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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舒,”趙正坐在樹梢上,側頭看著自己的小夥伴,“為什麼你比我年紀小,沒念過書甚至連家人都沒有,卻懂得那麼多的事情?”他並無惡意,起碼白舒能夠得到對方此刻還是表示中立黃色的事實。

白舒對於趙正太瞭解了,這一年多的相處讓他知道對方從來不是無故放炮的那個:“發生什麼事情,讓你這麼問?”

“家裡錢糧見底,娘又代人去賣藝了。”趙正看著自己身側翹著二郎腿,懶散躺在樹幹上的小夥伴,“我想幫娘,可娘說我只需要去讀書,認真聽先生的課,學習先生教授的知識,就已經是幫她最大的忙了。”

看著明明他比自己還小了一歲,卻已經能自己養活自己,甚至過得頗為舒坦的小夥伴,再看看他自己,這讓好強的趙正感到難受:“你已經獨立,我卻什麼都無法幫娘分擔,甚至還是她的累贅。”

只要想到這裡,趙正就覺得揪心一般的難受。

“大概因為我是天才吧,”白舒抬手摳耳朵,口氣敷衍且隨意,“畢竟我是生而知之的……喂,你那表情,不會真的信了吧?”趙正恍然的神色使得他忍不住抽搐了一下嘴角,“算了,我早就知道你不經逗的。”

趙正眨眼,對於小夥伴嘴裡偶爾冒出來的那些奇奇怪怪的詞彙,已經能夠很好的只體會其中大意了:“可就連先生,也沒你懂得多。”

“不不不,這個帽子就有點兒大了。”白舒嚇得一個激靈,他雖不知道趙正的先生是誰,但是考慮到趙正那些同窗都是有點兒身份的人家,便知也不會差勁到哪裡去,“我是說……”

“我能理解,”趙正接話,“就像是王孫公子頭頂帶的冠,對吧。”因為還是孩童的原因,他們此刻都是披頭散髮的。白舒的頭髮甚至紮了個與這個時代格格不入的高馬尾:“就像是加冠禮的冠,帶上就代表著獨立自主,要成家立業了。越華貴的冠,就說明身份地位越發尊重,對吧?”

“你是在說,要我不要提前予你過於厚重的東西。”

白舒挑眉,感嘆小孩子就是學得快,他仍記得一年前見到趙正的時候,他想自己提問‘何為襪子(古代人稱鞋為足衣)’的問題:“從某種方面來說也沒錯吧,雖然我的本意並不是想要表達這個。”十分的懷念現代那些能接他梗的朋友。

這種情況下,連話癆的系統都變得可愛了起來呢。

“這麼說吧,我懂得都是‘怎麼養活我自己’,而你們先生教的是‘怎麼養活其他人’,這個差距,懂否?”他無法告訴趙正他的來歷,即便他已經和對方認識了有一個春夏秋冬,但他不願意去打那萬分之一的賭約,更不願意冒那沒有必要的險。

“看你那羨慕的表情,你以為什麼都知道,是一件好事麼?”

“難道不是好事麼?”趙正點頭,認同了白舒的話,“如果我能和你一樣,自己養活自己。不,你除卻養活你自己的那些事,懶散又鬆懈,卻還能給我一部分援助,如果我和你一樣,我甚至還能保護我的母親。”

說到這裡,趙正的眼睛一亮:“不然下次,我逃學出來找你,和你一起打獵吧。”

“愚昧無知,”趙正臉上的羨慕之意太過明顯,以至於白舒到底沒忍住,還是開了嘲諷,“你就只能看到我‘供給我自己吃穿甚至還有富裕’的一面麼。”他的腰部一個用力,以臀部為原點旋身90坐起。

趙正一副理所應當的模樣。

“我吃的是山林裡的野果和野菜,但那麼多吃野果野菜的人,為什麼只有我從未被毒死?我穿的衣服是我用獵物皮毛換取來的,那麼那麼多的獵人,為什麼只有我沒個身份銘牌,卻安然無恙甚至還能帶著那麼多錢出城?”

“摸摸你的腦子,小兔崽子,老子哪次給你的東西不是‘好吃’或者是‘好玩’的?”白舒瞪著趙正,“你以為那些東西是遍地石子,隨便抬手就能撿到,隨便來個小鬼頭就能完好無損的弄到手?”

白舒冷笑一聲:“連野菜和野草都分不清的你,還想打獵?”他斜視趙正,“天下之大稽。”

或許是他的諷刺之意太過溢於言表,趙正提出了他的疑惑,又或者說,他的疑惑從來未在白舒面前遮掩過:“為什麼你行,我卻不行?”

“你有身份,我沒身份,為什麼你能有身份,我卻沒身份?”白舒反問道,“為什麼有人生來就是王族子孫,有人卻卑賤如泥?為什麼你有個娘護著你供著你,我卻要自己一個人在荒郊野外荒野求生?”

這些問題趙正無法回答,他迷茫的看著白舒。

“你管為什麼啊,”看著趙正並沒有生氣,白舒翻了個白眼,“你是十萬個為什麼麼,真要追究,你還要追究‘為什麼腳底是黃的綠的,頭頂是藍的。為什麼這個能吃那個不能吃,為什麼你要叫趙正而不叫錢正孫正李正。’”

趙正看著白舒,他似乎抓到了什麼,但仔細想來又好像什麼都沒有。

“給你講個故事,”白舒眼睛一轉,“從前有個青樓女子,性格能力沒的說就是醜了點兒,還瞎了一隻眼睛。可有一日,一個英俊的青年愛上了他,誓要娶她為妻。迎娶當天,有人問他為何娶一個瞎了眼睛的風塵女子。”

白舒湊近,眯起眼睛看著趙正:“你猜那年輕人答什麼?”

“子非魚,安知魚之樂?”

“錯,年輕人答,自從愛上了她,天下的姑娘都多了一隻眼睛。”白舒眯起眼,得意洋洋的笑了起來,“這裡面的為什麼那麼多,你問的來麼?人家青年覺得自家姑娘最美,其他姑娘才是異類,你又管得過來麼?”

“那就不管不聞不問?”

“你不管不聞不問,卻有人會管會聞會問。這對兒鴛鴦的日子是他們自己過,青年自己知道他要的是什麼,姑娘知道她嫁的如意否,不就已經足夠了麼。我過得開心,你或許會覺得‘既然你有能力,為什麼不做得更多’,可我就只想過現在這樣的日子。”

繞了一大圈,白舒終於講回了重點:“從一開始,你就想要問我為什麼不去弄個身份,對吧。”他哼笑,“雖然不知都這麼久了,是什麼讓你突然起了這樣的想法。但是趙正,我可以告訴你,我不稀罕。”

趙正看著白舒:“什麼?”

“我不稀罕你。”白舒認真的回答道,“趙正,你稀罕我,所以你每天都會遛出來找我玩。你想我求教為什麼,甚至無意識的在討好我。別急者否認,你難道沒發現你每天和我講的事情,無論是你聽說的,又或者是你經歷的,越來越多了麼?”

趙正一愣。“就像我之前和你說的,對你來說,我有價值且不可取代。可對我來說,你有價值但並非是不可取代的。”白舒露出了得意的,如同狐狸一般狡黠的笑容,“你瞧,我不在乎你對我的在乎,既然你是我轉身就忘的路人甲,我憑什麼陪你蹉跎年華到天涯?(備註一)”

“你想要我拿一個身份,成為你的書童也好,作為你家人的或者說是你的門客也罷。”白舒的眼神冷漠,好似他們過去一年的日日相見不過是一場大夢,“我不稀罕你的稀罕,趙正,我也不會為你而改變我的意願。”

趙正看著白舒,陽光在他的臉上投下榮光,即便是沾滿泥汙的臉,趙正卻覺得自己一輩子也不會忘記:“能讓我百依百順的,至死不變的,只能是我自己。我去做的事情,只是因為‘我決定’,而不是因為這件事情。”

很難說出他現在是什麼感覺,心跳很快,自他有記憶以來第一次如此清晰且健壯有力的跳動著。比他下定決心要去秦國,要成為秦國的王,要當這天上地下第一人的時候,更為急促和健碩。

他看著白舒,未曾意識到自己眼中是何等的光芒,卻知道如果錯過了,就再也不會有這麼一個人,讓他清楚地看到‘自我’是什麼模樣——他像是太陽,指引了他的方向,照亮了他的前路,甚至將地上所有的陰影與障礙,都揭露在他的面前。

“如果你輸了呢?”他忽然想要知道如果是對方在自己的立場,如果對方才是那個被扣在異國的,多年不得見親父的質子,又會怎麼做,“如果你深陷狼窩虎穴,想要掙扎卻越陷越深,看不到希望呢?”

相交一年,趙正第一次將他真正的疑惑展露一角給眼前的夥伴。

“事情總不能更糟糕了,對吧。”白舒並沒在意,“既然都是狼窩虎穴,要喂狼虎之徒,左右都是一個死,我為什麼不放手去做。說不定正是因為我的一無所有,反而會留下點兒東西。”白舒從樹幹上一躍而下,穩穩地落在了地上。

“如果有前有狼後有虎,我為什麼不先喂那貪婪的狼,然後去投那飢餓的虎呢?”白舒的笑容裡是瘋狂的笑容,“狼捨不得到嘴的食物,虎不想放棄入口的美食,他們就算是不死也會重傷。”

趙正俯視著白舒。

“他們要麼放棄,要麼互博。前者是我苟喘,後者自有人坐收漁翁之利。”

他這樣看著那個小乞丐,知曉自己這一生,或許都不會再遇上與他一般的人了。

他和這個時代,是不一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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