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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流觴多疑且狡黠,昨日進密道後,她毀了不少密道內的機關,導致那些能走的路現在都不能走了。
繁蕪只能花時間早其他路,又恐其他路是死路,若是走不出去會被困死其中。
這麼一來,選擇找密道,也不見得比跟著儀胥走輕鬆……
她暗自咬牙,不容許自己後悔,她取出火摺子,吹了好久才吹出火星子來。
顧流觴能走出去,她也能走出去。
…
靈柩被運走後,皇后帶大皇子和大公主、及儀胥師兄弟三人往兩儀殿走去。
此時禮部尚書許邑年見到皇后與大皇子,最先跪地:“臣等恭迎新帝、恭迎太后。”
還有些搞不清楚狀況的朝臣面面相覷。
鄴城內的傳言幾乎人盡皆知,這會兒叫他們趕著擁立新皇,若傳言是真又當如何?
雖然先帝不中用,但先帝死得莫名其妙是真。
一時間真有幾個不怕死的站出來反對。
皇后冷笑著,轉眼看向儀胥:“聖僧,這幾位大人不相信呢,你將先帝遺詔拿出來給他們瞧瞧吧!”
眾朝臣頓時看向儀胥,早有傳言傳出來皇帝死前宣儀胥進宮,是將立儲的聖旨交與儀胥。
儀胥向前走了數步,臉上依然是和煦的笑,他目光柔和,語氣低柔:“是,先帝的聖旨在此。”
他從袈裟之下的衣袖中取出聖旨,一展開來。
“朕年事已高,今已無心朝政,皇后所出大皇子是朕之嫡長子,朕多年來觀視其言行品質,其敦敏仁厚,有儲君之格……今立其為儲君,是我東齊國之福。”
儀胥唸完聖旨,眼眸似瞥了一眼皇后和大皇子的方向,故作緊張地說:“……先帝將此詔交與草民,卻不幸‘舊疾’復發駕崩於寢宮,草民定當奉詔而行……”
儀胥說舊疾,一部分人就會想皇帝是不是死於丹藥。
而此時皇后的眼皮狂跳了一下,盯向儀胥,狠狠皺眉,她和儀胥說好,讓儀胥在兩儀殿告訴諸位大臣皇帝是死於三皇子的侍妾之手。
如果儀胥不這麼說,她就沒辦法下令讓禁軍去抄了高旭顏和芙陽的府邸。
儀胥選擇幫三皇子,若此時倒戈在兩儀殿上說皇帝是三皇子的侍妾所殺,三皇子必然直接捨棄他,但他始終認為優勢在高旭顏這一邊。
至於真假皇帝的事,這事不可能再提了,想必這位皇后很早就知道皇帝是假的,皇后選擇不揭穿,還是因為這位假皇帝對柔然部眾格外“寬容”,幾乎是賣官鬻爵大肆封賞,讓他們佔盡了便宜。
甚至於鍛氏部落崛起也沾了他們的光。
即使朝臣反對的聲音仍舊有,但在六部的幾個尚書確定聖旨後,大部分朝臣已選擇“妥協”,跟著禮部尚書跪地高呼。
明眼人都能看出來,今日大皇子的神情不太正常,但沒有人敢說什麼。
朝臣高呼完“萬歲”後,又對太后跪拜高呼“太后千歲”。
太后覷見新帝瞪大眼看著跪地的朝臣,臉上的神情愈來愈“扭曲”……頓時暗叫不好,她連忙吩咐道:“本宮有些累了,諸位大臣也都辛苦了,退朝吧。”
朝臣們陸續退下,儀胥轉身看了一眼兩儀殿的殿門。殿門外幾百的禁衛軍層層疊疊矗立著,那些朝臣走過去的時候都低著頭不敢看他們……
太后眯眸看過來,笑道:“本宮還有話對三位聖僧說。”
儀胥猛地皺眉,額角的青筋微跳。
幾乎是太后抬手之間,站在兩儀殿外面的暗衛,倒下了幾個。
這些暗衛自然是被儀胥拿黃金收買了才肯幫他做事,太后殺死幾個暗衛不過是為了向儀胥示威。
儀胥站在原地,未抬起頭,僧袍下的手已微微發抖,他仍想笑的,可他笑不出來……
太后臉上的冷意卻是越來越深:“聖僧好盤算,不想得罪三皇子,便選擇得罪本宮?放心,聖僧之盛名,本宮有所忌憚,但……”
她眸光一轉,落在清源和畢遠二位身上。
儀胥的眸中終於閃過驚惶,可還未等他開口,兩儀殿外禁衛軍的箭飛來,刺穿了他的兩位師弟的胸膛。
畢遠自幼身體不好,被一箭穿心後當場斃命。
清源趴在血泊裡,向著儀胥的方向伸出手,艱難地喊著:“…師…兄。”
儀胥的身體像是被灌了鉛一般,直到清源絕望的閉上眼眸,他也沒有回頭,不知道是不敢,還是已喪失知覺……
“聖僧果然與眾不同,淡看世間生死,波瀾不驚。”太后淡聲說完,語氣雖淡,眼神卻是輕蔑。
她揮手對禁衛說:“二位聖僧誓死追隨先帝,予以厚葬,入皇陵之側,為先帝黃泉送吟。”
她的每一字,像是利刀刺在儀胥的心上。
可儀胥到底不是尋常人,他竟然在極大的悲慟之中,還能扯出一抹笑來,他的臉上恢復了和煦的神色,幾乎是跪地謝恩:“草民多謝太后成全二位師弟得道成仙之舉。”
這下倒是讓太后瞪直了眼看向他。
他跪在血泊裡,那些血是他二位師弟的血,還是溫熱的……而他臉上仍帶著笑,笑的如鬼魅一般。
太后或許是弄懂了,這哪裡是什麼聖僧,不過是個諂媚的小人罷了。
這樣的人也好,這樣的人不足為懼。
“行了,禁衛軍,送聖僧出宮!”她都不想再看他一眼,嫌惡地轉身,向偏殿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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