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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本書的譯者之前,我先做了它的讀者。我想,用“魅力”一詞來形容它永遠新鮮,且有吸引力恐怕不大合適,因為,面對它的透徹深邃,它的清新純樸,它的深情款款,它的柔和謙卑,“魅力”一詞,顯得那麼蒼白虛弱,恨不得落荒而逃。這本書不僅讓人不忍釋卷,每當重新讀過,它總能再一次觸開人們內心休眠的某部分意識,讓你重新審視這個世界,重新審視那個最熟悉的陌生人——你自己,你的存在,以及你和造物主的關係。當你願意重新審視這一切的時候,痛苦的奧秘便悄然向你開啟。這正是作者透過這本書對我們的引導。

一個人在面對痛苦時,往往喜歡向外看,看環境,看命運,看別人,巴不得可以藉此親手解開痛苦的謎團,卻徒勞無功。然而,作者要我們學習向上看——仰望宇宙的主宰,同時向內看——透視自我。

作者C.S.路易斯是牛津和劍橋大學著名的文學學者和批評家,被譽為“最偉大的牛津人”,他還是廣受好評的奇幻小說及兒童文學作家,無奈,如今人們太過熱衷於談論他的《納尼亞傳奇》系列小說,以至於忽略了他的另一個重要身份——基督教神學作家。然而,本書絕不是一個生活安逸的著名學者的冷眼旁觀,因為,一個從未經歷過痛苦的人沒有願望也沒有資格去詮釋痛苦的奧秘。

1898年11月29日,路易斯出生于貝爾法斯特東部郊區,父母為他取名為克萊夫·斯特普爾斯·路易斯,他是家中的幼子,上面有一個哥哥。父親阿爾伯特·路易斯是一位成功的律師,北愛爾蘭的烏爾斯特人,祖先來自英國威爾士,他性情乖戾,為人嚴苛,把事業看得比妻兒重要。母親弗洛拉·奧古斯塔·漢密爾頓是一位出色的數學家,1885年畢業於貝爾法斯特女王大學,獲得數學和邏輯學學位,她具有法國血統,脾氣溫和,活潑,做事別出心裁。她喜歡編織,總是那麼令人愉快,稱丈夫為“我親愛的老熊”。1905年4月,路易斯一家搬到利托利(Little Lea),一座寬敞的紅磚房子,透過樓上小房間的窗戶,能看到聖馬可教堂。天主教徒僕人和新教長老會的女家庭教師經常出現在這座房子裡,父親還向教堂捐獻了聖餐儀式用的銀器。三、四歲的時候,小路易斯開始管自己叫傑克,拒絕對任何其他名字做出反應,這成了家人朋友對他終生使用的暱稱。他的童年充滿了“單調平凡的快樂”,愛爾蘭潮溼的氣候讓兄弟倆更多時間呆在家裡,對他們的想象力和寫作產生了影響,那些海濱假日令人興奮。哥哥沃尼一直是路易斯親密的朋友。保姆莉齊·恩迪考特(Lizzie Endicott)小姐給小路易斯講愛爾蘭民間傳說,在他7歲以前,母親教他法文和拉丁文。父母都熱愛閱讀,路易斯在自傳《驚遇喜樂》中形容自己是“這樣一個生命產物,屬於漫長的走廊,充滿陽光的空曠房間,孤獨中探索過的閣樓,樓上的重重寂靜,汩汩作響的水箱和水管,屋頂瓦片下面流動的隱約風聲……還有無窮無盡的書。”路易斯把中世紀元素融入他的想象王國,他喜歡那些“穿衣服的動物”和騎士傳說。父母都是新教徒,每個星期天都帶小路易斯上教堂,他覺得佈道十分沉悶,長大以後,他對基督教十分疏遠。1908年8月,母親因癌症去世,距小路易斯10歲生日還有3個月,這是一場災難,他生命中的一切快樂、寧靜、安慰隨之消逝。他討厭空洞的葬禮,埋怨上帝沒有垂聽他祈求母親康復的禱告。這段時間,他很認真地上教堂聽道,每晚都禱告,但是,他遇到了麻煩,有一個來自撒旦的意念干擾他的禱告,他稱之為“假冒的良心”;無論他禱告多少次,那個意念都說不夠,並且質問他在禱告的過程中是否不斷思想禱告的內容,再予以否定,結果他多次重複禱告,以至失眠,陷入思慮的煎熬。

父親悲傷至極,十分頹廢。他常常不顧氣溫,禁止家裡開窗戶,在炎熱的夏日中午讓兩個兒子吃大量發燙的食物,教他們又長又艱深晦澀的拉丁文單詞。這讓兄弟倆感到悲觀、壓抑。不久父親把他們送到英國赫特福德郡的韋恩亞德寄宿學校(Wynyard)。這所學校本來名聲不錯,但是,校長卡普倫(Robert Capron)冷酷暴躁,常常藉故鞭打學生。路易斯在自傳中稱學校為“集中營”。學校後來被強制關閉。他在該校學習了將近兩年,參加聖約翰天主教堂的崇拜儀式。這所教堂只注重外在儀式的莊嚴肅穆,路易斯並不喜歡那裡的蠟燭、香和法衣,卻從佈道中接觸到基督教基本教義。後來,路易斯離開韋恩亞德,所受的教義薰陶維持不久。1910年,路易斯回到貝爾法斯特坎貝爾大學(Campbell College)的寄宿學校。1911-1913年,他又入英國馬爾文學院(Malvern College)的切爾堡學校(Cherbourg)讀書,女舍監考維小姐(G.E.Cowie)經常照料和安慰被打傷的男孩子們,給了路易斯不少關懷和溫情。不過,她本人迷戀神秘學、薔薇十字會思想和唯靈論。她追求宗教和靈魂學的方式十分獨特,讓人興奮不已,相比之下,路易斯所接受的基督教傳統教義顯得刻板無趣。他不僅丟掉了信仰,還失去了起初的美德和單純的心。攔阻路易斯迴歸信仰的一大因素是“時間上的輕視”(chronological snobbery),不加辨析地隨從當時知識分子的思想大環境,厭棄過時的教義信條,在歸向基督後,他指出,我們必須弄清當世人覺得這些信條過時,人們能否駁倒它們。他在馬爾文的學業大有長進,但他還是寫信請求父親把他接走,他的智力超群,不大合群,持異教觀點,跟強調集體化和標準化的公學保守風氣格格不入。父親同意了。1914年,路易斯到布克漢姆(Bookham),在私人家庭教師威廉·柯克帕特里克(William Kirkpatrick)的指導下,開始學習拉丁、希臘、法國、德國和義大利文學、哲學。柯克帕特里克是一位無神論者,理性主義者,在路易斯的眼中,他是“純粹的邏輯實體”,具有不動聲色的幽默感,冷靜,好脾氣,精力充沛,是一位偉大的人。他培養了路易斯嚴密的邏輯思辨能力,他的理性主義也深深影響了路易斯。路易斯終日閱讀,跟老師討論,在鄉間漫步,這段時光安逸,寧靜,充滿樂趣。

在老師的悉心教導下,1916年,路易斯獲得獎學金,進入牛津大學,當時正值第一次世界大戰時期,他主動參軍,戰爭對他產生了巨大的影響。在法國北部的戰壕裡,他跟愛爾蘭籍戰友帕迪·摩爾(Paddy Moore)約好,無論誰死去,倖存者都要負責照顧對方的家庭。戰壕潮溼,惡臭,血跡斑斑,滿是寄生蟲攜帶的病菌。由於感染和惡劣的醫療條件,輕微的外傷就能導致死亡。交戰雙方戰壕中間的無人地帶雜亂地堆滿了無法辨認的屍體,還有奄奄一息的倖存者,就像傷殘的昆蟲一樣。有時候雙方達成協議,暫時停火,搬運傷員。他飽嘗心靈的痛苦,更加質疑上帝的存在。路易斯一再經歷戰友的離世。同時,他開始寫作第一本書,《被束縛的靈魂》(Spirits in Bondage)。在1921年6月18日的日記中,路易斯記錄了他當時怎樣從莫名的痛苦中醒來,滿眼淚水。1918年3月,摩爾陣亡。1918年5月25日,路易斯帶著一顆受挫的心和炮彈碎片造成的三處外傷回到英國,住在倫敦的一所醫院療傷,他陷入了戰後創傷性憂鬱。路易斯寫信請求父親前來探望,但是,父親沒有來。這種冷漠的反應給了年輕的路易斯巨大打擊。事實上,自從母親去世後,父親的狀況一直很糟,到1918年,他開始酗酒,每晚至少要喝一瓶威士忌。這時,摩爾的母親來到醫院,兩人彼此接納,路易斯搬去與摩爾太太(Mrs Janie Moore)和她的女兒莫琳(Moreen)同住,這樣一住就是30多年,直到摩爾太太去世。1919年,戰爭結束,路易斯重返牛津,繼續學業,出版了第一部作品《被束縛的靈魂》——根據他在戰爭中的親身經歷寫成,該書體現了他當時的無神論觀點。1921年,恩師柯克帕特里克去世,令他黯然神傷。從1920年至1923年,路易斯先後獲得了牛津大學的希臘拉丁文學、哲學和古代史以及英語語言學三個一等學位。1925年,他獲得牛津大學英語語言文學講師職位,從此開始,整整執教29年。1926年,他出版了敘事長詩《戴摩爾》(Dymer),主題是夢想和自欺,更加直接和全面地揭示了戰爭帶來的創痛。在這部長詩中,路易斯對基督教展開猛烈抨擊,視基督教信仰等同於超自然主義和唯心論。按照理性主義,他一直認為現實世界晦暗虛空,但卻在小說、詩歌中讀到尊嚴、真理、良善、美好、不朽,兩者之間的衝突延遲了他歸向上帝的腳步,不過,他在想象中盼望文學作品中表達的人類渴望能夠得到滿足。1926年5月,英語系在默頓學院(Merton)開會的時候,J.R.R.托爾金引起了路易斯的注意。路易斯曾經說過,他絕不相信天主教徒和哲學家,而托爾金恰好兼具這兩種身份。兩人都熱衷於交談和閱讀北歐神話傳說,很快成為摯交。路易斯不相信神蹟,而托爾金篤信不疑,路易斯認識的一位無神論者曾經發表評論稱,《聖經》福音書的歷史真實性相當高,神死而復活,這事似乎的確發生過一次。路易斯想,既然這位頑固之極的無神論者的觀點都有所鬆動,那麼,他該何去何從?到了1929年,路易斯和托爾金開始定期會面,談論詩歌、神話和彼此寫的書。無數個夜晚,路易斯獨自在抹大拉學院(Magdalen)的房間裡,他的心思不時離開手頭的工作,從容堅定地接近那位他極不願遇見的神。一天,路易斯乘公共汽車從抹大拉到海丁頓(Headington)去,突然覺得一扇門為他開了,在那一瞬間,他接受了上帝,不過,這只是從無神論到有神論的轉變,他尚未完全接受基督。1919年9月24日,父親阿爾伯特去世。路易斯十分悲傷,他認為跟父親關係不好主要是他的責任。他感到父親似乎還活著,在關心他,他開始相信靈魂不朽,這促使他主動查考《聖經》經文並開始參加教會活動。1930年,路易斯參加了文學社團淡墨會(Inklings),成員包括托爾金和亨利·維克多·戴森等基督教學者,該社團首先在牛津大學活動,此後延續了16年。1931年9月19日,星期六,一個溫暖明淨的夜晚,他們又在默頓學院會面,托爾金帶來了裡丁大學的基督徒教授亨利·維克多·戴森(Henry Victor Dyson,人稱“雨果”),他們在抹大拉學院後部切維爾河畔(Cherwell River)美麗幽靜的阿迪森路(Addison Walk)散步,後來又回到路易斯的房間,一連幾個小時,他們談論歷史、神話傳說、基督教信仰和四卷福音書中記載的耶穌。異教神話是攔阻路易斯歸向上帝的障礙,他從童年時代就喜愛北歐神話,覺得異教神話跟基督教有許多類似之處。異教的諸神也曾降臨人間,然後死亡,他認為,《聖經》講神降世為人,為人類死在十字架上,這不過是一個神話,而神話是傳說,不是事實,沒有充足的理由證明基督教是真正的信仰。托爾金和戴森告訴他,異教神話中的諸神降世後死亡乃是異教徒透過想象窺見了真相的一斑,並且在神話傳說中表達了這種神秘的渴望,而這一切都在兩千年前發生了,耶穌確有其人,生在猶太的伯利恆,是神的兒子,許多非基督教文獻都記載了他的生平,這是不爭的事實。透過這番長談,路易斯解決了許多自孩提時代一直困擾他的信仰問題,曉得基督教道成肉身為許多文化中關於神死的命題提供了真實的歷史答案。幾天後,路易斯坐在哥哥沃尼的摩托車跨鬥裡去維普斯內德動物園(Whipsnade Zoo),出發時他尚未相信基督,到達的時候他已經信了。一顆偉大的靈魂往往要經歷思想的爭戰才能鑄成,就像聖奧古斯丁一樣。那一年,路易斯33歲。從1912年到1931年,歷經18年,路易斯從無神論歸向基督信仰,從此成為上帝忠心的僕人,一位充滿勇氣與智慧的神學學者、作家。第二次世界大戰爆發,哥哥沃尼應徵入伍,不過,他只在部隊呆了11個月,就因病回家了。戰爭開始的時候,路易斯40歲,按照英國法律,41歲以下的男子必須服兵役,然而,政府特准他留在牛津。為了報效國家,他參加了一個非全職的民間警衛隊,隨時準備在納粹大舉進攻時投入戰鬥。他在BBC發表演講,積極參加在牛津社團的活動。1940年,《痛苦的奧秘》出版,給無數人帶來了心靈的震撼。1941年,他成為牛津大學蘇格拉底俱樂部主席,該俱樂部是一個公開的論壇,關注知識分子在宗教信仰特別是基督教信仰上的難題。到了1942年,路易斯已經成了家喻戶曉的基督教演講家。1954年路易斯離開牛津,赴劍橋大學任教授。不久他回到牛津,1956年4月23日,他履行法律手續,娶了離異的猶太裔美國女詩人喬伊·大衛曼,幫助她留在英國。他覺得這不是上帝眼中的婚姻,所以,兩人分開居住,並無婚姻之實。後經檢查,喬伊患了骨癌,當時,路易斯已經深深地愛上了這個聰慧的女人。1957年3月21日,他們請牧師在醫院的病榻前主持了基督教的結婚儀式。晚年的路易斯仍然要面對苦難。喬伊於1960年7月13日去世。路易斯用文字緬懷亡妻,並完成了自傳《驚遇喜樂》,在短短數年後,1963年11月22日,終於走完了人生的道路。

不過,本書呈現在我們眼前的,不是這樣一個靈魂基於切膚之痛的長篇獨白,乃是這個靈魂如何作為一個管道,把從上面來的答案溫柔地注入我們心底。《痛苦的奧秘》跟其代表作《返璞歸真》(亦作《純粹的基督教》)一樣,是一部理性與信心的力作,不過,這並不意味著它充滿了冷冰冰的說教,恰恰相反,這本書旁徵博引卻又深入淺出,它堅定而不專斷,深邃而不晦澀,邏輯嚴密而不呆板凝滯,理智而不冷漠,溫柔而不纏綿,字裡行間不時流露出作者血管裡湧流的溫暖關愛和率真無比的赤子情懷。

在這本書中,路易斯觸及了痛苦的本質,“痛苦是能夠立刻覺察的邪惡,並且是不容忽視的邪惡。我們可以心滿意足地賴在自己的罪惡和愚蠢上面不動;好比一個貪食的人對著一桌美味珍饈,只顧狼吞虎嚥,卻不知在吃什麼,任何人見到這幅圖景都得承認:我們甚至會忽視樂趣。然而,痛苦是絕對不容忽視的。當我們沉迷在享樂之中,上帝會對我們耳語;當我們良心發現,上帝會對我們講話;當我們陷入痛苦,上帝會對我們疾呼:痛苦是上帝的揚聲器,用來喚醒這個昏聵的世界。他指出,痛苦是一個奧秘,我們人類無法全然瞭解,單單圍繞痛苦本身做文章毫無意義,必須將其置於基督教思想中來探討。痛苦包含幾個層面:人的罪惡招致痛苦,當人蓄意或者無意識地違背上帝的時候,會為罪受苦;上帝藉著痛苦喚醒人的心靈,讓人尋求、親近上帝;上帝用苦難造就受苦者,塑造其品格。道成了肉身,耶穌基督降世為人,釘死在十字架上,擔當了人類的苦難。在引言之後,路易斯論述了上帝的全能和良善,上帝創造人類的時候,賦予人自由意志,人有了自由意志,可以選擇良善,也可以選擇邪惡。接著,他討論了罪如何從一人——亞當(伊甸園原罪)入了世界,人類的罪惡如何招致世界的苦難,有罪和無辜的人和無助的動物又為何遭遇痛苦,何為最終刑罰——地獄。然而,對基督徒而言,痛苦是上帝的工具,用來成就複雜的良善。

在探討了痛苦的奧秘之後,本書第七章論述了快樂的奧秘——天堂的喜樂。童年的路易斯已經體會到了奇妙的喜樂,他在自傳《驚遇喜樂》中說,“綠色山巒總在那裡;我們每天都從兒童室眺望城堡山低緩的線條,那些山並不遠,但是,對孩子來說,簡直遙不可及,讓我心生渴望——Sehnsucht……”Sehnsucht是路易斯自己創造的詞,指一種迫切的不可名狀的無法滿足的喜樂或者渴望。喜樂無處不在,在家中花園裡觀賞花朵綻放的紅醋栗;回憶哥哥的玩具花園,曾經讓他聯想到彌爾頓筆下的伊甸園;聆聽瓦格納的音樂;從英國著名兒童文學作家和插圖畫家波特(Beatrix Potter)的《松鼠紐金的故事》中感受“秋天的韻味”;閱讀朗菲爾德(Longfield)翻譯的北歐神話。他在《戴摩爾》(Dymer)中寫道,“快樂在現實的邊緣閃爍,稍縱即逝”。他在自傳《驚遇喜樂》中進行了詳細論述:我們曉得那種情感,但是,我們究竟渴望什麼,無法用言語表達,我們還來不及抓住那渴望的時候,它已經不見了,閃爍的光芒消退,世界重新歸於平淡,只激起一股嶄新的渴望——對剛剛消失的渴望的渴望。然而,他相信,這種對喜樂的深切盼望儘管無法得到滿足,卻比任何屬世享樂更讓人怦然心動,勝過一切財富的豐裕,是享樂主義者在膚淺的哲學中尋覓不到的。他迴歸信仰以後寫道,所有這些強烈的美好感受其實折射了對神和“遙遠國度”或者說天堂的渴慕。人們很容易將其視為“浪漫的”或者“充滿希望的思想”,甚至用屬世享樂取代喜樂,沉湎其中,甚至把喜樂當作偶像,忘記追尋喜樂的源泉,事實上,喜樂乃是“充滿思想的希望”。他指出,享樂是我們所能得到的,而喜樂是我們單憑己力無法獲得的,喜樂是“關乎天堂的大事”,我們應該在享受精神上的愉悅的同時思考深層現實。

本書的價值是不言而喻的。同時,由於作者畢生致力於文學、哲學和神學研究,尤其對中世紀英國文學有著極深的造詣,使得讀者得以享受古典藝術的詩情畫意。作者行文優雅,經常引用名家的文學作品,信手拈來,卻是恰到好處,與整體論述渾然天成,交映生輝。這一切都是表達方式,是一種優美的傳遞,然而,最應該珍視的是寫作形式下面的內涵,痛苦的奧秘是什麼,書中已經給出了答案。有許多人早已曉得這答案,使徒保羅說:“我們這至暫至輕的苦楚,要為我們成就極重無比、永遠的榮耀。”透過本書,路易斯要提醒人們,基督知道並且承受過我們的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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