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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舒萬萬沒想到,始皇陛下第一次釣魚,就能夠釣上這麼肥碩的一條大魚。

突襲失敗之後,秦國早有準備計程車兵在白舒的帶領下,將襲擊車隊的六國叛臣剿了個乾淨,生擒了大半。被白舒護著,打從一開始就不再馬車中的嬴政也懶得再搬動,選了個視角頗佳的高地後,就地開始審訊那些逆臣。

首當其衝的,自然是姓名與屬地——白舒雙手環膝蹲在砸爛馬車的巨石後,探出半個腦袋看向被壓跪在地的六國餘孽們,動作小心的像是在做賊。

沒辦法的事情,誰叫他聽了一耳朵‘張良先生’呢。

“有你很在意的人?”

白舒點頭,目光沒有從那身著翠色衣衫,即便跪在地上也依舊腰背挺拔的青年身上挪開。只是前腳頭剛恢復平度,他就僵住了。

“給朕說說看?”那個聲音繼續道。

“啊哈哈,陛下說笑了。”像是生鏽多年的機械缺少潤滑,扭頭的動作僵硬又遲鈍,“他們膽敢襲擊陛下,臣生氣還來不及怎麼可能會在意嘛......”

闖入視線的是同樣蹲在他身側,帶著似笑非笑的神情,臉上寫滿了‘你覺得朕會信你的胡扯?’的君王。他身後還有扶膝半蹲,同樣好奇看著他的甘羅以及站在更遠處盤著雙臂,神情複雜的看向他們所在方向的李斯。

對此,白舒尬笑了兩聲,在嬴政戲謔的眼神中竹簡啞火:“好吧,是有那麼點兒在意。”到了最後,不得不小聲承認道,“那個叫張良的,讓舒有些在意——不過僅僅是在意而已,沒別的意思。”

不只是在擔心什麼,白舒小心的看了眼嬴政:“若是舒所記不錯,那應該是韓國相邦張開地的孫子,昔日在雁北曾聽人誇讚他聰慧,與公子韓非相交很深。”

雖然韓非死了,但秦朝的人都知道嬴政對韓非的策論頗為推崇。

嬴政發出一聲長長的鼻音,視線卻沒有挪開,黝黑的眼睛直直的看著白舒。

“好,好吧。我的確對張良很好奇。”被嬴政盯到發毛的白舒卡頓,看似尷尬的神情之下是飛速轉動的大腦。

畢竟他是真的不知道該怎麼皆是漢初三傑中有個人叫張良這件事。

視線落在遠方的李斯身上時,白舒忽然急中生智:“就有聽到這麼一個事兒,張良流落他國時遇上了一個老人,老人當著他的面把鞋子踢掉了橋下,叫張良去撿,張良撿了。然後老人叫張良給他穿上,張良給他穿上了,然後老人又當著他的面把鞋子踢下橋了。”

具體的故事,白舒其實也記不得了:“然後就這麼往返三次,老人約他五日後卯時在橋上見,張良五日卯時後到了橋上,老人已經在了,老人把他痛罵一通,叫他五日後再約在橋上。這次他寅時到的,老人也在了。”

白舒揉了把臉,力爭不去看嬴政鄙夷的眼神:“又不是我做事,好吧我知道這個故事假極了,你往後聽啊。總之老人把他罵了一頓,又約他五日後見,這一次張良半夜就站在橋邊等候,終於在卯時等到了老人。”

“你如果想問朕對這個故事有什麼感想,朕覺得這個張良脾氣真好,竟然能忍住不拔刀。”嬴政起身,拍了拍衣服上的褶皺,“敢讓朕撿鞋?”

“......重點是,第三次,老人對他很滿意,將《太公兵法》交給了張良。”白舒也覺得這個故事假極了,“我就是忽然想到了《太公兵法》而已。”

即便白舒站起身,他依舊比兩米多高的嬴政矮了半頭,這就導致嬴政服侍他的視線天然中就帶了些許鄙夷的意味:“好吧,我對他很在意。”最終,還是敗落在了嬴政的視線中,“能與陛下同去麼?”

得到了滿意答案的嬴政挑起嘴角:“可。”

努力忽視掉旁邊甘羅的瘋狂暗示,白舒轉身追上嬴政:“不過陛下,真的對六韜一點兒興趣都沒有?那可是姜太公的兵法,姜太公哎,得之或許能夠助陛下穩固天下?”

嬴政的腳步一點兒都沒帶停頓的:“朕有你們便夠了,”越過巨石,他的語氣平穩,但就是能夠讓人感受到他此刻心中濃郁的嘲諷和不屑,“若是讀幾本書就能平天下,那這江山也沒什麼可覬覦得了。”

被點名的白舒摸了摸鼻子,與甘羅平行跟在嬴政的身後。那跪地的俘虜們聽見腳步聲,欲要抬頭的動作卻被他們身後的秦兵大力按壓了下去。

如此,便是之前不知的人,也猜到了來人究竟是誰。

“陛下,”負責審訊的是白舒手下的一員副將,遠遠瞧見始皇帝朝他走來,誠惶誠恐的向前小跑幾步,屈膝彎身,半跪在了嬴政斜側,將剛剛審訊出來的冊子雙手奉上,“這是剛擬好的供詞。”

嬴政擺手示意自己沒興趣,那將士很有眼色的側了個身將手送到了白舒面前。

供詞沒什麼太大意外,除卻被精簡的罵語外,就是那些為了保命將事情前因後果全都供出來軟骨頭事無鉅細的陳述。白舒大致掃過了供詞後就反手交給了甘羅,自己則展開了名錄,打算做個核查。

其中大多數的名字白舒並沒有印象,讓他在意的唯有那個‘張良’而已,這樣想著,當白舒抬起頭的時候,嬴政已經在主座上坐下了。

“朕還以為你們能想出什麼更好的方法呢。”往座椅上一靠,嬴政聲音漠然,“投石機的準頭值得誇獎,除此之外毫無新意。就可惜第一發偏了位置,若是再往後幾寸,或許真的能傷到人也說不定呢。”

他惡劣的以一個受害人的姿態,指點加害者該如何如何去做的勝利者模樣,顯然激怒了對方。引得白舒主意的張良還未發聲,倒是跪在他旁邊一個五大三粗的漢子紅著眼猛地拔頭——他身後的秦兵反應不慢,幾乎是在他跳起的同時就將他又按了回去。

動作過激,地面因為向下的壓力掀起了揚塵:“狗皇帝!”那漢子悶哼一聲,罵的聲音更大了,“昏庸無道,草菅人命,天下人人誅之,你要是落在你爺爺手裡,老子奪了你餵豬狗,截你爺頭,截你娘頭......”

若說前面還有點兒文化,到了後面就是潑婦家罵大街,怎麼尋常易懂怎麼來了。

作為火力集中地物件,秦臣們幾乎是下意識的抬頭看向自家主君。意料之外的是,被指名道姓罵出全家的君王,竟然單手撐在扶手上託著下巴,聽的津津有味?

罵人時最怕的,不是對方的嘴炮級別比你高,而是當你在罵人的時候,對方笑意盈盈的看著你,以一種看戲子的縱容,等著你繼續往後罵。

那漢子越來越生氣,可是越生氣腦子裡就像是卡了弦一般越來越遲鈍,到了最後嘴裡嘟囔的來來回回就只剩了那麼幹澀的幾個詞句。

“繼續啊,”嬴政含著笑,卻好像嫌不夠一般,“朕這正好奇著你們燕韓之地都有什麼罵人的俚語呢,畢竟如今天下孩童都學秦字說秦話,過不了幾十年你們這些話就再也聽不到了——趁著還有,讓朕多聽聽。”

什麼叫誅心,這大概就是誅心了。

許是冷靜下來了,又或者是瞧見自己的同胞陷入了困境,原本低頭不語的青年終於抬起了頭,直視著嬴政。他的目光清正,帶著仇恨和厭惡,卻沒有其他人的癲狂,其中審視遠超憤怒。

嬴政在心底暗暗哦了一聲,對這個叫張良的韓國子弟起了些許興趣。到不是因為他此刻異於他人的反應,而是之前白舒同她說這人與韓非相交甚厚,對方此刻的眼神,讓他想起了多年前於大殿上驚豔了他,卻因各種原因不得不殺的韓非。

倒不是遺憾必須要殺,而是在惋惜這世上有趣的人又少了一個。“趙正,別太得意了。”不同於那猛漢子潑婦罵街般的燥怒,張良的語氣沉穩的像是在說書,“此番行刺是我們大意了,你好運能夠躲過這一遭,逃過了下一次,卻未必十次,百次,都能有這樣的好運氣。”

“哼,運氣。”嬴政笑了一聲,“你若是覺得這是運氣,那可能朕要走運一輩子了。”

他向後靠了些許,尋了個舒服的姿勢看著張良:“韓相張開地的後輩啊,看起來主事這一次刺殺的就是你了吧。”旁的那些人或多或少都漏出了膽怯或者極端的仇恨,唯有這個張良,不聲不響。

張良跪在那裡,沒有否認。反倒是在他一旁之前罵罵咧咧的漢子,像是被戳了痛點一般忽然大叫了起來:“一個弱書生而已,什麼主事不主事的。老子想要殺你就決定要殺你了,哪有個——”

他的話沒說完,就被李信一腳踹出去了。之前不動他無非是因為君王旁觀的態度,如今嬴政擺明了要和張良對話,就沒有容忍旁人的餘地了。

嬴政對李信的動作恍若無覺,他的目光落在張良的身上:“不如談談吧,”他揮了揮手,“來得匆忙沒準備好什麼拜禮,不如煮些茶水,趁著天色正好,朕給你一個謀生的機會。”

白舒蹙眉,扭頭看向嬴政,臉上寫滿了‘不贊同’三個字。但嬴政難得忽視了白舒的態度,他站起身,撩了一下衣袍,語氣隨和的如同鄰居家的長輩:“你若是能說服朕,”他稍作停頓,沒有錯過張良臉上的意外之色,“朕就放你們活著離開。”

他看著被拖下去的那些逆賊:“全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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