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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小乙聽得一頭霧水。

姚佔仙抓起酒罈, 將剩下的酒一飲而盡,滿足地打了個酒嗝。

姜小乙連忙又幫他開了一罈,倒滿酒碗, 推到他嘴邊, 慫恿道:“來來來,前輩, 你再說說。反正我也要死了,你再多講點也無妨。”

姚佔仙歪歪頭看她。

姜小乙看出姚佔仙對呂順有同門之情,便舔著臉開始編瞎話。

“我與呂圓呂夢甚是有緣,實不相瞞, 我們三個已經結拜了。既然呂順是他們的爹,那也就是我的爹!我想知道我爹的事,還請前輩成全!”

“你的爹……?”姚佔仙靜了許久,似乎在考量這其中的關聯, 最後喃喃道:“……我師弟的事, 我師弟入門比我晚,當年他的家鄉被戰亂波及, 逃難至此,暈倒在虹舟山下, 是月師姐救了他。”

“月師姐?”姜小乙想了想,指著自己,“是‘我’嗎?”

姚佔仙笑道:“月師姐是師父的掌上明珠, 她曾是全豐州最美麗, 最高傲的女人,你怎麼能跟她比?”

姜小乙哦了一聲,看來不是了。

可是,雖然姚佔仙口口聲聲說她不配與月師姐比, 她卻從他的聲音裡聽出了調笑和喜愛之意。

姚佔仙又道:“月師姐曾言,她會嫁給天門這一代武功最高的弟子,師弟入門雖晚,卻是武學奇才,大家都覺得他們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姜小乙心說你怎麼一句話拐到這了,她並不關心天門的感情糾葛,她只想知道軍餉一案到底是怎麼回事。

可惜現在不是她說了算。

姚佔仙醉得更加明顯了,他陷入了沒頭沒尾的囈語中,姜小乙要靠得很近才能聽見他的話。

“……可惜師弟並不鍾情於月師姐,他心屬月師姐的婢女小風。這是他的秘密,他只告訴了我一個人,他想讓我幫他一次。他故意疏於練習,武功退步,開罪師父,最後在比武場上輸給我。師父很生氣,將月師姐許配給了我。月瓔嫁給我後,我們相敬如賓,互助互愛,而師弟則帶小風離開了天門。我原以為……我成全了所有人。”

姜小乙道:“你不喜歡你師姐嗎?你不是說她是最美的?”

姚佔仙:“對我來說,月瓔就是天上的神仙,能看能拜,卻不親切。可憐她婚後不久就憂思成疾,生了重病,彌留之際,她要我至少每年與師弟切磋一次。她知我的武功不及師弟,她說兒女私情是小事,天門的正統武學絕不能斷。”

姜小乙:“原來她都知道。”

姚佔仙:“是,她要我們一直比,一直比,比到我真正能贏他的那一天。其實我師弟也在等這一天,他早就想帶一雙兒女回瑱州,能離小風近一點。……當年月瓔病逝,小風覺得自己難辭其咎,剛生下一雙兒女,便去瑱州出了家。”

姜小乙忽然道:“啊!我好像明白了。”

姚佔仙抬起一雙醉醺醺的眼。

姜小乙:“我之前還奇怪,為何呂……我爹比武前要喝月熒草煮出的水,那分明就是毒草,他還騙兒女說喝完神清氣爽。如果你師姐叫月瓔,那就能解釋了。他一定覺得對不住你師姐,方才自我懲罰。這二十年他來任由他人汙衊詆譭,也從不反駁,想來也是心中有愧。”

姚佔仙冷笑道:“這草的名字與月瓔的名字一樣,小時候我和師弟淘氣不練功時,月瓔便用此草懲罰我們。吃完難受歸難受,卻不會真的傷身。”他說著說著,聲音愈恨。“這種自我折磨究竟有什麼用……從他決定背棄師門的一刻起,所有人的命運都已經確定了,我們都太順從他了!”

姜小乙又問:“那‘我’呢?我到底是誰?”

姚佔仙低垂著頭,許久之後,身上最後一絲殺意也被酒水衝乾淨了,從姜小乙這裡看,他徹底變成了一個失意的老頭。姚佔仙低聲道:“你是我在老家的未婚妻。我外出拜師,留你在家,我本與你約定,學成歸來就成親……”

姜小乙:“那你為何不去?”

姚佔仙緩緩搖頭:“再重的承諾,也抵不過世事無常。我受師父大恩,迎娶月瓔,繼承天門。這裡兩百多年的武學傳承,滿山的弟子,避難的孩子,都需要我的庇護。我一生都要留在這裡了。”

姜小乙啊了一聲,試探地問道:“那想來,你十分恨我爹了?”

“當然恨!”姚佔仙緊咬牙關,可片刻後,聲音又垮了些。“可他究竟錯在哪,我也想不出。”他若有所思,低聲嘀咕:“我們好像都沒犯大錯,可大半生過去了,卻誰也沒得到自己想要的結果。”說到這,他忽然一笑,問姜小乙:“小丫頭,你覺得,我師弟將一雙兒女取名‘夢圓’,是何含義?”

姜小乙道:“那時他剛剛迎娶心上人,又有了孩子,自然是‘美夢已圓’之意。”

姚佔仙哈哈一笑:“聽你這解讀,便知未經世事。”

姜小乙不滿:“那你說是什麼意思?”

姚佔仙神色忽而肅穆,凝視著夜幕盡頭,喃喃道:“小丫頭,你若有幸繼續走下去,終有一天會明瞭,世事的真意,是好夢難圓。”

事已至此,姜小乙也恍惚了。

姚佔仙與她設想的完全不同,這一切都跟她事前猜測的相差太遠了。想了一圈,她還是問起了自己最關心的問題:“我爹……究竟為何會被蔡清毒死?”

壓在心底的事都講了出來,姚佔仙也鬆弛了許多,淡淡道:“自然是因為那狗官心中有鬼。”他把玩著手中的酒罈,回憶道:“上月初八,師弟去山裡採藥,剛好撞見劫案。他初九去報官,卻不料蔡清就是給劫匪提供押運路線的內應,因畏懼事情暴露,便給我師弟下了毒。”

姜小乙頭皮一麻。想起之前肖宗鏡去給蔡清上香,還要替他的遺孤向朝廷要撫卹,不禁用力抓了抓頭髮。

“也就是說劫案不是你們做的,那你該恨劫匪啊,他們跟蔡清是一夥的,你怎麼反而幫他們在這埋伏!”

姚佔仙凝神道:“初八那一夜,他們與師弟交了手,以那幾人的身手,稍加配合,完全可以將師弟斃命當場。可他們認出師弟武功承自天門,他們知道天門從不參與官場之事,便手下留情了。初九他們前來拜山議事,我便知曉了這一切。”

姚佔仙看著姜小乙,正色道:“這些人雖是匪徒,卻懂規矩,講道義。他們與蔡清絕非同類,不過是那當官的見財起意,加以利用罷了。只可惜了我師弟,天真了一輩子,最後還妄想讓賊捉賊!”

姜小乙啞口無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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