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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楚拉鋸的第六個月,是楚國率先抵不住秦國堅璧不出的政策,率先想要打破雙方對持的僵局。然而尚未等楚軍真的開拔,楚國駐軍後方的彭城就傳來了求救的緊急軍情——秦國騎兵繞道奇襲彭城。

彭城是楚軍後勤軍需必經的關鍵城池,若是彭城有失,那麼楚軍六十萬大軍必然會落入與當年趙國在長平相似開端中。為守彭城,以防秦國斷楚軍後路,使楚軍落入被圍困的被動局面中,項燕決定折返彭城以解當下之危。

而這,正落入了白舒的算計中。當楚軍開拔折返的訊息被斥候報回給蒙恬時,白舒正在演武場給扶蘇喂招,瞧見了匆匆而來的蒙恬,白舒折手就繳了扶蘇手中的劍:“行色匆匆的,可是有好訊息了?”

本來還高興自己在白舒手中撐了這麼久的扶蘇,看著白舒隨手就制服自己的動作,癟了癟嘴明白之前對方都是在逗自己玩呢。

“楚軍動了,”與楚軍對持的三個月,可把秦軍悶壞了,眼瞧著對方如他們預計的返兵回援,終於可以出窩的蒙恬早就磨拳霍霍了,“是向著彭城的方向,看起來奇襲已經成功了,彭城如今已然落入我軍之手。”

白舒隨手將從扶蘇處繳來的劍往旁邊一扔,眼神灼灼:“走,”也顧不得在自己身後的扶蘇了,“全軍集合,號眾將於主帳聽令!蝸了這麼久,項燕那老東西可終於動了!”

一邊說,白舒一邊大步流星的朝著主帳而去,難掩興奮之意。蒙恬喏了一聲轉道找人去了,而扶蘇手忙腳亂的收好白舒扔過來的佩劍,小跑著追著白舒的身影跟了上去。

等白舒換上黑甲來到主帳中時,眾將士已經集結完畢了,蝸居這麼久,所有人眼中都是滿滿的戰意和興奮:“李信將軍,你率十萬人直攻郢陳,分一隊斥候抄近路趕赴彭城,令他們撤兵與你匯合轉攻郢陳,務必在兩日內攻克郢陳——記得在撤離彭城之前把糧草都燒了,但別動百姓。”

“是!”李信上前一步,接過了白舒拋來的手令。

白舒心中的小地圖在飛速推進:“蒙恬將軍,按照先前所說,你率十五萬人從正後方追擊項燕的楚兵,切記莫要逼得太緊,但也不要咬的太鬆了。敵進我退,敵退我進。能破敵自然再好不過,零散逃兵不必在理會,務必使楚國主軍順利折返彭城。”

將早已寫好的手令扔給了蒙恬:“若是不能破敵,分小股以騷O擾敵軍軍心為上,五番後再行攻克,兩次後若還不能破敵,本將軍準你撤兵,班師回府切莫繼續追擊楚軍,一切以大秦將士存留為重。”

蒙恬麻利的接住了手令,聲音洪亮乾脆:“是!”

“毛副將,田副將,你二人領五萬騎兵繞道孤山後方,配合蒙恬將軍夾擊楚軍,潰逃的楚軍不必計較,待他們離主君兩裡後再進行清掃。”騎兵最大的優點便是機動性好,雖然南方多山林難以急速前行,但清掃崩潰又疲憊的逃兵卻不成問題。

這個時候,唯有勝利才是他們需要的真理。

的令的兩名副將出隊,接過了手令:“是!”

“自陳縣與平輿折返彭城的路上,有多處谷地。”白舒手中的劍落在了沙盤上方,給眾人劃出了地界,“毛副將,田副將,你們協助蒙恬將軍將人逼至山谷之中前行,此處、此處以及此處為最佳。”

“若是順利,便可與伏擊於此處的秦軍成包剿之勢,以我軍最小損失消減敵方戰力為首要目標,但切記不可傷了主將。若是不順,兩側士兵向外再撤,切莫要與項燕的軍隊直面對戰,以保全自身為主要目的向蒙恬將軍的隊伍靠攏,與他合併一處再行追擊——莫要逼得太緊,咬住尾巴將他們逼迫至彭城為最佳。”

白舒的劍在沙盤上接連畫了幾個圈:“若是兩日內李信將軍攻克郢陳之報,蒙恬將軍請務必注意楚軍動向,昌平君如有與項燕分兵回援他屬地郢陳之舉,莫要進行阻攔干涉,放他回援。同時派遣斥候回陳縣,調兵於你處,攻克項燕,滅楚軍。”

他的語速極快,這些話似乎未經思索就脫口而出,又或者正是因為思慮過多,以至於勿用再行考量:“若是昌平君得了訊息卻無意回援,撤十萬秦兵轉於郢陳由李信將軍調遣,郢陳之兵棄郢陳直接南下,攻壽春。”

將所有可能發生的情況一一列舉給了眾將士聽:“雁予隨李信將軍行動,雁鷹隨蒙恬將軍行動,安撫楚國百姓之職由你們進行,傳令給商會要求他們低價收購糧草,並將秦之律法傳頌開來——所涉虧損事後皆由秦軍彌補。”

主張中僅有的幾名未穿戰甲的青年走來了兩位,對著白舒拱手行禮齊齊道喏。

“錢......”白舒頓了頓,“蘇慶負責後方後備統籌與商會行蹤,務必使彭城方向與郢陳方向的軍需跟上,由你配合贏副將領十萬兵馬,隨時準備馳援李信將軍和蒙恬將軍。若無意外楚軍不會反攻陳縣,但若有不測以保全自身為主。”

白舒環顧主帳中眾將士臉上的神情:“楚軍此番急於解彭城之圍,為防我軍斷他後備定然急於回援,軍心動盪之下無心與我軍糾纏。你們此番是為消減敵方士氣與戰力,並非是為全滅,所以攻克為下,攻心為上,勿要糾纏。”

至於他:“剩餘人隨我走中路取蘄南,若是昌平君與項燕未分兵,我便會轉北與蒙恬將軍匯合試圖圍困楚軍,仍由李信將軍取壽春。若是昌平君與項燕分路兩方,則李信將軍撤兵向我匯合再行兼併取壽春。”

楚國這麼多年之所以難攻,全是因為楚國因為其地貌廣大,是七國之中唯一一個至今都在流行分封君侯制度的國家。這就導致了楚國的權利極為分散,楚王多為被迫尚未的傀儡,雖也有如秦一般的變革,卻因為觸及到了君侯利益而倒退。

可同樣的,如此分散於諸侯之間的權利,致使楚國各個地方不尊楚王擁兵自重,君侯之間兵力的相加使楚國整體力量與秦國不相上下,在滅國之前君侯罕見難得的扭成了一股繩——白舒要做的,就是將這股繩打散。

郢陳為昌平君的地盤,項燕則是擁立楚王熊負芻的武將,這兩人於根源便不是一處的人,在不同的利益面前自然會起紛爭。蘄南位於與彭城與郢陳距離較為等同的中間地帶,無論是分兵又或者是不分,李信和蒙恬隨時可以與他匯於一處進行拉鋸,而剩餘兵力則可借楚軍被牽引注意力的功夫直取壽春又或者是滅掉楚軍。

若是攻下了壽春,拿下了楚王熊負芻,那麼大局便已落入秦國之手。而滅掉楚軍主力,壽春自然也就無反抗之力,依舊是待宰的羔羊。這一切的前提,是昌平君與項燕不會反計而行轉兵從郢陳和彭城兩側圍困蘄南。

只是若他們圍困蘄南,白舒也有應變之法便是了。

稍微沉吟片刻:“戰場情況瞬變大局難定,能將敵人困於彭城或郢陳為最佳之策。但若局勢有變,舒准許諸位自行變動計劃應敵,只是務必傳信告知於其他諸位將領,切莫使自己落入孤軍奮戰之疲態。”

說到這裡,眾人身上的戰意以至巔峰,待他話音落下,便是震天的應允之聲。領命的將領持手令大步離開主帳前去調兵了,而扶蘇站在角落裡,眼神炯炯的看著白舒,看著他身上的黑甲,看著他指點千軍的自信姿態。

那是和他往日裡完全不同的模樣,當他撤去了臉上的笑容,散去了眼底的溫和,看著此刻站在不遠處的那位將領,扶蘇才真正明白為何自己的父親撇下咸陽那麼多的夫子,執意要他認這人為仲父了。

因為閱歷的緣故,扶蘇說不出他看著此刻的白舒,心中究竟是為何而悸動。但他知道的是,這就是他父王希望他看到的,希望他學到的,他至今不知如何去形容的東西:“那我呢,仲父?”

扶蘇真心的喊出了對白舒的稱呼:“蘇也想要為仲父做些什麼。”

眼瞧著扶蘇這幅躍躍欲試的模樣,白舒輕笑了一聲,抬手掐了掐扶蘇仍有嬰兒肥的臉頰:“這不應是大秦公子出現的戰爭,”這個時候,他便不稱呼對方為‘白蘇’了,“若是真的好奇,跟著你的近侍在後方遠遠看著吧。”

正說著,一直沉默跟在扶蘇身後的那個斷有一指的男人便走入了帳篷中。瞧見白舒的動作,他微微蹙眉,但到底沒說什麼。

扶蘇因為背對著帳篷,並未看見對方的到來,只是抬頭仰視白舒:“為什麼?”

“因為您是大秦的公子,”白舒輕笑,鬆開了扶蘇比起當初離開咸陽時,已經消減很多的臉頰,“而楚國在不久之後,會是大秦的土地,而楚人會成為你的子民。”

扶蘇依舊不解。

“小殿下您不是說過麼,要讓秦國自此之後,無須再有人手刃自己的同胞,永遠不會出現死在自己人手中計程車兵麼?”白舒輕聲笑了起來,神色溫和的看著還很年幼的扶蘇,“要善待你的百姓,說過的話可不能轉頭就忘啊。”

“我才沒有忘,他們明明就是敵人吧!”扶蘇的眉頭扭在了一起,對對方明顯是狡辯的話進行反駁,“既然他們現在不是我大秦的子民,我為何要像對待秦人一般對待他們——尤其他們還害我老秦人流血犧牲?”

“楚也好,齊也罷,都是與老秦人同根同源的族人,小殿下您從現在開始,就要試著去接受他們了。”白舒揉了揉扶蘇被他掐紅的臉蛋,“而戎狄志態不與華同,非我族人其心必誅,他們才是小殿下您真正應該去提防的。”

扶蘇漲紅了臉,試圖反駁大人的狡辯:“可是這樣的話,你現在——”

知曉扶蘇想要說什麼的白舒哼笑了一聲,鬆開手時又順手掘了一把扶蘇的頭髮:“小殿下是小殿下,白舒是白舒,”即將出徵的將軍聲音溫和如玉,“那些血淚與手足相殘,那些流不盡的仇恨之血,便讓他們終結在老一輩的手中吧。”

請君三尺劍,烽火城頭瀝肝膽。借君三十年,繁花萬里好江山。

不知想到了什麼,白舒看著扶蘇的眼神溫和至極:“交給小殿下的天下,該是克抵破陣擴土開疆的豪情萬丈,該是四方來賀八方來朝的一片榮華,該是乾乾淨淨的盛世開篇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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