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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儘可取而用之?”白舒聲音略帶詭異的重複著,眼神落在嬴政身上,不可置信的模樣活像是在看世界奇蹟,“你知道你剛才說了什麼麼?”

嬴政朝著白舒的方向邁了一步,拉近了兩個人的距離,這使得他看起來越發迫人了:“朕說,”他黝黑的眸子鎖在白舒的臉上,語意逼人,“朕下旨,可以不惜一切代價,給他他想要的,只要他需要的。”

少許的停頓和思考後,嬴政到底沒能把主語也一併說出,這算是他掩藏在逼人氣勢之下的退讓了。

若是往日,嬴政這樣不動聲色的退讓,早就會被白舒注意到,並且接著他的臺階順勢而下,兩人和解。

或許是往日裡嬴政的縱容,或者是徐福這個名字太過令人印象深刻,白舒第一次忽略了嬴政的臺階。又或者他注意到了,但對於徐福這個問題上他並不打算退讓,於是裝聾作啞,沉浸於自己的故事中。

嬴政的視線太過可怖,白舒沒忍住別開了眼睛,不過堅定的語氣卻沒有絲毫的退讓和膽怯:“他不過是個身份不明來歷不明的傢伙,就算是有夏無且,你剛才也說了他的師兄早已死去,是他師兄親自告訴他,那徐福是他的弟子麼?”

越說,白舒越發覺得自己的想法是正確的。

“他蠱惑你,你就這樣信了他?若他說他要地,你可會給他地?若他說要爵,你便會封他為侯?若他說想要求取長生路,你就給他人?若是有一日他說殺了扶蘇便可以讓你達成心願,你就會去殺死扶蘇不成!”

記憶中徐福與胡亥所致使的結局太過慘痛,這使得白舒並未注意到他的態度和立場,在一開始就帶了過於激進的偏見。而這種基於記憶中歷史的偏見,致使他的字裡行間充斥著後人復哀前人時,恨鐵不成鋼的悔恨與極大的不滿。

但那些悔恨與不滿,在那些不能看到未來的當代人眼中看來,便是無端的甚至可以說是過於自大,並不被需要的操控和指點了——甚至他此刻面對的,是如今天下的主人,大秦的君王,嬴政。

房間裡有很長一陣的沉默,空氣中只有安靜徘徊不去,陽光透過高出的窗滲入書房,照在不遠的地方,點亮了整個房間,也將嬴政此刻沉默的神情照亮。

幽黑的瞳孔直視著自己不遠處的青年:“你想聽真話麼?”他看著白舒,“如果今日你只能得到一個答案,你想要聽真話麼,小舒?”

被他注視著的青年向後倒退了一步,黑色的靴子落入陽光的投影之下,對嬴政過於瞭解的後果,就是當嬴政尚未宣佈答案,結果於他便已經瞭然於心:“你瘋了,”臉上是震驚,是憤怒,是扭曲,還有他自己也未意識到的動容和哀求。

“嬴政,你瘋了,這根本不值。”

而嬴政的答案,是向前兩步,逼迫著青年連連後退,直至退無可退。

沒有直面的答案,有的只是看似將權力轉交,但更多卻是為脅迫的選擇:“小舒,看著我,然後告訴我你想要真話,還是想要安撫?”

嬴政比白舒要高了半個頭,身形也更為健碩,這使得他看起來就很不好惹。很奇怪的事,明明兩個人裡白舒才是功夫更好的那個,但嬴政看起來才是更恐怕的那個。

後背撞在了柱子上,白舒下垂的睫毛輕顫:“你一定要重用那個徐福,是麼?”

嬴政:“重用?”輕聲一笑,笑聲裡帶著無奈與縱容,“小舒,你在怕什麼?你在求什麼?”他的問句很輕,像怕驚動了蝴蝶的貓,如撫摸著玫瑰的野獸,小心卻也有不容推辭的霸道與宣誓,“是什麼讓你得到了訊息,就如此迫切的想要來見我?”

他在怕什麼?

他在求什麼?

看著白舒臉上的茫然,嬴政嘆氣:“有時候我真的不知你是有意,還是故意——”他轉過身,散去了身上迫人的氣勢,“大概是我欠了你的,如今也就你有這個本事讓朕一讓再讓了——坐。”

坐在書房中央的矮椅上,嬴政指了指自己對面堆著墊子,一看就知道是為誰準備的位置:“在徐福來之前,你我還有些時間。”

白舒縮起了脖子,垂著眼動作乖巧的跪坐在了嬴政對面,一反常態的沒有用軟墊子給自己堆砌起一個舒服的窩。

看著白舒雙手放在膝蓋上,縮著脖子垂眉順目的乖巧樣子,之前隱約的怒火和無奈像是被針戳漏氣的皮球,噗的一聲就不見了蹤影:“真的是欠你的,”抬手揉了揉額角,“當年趙國,究竟發生了什麼?”

意料中,他看到對面的白舒手指微動,只是手的主人很快控制住了自己,沒再露出破綻——但只有那一瞬也已經夠了,嬴政已經得到他想要的訊息了:“自從趙國歸來,你就很不對勁兒,且越來越急迫了,像是有猛獸在身後追著你,不,你不怕猛獸。”

嬴政的手指拂過下巴,撐著微側的頭看著白舒瞬間慘白的麼臉:“小舒,你現在就像是被大夫宣判了死期的重症病人,迫不及待地去做所有之前不能做的事情,急不可耐的想要在最後的時間裡實現你的所有想法,你甚至在期待著死亡。”

他直言戳破了所有繁華之下隱藏的不安和彷徨:“你不想要妻與子,你不想要榮華富貴財富權利,是因為你在害怕你會捨不得,對吧?甚至你不想要回到雁北,也是因為你在害怕,你害怕你再回頭看一眼,你就會捨不得。”

“你想要,可你又害怕,所以選擇了躲避,選擇了視而不見。”

是短暫的沉默。

“那我該是什麼樣?”

在寂靜中,白舒的聲音差點兒就要被錯過了。

嬴政卻不會錯過這樣的突破口:“你該是踩在樹上俯視眾生宣佈‘從今往後你要聽我的’的自信,和‘只有我是對的,所有人都是錯的’的自大——當然,很多時候你也的確是對的,但一直以來,你太對了。”

白舒沒接話,但嬴政就是知道他想要說什麼:“這當然不是好事,小舒。”他頓了頓,語氣裡帶著哭笑不得的無奈,“我忽然想起這話為什麼這麼熟悉了,當年父王決斷大秦下一位秦王究竟該是成蟜還是我時,也是這麼說我的。”

他說,你應該只看到一片森林,而不是森林之後的天下——政兒,你看的太遠了。

“小舒,你看的太遠了。”當年的不解,如今的恍然,“你活著會帶來什麼樣的後果,我的決定會致使怎樣的結局。小舒,值不值,該不該,要不要,這些從來不是你能判斷的問題——那是我的事情。”

“不過看遠點兒也好,”他看到對面那雙淺色的眸子抬起,只映襯著他一個人的影子,“這天下只有一個嬴政,所以理所應當也只能有一個白舒。”

“若是扶蘇的死,能換大秦萬年安,朕可以舍他。若是你活下來會害得大秦就此沒落,那麼朕也不會留你。可若是白舒的死,會致使外邦不安大秦造亂,就算是傾盡一切,你也必須活著。”

君王如此霸道的做出了判決。

“你的生死,是我的事情。”他傾身,黑色的瞳孔鎖在了白舒身上,霸道的做出了裁定,“你的命是我的,除了我,誰也不能帶走你。而現在,白舒,朕要你活下來。”

這不是請求,更非是商議,是獨O裁,是威脅,更是旨意。

白舒真的動搖了,他抬眼看著嬴政,並未意識到他此刻充滿求救的眼神與臉上流露出的渴望:“若是我活的比你長,你就不怕再重複當年‘田氏代齊’的事情?外戚干政,大權旁落的感覺,你體會過的。”

白舒指的是當年呂不韋與趙姬二分秦國天下,愣生生將嬴政這個秦王架成了傀儡的事情。若不是嬴政自己本身有手段,就算他曾祖父和親生父親留下了蒙家和一個嬴氏宗族,又有什麼用呢。

“你不會,”對於白舒的暗示嬴政自然懂得,但他有著絕對的自信和信任,“你不是呂不韋,你也不會允許旁人成為第二個趙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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