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姐姐十年前落海,还有在孤儿院那些年的事情,这些年我奶奶反反复复在我耳边说,我耳朵都听得长茧子了。”
他眸子低垂了些:“就是可惜,我奶奶现在不能说话了。”
他话音刚落,墨泽江已经迅速回身,往沈言的病房那边走了。
纪诗瑶生出了不好的预感,想给纪芸打电话,看墨泽江走远了,又还是先没打,着急追了上去。
“墨哥哥,你不要听那个小孩子胡说八道,他就是瞎编的!我才是沈辞,才不是那个坏女人……啊!”
她话没能说完,伸过去紧紧拽住墨泽江手臂的那只手,被墨泽江反手甩开来。
纪诗瑶半点防备都没有,这麽长时间以来,墨泽江哪怕後来对她态度冷淡了些,但也从没对她动作粗鲁过。
她想拽住他阻止他不去找沈言,但完全没料想到,他会这样将她直接甩开来。
纪诗瑶不受控制地往後踉跄了两步,栽倒到了地上,额头磕在了旁边的墙面上。
她捂着额头,语气夸张地大喊大叫:“啊好疼,都流血了!墨哥哥,你快带我去看医生吧,你别走了好不好!”
走廊上过往的人纷纷侧目看向她,但走到了前面的墨泽江,再没回头多看她一眼。
纪诗瑶委屈得眼泪直掉,拿出手机给纪芸打电话:“纪芸姐姐,墨哥哥他不要我了。他听信了沈言那个坏女人的弟弟的话,说我是冒牌货,呜呜呜,我怎麽办!”
她撕心裂肺地吼着,旁边的人颇有些同情地看向她,再看向墨泽江的背影,纷纷摇头低声叹息:“男人啊,心狠啊。”
沈宇经过她身边,冷嗤了一声:“活该!你们纪家都不是什麽好人,就知道干这些见不得人的事情!”
纪诗瑶不甘心地爬起来,还想跟他吵。
沈宇看向走廊上有医生着急地往沈言的病房跑,生出了不好的预感,立刻着急跟了上去。
病房里已经再一次乱成了一锅粥,沈言刚醒来不久。
她一醒来,傅星寒正端了温水给她擦脸,盛着温水的盆直接被她打翻在了地上。
地上床单上都沾满了水,一片狼藉。
她情绪极度不稳定,不顾地面湿滑,扯了手臂上的针头,就惊慌失措地要下床。
她看着傅星寒,就像是看到了极其可怕的厉鬼,面色煞白恐惧:“你滚开,你滚开啊!”
傅星寒沉着脸阻拦她:“让佣人先把地拖干净再下来,别摔了。”
沈言扫了眼病房里,眸光满是防备:“我弟弟呢?你又把他弄到哪里去了?你又想威胁我,你又把我奶奶跟弟弟藏起来了是不是。”
她才从噩梦里惊醒,整个人状态糟糕到了极点,不顾阻拦执意要下床:“我要去找他们,我把他们找回来。”
整个地面上都是水,沈言光着脚下床,傅星寒眸光骤沉,过去搀扶她时,沈言通红着眼睛狠狠去推他。
这一推,她身体也不受控制地往後倒了下去,“砰”地一声,身体砸到了地上。
傅星寒黑沉着面色要将地上的人抱起来时,另一只手却先他一步伸了过去。
墨泽江带着警察出现在了病房里,他将沈言扶起来,再看着傅星寒,四目相对。
不等傅星寒开口,他先出声道:“我带她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