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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年是我算計了你身邊的人,”白舒一眨不眨的看著廉頗,讓他看清自己的認真,“當年是我算計了那個從長平之戰倖存下來的男人,我知曉他定然認識邯鄲的武將,所以我讓他看到了我的天賦和能力,將我推薦給了他所認識的人。”

這麼多年了,那些被埋沒的事情,在大叔戰死沙場,老管家自廉頗離去後自盡,藺相如病死榻上後,他萬萬沒想到竟然也還有重見天日的一刻。

那看起來平滑廣潤的面板背後,是無法與和的傷疤與已經腐爛的膿皰。

看著光鮮,實際上鮮血淋漓。

廉頗緊握的手因為震驚一僵,而白舒趁著這個機會掰開了他的手指,從他面前向後退了一步,重新拉開距離:“你以為,為什麼藺相如最初想要將我留在他的身邊?明明被託付的是你身邊的人,他卻想要從你手裡要人?”

措辭有理言之有據,但心中卻是壓抑不住的惡意迸發:“因為當年的那一切,是我算計來的。”他裂開嘴,卻不知自己的笑容是多麼牽強和扭曲,“因為藺相如看出來從始至終,我與你都不是一類人。”

“藺相如多麼的擔心你啊,他知道你算計不過我,他知道若是隻留你一個人,你不會落得什麼好下場——他擔心你,直到死,他都在為你謀劃著。”惡毒的語言自白舒的嘴中吐露,“可你呢,他需要你的時候,你在哪裡?”

言及藺相如,廉頗的所有情緒轉為了震驚和內疚:“我回去了的,”他呢喃著,看著白舒,“當我得到訊息後,我回去了的。”重複著,不知是對白舒的反駁,還是對他自己內心波瀾的規勸。

‘當年你看到的果然是他,’白舒眼中劃過了驚詫,‘他竟然真的回去了?’當初沒能直面那個被懷疑是廉頗的人,白舒還以為是系統是在說笑,因為在他的認知中,那個時候廉頗應遠在他國,便是得到訊息也來不及趕回。

又或者他本是來不及趕回的,可傳信的人傳信的時間要比對他更早。

【看起來藺相如對他,比你想象的更加重要。而藺相如一直吊著那一口氣,也真的是為了等廉頗的回來。】系統省下了關於白舒對廉頗和藺相如又究竟算是什麼的話題,對這一對兒糾纏一生的文臣武將頗為感嘆,【一生若是能有這麼一個朋友,也算是值得了。】

朋友?

“我多陰險狡詐啊,我多詭計多端啊,而你多麼光明磊落呢?”白舒看著廉頗,心中卻想到了藺相如,“你是多麼的光明磊落啊,輸要輸的清楚明白,走也要走到大大方方,便是離開也要讓百姓於心中嘆惋相送。”

滾滾惡意之後是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酸楚:“你多了不起啊,因為不想不願不忍,所以你坦蕩的拋下了趙國的百姓。因為不肯不滿不甘,所以自我催眠,說你留下了我,要我替你保家衛國,以無愧於你的良心——可你有良心麼?”

“你在埋怨我當年秦國以救燕國之名圍攻趙國時,我沒有挺身而出,那麼你又在哪裡呢?”若此刻他們身在戰場,那白舒此刻定然是步步緊逼的那個,“你在埋怨我在趙偃需要我的時候,我沒有挺身而出維繫他這個王的威嚴,那為什麼你不出現呢?”

面對白舒的質問,廉頗下意識的後退了一步。

“哦,對了,你離開了。”這並非是一個疑問句,而是一個充滿了感嘆的陳述,“你在那之前,就已經離開了趙國。但是你是因為什麼原因離開的呢?仔細想想的話,似乎是因為趙偃的調令吧。”

白舒看著廉頗:“你瞧,因為你知道去往邯鄲之後等待你的是什麼,你選擇了離開。這樣的你與我又有何異呢?只不過我選擇了抗旨不遵,而你選擇了離開——歸根結底,不都是一樣的麼?”

“若你有良心,”有時候平靜的質問,比聲嘶力竭的怒吼,更加深入人心,“若你有良心,又為何回把藺相如丟在那人心莫測的邯鄲,留他一個人在陰謀算計的最中央死去?他庇護你那麼多年,甚至為了你的任性在最後用盡手段將你留在了邊關,成全了你的願望,你可又對他做了什麼?”

你選擇了離開,選擇了在災難到來的時候留他一個人在原地,你選擇了辜負曾經與他與我的承諾,沒有死在沙場上,更沒有回到邯鄲與他共患難,而是選擇了離開。

這樣的你,良心又在何處呢?

“若你有良心,你可記得當你離開時我才不過是個沒有根基的孩童,你所留下的也不過是‘廉頗將軍身邊身手不錯的小傢伙’這一個空頭稱呼,和讓他們知曉我這個人的存在而已。”淺棕色的眼眸在陽光下折射著別樣的情愫。

“我自己能夠做到的事情,又算是什麼恩惠?”淺棕色的眼眸直視廉頗蒼老的臉龐,白舒卻從他的身上看到了藺相如的影子。隱約之中,白舒看到了一雙手庇護在廉頗的左右,讓他遠離紛爭,佑他平平安安。

廉頗一生都那麼幸運,年少時有先王庇佑,中年雖然失意卻也有藺相如的相伴,甚至他這位好友直至死也牽掛著他。當兩人距離拉開,歲月與年輪的殘酷與偏愛才得以彰顯,當青壯老去,少年便已長大。

“若這也能算是恩惠,那這些年我替你守著趙國的邊關,替你送走了藺相,甚至容忍邯鄲那個蠢貨,這樣的回報於你來說難道不夠麼?”

“你以為,我稀罕如今的一切麼?”白舒直視廉頗,“若真的說起恩惠,或許藺相如於我的恩惠要遠超於你。”白舒抬手,從袖子裡掏出了一個刻滿了趙國文字的佩玉,緩緩舉起於廉頗面前,任憑它在空中搖晃旋轉,“這樣東西,你認識的吧?”

那日他再見藺相如的時候,對方已經溘然長逝,但一直侍奉於藺相如身邊的喜卻交給了他一個盒子。盒子裡是一卷寫滿字跡的白布,還有著一枚能夠走通整個邯鄲,藺相如耗盡一生維繫的巨大情報網。

那日他是意外的,他本以為藺相如不喜歡他,一直以來他從藺相如那裡得來的只有提防和警惕。可當藺相如病逝,他卻選擇將一生成果託付的確實他這個或許並不討喜,甚至在他身前對其頗為警惕的,來路不明的孩子。

“你認識,”不等藺相如回答,白舒就自顧自的繼續說道,“你當然認識,這些年你不就是靠著這個監視著我麼,你不就是透過這張網,觀察著邊關的動靜,以此來判斷我是否有辜負了藺相如的希望,有違背當初的諾言麼?”

他毫不留情的戳穿了這些年廉頗的動作:“喜與樂的娘來找我,他娘再嫁的那個男人,都是你安排的吧。”冷眼看著廉頗,原本的溫存在這一刻被徹底的撕破,“你賣給了趙遷多少訊息,才換回瞭如今光耀回到邯鄲呢?”

“這樣的你,做了這麼多事情的你,又能拿什麼來質問我呢?”

廉頗不答,他的視線落在了那被白舒吊在手中,來回旋轉,刻滿了趙文的牌子上,記憶卻疏忽想起了當年藺相如病重,他千里趕回邯鄲,再見故友最後一面時,對方拉著他的手,向他道歉的場景:“你知道麼,” 他說,“藺相如這一生英明,從未犯過大錯。”

白舒不語,他只是將手中的牌子向前一拋。那寫滿趙文的牌子往日顯然是被精心呵護的,此刻被人棄之如履的拋擲在地,掀起了小小的揚塵。

“他至死,都在和我說,我是對的。”廉頗沒有去撿那牌子,他垂頭看著地上的揚塵,“他說他英明一生,到了最後竟然不如我這個老莽夫看人看得準——他說,你值得託付江山——他竟然說你值得託付?”

廉頗的笑聲中帶著哭意:“當年他勸我,說留你不得,說你不是趙人,不會置身處地的為趙國著想,說你或許會成為攻己之矛,刺入趙國最脆弱的地方。”時光流逝,曾經縱橫戰場的男人已不再年輕,“可你知道當年的我,是如何回答他的麼?”

白舒面無表情的看著廉頗。

“我說,你只是個孩子而已,若是連一個孩子都能和家國大事相提並論,那我這個信平侯也不用當了。”很多話,如今再看只剩苦澀,“他走的早啊,他走得早——”似是承受不住這樣大的打擊,廉頗的步子有些踉蹌。

“若是他還活著,若是他看到了如今的局面……不,若是他還活著,你早就死了。”當廉頗抬頭的時候,他的眼睛裡只有仇恨,“藺相如總是對的,他一直是對的,他永遠是對的,當年就不該留你,當年就在襁褓中扼死你。”

白舒抿唇:“你做不到。”他知那只是廉頗的比喻而已,“你說我枉為臣子更枉為趙人?”繞過了藺相如的話題,重複著之前廉頗對他說的話,“可在我從未臣服於你所謂的王,更不稀罕你以為令你自己感動的‘趙人’身份,又有哪裡說得上是‘辜負’和‘枉負’呢?”

這話不知戳到了哪裡,只見廉頗緩緩俯身,撿起了地上的牌子,不再去看白舒:“的確,”他緩慢道,傴僂的身子帶著那牌子緩慢站直,“你的骨子裡,流的是秦狗的血,便是再怎麼訓,又如何能真正地成為趙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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