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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這小子還在鬧彆扭?”辭別了藺相如這個十幾年酒量差如一日的老夥計,廉頗牽著他的馬晃悠回了自己的府邸。然而尚未入府,就聽見了府裡這段日子常有的,人仰馬翻的雜亂聲。

接過馬繩的老管家聽見廉頗的話,長長嘆了口氣,勸阻道:“將軍啊,若是知道您這手打算,當初無論再怎麼看好這個孩子,都不會拜託到您身上去的。”

說話的老管家正是最初莊稼漢子找關係,拜託照顧其一家老小的那位。而這位管家和廉頗一同走過這麼多年,彼此之間除卻主僕之情還多少有幾分手足兄弟之誼,否則也不會在私自觀察白舒發覺是個好苗子後見獵心喜,轉頭將他的存在告知了廉頗。

“您多少也管管這位小公子吧,這幾日府裡被他鬧得不得安寧,他都不願從了您,您拘著他又能做什麼呢。”這種稍有一個不留意,就會從眼皮子底下消失不見的小主子,老管家自認是承受不起的。

“拘著他給他大家鍛鍊一下能力?” 尬笑兩聲,假裝沒看見老管家怒目而視的表情,“要往好的方向看啊,你瞧這些日子的折騰不也是完全沒有成效啊。兄弟們防守的能力是不是提高了很多?等過些日子去了北疆,定能將城防守的穩固無比。”

一邊說著,廉頗發覺這小鬼竟然還有新用途廉頗,頓時覺得自己是個天才:“他折騰我們,我們可以去折騰那些蠻子啊。”他早就看那些一到冬天就只知道跑入關燒殺搶掠,瞧見兵跑得比誰都快得傢伙們不爽了。

正說著,遠處不知發生了什麼,只能聽見嘈雜的驚呼聲。而老管家甚至連去打探一下發生了什麼的心思都沒有,只是就著這雜亂的背景音,一臉頭痛的勸著自家將軍:“這怕兄弟們還沒去折騰那些蠻子,就被那小子折騰的沒了心氣。”

只要一想到這些日子發生在他們身上說大不大,說小卻也能累積到讓人感到惱火的繁瑣小事,將廉府當成自己家的老管家心生不滿:“將軍,就算您惜才,可這種教不了的也不願為您所用的,所幸就直接——”

剩下的話便是不說,也盡在無言之中了。

“說起這件事,”廉頗不知是沒有聽懂,還是有意忽略了管家的話,“等這批人調O教的差不多了,換到藺相的外府上去。正好把上一批兄弟換回來,好好鍛鍊一下他們的能力。今日若不去藺相的府上,我還不知他們竟然如此懈怠。”

“將軍!”老管家看著廉頗這副模樣,就知道自己接下來關於這個話題說得再多,對方也不會放在心上了。這麼多年,在自家將軍打定了主意之後,還能改變他想法的,老管家也就只見過一人。

自家將軍才剛從那人府上回來,瞧著這滿身酒氣的樣子,此刻的藺相只怕也正睡著呢。管家看著廉頗再次嘆氣,只能順著他的意圖轉移了話題:“就在一年前,那還是您心裡的精銳呢。”否則也不會轉手把藺相的安危交付給他們。

“你也說了,那都是一年前的事情了。”廉頗擺了擺手,“這都一年了,水平自然不如最新被那小鬼試出來的這一批嘛。左右他遲早也是要把人還回來的,你瞧他這不就把我一年前給他的這批人還回來了麼。”

是啊,人家藺相是把人還回來了,可是這個前提是您又新換了一批人去頂替這些人啊。

似是讀到了老管家的內心,廉頗滿不在意將外衣拋給了他:“衣服總是要換的,左右就那麼幾件,既然早晚要換,那早點兒換一件漂亮的又有什麼不好呢。”園中的吵鬧在某一個瞬間安靜了下來,隨即又再次炸開,“人和衣服不也是一個道理麼。”

老管家有時分不出廉頗的話究竟是認真的,還是在說笑。一起相處了這麼多年,管家就如想不明白自家英明神武的將軍大人,是怎麼就認準當初和他過不去的那個文官一般,他此刻也想不通,為何自家將軍對這個桀驁不馴的小鬼頭如此執著。

只是這人和衣服,舊的和漂亮的,又是什麼道理呢?

廉頗側耳聽見了院子中雜亂的腳步聲,不由感嘆少年人的活力十足:“他昨晚就在折騰吧,今早也是如此活力十足,倒是給這府裡添了不少茶餘飯後的話題啊。”是真的感慨,也有些羨慕。

他已過盛年,就算武將身體遠勝於文人,卻也不得不承認比起年輕的時候,現在的他遲緩了很多,就連精神也大不如前了:“把府裡的人聚聚,今夜之前那些不願隨我去北方的,給些銀錢散了吧。”

“您這是拿到準信兒了?”管家臉上流露出了一絲驚喜,“王上同意了?”

“藺相如那個傢伙出手,還能有差?”字裡行間流露出了對藺相如的絕對信任,“雖然那老匹夫說話還是那個圈圈繞繞的調調,不過李牧的調令都下來了,老子的調令還遠麼——王上總是得要個人去駐守那群蠻子的。”

便是藺相如沒有直白的說出來,這麼多年的相識也讓廉頗讀到了他想要傳達的意思:“還是老樣子,小的不要,獨生的不要,家中有小的不要。”他停頓,在短暫的思考後又加了一條,“新婚的也不要。”

“自然,”管家為廉頗辦過這麼多年事,對這些早已輕車熟路,“只是將軍,這一次您真的不打算回來了?”能帶的人都帶走了,帶不走的就遣散了,這背後廉頗和藺相如的意圖,默許了這件事的趙王又是什麼意思,再分明不過的了。

“回來做什麼,”廉頗環顧四周,看著這座陪伴了他多年的府邸,聲音隨風而逝,“下次就算是回來,也不再是我熟悉的那個邯鄲了......”

廉頗的話是似是說給風聽的,他的聲音很輕,尚沒有飄遠就被遠處的嘈雜所覆蓋。以至於管家看著廉頗滿臉好奇大步而去的身影,一度以為自己剛才產生了某種幻聽,但很快他就不再去想這些了,若是他們不再回邯鄲,那府裡就有太多事需要他打點了。

而另一邊,廉頗尋著聲音走到的時候,就瞧見那個讓府裡亂了大半月的小鬼岔坐在樹枝上,得意洋洋的俯視著樹下那些想要爬上來,卻因為發覺這棵樹無法承載成年人體型而不得不止步的那些家臣。

“都下去吧,”廉頗看著小傢伙的耀武揚威的樣子,覺得好笑,“你這也是在欺負他們不敢真的動手。”要把人趕下來很簡單,可在沒有府裡主人授意的情況下,這些士兵不敢傷害‘廉頗將軍的東西’。

而這裡的‘東西’,指樹,亦指人。

瞧見主事的終於回來了,樹下進退兩難的家僕們多少鬆了一口氣,其中當然也不乏聽見廉頗如此輕拿輕放而不滿的,可作為士兵的習性讓他們壓住了心裡的不滿,對著廉頗拱手行禮之後,有序退下了。

等著人真的都聽廉頗的話,順序退下之後,那鬧事的孩童就從樹上蹦了下來:“真無趣,這些人真是無趣至極了。”便是才到廉頗的大腿,小小的孩童仰著頭也絲毫不畏懼位高權重,帶著殺伐之氣的老將,“就因為‘主人的東西不能碰’,所以他們才會到現在都無法奈我如何。”

字裡行間,一點兒也沒有因為這幾日的成就而開心,將堂堂信平君廉頗府上的護衛耍的團團轉,也沒有讓他臉上的不滿和鄙夷退去分毫:“他們到底是怎麼想的,如果主君的話這麼重要,那主君要他們去死,他們也會毫不猶豫的放棄自己,投入死亡的懷抱?一點兒都不懂得什麼叫做投機取巧和側重點是麼?”

在這個君為貴,君權天授以君為天的年代,如此大不敬的話如果被其他人聽去了,早就勃然大怒把人拉出去處理了。可廉頗不是那一般人,面對這樣叛逆的問題,他回答起來是頗為心平氣和的:“這樣又有什麼不好呢。”

白舒看著廉頗的眼神,像是在看一個怪物。

“有時候,有自己的想法並不是一件好事。”廉頗抬手,摸了摸白舒披散的黑髮,“一個士兵的最應具有的,是無條件的遵守和絕對的服從。若是在戰場上,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想法,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主意,那麼這一隻隊伍,一定是必敗的那一方。”

“那叫蠢。”白舒直言不諱道,“若是連自己的想法都沒有,和行屍走肉又有何區別?且若是整支隊伍從頭到尾只有一個腦子,剩下的都是傀儡,那麼敵人只要殺死領軍,底下計程車兵不知自己該如何繼續下去,群兵無首自然就成了必敗之局。”

聽見這樣的宣言,老將軍笑著搖了搖頭:“藺相如說你像我,我卻還以為他又在捉弄於我,如今看來你的確像老夫——像極了是年輕時候的老夫。”

只是你更為年幼,更為聰慧,也更為幸運:“我還年輕時也如你一般,這樣堅定的認為每個士兵都應有自己的意志和選擇。我也固執的認為用兵打仗的時候,士兵若是沒有自己的意志,當是將軍戰死,士兵失去了指揮他們的人,就會亂了分寸一敗塗地。”

白舒撇了撇嘴,將自己的不滿明明白白寫在了臉上:“難道不是這樣的麼?我想要贏你,可是我計程車兵不這麼想,這樣的話當我輸了,他們自然也就投降了。可若是他們也同樣想贏你,那麼我輸了,缺不代表我的隊伍也輸了。”

廉頗的手順著他的頭髮向下:“對,卻也並不全對。在那些常勝之軍中,將軍的確是唯一發布指令且掌控著整支隊伍前行的那個。可就是這樣從令如流,只有一個聲音的隊伍裡,殺死布令的將軍也不會阻擋士兵的腳步,只要士兵依舊記得將軍的指令,那麼他們就不會輸。”

“一支軍隊中,只能有一個意志。”

白舒蹙眉,抬頭想繼續追問廉頗到底是什麼意思,卻看到他的視線越過自己,投向了更遠的地方,似乎那裡有什麼東西正在吸引著他:“面臨戰爭的時候,將軍並非是指揮他們的那個,而是順從他們的意圖釋出指令的存在。這點,等你隨我去了戰場,你便知道了。”

“我總覺得你這是在誘O拐我。”小聲嘀咕道。

“你難道就不想知道,你和我究竟誰會說服誰麼?”廉頗笑了笑,坦然承認了白舒的話,“若是你說服了我,那我便放你走,如何?”正如藺相如所說的,這小傢伙像極了他年輕氣盛的模樣,而他自然也瞭解應該如何激另一個自己。

顯而易見的,白舒臉上流露出了嚮往和蠢蠢欲動:“一言為定。”

“一言為定。”廉頗看著這小傢伙完全沒有考慮過他輸的情況,嘴角勾起了一絲與藺相如頗為相似的弧度,轉瞬即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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