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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肯從風向標塔樓裡的通道中一道道地穿過,格雷厄姆跟著他,表情顯得有點沉重,心不在焉的,直到林肯說起了話,他才從自己的思緒中跳了出來。林肯一直在說著關於飛行的事情,興致勃勃,而格雷厄姆對此也非常感興趣,他很想知道人類飛行的各種知識。沒過一會兒,格雷厄姆就開始向林肯提出各種問題,絲毫沒有停下來的意思,林肯也不斷地做出解答,他恰好經歷了人類飛行的最初階段。格雷厄姆從林肯所說的內容中聽到了很多耳熟能詳的人名,有夏努特、馬克沁、皮爾徹,還有利林塔爾,他可是人類歷史上第一個在飛行中殉難的人員,到現在都被人們所敬仰。林肯所經過的年代已經對飛行器進行了兩種探研,他們證明了兩種不同的設計都能夠被應用,最終也實踐成功了。

第一種設計是一種大型的飛機,用引擎驅動,帶有大的螺旋裝置,還有兩排橫置的浮筒。第二種是小型飛機,質量很小,若是遇上狂風暴雨的天氣,那飛機基本上就不聽指揮了,所以只能晴朗無風的天氣情況下才適合飛行。大型的飛機因為重量大,所以能夠用於載客,它們的機身一般有一千英尺左右,機翼則為六百英尺或者以上。大型飛機的吊艙因為其懸掛方式的特別,所以能夠在很有限的範圍內輕輕擺動,這樣做的目的是最大程度上減小風對其產生的推動,即便是很小的風。也是因為這一點,一百到一百五十英尺長的吊艙內的座位也都是懸掛著的,雖然客座之間有些間距,但乘客也只能從始至終都保持坐姿。

用於這種大型吊艙飛機起飛的軌道也是專門建造的腳手架路軌,且只能在這種軌道上才能啟動。格雷厄姆對這種飛行基地和腳手架並不陌生,他已經在桅樓的守望臺上看到過,約是六塊空地的面積,每塊空地上都有“移動滑車”,也是大型的。除了起飛的軌道有限制之外,飛機的降落地也有限制,因為稍微不規整的地面都有可能導致飛機碩大的機翼板子和金屬桿受到破壞,這些不規整的地面包括岸堤、山坡等,所以需要更高標準的著陸平面,否則飛機將無法再次起飛,甚至致使機翼折斷,乃至插入機身危及乘客生命。

由倫敦至巴黎已經是最短的航程了,全程大概需要四十五分鐘的時間,不過這還不是最大速度,從倫敦飛到紐約則需要兩個小時。如果在好天氣下進行飛行,到了所經的各個站點都合理地調整速度,那麼飛機很有可能在一天之內繞行地球。一開始的時候格雷厄姆對這種大型飛機還不太喜歡,他覺得它們太過笨重,不過很快格雷厄姆就瞭解到只有這種飛機才能擔當載客的重任,才能盈利,因為輕型飛機受體積、重量的限制根本無法做到這些。

輕型飛機的機翼有著鮮豔的色彩,機翼表面分別裝有一雙浮筒,螺旋裝置也在後方。與重型飛機完全不同,輕型飛機不能搭載乘客,飛機上最多也只能乘坐兩人,因為維護費用十分高昂,所以只有有錢人才可能擁有。輕型飛機對降落地點沒有特別的要求,這是它體積小的優勢,在普通的平面降落足以,它甚至還可以被裝上氣輪或者一般的發動機。在一片沒有高層建築和高大樹木的空地上,藉助某種快速吊艙,輕型飛機就可以被置於空中了。對於人類目前已經掌握的航空技術,格雷厄姆並不感到滿意,因為他透過將飛行器與信天翁或者其他鳥類等作對比後得知,人類的飛行器要差很多。格雷厄姆認為輕型飛機原本能夠更好地應用到實踐中去,但它始終沒有被投放到戰爭中發揮作用。

在倫敦,飛行平臺修建在河流的南段,共有六座三組,每組兩座,呈現出不規則的新月形狀。每一個飛行平臺的名字都來自於古時候市郊或者村子的名稱,比如諾伍德、獵人山、斯特里塞姆、羅漢普頓、溫布林頓公園以及布萊克希思,等等。每座飛行平臺的外形都是一樣的,由鋁鐵合金打造,長四千碼,寬一千碼,逐層上升,形成一條通道。在遠處觀看,很像是一座網狀的建築。飛行平臺的頂部是均勻的平面,由幾個塊狀構成,每一處都可以被利用。倫敦的飛行平臺區絕對可以稱得上是市中最浮華的一片區域,因為這裡還增設了供人們候機的各種休閒和娛樂場所,如餐廳、劇院以及購物中心等。此外,教堂也成為了諸多大名鼎鼎的醫療機構所爭奪的物件,它們不再僅僅是虔誠的信徒所向往的場所,而成為了為乘客提供醫療保健的地方。在這些場所的下方,是流動的車道樞紐,以及為運送乘客和行李而建的電梯系統。這片區域的建築多為堅硬的金屬構成,以為飛機起飛和降落提供足夠的承載力,不過這些交錯的金屬支架同時讓人們無法遠望。

奧斯特羅被行政事務纏得團團轉,他把林肯叫走了,格雷厄姆則在日籍隨從淺野的陪同下搭乘公共車道前往飛行平臺。雖然此行決定得偶然,但是還是有相當一部分人圍了過來,衛兵不得不在移動平臺上開拓出一塊地方。在塔樓外,也有衛兵正準備迎接。途中,格雷厄姆聽到自己的名字在聚集的人群中不斷響起,人群攢動,男女老少都湧了過來,一邊揮舞著手臂一邊高喊。格雷厄姆不知道人們究竟在喊些什麼,但是他分辨出了底層人民所使用的某種粗俗的方言。過了一陣子之後,他才突然醒悟,那些人們可能是想要將請願書遞到他手裡。

在西邊的平臺上,格雷厄姆看到了一架輕型飛機和一個正在等候的駕駛員。當格雷厄姆逐漸靠近飛機之後,才發現這傢伙一點都不小,相當於一艘有二十四噸重的遊艇,機身框架是鋁製的,翼板上還覆蓋有一層人造的透明膜。過了一會兒,機身兩側的翼板就支了起來,格雷厄姆發現方圓數百平方碼的空地瞬間被陰影籠罩住了。飛機上的座椅都是被懸掛起來的,具體由機身中後方一種構造複雜的索具支撐,可以自由晃動。乘客座椅有防護裝置,分別是氣墊包裹的金屬桿和防風裝置,不過這些防護功能是可以關閉的。格雷厄姆可不想把這些裝置關閉,他想體驗飛機上的一切新鮮事物。

飛機的駕駛員坐在一塊玻璃的後方,能夠把他的整張臉都遮擋住。乘客能夠把自己固定在座位上不動,這樣就能在飛機降落時保證其安全性,乘客也可以起身往飛機的前方走,前提是兩手抓住扶杆。飛機的前方放置著乘裝行李的櫃子,裡面還可以放些外套以及興奮劑之類的東西,此外,為了補充中央發動機(在機尾的螺旋推進器中)部件重量的不足,這裡也安裝著一些座位。淺野指著發動機的部件給格雷厄姆看,從外形看並不複雜。淺野說,發動機屬於爆發內燃機那一型別,類似維多利亞時代的煤氣內燃機。

除了淺野和一些工作人員之外,飛行平臺上就沒有別的人了,很是空曠。飛機的駕駛員引領格雷厄姆在機艙內坐下,還給他呈上了一瓶含有麥角鹼的飲料。格雷厄姆當然知道這是一種藥品,是專門為了乘坐飛機的人而製造的,用來緩解飛機在高空中氣壓低而引發的不適感。喝完飲料之後,格雷厄姆覺得自己已經做好了準備,可以起飛了。此時,淺野把他喝完了的空瓶子拿走了,他走下了飛機,站在飛行平臺上揮著手,以示告別。突然間,飛行平臺開始後移,格雷厄姆知道,飛機啟動了。又過了一會兒,飛行平臺向右邊轉去,就看不見了。

推進器在飛速地旋轉,發動機轟轟作響,眼睛所見之處,樓房和飛行平臺都在迅速後移,沒過一會兒,格雷厄姆感覺到機身略微向上傾斜,自己在逐漸上升,他一把抓住了座位兩旁的金屬桿。螺旋槳強有力地旋轉著,聽上去很富有節奏性,格雷厄姆還聽到了空氣快速的流動聲,那是從擋風玻璃上方傳來的。很快,飛機就開始震動了,到降落之前,它一直如此。從空中向下望去,房屋的頂部好像漸漸地向右邊移去,並且很快就變得模糊不清了。飛機上的機械師正在集中精力地工作,他的技術非常嫻熟。格雷厄姆看了機械師一會兒,然後又把目光投注到了外面飛機的肋架處,就像是搭乘著快速纜索鐵路,那裡看上去並沒有什麼特別的。

格雷厄姆還辨認出了海格特山的峰脊以及管理會的大樓,然而,當他垂直地朝著腳下望下去的時候,他感到了一陣恐懼,雙手不自覺地把金屬桿抓得更緊了。飛機已經上升到了數百英尺的高空,一時間,格雷厄姆連頭都不敢抬一下,一動不動地鎮在那裡,渾身上下沒有一絲安全感。下面是一座碩大的風向標塔樓,它坐落於倫敦的西南方向,塔樓的後面就是位於最南端的飛行平臺,格雷厄姆看到平臺上密密麻麻地聚集著許多黑色的點。下方所有的一切都在離他遠去,此時此刻,格雷厄姆居然有了要環遊世界的想法,這個突如其來的想法給了他些勇氣,他集中信念把頭抬了起來,剛才那種強烈的恐懼感突然間又消失了。

雖然不再像先前一樣無比懼怕,但是格雷厄姆的心跳仍然很快,他依然眉頭緊鎖,看著窗外的藍天。格雷厄姆緊緊地抓著金屬桿,眼神不經意間撞到了飛機駕駛員的臉,那是一張黑漆漆的臉,臉上居然掛著笑容,這讓格雷厄姆有點不可思議。雖然如此,格雷厄姆還是回敬了微笑致意,即便他的笑容看上去是那麼不自然。

“起初是這樣的,會感到不太適應,慢慢就好了。”格雷厄姆還在為剛才的表現懊悔,這時候又聽到駕駛員朝著喊話以示寬慰,這讓他難為情了。不過,格雷厄姆還是不敢往下看。此時,格雷厄姆的目光正移至駕駛員的頭頂,並沿著他的頭頂望過去,看到了有點灰濛濛的藍色地平線正在向上飄浮,然後與天空交織在一起,美麗而壯觀。就在這時,突然又有一個讓格雷厄姆害怕的想法冒了出來,飛機會不會出事?會嗎……萬一發動機中某顆根本不起眼的螺絲釘出了問題……天哪!一時間,格雷厄姆的腦子裡全都充斥著這種臆想,他努力地試圖擺脫這種想法,掙扎了一會兒之後,終於不那麼擔心了。此時飛機已經進入了無盡的藍天中。

飛機已經在高空中飛行了一段時間了,果然,最初的那種恐懼感已經漸漸消失,不再折磨著格雷厄姆,相反,他甚至從中體味到了一些愉快的感覺。登記之前格雷厄姆被工作人員提醒過可能會暈機,可是此時他卻覺得飛機飛行時的這種顛簸程度要比輪船在海上行駛的顛簸度舒服多了,後來格雷厄姆才又反應過來,他從來就沒有暈過船。格雷厄姆此時感受到了一種從來沒有體驗過的愉悅情緒,那是由高空中窗外純淨的空氣以及蔚藍的天空帶給他的。他一眼望出去,只見一片令人喜悅的天藍色中漂浮著羽毛般的白雲。

格雷厄姆又試探著朝下方看去,他看到了下方的天空中有一群白色的大鳥,它們周身散發著光芒。格雷厄姆就這樣注視了鳥兒一會兒,然後又看向了更遠的地方,顯然,他已經不太害怕了。格雷厄姆看到桅樓的守望臺像是一根細細的棍子,在陽光的照耀下褶褶生輝。格雷厄姆又鼓起了一些勇氣,他繼續向下面望去,看到了綿延的山丘,以及倫敦市裡大片大片的房屋,有一些區域因為距離比較近,還能夠清楚地看到其輪廓。此時,格雷厄姆內心已經完全拋開了恐懼。

十九世紀大城市發展的最顯著特徵就是對郊區的開發,而郊區又是一片廣大的類似海綿動物身體內部複雜的溝通系統一樣的區域,如今這些面貌都已消失,只剩下荒蕪的廢墟,被綠色的植被稀疏覆蓋,由此可以猜想當時田間的盎然生機和美麗景緻。就算是現在,房屋前後的菜園痕跡還依稀可見。格雷厄姆看著倫敦城郊的地帶,很像倚靠著一座壁面(大約三四百英尺長的陡坡)的城垛,圍成了一圈。很明顯,這片地方已經很長時間沒有人煙了,像是被人們遺忘了似的。即便如此,看著這些遺蹟也能遙想當年的田園生活是多麼的富有樂趣。破敗的房屋和牆壁讓這片夾雜著綠色植物的廢墟看上去更加荒涼了,在城牆的角落裡,還能夠隱約看到一些其他的植物,例如冬青、起絨草以及常青藤等,它們就像是波浪撞擊時產生的浪花一樣,起起伏伏。在維多利亞時代低矮的房屋中,一座遊樂場聳立著,在周遭環境的襯托下,顯得十分高大。從倫敦到遊樂場非常方便,因為有纜車鐵路,都是直達的。

城區與郊區都由城門明確地區分著,就算是現在也是如此,一到了每日城門被關閉的時候,偷盜者們就散落地聚集在城牆的邊上,小心翼翼地來回走。格雷厄姆的眼中第一次出現了倫敦另外一邊的景象,然後又逐漸消逝。格雷厄姆並不是始終注視著下方的,他時不時地會抬起頭來,等鼓足了勇氣才會再看下去。這是格雷厄姆最後一次向下眺望,泰晤士河流域的田地收入他的眼底,那是一片片長方形的菜地,交錯的排水溝閃著光亮。所見之處都激起了格雷厄姆更大的興趣,他的興奮感越來越強烈,臉上露出了自然的笑容,甚至暢快地笑了起來。又過了一段時間,格雷厄姆已經無法抑制心中的激動情緒而大聲喊叫了起來。

飛機已經到了一定的高度開始均速飛行,他們的朝著南邊前行,劃出一道曲線。飛行要朝哪個方向飛行,這完全倚靠堅硬的機翼中那一兩條具有柔軟性的薄薄的膜片,開啟或者關閉都會改變飛行的方向。同時,飛行的方向還要倚靠發動機以及沿著支架所進行的移動,或者前向,或者後向。例如若是讓飛機向南飛行,駕駛員就需要讓發動機沿著軌道向前慢慢滑動,之後再開啟順風翼的風門片,如此飛機頭就會朝南向進行調整。格雷厄姆的飛機正是朝著這個方向航行的,先是略向下風傾斜,而後進行位置變換,在較短的距離內急速上升,再向下開始長距離的滑行,此時推進器不再旋轉。這是一種極富快感的感受,前所未有,尤其是在他集中精力觀看下面那些飛速往北移動的景象時,更加震撼。

原本生機勃勃的村莊如今已經沒有人煙,全都成了無人問津的廢墟。格雷厄姆其實早就知道事情會這麼演變,但是當這些景象真實地呈現在他眼前的時候,還是覺得那樣的不可思議。此時下方出現了一大塊凹陷的盆地,格雷厄姆想要從中辨認,那或許是他所熟悉的地方,不過最終也沒什麼收穫。後來飛機又掠過了一座險峻的白堊丘,這時候格雷厄姆從東邊陡峭的拱地分辨出來那正是吉爾弗德鬃丘。這以後,格雷厄姆又陸續分辨出了一些其他的地點。

韋山山脊處全被植被覆蓋著,一座接一座碩大的風車輪坐落在東南部丘陵的草原上。伊德哈邁特樸次茅斯公路上有許許多多的黑影在快速移動,這條公路還是沿著原先的路線所建造的。一層灰色的薄霧有點攔阻了格雷厄姆的視線,他努力地眺望著,看到了無比巨大的風車輪,哪怕是倫敦市中最大的風車輪也無法與之相比。在西南風的作用下,風車轉動了起來。周圍的土地上,羊兒成群結隊,它們都屬於英國食品聯合企業。牧羊人正騎坐在馬背上,在白色的羊群中就像是一個黑色的點,在格雷厄姆的視線中顯得很突兀。利思山、韋爾頓高地、欣德赫德鐵道線以及皮切山都一一從眼前掠過。黑色的牛群映入眼簾,此外,還有兩個騎著馬的人。稍近一點,荊豆鑲嵌在紫色的石頭裡,一片一片的。這些景象轉瞬即逝,並最終被薄霧吞噬。

這時候格雷厄姆聽到了一隻紅嘴鷗的叫聲,非常悽婉,為此他判斷飛機現在正在英格蘭南部的丘陵草原上空。格雷厄姆轉頭過去想要看個仔細,這下他看到了朴茨茅斯棧橋城垛正立在樸茨唐山的山峰之上。沒過一會兒,又有一排列的船映入眼簾,就像是一排城池一般在水面上漂浮著。飛機在瞬間就掠過了索倫特海峽以及懷特島,來到了一片更為廣闊的海水上空。由於雲霧陰影的籠罩,海水在高空上看來顯現出紫色,不一會兒又變成了灰色,還有綠色。懷特島很快就變成了一個黑點,此時一條金光閃閃的海岸線出現了。英格蘭南部的丘陵草原很快就消失在視野中,取而代之的是法蘭西北部向上凸起的海岸。很快,巴黎就出現在了地平線上。

飛機在這片區域盤旋了一陣子,爾後就向著北方駛去了,巴黎也隨著飛機的離去漸漸消失。不過,格雷厄姆仍舊感覺到埃菲爾鐵塔就矗立在下面的大地上,還有阿波羅雕像。不僅如此,格雷厄姆還感覺到一股濃濃的煙霧從下方升了上來,不過當時他並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飛行員言語中帶出來關於地鐵的事情,卻沒有引起格雷厄姆的注意。天空中高聳著清真寺的塔尖,以及聚集在一起的高大的建築,在格雷厄姆的眼中,若從典雅這一方面來論的話,巴黎絕對是領軍者。格雷厄姆還在向下眺望,這時候像是被一陣風颳來的枯枝敗葉一般,一片淺藍色的陰影迅速地移了過來,距離越近就變得越來越大,還不停地盤旋著。

“你說什麼?”格雷厄姆突然問道,那是因為剛才飛行員對他說了些話。格雷厄姆在發問的同時眼睛還停留在那片陰影上。“陛下,那是飛機啊。”飛行員再次大聲地喊了一聲。說著那飛機就飛入了比他們更高的空中,打著轉向北邊飛走了。格雷厄姆被嚇了一跳,那飛機剛才變得碩大無比,雖然他自己乘坐的輕型飛機快捷輕便,但是那大傢伙顯然更加強有力一些。雖然它很快就飛走了,但是格雷厄姆還是看到了飛機艙裡的乘客,他們全都裹得非常嚴實地坐在吊籃裡。那架飛機的機翼看起來就像富有生命一樣,寬闊無比,它的螺旋槳不停地在轉動,發動機也嗡嗡地震顫著。由於重型飛機強大氣流的衝擊,導致格雷厄姆所乘坐的小飛機晃動了起來。沒過一會兒,又一架重型飛機的陰影就籠罩了過來,如果趕上好天氣,這種飛機一天裡要在倫敦和巴黎之間往返四次。所經歷的這一切讓格雷厄姆興奮極了。稍後飛機又飛過了一片海峽,途中有點降速,這是格雷厄姆察覺到的。後來,比奇海岬就在飛機的左邊凸了起來。

“看,陸地。”飛行員的聲音被擋風玻璃上面的氣流弄得很小,他向格雷厄姆喊道。

“哦,不要著急落地,我還想再研究一下這種飛機。”格雷厄姆要求道。

“我是說……”飛行員又說。

“我還要對飛機進行一番研究。”格雷厄姆再次強調。

“我這就過去。”格雷厄姆一邊說著就站起了身,走過防護裝置,向著駕駛艙去了。

格雷厄姆從乘客的位置走到了飛行員的身邊,中間心裡也不斷地打鼓,有點害怕。他覺得肩膀上面被空氣壓力重重地壓著,帽子也被風吹向了後方,頭髮被吹得滿臉都是。飛行員見狀急忙調整了下飛機,讓壓力減小。

“這些裝置被後移的時候有什麼作用?這是我想知道的。”格雷厄姆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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