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七章 打皇帝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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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擔心，有人幸災樂禍，更有人快要氣炸肺，但程笑天卻心裡美滋滋的想著別的事情，心思早已經飛到了外邊。孫兒成了文曲星狀元郎，跨馬遊街這麼威風的事情他怎麼能錯過。

接下來整個殿試都是在極度壓抑的氣氛中進行的，那些原本志得意滿的學子，在這種氣氛下有的甚至腿腳發軟，走到都有些跟不上。後邊的瓊林宴皇帝甚至都沒參加，直接派了一個人參加。

與之相反的是程弓這邊跨馬遊街，風光無限，新科狀元郎、文曲星下凡，再加上胖子他們有意造勢煽動，整個雲歌城都像是過節一般。

“真沒想到程家一門武將，竟然還能出狀元郎。”

“真懷疑那天是不是看錯了，這程弓跟那天的虛影根本沒辦法相比，你看他那囂張的樣子。”

“今天不是應該殿試、瓊林宴嘛，他怎麼沒參加殿試就跨馬遊街了。連殿試都不去參加，竟然敢跨馬遊街，目無君主、太不像話了。”

“紈絝就是紈絝，就從來沒見過有人跨馬遊街像他這麼囂張的。簡直有辱斯文、丟了體面。”

……

鳴鑼開道，道兩旁無數的人圍觀，程弓一馬當先走在最前面，身前原本應該掛一個大紅花，但是此刻那大紅花就讓他放在了馬頭上，看起來更像是他的坐騎在耀武揚威。

而他自己則隨意的坐在馬上，他的身後胖子、色鬼都跟在後邊，再往後邊則是幾百人的巨大車隊，上邊的人不斷的往下扔著東西。經過富人區的時候什麼都不扔，但是經過一般人居住的地方就會扔一些禮物，要是經過貧民區的話就連禮物、銀子一起扔。

因為跨馬遊街是要騎馬在三天內繞著雲歌城轉一圈，但程弓現在坐沒有坐樣，除了不知道在那個賣藝的那裡弄來個鑼在敲打，根本就沒有一點狀元郎的樣子。一點也不威風，所以才會被周圍的人議論紛紛，而且他後邊還跟著車隊，買了那麼多東西，看起來他更像是救濟災民的。

“全他媽的閉嘴，不會說人話的就滾一邊去，本大少就喜歡聽讚揚的話，就喜歡聽那些阿諛奉承的話，你們這些跟屁一樣臭的話最好都咽回肚子裡去，否則本大少可不會像你們家大人一樣慣著你們，都他媽的滾一片去。”周圍指指點點，甚至已經有一些人已經說出很難聽的話，坐在扎著大紅花寶馬上的程弓直接開罵，聲音響徹整個街區，瞬間街區只能聽到鑼聲，其他人再也不敢出聲。

程大少的兇名在雲歌城可不是吹出來的，就連皇帝老丈人都敢打，打完了還抄家最後還落了個五馬分屍，連羅浮劍派都敢圍困，連萬金血衣樓都敢滅的主，他們還真不敢惹。程弓的兇不是假兇，那是真兇啊。

這裡是雲歌城出名的富人街區，但被程弓吼了一聲之後，一路上安安靜靜的過去。跟在後邊的胖子看了看色鬼，色鬼也同時看向他，兩人同時很爽的點頭，心說，就是一群欠罵的賤人，這下老實了吧。

雖然藍雲帝國這麼多年修生養息，但總是有窮人跟富人，而程弓他們今天主要走的區域就是以窮人區為主。只有偶爾不得已才穿過一些富人區。程弓走的窮人區中，又主要都集中在幾個區域，還都是外城一些孤兒寡婦特別多的區域。藍雲帝國最近幾十年算是消停了，之前立國這些年中也出現過許多次危機，當年被五國聯軍圍攻之時，因為到處戰亂，全國亂成一團。當時以雲歌城為主的幾個大城市還好一些，當時光從雲歌城徵兵就多達三十萬人。

雖然戰爭在程笑天的指揮下最終勝利，但死傷的人數卻也不計其數，後來程宇飛、程宇陽他們統兵一方，戰鬥從來就沒斷過。尤其是當年五國聯軍攻打藍雲帝國，無數人進入了雲歌城之中，尤其是那些將士的家屬。為了保護將士們家屬的安全，同時也有另外一層用意，讓將士們拼命，當時雲歌城有上百萬人是將士的家屬。

後來雖然有不少又回去，但也有幾十萬人留了下來，尤其是程笑天麾下的親衛軍團最精銳的那群人的親人有不少在雲歌城。但他們的日子並不太好過，畢竟雲歌城是富人逍遙快活的地方，底層人活的都很艱辛。程笑天也沒辦法完全將所有人都照顧好，事實上他也不能公開照顧這些人，最開始他就因為關照這些人太多，惹來了許多麻煩。

畢竟雲歌城是帝都，像程家這種擁兵過重的家族稍微有些舉動就會惹來關注，他們要是不斷的幫助一些人就會落個收買人心、圖謀不軌的名聲。尤其那些人跟程家都有千絲萬縷的聯絡，為了避嫌當初程笑天也沒辦法出面，最多隻能暗中幫助他們。

但現在程弓不管這些，就是公開的弄了許多物資。

“程家大少爺新科及第，文曲星下凡新科狀元郎跨馬遊街，大少說了，今天只要看著順眼的就都有賞賜，不論貧窮富貴、王公貴族還是小販、乞丐，看著順眼就有賞。說聲恭賀狀元郎也許你就能得到打賞，接著，大少有賞。”又到了一個新的街區，胖子清了一下嗓子，再次運足了力量喊了一句。

胖子如今也是中氣十足，最近一段時間胖子也拼命再修煉，程弓這邊的丹藥全力供應，胖子又有山河圖輔助，力量也是一日千里。如今已經是洗髓期第九層，此刻運足力量吼一聲，周圍幾里地之內都聽得清清楚楚。

色鬼瞥了一眼胖子，這麼騷包喜歡賣弄的傢伙還學著別人藏拙，想隱藏力量，卻不知道他早就露餡了。色鬼的天帝極樂寶典也是世間一等一的功法，如今他也已經是洗髓期第五層，被萬魔雷池改造過的身體逐漸體現出優勢，後期增勢明顯非一般人所能比擬。

“恭喜大少，賀喜大少新科及第、一看大少就是天上文曲星降世，非普通凡人可比。”

“恭喜新科狀元郎。”

“孩子快來，給大少賀喜，當年你爹就是程大帥手下的兵。”

“程大帥的孫子都這麼大了，還成狀元郎了，好啊，好啊！快扶爺爺過去看看……”

“記住嘍，國家有危難，為國為家好男兒去當兵，當兵就當程家的兵。”

……

有一些地方說什麼的都有，雖然胖子也喊出同樣的話，但受到的卻是不少人的鄙視。對於新科狀元郎這種舉動感覺非常不屑、失望，更有一些人瞭解一些東西，根據時間日期也猜到一些，說什麼的都有。

當然，這些人程弓也懶得去理會他們，只是讓胖子跟車上的人偶爾將一些禮物跟散碎銀子扔給一些臉皮厚說好話或者乞丐。對於那些看不好自己的人說自己壞話的人程弓根本不會去理會，他從來不想聽那些話，也更加不會在意他們，更加不會慣著他們。

但是到了這裡就不同了，程弓雖然依舊還是坐在馬上，但是卻不斷笑著跟下邊的人打招呼。雖然這裡也有一些是為了那點賞錢阿諛奉承的人，但更多的人是發自內心的恭喜。尤其是程弓聽到一些人在那唸叨著，國家有危難，為國為家好男兒去當兵，當兵就當程家的兵。這是當年五國聯軍幾乎將藍雲帝國滅掉時候，為了鼓勵男兒當兵保家衛國在雲歌城流傳的一句話。

當時這句話不知道鼓舞了多少人去當兵，當時國家已經亂成一團，程笑天就是在那個時候個人威望達到了一個巔峰，一個永遠無人可以撼動的巔峰。

這裡才是他這次要來的真正目的，這不是皇帝最不願意讓程家插手的地方嗎，這不是皇帝認為是禍根的地方嗎，那老子就用贏你的錢來救濟這些為國犧牲、受傷將士的後人。他們過的並不好，因為皇帝也有意壓制這個地區發展，他最希望的是這些人全部離開這裡，因為他知道這裡的人只要程笑天一句話就都會成為悍不畏死計程車兵。

藉著跨馬遊街，程弓讓胖子將兩千萬兩黃金換成白銀，另外一千萬兩黃金從其他地方購買了大量物資，今天他就要讓這個被人可以壓制，變成最窮街區變得富裕起來。雲歌城常住人後有兩百七十多萬，加上一些流動人口最巔峰時期能過三百萬。當然，這不包括東南西北四個大營內的將士。

在這兩百七十多萬的常住人口中，最貧窮的五十多萬人都集中在這個被稱為寡婦區又或者叫孤兒區的地方，當年這裡最多曾經達到過上百萬人口。後來先後在這裡徵兵超過了三十多萬，幾乎所有超過十五歲的全部參加戰鬥。幾年戰鬥中陸續還有一批批長大的男孩加入軍隊，他們中能回來的只佔少數。

於是這裡最多的兩樣就是寡婦跟孤兒，大家更多的叫這裡為孤寡區，如今這裡只剩下五十多萬人，卻變成了整個雲歌城最貧困的地方。人人都說這裡的人最骯髒、最亂、殺人、搶劫在這裡最多，就算同樣在雲歌城內有一些地區的人限制孤寡區的人隨意進出。

雲歌城這麼多年來一直在發展，但這裡卻成為了被遺忘的地方，但今天這裡成為了最快樂的一天。看著這裡的人穿著、還有人的氣色，程弓都懷疑這裡還是不是帝都，跟剛才被他罵的那群人完全是兩個世界的人。

程弓看著這些人，心中越發的堅定自己最初的決定，這裡是所有程家人心裡的疼，疼、卻不敢言。既然皇帝擔心、害怕，壓制這裡，那自己就拿他的錢將這裡盤活。

“胖子，剩下的就看你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