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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至有人領路,嬴政才知道原來這寨子不僅僅坐落於山腳下,甚至連一部分山體都已經是他們的活動範圍了:“翻過這座山再走幾里路,便是趙國的關城了吧?”嬴政在心中衡量了一下位置,又聯想到山大王和將軍舒之間理還亂的關係,若有所悟。

白舒可不知道嬴政又腦補了些什麼東西,他的腳步停在了一座小破屋前:“這裡頭有個很難搞的老頭子,你若是能說動他離開這裡,那莫說是鍛鋼的方法了,便是與你一併去咸陽,也不是不能夠答應你。”

知曉一切的系統在背景音中發出了哼笑,而對白舒暗搓搓的心態一無所知的嬴政,卻以為這是對他的考驗和挑戰:“好,”他看著白舒,眼神堅定,“若是我能夠勸動這位老先生,你便同我去秦國。”

“事情還沒辦成,你想的倒是挺長遠的,”白舒指了指門,語氣和動作再敷衍不過了,“你先勸動了這個老固執,再來和我來談條件吧。”他的話說完,不遠處緊閉的門吱呀一聲拉開了一條小縫,縫隙中彈出了一個腦袋。

“將軍?”對著白舒發出了茫然的聲音。

“你家將軍今天不在,老子領著他的客人過來見那老頑固。”白舒接話的態度自然又坦蕩,好像對方真的只是在詢問為什麼來的人不是‘將軍舒’一般,“這倆是秦國來的客人,等那老頑固趕人的時候,記得把他們領下山。”

白舒表達了他並不打算在此奉陪的意思,而在這番解釋中,無論是一直居於山上對寨子裡情況一無所知的侍從,又或者是留心白舒的蒙恬與嬴政,都被安排的明明白白:“有事兒吹哨,這邊兒有人巡邏。”

無形中在此警告了一番嬴政與蒙恬:“好。”瞧見想要進來的人不是白舒,侍從將門完全推開了,“師父還在生氣呢。”省去了對白舒的稱呼,侍從解釋情況,“您這個時候帶客人過來,師父肯定更生氣了。”

“那就與我無關了,”白舒這話說的頗有幸災樂禍的意思,“反正今天有求於他的不是我。”意有所指的看了眼蒙恬與嬴政,侍從秒懂,微笑給讓開了路,等著客人進門後對著白舒一點頭,扣死了大門。

這防賊的模樣令剛進門的嬴政與蒙恬十分不解,但侍從一反之前在門口與白舒說話的耐心和禮貌,在前面大步領路,連說話的機會都不給嬴政和蒙恬留。

以至於直到對方推開門,直到房間裡怒罵的聲音傳出,兩人才見到了山大王想要他們見到的人,竟是一個禿頂的獨臂中年——在這個堅持‘體之髮膚授之父母’的年代,男人也算是特立獨行的一個了

或許是屋子裡燈光昏暗,直至侍從推了推對方,那中年男人才從雙眼無神的靜坐中回過神來。轉頭瞧見了倆人影,原本平靜祥和的面孔瞬間產生了變化:“什麼破玩意兒?!”對著客人,那禿頭的中年男人破口大罵,“你竟然還有臉來見我?!”

“師父!”男人不得不扯著嗓子,壓過了中年男人的聲音,“這不是將軍!”

這話似乎起到了一定作用,男人眯起眼睛想向前了幾步,看清了人後哼了一聲:“認錯人了,”一點兒都不尷尬的對著兩人招了招手,“過來坐吧,就當是賠禮了。”

“但他們是將軍送過來的人。”徒弟扯著嗓子又補上了一句,於是嬴政與蒙恬就有幸見到了第二次變臉。

“滾,所有和那個小子有關的東西都滾得遠遠的,老子現在一點兒也不想看到任何和他有關的事情——你也想滾蛋了是吧,竟然把那混小子的人放進來!”一腳踹開了本來要給客人坐的凳子,指著他徒弟的鼻子就開始罵。

“得了吧師父,”徒弟不以為意,似乎在和他師父比飆高音一般,“您這最後不還得求回到將軍身上啊,都多少年了,和他這麼槓有意思麼。”

“所以你不是個手藝人,”男人越說越氣,“作為一名手藝人,要的就是鑽研和打磨,要是有那麼些旁門左道超越了你的手藝,你就要和他槓到底!你是不是翻我白眼了?!”這個時候男人的眼神倒是變得好用了。

“沒有的事兒師父,將軍希望他們見見你。”指著被他們晾在一邊兒的客人,“您要是不見,我就把他們趕出去了。”

見慣了咸陽與邯鄲那些輕聲輕氣,說話文雅柔和的王公貴族們,忽然一下子面對這兩個扯著嗓子一聲比一聲高,偶爾帶破音的蠻夫,還是在狹小且有迴音的簡陋屋子中,嬴政的耳朵已經隱約開始回聲作響了。

蒙恬對此倒是適應良好,畢竟戰場上如果不扯著嗓子,是蓋不住殺伐聲與兵戈相撞的制勝的。況且他從軍見多了各色的人,這房間裡隨處可見的鐵具與青銅器,還有男人扯著嗓子說話與聽人說話費力的模樣,讓他有了個很大膽的猜想。

聽見徒弟忽然提及到他們,蒙恬趕緊上前一步,對著那男人行了個禮:“叨擾先生是我們的不是,只是晚輩有幸親眼所見先生所鍛之鋼,便對先生心生嚮往,無論如何也希望見一見先生。”

這樣的開場禮蒙恬還是會的,而嬴政瞧見了蒙恬這樣謹慎的態度,加之這番帶有幾分暗示的話,幡然醒悟,趕緊順勢附和道:“自從見過了先生的削鐵如泥的鋼刀,晚輩便心有掛念。若先生這技法能大傳於天下,定利國利民使國於不敗之境。而先生之名也必然隨之廣傳,受後人仰慕。”

“利哪個國,哪個民,不敗哪個破地方?”禿頭嗤笑一聲,完全不吃嬴政這一套吹捧,“還大傳於天下,我呸!”不知想到了什麼,他越說越氣,“你們這群人嘴上說的好聽,這不還是見到了點兒什麼封賞舔著臉就上去跪了!”

蒙恬看向嬴政,等著這個領頭的拿主意,而嬴政不知事情所起,帶著幾分試探的看向了這位中年鐵匠的徒弟:“但我們從頭到尾都沒見過將軍,便是這次機緣也是與山大王相商,才得以......”

“這有什麼區別麼?!”知曉將軍等於山大王這個公式的老鐵匠,就差指著兩人的鼻子,“一個兩個都是會騙人的的玩意兒!”

徒弟又翻了個白眼,念及到這兩人是他們將軍親自領來的客人,而他們將軍次次算計他師父都是滿載而歸從來不無故放矢的性格,既然是親自送來,想必這其貌不揚的兩人有什麼特殊之處,會讓師父優待。

“師父在氣將軍接了邯鄲的封賞。”山上就算是再封閉,這麼小的一個圈子該知道的訊息晚上幾天總會知道的,更何況他們也剛上山沒幾天呢,“兩位如果也是因為這事兒而來,那真的便可請回了。”

這話裡透露出來的訊息有點兒多,但當下為了不被這位鍛造師趕出去,嬴政也顧不得仔細去思考和探究:“自然不是,”他順著自己的猜測趕忙補充道,“我們自咸陽而來,此行便是為王上而來。”

聽到這裡,中年男人終於有了繼續下去的想法,他上下打量了來人:“秦國的?”饒有興致的嗯了一聲,火氣也總算消下去了大半,“算那小子還算有點兒良心,行吧,秦國也好,秦國也好啊。”

他搖搖晃晃的站起身,雖然還是扯著嗓子的吼叫,卻比一開始要少了幾分憤怒和不滿:“秦國也好,秦國也好。”他如此重複著,如參透了佛理的虔誠信徒,聲音裡逐漸沾染了快意和喜悅,“這屋子裡狹澀晦暗,我們出去說話。”

在揭露了身份之後如此反差的待遇,令嬴政和蒙恬有些不可置信。因多年之前長平之戰,他們這一路走來,趙國對秦國的憎恨,趙人對秦人的牴觸,他們都深有感觸。

可這樣的肯定,在這位老鐵匠的轉變中化作了疑問。但這種時候他們自然不會追問這樣的轉變究竟為何,只是順著對方的意圖,跟著男人走了出去。

直至站在了陽光下,他們才發覺這位禿頭男人的右臂,竟是空空如也:“要看就利利落落的看,”感受到了兩人隱晦的試探,男人哼了一聲,“知道為什麼剃了頭髮麼,因為只有罪人才是短髮——老夫要記住。”

這種時候似乎並不適合接話,嬴政和蒙恬不是因有,也不能確定這樣的仇恨究竟是對著秦人而來,還是如他們所猜測的一般是對著趙人而去。

“你們倒是比那小子更討喜一些,”察覺到兩人沉默的因有,又或者是因為耳聾的緣故,男人自顧自的說著,“那小子當年......”似乎說到了什麼不討喜的話題,男人嘖了一聲。

他的聲音降了下去,然而就算是降下去的聲音,於他人來說也是能夠聽得清楚的音量了:“這條胳膊究竟是怎麼沒的,那些東西是怎麼丟的,老夫要一點兒一點兒的刻在身上——然後總有一天,會一一討回。”

“那小子為什麼把你們帶過來,老夫心裡也有數了,老夫對你們之間有什麼亂七八糟的交易一點兒也不感興趣,但有一點——”他打量著嬴政,“老夫跟你走了,你就能滿足老夫的願望麼?”

“先別接著否認,”瞧見了嬴政詫異的目光,男人又嫌棄的掃過了蒙恬,“你身上那股子酸腐氣比臭小子更重,你若不是管事的,還能是你後面那個莽夫不成?”

人老了,見到的事情多了,很多事情光憑經驗就夠他們吃的了。更何況他年輕的時候也曾在邯鄲有過臉面,王公貴族他見過不知多少,便是如今的秦王和他爹,他也都是見過的。

瞧見男人這麼肯定,嬴政的目光自對方光禿禿,甚至還留有疤痕的頭頂劃過:“那麼,您又想要什麼呢?”

“我要趙偃的命,”男人眼神如炬,“你給的起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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