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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邯鄲一封比一封急切的王令中,邊關的冬天逐漸走向終結。自幾年前白舒帶人與草原夷狄大戰,追入草原將其驅逐至西后,邊關的冬天也不再那麼的煎熬了,甚至有膽大的百姓會進入草原,試圖尋找落單的野獸。

都說兵熊熊一個,將熊熊一窩,有了白舒這麼個野慣了的,這個蝸居不出,沒有蠻夷可追沒有仗能打的冬天,邊關將士們找到的新遊戲就是和自己的隊友互毆,也就導致了軍醫整日因為自己人打自己人的傷忙得頭腳顛倒,最後氣到想要辭職不幹。

“幹不下去了!”怒視著最先提出‘切磋’的將軍大人,“你們愛怎麼樣就怎麼樣吧,幹不下去了!”若說是因為抵抗外族忙成這樣他心甘情願,但自己人和自己打出了血,這就很過分了。

白舒尷尬的摸了摸鼻子:“別這麼生氣嘛,”他能怎麼辦,說自己其實也挺享受被這麼一群人圍攻,然後把他們打到在地上叫囂的感覺,“都是新兵蛋子,下手沒個輕重的,下次我訓他們,一定訓他們。”

露出了討好的笑容,看著並非是真正想要辭職不幹,主要是在身體力行向他提出抗議的大夫:“不覺得這樣也挺好的麼,那麼茂盛的精力啊,讓他們自己內部霍霍彼此,然後乖乖當只小綿羊,多好啊。”

大夫看著白舒的眼神中充滿了譴責和嫌棄,正欲繼續說些什麼,便聽見身後的腳步聲。回頭望去,是疾步進入大帳的副將利:“總之,將軍您要是再不管管,下次那些被打的鼻青臉腫的崽子們,別想進我的帳篷!”

看著副將似乎有事情要向將軍回報,軍醫撂下了最後的狠話,對著白舒拱了拱手退下去了。他來找將軍抱怨,便是瞅準了自家將軍閒的沒事兒乾的時候,若是有了正事,他對自己到底有幾兩輕重,還是很清楚的。

“你來的可真是時候,”瞧見軍醫離開,白舒長長的撥出了一口氣,都說大夫是惹不得的,這話著實不假,“那群小崽子真是沒個輕重,都能把彼此打到去找大夫,嘖。”

“關於這個問題,將軍,似乎上一次您出手的時候,直接將人都送到軍醫哪裡去了吧。”利滿臉的冷漠,對自家只准官兵點火不準百姓點燈的將軍表示譴責,“他們一送只送一個,您一送就送了一個營。”

這就更尷尬了,他能說他上次沒能收住手是因為玩嗨了麼?習慣了蠻夷每逢冬天就大舉入侵,這一兩年突然的安靜讓他渾身難受,自然想要找點兒什麼活動活動身子了:“總之,咳,有什麼事情麼?”

不好意思的岔開話題,不想就這個尷尬的話題繼續聊下去了:“你這個時候難道不應該在關內盯著新兵麼?”戰爭不再,白舒便遣散了那些年紀到了還沒娶妻生子,把人趕著回去生崽崽了。

舊的離開自然要補上信人的。

“邯鄲傳來的新情報,”利上前幾步,於白舒對面跪坐好,將手中疊起的紙放在桌子上後,推到了白舒面前,“屬下想著事關重大,還是需要將軍您親自決斷。”他的語氣過於鄭重,以至於白舒下意識的挺直了腰背,錯過了利憂心忡忡看著他的眼神。

利想到邯鄲傳來的訊息,就忍不住為趙王的冷漠感到心涼。固然他對這個國家早就不再報以熱枕之情,也知如今君王多是荒謬,可當他真的親眼見到了如此的荒謬可笑的決意,依舊會為此感到悲涼。

“趙遷派人去找那個老頭子了?”白舒看著自邯鄲送來的短短几行字,心下算盤打得飛快。若說趙遷是真心想要請回廉頗的,白舒是不信的。固然趙遷年幼,與廉頗並未有什麼恩怨交際,但他的父親趙偃,卻是個與他有著實打實過節的。

趙偃和廉頗之間的恩怨情仇白舒也曾聽軍中老人說過,在趙偃尚是公子時,廉頗早已是先王身側的重臣,在重臣和一個不受寵的兒子面前,先王選擇了廉頗而並非趙偃。而廉頗與藺相如後期交好,以至於趙偃連同藺相如一併恨在了心上。

這才有了後來趙偃上位,迫不及待地剷除藺相如於邯鄲的勢力,逼走廉頗的事情。而趙遷作為最討趙偃喜愛的幼子,身邊還有個郭開,若此時將禁忌的廉頗帶回來——是為了制衡我?

【為什麼不是因為他們知道你是藺相如的人了?】系統能夠看到白舒所看到的世界,自然也看到了白紙上寫的東西,【若是藺相如的好友廉頗回來了,你便是不想去邯鄲,礙於這個年代師徒長幼尊卑,若是不想被人戳脊梁骨,也是一定要去的。】

‘不,不至於。’白舒想到藺相如死後自己得到的東西,眼神暗了暗,‘當年藺相如帶我回邯鄲,第二日我便去了廉頗身側,查下去也只能查到我與廉頗的關係,那不是什麼辛密,真的查還是能夠查到的。’

藺相如的手段如何他親有體會,除非是藺相如真心暴露,否則是不可能有人能夠查到那麼久遠的事情。而藺相如,他直至對方病逝都沒能看透的老狐狸,若非故意是絕對不會留下這樣的把柄讓他被他人詬病的。

如果對方真的有心,那麼這些年他自對方手中繼承而來,一直在用的情報網,那些埋在邯鄲的棋子,絕不會如此聽話且盡責——又或者他的確埋有暗手,只是還未到發揮的時候?

‘你為什麼會覺得是藺相如與我的關係暴露了,而不是廉頗?’白舒眯起眼睛,看著紙張上短短几行字,他當年秘密去往邯鄲見藺相如的事情很少有人知曉,那些日子他也是龜縮在藺府不出,若是真的被發現,他倒是要驚歎趙偃的能力了。

【廉頗能夠制衡你什麼呢?】系統如此說道,【說到底他也不過是給了你一個趙人的身份,將你帶在身邊,讓邊關的人認識了你。後來的戰功和榮耀,邊關百姓對你的信任和依賴,都是你自己掙得的,與他毫無關係啊。】

【這些你自己都能夠做到的事情,有什麼可以掛念的?】系統看著他自己的資料,【反倒是藺相如,他留給你於邯鄲的人脈和巨大情報網,讓你這些年對邯鄲的情況瞭如指掌。無論怎麼看都是藺相如對你的幫助更多一些,大於廉頗吧?】

‘可這都是當事人才知曉的事情,’白舒將紙條對摺,‘與旁人來說,我或許受廉頗恩情頗深也說不定。’他當年與廉頗算是各取所需,與其說是師徒父子,倒不如說是互相利用。廉頗需要一個繼承人,而他也有著自己的野心和願望。

至於後來,那便是糾纏不休無法理清的線絡了。

“他們打探出來,如今那老頭子在哪裡了麼?”轉手將一端湊到了炭盆之上,看著紙張逐漸被火星吞噬,“趙遷想出什麼方法將廉頗勸回來?”

“沒能打探出來,”利搖頭苦笑道,“這條訊息還是郭開府中一個小子機靈,刷馬的時候向前湊了湊才聽了個隻言片語的。其他地方莫要說訊息了,一點兒動靜都沒有。”這也是讓他百思不得其解,但又感到心涼的地方——若是真心迎回,便是為了個好名頭,難道不應該大張旗鼓讓天下人知曉麼?

白舒看著紙張上黑紅交錯的地方,眼神晦暗:‘廉頗回不來,’他如是對著系統做出了判斷,‘無論趙遷此舉是針對我還是為了其他,郭開也不會真的想要廉頗回來。’說到這裡,他產生了兔死狐悲的感覺。

廉頗曾經對趙國的功績多大啊,可當君王換位,當他年邁,卻落得了流落異國他鄉的下場。甚至當新王想起他需要他,要讓他回到趙國,卻連個樣子都不願意裝給天下人看:“那老頭子現在在哪裡?”

“廉頗老將軍,我們的人探查出他此刻在魏國都城安邑。”這不是什麼難以探查的事情,簡單輕鬆到利甚至在懷疑,廉頗是有意將自己的行蹤暴露給天下人看,這樣當他的國家需要他,不需費力便能找到他。

或許這位老將,也期望有朝一日,還能回到故土吧。

白舒鬆手將燃至底部的紙拋入了炭火盆,看著落於黑色炭火之上的紙張神色莫名:“備馬,”落於炭火之上的紙張自四面八方燃向中心,“我要去一趟魏國。”

“將軍?!”利被白舒這突如其來的決定嚇到了,“您去魏國做什麼?”如今秦國剛剛滅了韓國,各國人心惶惶就連百姓也開始躁動不安,“這個關頭您不坐守邊關,若是被趙王知道了您……”

“你覺得還能做什麼?”白舒起身,俯視著火盆之中只剩指甲蓋大小的雪白,“無論趙偃此行為何,我總是要去見一見廉頗的。”問一問他如何做想,問一問他是否要回到邊關,問一問當年藺相如病逝時他看到的那個人影,究竟是不是他。

更重要的是,問一問他是否想要如今邊關的權勢。

【那你是希望他要,還是希望他不要呢?】系統如是問道,【趙偃不希望他回來,郭開不希望他回來,你是否也不希望他回來呢?】

‘我不知道,’白舒抬頭,滿目茫然的看著利焦急的神情,‘我不知道。’

他在這裡生活了近二十年,這裡的一草一木都是如此的熟悉,這裡的百姓與他是如此的親切,這裡的對他幾乎意味著一切:‘我不知道,系統。’白舒看著利,心中滿是茫然,‘這裡是我如今有的一切,可這裡不是我的家。’

這裡不是他的家,但除了這裡,他還能去哪裡呢?

正想要再勸的利發覺自家將軍正欲踏出的步子頓住了,他就那樣直愣愣的僵在那裡,眼睛中盡是恐懼和無措:“利,”他聽見自己的將軍聲音微顫,“可我要用什麼身份,去見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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