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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嬤嬤倒一碗藥放在桌前,看姜雪甄低著頭喝藥,到底心裡憋不住,“奴婢早說不能收留外人,星闌在老宅裡住了那麼久,還不是養不熟的白眼狼,盡給您添堵,原想著先帝過世,您當了太妃,日子也清淨了,這以後估計也清淨不到哪兒去了。”

姜雪甄慢慢喝下藥,淡淡笑道,“嬤嬤別擔心,我這條命沒那麼容易絕。”

張嬤嬤握住她的手,即使在這樣熱的天氣裡,她的手仍然是涼的。

“他畢竟對您有過那樣的心思……”

當年在老宅發生的事,她們三人心知肚明,當下再回想,免不得有憂慮。

桌上的燈火搖了搖,姜雪甄抽開手,執起燈架旁插著的木籤,將燈芯撥正,慢聲說道,“在那個位置上,做任何事都要三思,他不會罔顧先帝祖宗的禮法。”

如秀道,“可陛下今日過來,分明是想讓您吃教訓。”

“教訓夠了,他就不會再抓著我不放,”姜雪甄隨意道。

兩人明白了她的意思,她和星闌之間橫著天家顏面,有前朝後宮牽制,那麼多雙眼睛,星闌不可能做出悖德的事,她也沒想過再跟星闌再續前緣,過去的事只當不存在,記著只是徒增煩惱。

“蕊兒……”

姜雪甄擺擺手,“讓他查,不管他查出什麼,他在龍潛時曾出封地,在應天府逗留了四年,除非他不是常山王,否則他也曾違抗聖意。”

昔日要好的兩個人現時互相算計報復起來竟也互不相讓。

“陛下與先帝眉眼還是有些許像的,”是常山王錯不了,就算在應天府呆了四年,如今人是皇帝,捅出來了,也沒誰敢指責他。

但這想法也只是在張嬤嬤和如秀心裡閃過,再想想未來的選秀,那麼多秀女進宮,總要出幾個美人,等後宮充盈了,天子也就沒工夫再找姜雪甄的麻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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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牆不是密不透風的,天子去了噦鸞宮的訊息隔日就傳進了仁壽宮太后居處。

“皇帝為著一個死了的宮女去找姜太妃問話?”太后跪在地上雙手合十衝神案上的佛龕拜了三拜,再搭著富貴兒的手背起身,轉出佛堂,坐到羅漢床上。

富貴兒蹲到地上,拿著美人錘給她捶腿,“陛下很是守禮,並沒見姜太妃的面,特意叫人架了屏風。”

太后冷哼一聲,“太監還是不懂男人,怕的只是掩人耳目罷了。”

富貴兒陪著笑,“奴才雖不懂男人,但奴才懂太后,太后娘娘是不放心陛下和姜太妃?”

“說是太妃,可她也才十九歲,皇帝還比她大一歲,這後宮裡什麼腌臢哀家沒聽過,要是她耐不住寂寞,和皇帝鬧出個叔嫂私通的笑話來,豈不是抹黑皇室?”太后面色沉重道。

富貴兒想出個主意,“先代也有太妃出家的例子,不然……您做主,讓姜太妃出家,離了皇宮,便不會出什麼事兒?”

“你想錯了,離了皇宮,若皇帝有心,在宮外不受拘束,他們有首尾都不易叫人發現。”

“姜太妃是生的晚,若早出生十來年,這太后的位置哀家沒準都要讓給她坐,當年英宗爺可是把她母親嘉寧縣主當寶貝珠子寵,曾一度想過讓嘉寧縣主做太子妃,後來嘉寧縣主下嫁給了姜侍郎,英宗爺又因欽天監‘熒惑守心’的傳聞對章懷太子生出間隙,後來又發現章懷太子私下對他使厭勝之術才廢了太子,英宗爺到底仁善,沒捨得下死手,只將廢太子一家囚於五道梁①,廢太子在五道梁染病去世,皇長孫人也消失不見,英宗爺之後就立先帝做了儲君。”

這些往事現下是輕描淡寫了,但在當年卻是轟動一時,更是不知有多少人在其中攪弄渾水,就拿‘熒惑守心’來說,當年的欽天監監正是如今太后的父親周遠,先帝李熜的母妃容妃本家和周家是表親,先皇后生下章懷太子,欽天監便測出‘熒惑守心’的天象。

那厭勝術也蹊蹺,是被東宮左春坊屬官左清紀郎黃紀發現的,太子被廢后,這黃紀消失了幾年,等到先帝登基,他卻升官兒了,如今做到戶部侍郎,還入了內閣。

富貴兒奉承道,“還得是太后娘娘有福。”

“福不福的,還不是靠著自個兒,皇帝心眼多的很,這才登基多久,內府四十衙撤了一批人,哀家瞧著他這是要把宮裡翻一遍,那禁軍總提督都換人了,趙輔良就是個蠢貨,皇帝剛登基正愁沒人撞手裡給他收拾,他倒好,調戲宮女,皇帝豈能饒他?這下倒好,總提督的值給撤了,禁軍總提督都成了皇帝的人,這禁軍捏在皇帝手裡,哀家以後在皇帝面前說話還算話嗎?”

周太后沉著臉,腦子裡在思索,“哀家的孃家倒沒個同哀家一輩的姑娘配皇帝,倒是二房有個侄女兒今年十六,就是差了輩兒。”

富貴兒笑道,“往上四代也有祖宗爺娶小輩的,只要陛下喜歡,您也如願。”

周太后笑的歡,“宮裡許久不熱鬧了,哀家挑個命婦入宮的日子設宴,正好給皇帝過過眼。”

富貴兒應和了兩聲。

周太后想到姜雪甄又收了笑,“最好那天姜太妃不在場。”

姜雪甄這般品貌放在哪裡都出眾,當初在閨中就隱隱傳出其美貌的盛名,那天宴上少不得貴女如雲,姜雪甄若到場,風頭不是被她搶盡了。

“娘娘對她顧忌,不如一不做二不休?”富貴兒抬手在脖子上比劃。

周太后道,“她是個心狠的,當初跟著她入宮的丫鬟,哀家記著好像有個叫紅玉的,那紅玉在伺候她和先帝用膳時,不小心打碎了一隻碗,被先帝叫人拖出去活活打死,她愣是沒求情,這可是她的陪嫁丫鬟,上回哀家假借先帝遺願想讓她隨先帝殉葬,估摸心裡早恨著哀家,若哀家再對她動手,就怕她有防備,不成事還可能被她反咬一口。”

“姜太妃入宮以來不知招了多少人眼紅,奴才從前就聽說淑太妃瞧不慣她,”富貴兒掐著音提道。

周太后嘖一聲笑,踢他,“把淑太妃請來,哀家與她談談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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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子說要徹查,噦鸞宮這邊雖說任查,卻也擔驚受怕了幾日,可遲遲不見動靜,之後便都當這事兒過去了。

入秋後,秋老虎的天氣宮裡離不得冰,但這兩日送往噦鸞宮的冰越來越少,直到有一天那去取冰的宮女空手而返。

“淑太妃宮裡的翠屏把該咱們宮裡的冰全拿走了,奴婢找她要,被她奚落了,說是在宮裡論資排輩,咱們主子也得排到淑太妃後邊兒,淑太妃想用冰,咱們主子就得靠後排。”

“淑太妃也太過分了!”

那宮女和如秀兩人在屋外憤憤說話,如秀說著要出噦鸞宮去找人理論。

姜雪甄從屋裡探頭出來,叫住她,“一點冰而已,犯不著去要了。”

如秀一跺腳,進屋裡焦急道,“娘娘難道看不出來?這分明不是冰的事兒,淑太妃這是故意欺您!”

姜雪甄輕搖著扇子,溫聲說,“我以為做了太妃至少沒那麼多爭寵的伎倆,卻是我想差了。”

她衝如秀道,“你取些銀子,去御膳房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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