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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軍!”利大老遠就瞧見了那在山坡上帶著崽兒悠哉肯草的老馬,還未完全靠近便氣勢洶洶的翻身下馬,對著躺在草地上以天地為鋪的男人兇道,“您為什麼就不能省省心,好好地在關內養病?就這麼跑到關外來,萬一出了事兒——”

感知到了來人氣勢凌然,明顯就是來算賬的。老馬甩了甩尾巴掉轉馬頭,帶著自己的崽兒跑到更遠的地方啃草去了。而他這麼一移動,就暴露出了躺在他身後草地上,身下墊著黑色大氅似乎在享受陽光的青年。

躺倒在草地上的青年聽見利滿是怒火的聲音,墊在後腦的手順勢上滑,堵住了雙耳,臉上是一副拒捕溝通的模樣,這讓利更氣了:“將軍,您再怎麼任性也要有個度,假期是給您放鬆的,不是讓您不帶手下不帶兵器,跑到關外來讓人操心的。”

“吧啦吧啦吧啦,”白舒捂著耳朵扒出了沒有意義的聲音,“啊,我聽到了一隻辛勤的蜜蜂在我的耳側嗡嗡嗡。再說了只是普通的風寒而已,不過是穿得太少了凍著一下而已,要不要這麼誇張啊,還不準出屋子?”

【正常的吧,】系統在白舒的腦海中說風涼話,【他們又不知道你是大半夜的不睡覺,跑出去吹了一夜冷風。】只知自家將軍感冒卻不知這完全是他自己作的,在這個風寒也會要人命的年代,也無怪乎利如此的緊張了。

‘你真無趣,統統。’白舒嗯了一聲,對系統不站在自己這一邊兒的舉動表示十分的傷心:“今天天氣這麼好,真的不打算坐下來一起數一數雲彩?”捂耳朵只是一種作態,瞧見利並沒有停下來的意圖,白舒只得掙扎著試圖轉移話題。

“我在和您說正經事,主子!”利氣的把他私下對白舒的敬稱都爆出來了,“雲在哪裡都能看,在哪裡看到的都是一樣的。”他不客氣的拒絕了白舒的邀請,言辭犀利,“那些外族人恨您恨的恨不得用一族人抵您一條命,您還敢跑出這麼遠,這要是有個什麼萬一,您要屬下怎麼向邊關的百姓交代啊!”

利的話讓白舒更為煩躁,但他也知道自己的煩躁因由並怪不到利的身上去:“行吧行吧,”他坐起身,未被束起的頭髮披散在他的身後,垂落在黑色的大氅上,“沒有下次了,下次無論去哪裡都要和你說,我保證還不行麼。”

因為角度的問題,利看不到白舒的表情。但知曉自家將軍一向是言出必行的利,在這麼多次掙扎,這麼多次無功而返之後,終於得到了他一心想要的保證,算是鬆了一口氣:“屬下是真的擔心。”

白舒嗯了一聲,仰頭看著頭頂自由聚散隨風漂游的雪白雲朵,嗯了一聲不知是否放在了心上。

雖然從未見過自家將軍生氣的模樣,這樣平靜的應答到底還是讓利鬆了口氣:“您要是想看雲,在將軍府不行麼?”

“將軍府的雲,和這裡的雲不一樣。”白舒像是個心虛的小孩,小聲辯解的聲音不知是講給誰聽的,“只有這裡的雲是不一樣的。”嘟嘟囔囔,卻又在利發覺他在說話之前,放大聲音說了些別的轉移注意力,“那下次,利要一起看麼?”

我要是一起了,那滿屋子的檔案信函和邊關事物,要交給誰來處理啊:“如果屬下有那功夫的話,就陪將軍您一起看。”有這麼一個喜歡當甩手掌櫃的頭領,利感動他的信任之餘也會覺得頭疼。

環顧四周,利發覺自家將軍大概不僅僅是在兵法上有天賦,在將天賦運用在這種無關緊要的小地方也格外擅長。他們此刻所在的地方的確是個好位置,遠眺能看到一望無際直通天際的草原,旁邊有千米之外的林子,而邊關和林子之間遠行幾里,便是村落所在的位置。

至於身後,便是他們所守護的雁門關了。

“哦?那就這麼說定了啊,”白舒閉著的眼睜開一條縫,偷偷的打量利,“下一次我叫你一起出來看雲,不許拒絕啊。”

“如果屬下沒有事情做的話。”利給自己加上了個前提,心裡卻知道這是不可能的,這輩子都不可能的。將軍府的公文堆積如山,有將軍這麼一個偷懶的頭頭,基本整個雁北的事物都堆積在了他身上——他若是不忙起來,將軍便沒有出來放風的功夫了。

白舒不知利心裡的獨白,他啪的一聲從新躺倒回了墊在身下的大氅上:“找我有什麼急事麼?”若不是急事,他相信利也不會親自跑出來找他——要知道往日最高的待遇,就是利的通勤兵了。

話題繞回到了正事上,利的抱怨一散而空:“邯鄲那邊兒又來信了。”利在單膝跪於白舒身旁,從懷裡掏出了他來尋白舒的目的,一疊摺疊整齊的布錦,雙手奉給了白舒,“從半年一封到一月一封,主子,我們之前是不是做的太過了?”

“過?”白舒冷笑一聲,“本將軍辛苦經營數十年的邊關,他們區區幾句話就想找個廢物來撈油水坐享成果?”想起他找人打探到的那些情報,一股氣就從心底迸發,連帶之前對利無法發洩的怒火,如開閘洩洪一般噴湧而出,“一群酒囊飯袋只知魚肉百姓遲早死在女人肚皮上的蠢貨,也想對這裡伸手?”

“若是李牧回來,我二話不說雙手奉上全部勢力。若是個有點兒能力良心未泯的,我開心終於擺脫了這個大麻煩還來不及呢,怎麼可能對他下手——”

但看看趙遷,準確的來說是郭開,派過來都是些什麼蠢貨吧,連槍都武不起來,最大功績就是家裡有錢的蠢貨,於邊關說是個吉祥物都是侮辱邊關百姓。

這樣的蠢貨面前,又要他如何放心吧邊關百姓交給他?若是交了,他要如何面對臨死之際對他哀求的藺相如,如何面對對他栽培頗深的廉頗,更重要的是要他如何面對邊關這些對他交付以性命相信任的百姓?

“——那樣的廢物,他趙遷派來一個老子殺一個,等著什麼時候把他邯鄲的人都殺完了,老子什麼時候停!”越說越來氣,白舒的語氣激昂到尖銳,“他趙遷算個什麼東西,一輩子窩在邯鄲的井底之蛙,也敢言天空之廣?”

真沒想到自家將軍會如此氣憤的利表情僵了僵:“將軍,這次的信有所不同。”若是與以往一般又是要求雁北君回邯鄲復明,將雁北的勢力交與新人,他自會按照以前的方法將信處理了,定然不會拿著專程來找叨擾白舒了。

利嘆氣,想到如今邊關和邯鄲僵持不下的局面:“主子,”想起幾年前趙王太子之爭而導致邊關與邯鄲兩方撕破了一直以來的虛偽的臉面,使雙方皆記恨於對方的導火索,“或許您當年真的不該拗那一口氣,一反往年中立的態度,反而支援公子嘉的......”

“我蠢麼?我長得就這麼像冤大頭麼?”白舒打斷了利,“他們一連好幾年給的錢糧就只能填個牙縫,如今更是直接拖三拖四暗地裡放棄了邊關,就這樣還指望老子為他們賣命?給這種不給兵不給錢不給糧就,只知道拿著空名頭在哪裡忽悠人的人賣命?”

白舒閉上眼睛,深吸一口氣後長長撥出,控制著自己的情緒:“當年邯鄲那群人執意要打的時候,我就曾進言若是沒有一擊全滅的自信,就莫要出手。如今的天下處於一個很微妙的平衡中,若是沒有以一敵六的自信,就好好苟起來。”

越說越氣,可越氣便越想說:“結果你瞧瞧邯鄲那些人在說什麼?覺得我年輕,覺得我這些年‘光輸沒贏’所以只要管好這一畝三分地兒就行了。若不是趙嘉還算有點兒能力,呵。好,我不管,結果秦國借救燕之名攻趙,呵,這個時候知道來找我了?”

“當年趙與燕的關係為什麼突然變得惡劣,這之後誰有可能獲利,我將事情的前因後果和分析明明白白的全都刻在了竹簡上,分了好幾份送於邯鄲。結果呢?除了那些武將和趙嘉,能說的文士們沒一個出聲的。”

若是這樣的國不亡,那哪裡還有天理:“我知道你們都在說當年那批秦人是我資敵,可你也不看看,在那些人之前我早將實物和配方交給了他們——結果呢?貴族之間倒是忽然流行起了這股風潮——可該死的,這根本就不是給他們的東西!”

白舒攥緊了拳頭:“他們留著做什麼,國破家亡的時候留著切腹自盡麼?”滿面的嘲諷,“人家秦國呢,拿到了方子第一件是實現對徐夫人的承諾,還買一贈一送了兩套鋼甲和配對的盾與陌刀來——”

別的不說,就這份對承諾的重視,秦國不盛才是沒有天理:“當年趙偃是怎麼拒絕我的啊,‘實在是消耗太大了,打不起’。可同樣的配方,秦國又是怎麼做的呢?難道秦國就很富了?不見得吧。”

白舒睜眼,看著頭頂悠閒遊走的白雲:“今年夏日大旱,你上書陳明利弊希望邯鄲今年能減免賦稅,結果呢?”

“他們邯鄲不要的東西,送給秦國好了。他們不要的人才,都獻給秦王政好了,反正也是他們不在乎在先的。”

如此幼稚的話讓利頗感無奈,他對趙國其實也沒什麼太強的歸屬感,畢竟是趙偃昏庸害得他祖父於憂心中離世,讓他的父親病重差點兒死在了前來邊關的路上,讓他的妹妹自小體弱需要阿生照顧。如今的趙王趙遷也沒見得有多麼的賢明——但畢竟是他的國家。

“韓國滅國了。”這件事已經是舊新聞了,白舒聽了除卻唏噓之外,還有一種早知會如此的感慨,“韓國於秦國的一部分文士在聽說這條訊息後,自殺殉國了。韓非也與府中自盡,秦王政知曉後不勝悲痛。”利念情報的聲音感情豐沛到虛假,“於是秦王政決定向釋出招賢令——嗯,另一種方式的招賢令。”

白舒抬眼,不是很理解利嘴中的,什麼叫做‘另一種方式的招賢令’的比喻?

於是他就看見自家副官將手中的錦布向前遞了遞,示意他趕緊看王令的態度不要太明顯:“比如他聽聞趙國邊關有一位將軍舒很厲害,與當地頗受百姓尊敬,甚至年紀輕輕就是趙國邊關獨當一面的大將,所以想要一見。”

白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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