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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艹!”王翦震驚的看著站在他面前的人,眼睛瞪成了銅鈴,“白舒害我!”

“他害你?”站在他面前的人挑眉,饒有興致的重複了王翦的話,“王翦,莫非除了你送來的戰報,還發生了什麼孤不知道的事情?”

眼前之人的聲音驚醒了王翦,他飛快地站起身,差點兒掀翻了眼前的案几:“臣——”

“免了!”抬手架住了這位相識多年亦師亦友的將軍,“孤揹著那群老傢伙跑出來的,誰都不知道。唔,雖然現在可能會被阿毅發現,畢竟現在我可是王上的使臣,蒙國尉啊~”蒙家兩個嫡子,蒙恬為將,蒙毅為國尉。

“王上!”王翦頭都要大了,“您!”只恨邯鄲那群傢伙沒作為,竟然把本應高坐安全之地的王上給放跑了出來,還是這種危險的地方。

偷跑出來咸陽的嬴政完全沒有王翦那麼憂心忡忡,他得意的哼笑了一聲:“之前你說,白舒害你,是怎麼回事?”不自覺帶了嚴厲,大有隻要王翦說,他就會處置了白舒的意思,“若他有什麼不對,雁北孤可以不要。”

“不不不,不是那個害!”王翦嚇得連連擺手,“之前他說他問王上您要了個人,”大致知道當年事的王翦急忙解釋道,“臣下以為是那個徐夫人,結果沒想到他如此膽大妄為,竟然敢勞駕您......”

聽到一般,嬴政就放下心來了:“他的確要的是徐夫人啊,只是徐夫人年紀太大,後面跟休息呢。邯鄲此行,是孤自己的意思,與他無關。”好笑的看著王翦,“怎麼人越大,你越束手束腳了?當年林中那夜你可是大膽的很呢。”

“此一時,彼一時吧,王上。”繞過桌案,將主坐讓給了嬴政,“您現在是秦國的王啊。”

“秦國的王也是有腿的好麼,再說,其他的地方也就罷了,邯鄲,孤是一定要來的。”說到後面,嬴政的臉色沉了沉,“曾經父王和孤約定,等將來他帶著孤以另一個身份重返邯鄲。如今孤已經長大,是時候替父王實現承諾了。”

本應感到感動的話,王翦卻有了不好的聯想:“您不會,把大公子也帶來了吧?”他的表情快要哭了,雙眼渴求的看著嬴政,無比期望他說出‘不是’兩個字。

然而讓他絕望的是,嬴政坦然的點頭,甚至還說出了:“對啊。”的話,“扶蘇也不小了,是時候帶著他漸漸外面的世界了,只龜縮在咸陽,只知那方寸之地怎麼行。他日後,可是要繼承孤的位置,爭這個天下的。”

王翦:並不感動,也不敢動。

不過說到這件事:“那您收到最新的戰報了麼?”小心翼翼的看著自家王上,大有對方只要稍有不對,他就立刻跪地的樣子,“就是關於趙國王室的那份兒?”似乎是擔心對方抓不住重點,還特地提醒了一句。

“啊,你是說趙嘉啊。”嬴政恍然的看著王翦眼中的小心翼翼,噗嗤一聲笑了出來,“你還挺喜歡白舒啊,才共事多久啊,就想幫著他說話了。”沒有惱怒也沒有不滿,但王翦的心卻越發飄忽了。

讀懂了王翦的心情,嬴政轉頭:“安心,”他說,“就算孤恨死了趙嘉,孤也不會讓他現在死。孤要是真的想要他死,裝作不在意的隨便對誰吩咐一聲不就好了,有的是人願意用他的命來討好孤。”

王翦看著自家王上,又想到之前白舒的信誓旦旦,心情複雜。

“況且,孤和趙嘉沒什麼大仇,比起趙遷,他什麼都不是。”嬴政的手指在桌子上敲了敲,“放走趙嘉,雖然有利也有弊,不過權衡之下利大於弊,所以你們做的沒錯,孤還要誇獎你們呢。”

在確定了這話是發自真心而不是反諷之後,王翦鬆了口氣;“您不介意就好。”

“怎麼,他怕孤計較?”嬴政好笑的看著王翦,然後從他的表情中得到了答案,“哈哈哈,不愧是雁北君,深得孤的心意。”他大笑著,完全不掩飾自己對白舒的喜愛之情,“別拿副表情,他和孤是一類人,自然比你們更瞭解孤。”

王翦不懂,他搖頭:“他和王上怎麼能是一類人!”

“在你眼中,他是什麼人?”嬴政往靠椅上一靠,“說吧,恕你無罪。”

“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的人。”因為之前嬴政那句‘和他是一種人’的話,王翦說得特別小心,不過以他對嬴政的瞭解,對方既然說不在意了就是真的不計較,“心中沒有家國之念,只有‘自己’的人。”

“前面那個是對的,為了目的,什麼都可以犧牲,什麼都可以不要。”嬴政點頭,像是在評估白舒,又好像是在自我評判,“只要能夠得到想要的東西,在路途上獲得的,失去的,都是可以不在乎的。但是後面那個,你卻說錯了。”

嬴政的目光逐漸放遠:“他心中的家國之念比你們任何人都要重,甚至重過了他自己。”視線如飛鷹,劃過瞭如今略顯蕭瑟的邯鄲城,在城外的林子上空遨遊,“正是因為他看到的比你們遠太多,所以你們才不能理解。”

“不能理解他為什麼會為了雁北放棄趙國,不能理解為什麼他會背叛趙王選擇秦國,不能理解為什麼雁北的人會毫無抵抗的投秦,不能理解為什麼——”嬴政笑了起來,輕聲道出了王翦全部的疑問,“——他會放著身邊的人投趙。”

王翦臉上的尷尬之色一閃而過;“您都知道了啊。”

“趙利自他掌邊就跟著他了,還有那四萬雁北兵,孤又不是傻子,能不知道麼。”嬴政哼了一聲,“他也清楚的很,所以從來不隱瞞。不過他已經把誠意放給你了,路過雁北的時候,他一直跟著你,沒有提出要去雁北再看一眼不是麼。”

王翦的確不懂,不懂為什麼嬴政會選擇信任白舒,不明白白舒明明手握雁北,卻帶著雁北的人投秦,而不是奮力抗爭:“說起這個,臣下向他確認了,關於他的身世。”

“那個啊,不重要了。”嬴政向後一靠,“無論他是不是武安君的血脈,孤看好的是他的人,又不是他的父親。”雖然幼年的確是因為對方有著姓氏,所以才決定和對方接觸就是了,“你也沒什麼真憑實據吧。”

這話噎住了王翦:“但......”

“沒有真憑實據,如果全靠推測的話,”嬴政抬手捂住了臉,想起了某件至今都讓他覺得尷尬的烏龍,“原本簡單的事情會變得非常,非常,非常,”連用了三次‘非常’,“奇怪,並且不可控的。”

“但如果真的是武安君的血脈,那麼他入秦便是名正言順的事情了。”王翦心中另有考量,“昭襄王臨死前不是一直在追念武安君,甚至還將他的直系養在了王宮之中麼,這件事您不是也知道的麼?”

“關於這個,”嬴政放下手,“孤的父王一直覺得這其中有些地方比較奇怪。”對著見過自己最落魄時期的王翦,嬴政很多事情不會隱瞞,“與其說是做錯了事情的彌補,倒不如說想要藉此機會查證什麼。”

“父王說,曾祖父一直覺得武安君想要謀反,即便後來他後悔殺了武安君,但偶爾也會說出,‘是你逼我這樣做的’之類的話。”年幼的時候,嬴政也是特別崇拜武安君的人之一,“不過最後快要病逝時,才會在夢中呢喃幾句罷了。”

王翦哽住了:“不會,武安君真要謀反吧?”如果是這樣,那為什麼會有一直血脈流落在外也說得通了,包括為什麼那個老僕只教他武學,卻不將他帶回秦國,“這件事兒,您確定麼?”

“孤怎麼知道,”嬴政很沒形象的翻了個白眼,“孤又不是曾祖父,武安君死的時候孤才剛兩歲,你指望孤能知道什麼,孤要是知道還能在這裡坐著?”將手上的竹簡一合,“總之,孤應該不會在邯鄲待太久。”

這話讓王翦鬆了口氣;“您要走的話,臣下叫人......”

“走是要走的,”嬴政打斷了他,“只是確實往雁北走。”

“雁北?”如果可以,王翦希望自己原地過世,他已經能夠想象到自咸陽而來,向他咆哮著為什麼不制止王上的訊息了,“您去雁北做什麼?”

“去看一看,”嬴政看出了王翦的絕望,覺得好笑,“帶著白舒一起去,雖然表面上不說,但他一定是想要回去再看一眼的。”難得體貼,“不出意外的話,這應該是他此生最後一次去雁北了。”

這點王翦倒是沒什麼反駁的地方:“您一定要去?”他還是擔心雁北的問題,“那臣下叫人護送您一起?”

“安心,他死了,都不會讓孤有事的。”嬴政笑了起來,“他如今的夢,可都寄託在孤的身上了。”若是孤死了,那他一直以來的努力,一直以來的期待,就會通通變為泡影,“這天下,不會有人比他更衷心了。”

這話說實話有點兒令臣子們寒心,不過嬴政瞭解自己的親信,知道他們不會在這方面計較:“趙國這邊兒就交給你了,等看完了雁北,孤就直接帶人回咸陽了。”

聽到‘帶人’這個詞,王翦才想起被自己遺忘的另一個主子;“那大公子?”

“總要讓他見見未來的先生不是,”嬴政靠在扶背上,完全不覺得自己放下了怎樣的巨雷,“日後他就要跟著白舒,替孤跑一跑這天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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