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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深夜,巡街的秦兵提著燈籠走在空無一人的街巷中,褪去了白日的喧囂繁華,礙於秦法的嚴苛繁瑣,便是老秦人自己都不會再夜晚輕易出門,更何況是這些剛剛併入於秦,戰戰兢兢的他國百姓呢——

“誰?”

心裡這樣吐槽著,那秦國士兵卻聽見了身後輕微的響動。他迅速提著燈籠回身,手壓在了腰間的青銅□□上,眼睛微眯直面自己身後的灰暗。

有的只是寂靜。

“錯覺麼?”他鬆開手,摸了摸自己後頸上束起的汗毛,“果然老了啊。”那巡街的老兵輕嘖了一聲,回身按著自己原本前進的方向,如老人轉街一般慢慢遠去。

然而在他視線所不能及的地方,確然有一道黑色的人影如賊一般沒入黑夜。那黑影快速穿梭於小巷之中,七扭八轉之間,貼附在樂誰家的後門上,然後兩聲輕敲,稍作停頓又是三下。

那院子的後門應聲而開:“先生來晚了。”開門的人壓低了聲音,側開始讓這深夜來客進入院中,“大家都已經到了。”

“遇上了巡夜的秦兵,”進入院子後,那身影將自己的兜帽揭了下來,露出了他較為年輕的面容,“為了躲人浪費了些時間,大家在哪個院子裡?”

“請先生隨我來。”那人鎖上門,對著來人補上了之前虧欠的禮節後,引人入了院子。

早已有人等候在那裡了。

“先生一路可還安?”瞧見推門而入的青年,坐於房中的一群人紛紛起身朝著他行禮。

“尚好。”青年回禮,“是良來遲,著實失禮,望諸位見諒。”

“張先生言重了。”他們紛紛落座,在短暫的寒暄過後,話題很快引入了主線——刺秦。

“此番嬴政南巡,是為鞏固大秦的統治,”這是所有人都能夠看出的一點,畢竟天下剛定,鞏固內部統治才是首要,“良得到訊息,大秦的長公子扶蘇這一次不會與嬴政同行,他會留在咸陽監國處政。”

“張先生似乎話裡有話?”接話的是一個身強力壯,聲氣有力的漢子。

張良點頭:“如今大秦下一任秦王十有□□便是這個扶蘇了,我們可以派人與他多加相處。日前嬴政下令焚書,扶蘇曾於朝堂上與嬴政公開對立,甚至出演袒護那些書生——這位長公子心腸不似他生父。”

而他的生母,天下人皆知是一位齊人。

“他的母親與齊王室有舊,”接話的夫人端莊素雅,但若是彭越在此,一定會認出此刻這說話的女人,便是齊國覆滅那日卷著齊王室大半財產跑路,據說要回到草原的格根塔娜,“妾身會想辦法籠絡這位長公子的。”

“那便麻煩夫人了,”坐在格根塔娜身側的男人起身拱手,“夫人身懷齊國血脈,這是齊國最後的正統,在此刻勞煩夫人實是無奈,還望夫人萬分小心。”

“諸位不閒妾身人言微輕,妾身便已感激不盡,”格根塔娜柔和的撫著自己的小腹,“附近能為夫君報仇,妾身欣喜還來不及,何來勞煩一說?若是能夠手刃仇人,便是百死,妾身也心甘情願。”

“夫人大義。”另一人對著格根塔娜行禮,“如此,扶蘇之事便勞煩夫人了。”

格根塔娜矜持的點了點頭:“扶蘇固然重要,但我們的當務之急還是除去嬴政,如今六國懼怕的是嬴政,若是嬴政死了,那扶蘇不足為懼。”說著,她看向了張良,“妾身知曉扶蘇是長遠之計,但為今還望先生萬莫抓錯了方向。”

“自然,”張良點頭,“嬴政如今尚在壯年,大秦權利皆於他手,此番他決意南巡,卻沒道理放權給扶蘇。他此行帶上了雁北君與他最近特外疼愛的十八公子胡亥,甚至連朝中重臣都帶走了大半,這其中定然有問題。”

即便如今秦國一統改為秦朝,嬴政也從秦王變為了秦皇,但他們對這位皇帝陛下的稱呼,依舊不改當年,甚至直呼其名:“先生是什麼意思?”另一人蹙眉,“可是疑心那扶蘇是嬴政留下來的靶子?”

“如今與其說是南巡,倒不如說是一個移動的朝堂。”張良搖頭,“除卻王翦這等已經請辭的老將,秦國重臣皆在他身邊,若我們能抓住這個機會,便能一舉摧垮秦國大半根基,讓留守咸陽的傢伙自亂跟腳。”

“如何做?”

“那位雁北君,”張良勾了勾唇角,“嬴政收了那白舒的兵權,將他帶在身邊,不准他歸於雁北,也不准他執掌兵權。雖然那雁北君如今看著安分,但他的身世,他昔日的輝煌便是最大的隱患。”

格根塔娜發出了一聲輕呼,然而無人責怪這位夫人,因為他們也被張良的話所蠱惑。

“那白舒乃是人屠白起之子,白起死於秦王室之手,而他的母家又是滅與秦國的姬周,可以說白舒本身就與秦國舊仇,如今秦王又對白舒萬分忌憚,收他兵權,將他困於身側,新仇舊恨之下,只要能說動他,那麼我們的大計便已成大半。”

“但那白舒,真的會被說動麼?”一位面容俊朗的男人皺眉,“昔日燕國太子丹計劃刺秦,擒住荊兄與秦舞陽的,正是這個白舒。後來他執兵攻楚時,我們將他的身世透給了嬴政,那嬴政不僅沒有將他召回,甚至還殺了那幾個知情人。”

“彼時是因為不能動,”張良搖頭,“那時加上北境留守計程車兵,秦國百萬大軍皆在白舒手中,陣前換將本就是大忌,更何況還是因為一件有徘徊餘地的事情。就算爆出他白舒是姬周的後代,但白舒本身的戰績,他在雁北的為王,加之秦人對武安君白起的崇拜,足以抵消這部分擔憂。”

“所以嬴政不能賭,也不敢賭這份可能。彼時展露他對白舒的信賴,穩住前方是最好的決定。那些人是當著群臣的面將此事袒露,若是有心人自然能夠打探到這份情報,他瞞不住天下,所以便只能做出他放心於白舒的樣子,藉此收攬人心,告訴天下他嬴政是個不看出身,只問能力的賢明君王。”

張良稍作停頓:“但嬴政心中真的沒有絲毫芥蒂麼?白舒的身份,他手中的軍權,還有雁北這塊兒不臣之地,嬴政心中真的毫無猜忌麼?”

格根塔娜抬眼看著張良,又很快落下了眸子,似是在思考。

“大秦封賞功臣,按功來說他白舒足以問鼎武安,但嬴政卻依舊保留了他‘雁北君’的封號,這是昔日趙賜的勳爵,是提醒,還是提防——”輕笑一聲,“——那位始皇帝,心裡可是清清楚楚呢。”

而伴隨著張良的話,群聚的臣子心中也逐漸有了想法:“張先生的意思是離間?”

“他們本就以有芥蒂,”張良含笑搖頭,“諸位可以想想,秦朝新立,群臣論功行賞。功勳如王翦、李斯等人,也不過是在朝中享有高薪俸祿,空有名頭並無實地,可在這麼多人中,唯有白舒一人領有封地。”

說到這裡,張良的語氣略帶不屑:“還是趙王所封雁北之地,此番帶著他南巡,更是避開了北方,防的便是這位雁北君了。”

房間隱有抽氣的聲音,對此張良置若無聞。

“自古君王之心都是相同的,”他的神情略有恍惚,“對才子君王自是愛惜,甚至為了得到想要的人才,可以以手中之物換之。但若過於刺目,對君王的統治造成了威脅,哪怕是一介文人,君王也是容不得的......”

“張良先生可是想到了韓非先生?”房中一人輕嘆,深有感觸,“昔年曾拜讀韓非先生大作,先生之才若是能存留於今日,定是我們反秦□□的最佳助力。只恨先韓王昏庸,竟將韓非先生交於暴秦——”

那人咬牙:“暴秦必亡。”

房間中陸續傳出了他人應和的聲音:“暴秦必亡。”

而當諸人散去,扶著格根塔娜回到他們來時院落的小丫頭,正是那日隨她一併離開齊國的那個:“您可需要奴婢做些什麼?”比如給雁北君傳個信什麼的,“您真的覺得他們的計劃,能行得通麼?”

“信又如何,不信又如何?”格根塔娜像是沒有聽懂那小丫頭的暗示一般,“若是不搏,他空有尊貴的血統。搏了,大不了就是陪著妾身一同去見他的父親——是非取捨,妾身心中早有計較。”

“那我們就什麼都不做?”真的不傳信?

“那位張良先生說得對,妾身乃是女子,又能幫他上他們什麼呢。”女人輕嘆,眉宇間是散不盡的憂愁,然而這樣的神情在知情人眼中,卻是虛假的令人想要發笑,“為今,只能多接觸一下那位長公子扶蘇了,希望他會喜歡小孩子。”

丫頭忍著笑應了一聲:“您如今懷有身孕,若是那位知道了您懷著身孕還做如此危險的事兒,定然是會勃然大怒的。”縮了縮脖子,但臉上卻沒應有的懼色,“公主您任性也就罷了,奴卻會被狠狠責罰的。”

“沒事兒,反正妾身的夫君已經死了。”格根塔娜的語氣很無所謂,“死人可不會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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