, “奴婢給陛下說個故事吧。”

“陛下應當知道太妃娘娘的生母嘉寧縣主, 嘉寧縣主自幼失怙, 是英宗爺把她養大的, 雖是縣主,但頗受英宗陛下寵愛,那時人人都說, 娶了嘉寧縣主, 既能享有駙馬的福分, 又不用擔心擔了駙馬的名,而無緣立足朝堂。”

大魏先祖留下來的規矩, 尚了公主, 無論王侯將相, 此後都不得再參政,大凡有一腔抱負的,沒人會甘心為了娶公主而自毀前程,但是娶嘉寧縣主就不一樣了,嘉寧縣主的父親是極受英宗皇帝倚重的武安侯,一生戎馬,戰死沙場,英宗皇帝在得知其死訊時,甚至當著滿朝文武的面痛哭流涕,嘉寧縣主是武安侯留下的唯一子嗣,只要娶了她,潑天富貴不僅唾手可得,還能享先武安侯的尊榮。

“想娶嘉寧縣主的人滿京都不知繁幾,可她偏偏一眼看中了姜老爺,姜老爺年輕時也確實一表人才,嘉寧縣主是受千嬌百寵長大的,心性純粹單純,姜老爺有一張抹了蜜的嘴,甜言蜜語說了一籮筐,就如願娶到了她,他們成婚後的那幾年,在嘉寧縣主看來,她嫁了一個疼她愛她的好夫君,哪怕她有孕在身,姜老爺也每日細心的詢問她的貼身丫鬟,吃了什麼,喝了什麼,唯恐底下人有疏忽,她哪裡知道,姜老爺早已受夠了這樣的日子。”

“姜老爺在外面置了一房外室,就等著她臨產那日神不知鬼不覺地死了後,迎娶外室孟夫人進門,”張嬤嬤那張蒼老的臉上有淡淡笑紋,人老了,皮就皺了,不如年輕時候皮肉緊實,笑都不好看了,顯得滄桑可憐,“至少嘉寧縣主這短短一生過的很開心,她也不知道自己是被自己最愛的丈夫害死的。”

張嬤嬤說到這兒停住,過了有一會兒問他,“陛下知道太妃娘娘自小到大過的都是什麼日子嗎?”

她自問自答道,“嘉寧縣主死了以後,姜老爺才敢表現出對她的憎恨,太妃娘娘從出生起就承受了嘉寧縣主嫁錯人的惡果。”

“她尚在襁褓中就養在了孟夫人膝下,太妃娘娘和嘉寧縣主有一點是像的,只要別人對她稍微露出一點好,她便真心實意的念著對方,孟夫人平日裡對她溫言細語,她便把孟夫人當成自己的母親來孝敬,縱使被她剋扣了月奉,也以為她有苦衷,縱使二姑娘和三公子常奚落擠兌她,她都能忍讓,她把姜家的每一個人都當成最親的人,可她過的還不如孟夫人跟前的丫鬟,即便是這樣,她也沒怨恨過姜家的任何人。”

“那時候她只怨恨嘉寧縣主。”

張嬤嬤聲音漸漸哽咽。

“從她記事起,耳邊就聽見下人們說著嘉寧縣主有多凶神惡煞,嘉寧縣主是如何的殘忍惡毒,她被訓誡一定不能成為嘉寧縣主那樣的人,她要乖巧順從,她要聽姜老爺和孟夫人的話,她被教導的厭恨自己的母親,下人們罵嘉寧縣主時,她都覺得他們罵的對,她聽不進奴婢的話,直到後來她得知了嘉寧縣主的死因。”

“她開始聽奴婢訴說嘉寧縣主生前的過往,眼中的恨意與日俱增,那會兒奴婢也盼著她能給嘉寧縣主報仇,可是她一個尚未及笄的姑娘,能報的了什麼仇,把三公子推下水後,就遭了姜老爺一頓毒打,姜老爺下手狠,去了她半條命,便把她送去了老宅,奴婢本以為那頓打後她活不下來的,但她活下來了,她當時跟奴婢說,一定要給嘉寧縣主報仇,可奴婢後悔了,奴婢不想她為了報仇丟掉自己的命。”

張嬤嬤仰頭望著天子,“您在老宅陪著她在那裡住了三年,奴婢很感激,奴婢也曾希望,您能帶她走。”

天子面色發青,“你跟朕說這些有什麼用?”

他轉身走。

“她應是想過跟您走,您生辰那天,她做過一件與您身形相稱的紵絲織金錦袍想送您,後來用剪刀絞碎了,您去順天府幫她殺孟復臨那天,她把自己關在房裡關了整整一天,姜老爺來接她時,奴婢聽姜老爺說,是她遞信求他回姜家的,奴婢和如秀都沒幫她送過信,那封信連奴婢都不知道是怎麼送到姜老爺手裡的。”

天子停滯一剎那,再扭頭雙目發紅,“朕不想提舊事,你說她的從前過往,便以為朕會可憐她嗎?朕告訴你,休想!等朕抓到她,朕會讓她知道,逃跑的代價!”

“您如今這般得理不饒人,又能撈到什麼好處,何必執迷不悟呢?”張嬤嬤試圖再勸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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